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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千古大变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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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与权力的前提下,慈禧常以开明、善良、通达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眼前。而一旦触及权力之争,她会不计利害、不择手段,稳、准、狠地置对方于死地。在她眼里,权力就是根本——既是生存之本、生命之本,也是发展之本、未来之本,有权力就有一切,没有权力一切都是泡影。在一个有着几千年官本位封建传统的国度,慈禧这种认识无疑是相当清醒而深刻的。权力是她的禁脔,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以权力为“试金石”,生杀予夺地决定、主宰着他人的命运。

恭亲王奕訢,就因为掌权过重,成为慈禧垂帘听政后第一个教训与惩治的对象。

奕訢不仅是晚清满族集团中最有识见与才华的人物,也中国近代史上一个重量级的关键人物。道光帝有九个儿子,咸丰帝奕裕牍淄蹀仍D分别为道光帝第四子、第六子。清廷祖制,立贤不立长,命运之神只要稍稍眷顾奕訢,那么登上皇帝宝座的将不是咸丰帝奕裕锌赡苁寝仍D。咸丰以仁爱孝敬著称,奕訢则以机敏聪慧见长。道光晚年立储,合适的人选只有他们两人,游移的目光在奕裕朕仍D身上扫来扫去,犹豫再三,无法决断。传说咸丰听从老师杜受田之计,才华比不过奕訢,便尽可能地在道光面前显示自己的仁爱厚道。一次,众皇子围猎于南苑,文武双全的奕裕痘褡疃啵仍}却一箭不发。道光询问其故,奕裕鸬溃骸把巯抡谴禾欤袷捩苎杏蝗躺松!钡拦馇椴蛔越卦薜溃骸按苏娴壅咧裕 备富室谎跃哦Γ炱轿蘅赏旎氐仄蜣仍},但对才华横溢的奕訢,道光帝又心怀依恋,不由得打破清廷秘密建储规矩,同时立下两份朱谕藏于金匮之中,特为奕裕粝乱幌兀骸盎仕淖愚仍}立为太子,皇六子奕訢封为亲王。”

后来的事实证明,道光帝在奕裕朕仍D兄弟俩的选择上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咸丰登基后风流成性、无所作为,为帝国与民族的未来埋下了祸根。与之相对照的是在军机处行走的恭亲王奕訢,思想开放,勇于任事,干练豁达,受到宫廷内外的一致认可与赞誉。咸丰帝本来就因立储之事对奕訢耿耿于怀,他的异常活跃更是令他疑忌不满,加之恭亲王奕訢极力为病重的生母——康慈贵太妃争取皇太后封号,两人发生争执,矛盾终于激化。兄弟俩反目成仇,咸丰帝当即罢免恭亲王的一应职务。英法联军进军北京,咸丰帝仓皇北逃,却不顾奕訢安危,命他留在京城与洋人交涉,将一个烂摊子交他处理。热河病危时,也不许奕訢前往探视,在遗诏中更是将他完全排斥在权力核心之外。

慈禧虽居深宫,但对皇宫的明争暗斗,却能“明察秋毫”,这不能说不是她的过人之处。她正是利用恭亲王奕訢的怨恨不满,主动伸出“橄榄枝”,双方联手,一举擒获赞襄政务集团的八位大员。如果没有恭亲王的配合,决不会有改变宫廷政治格局的辛酉政变。作为孤儿寡母的慈禧,只能是长期忍气吞声,遭受肃顺等人的颐指气使与凌辱折磨。

1861年11月3日,就在辛酉政变第二天,慈禧一改清代先例,连发两道谕旨,先授政变有功之臣恭亲王奕訢为议政王,在军机处行走;又马上补授宗人府宗令,掌管皇族事务,位居内阁六部之上。

表面看来,慈禧给了恭亲王前所未有的权力与荣耀,但就实质而言,她还是担心奕訢专权尾大不掉,预作防范有所保留。议政王可能是慈禧的一项发明,她所实现的,既不是代行皇权的摄政,也不是襄助君王的辅政,而是大权独揽的听政——在她手下具体办事的恭亲王只具参政、议政资格,最后的决断,还是两宫皇后,也即慈禧一人,其心机不谓不深。

时间一长,手握实权的恭亲王不免得意忘形,对两宫渐渐不尊。慈禧不满,奕訢不服,一次,两人因政见不同发生矛盾,竟当面争执起来。慈禧说:“你事事与我为难,我革你的职!”奕訢毫不相让地回道:“臣是先皇第六子,你能革我的职,不能革我皇子!”慈禧气得大呼小叫,诬说恭亲王要动手打她。一旁太监见势不妙,赶紧将奕訢劝出。

两人的矛盾越积越深,慈禧确确实实地感到自己的权力与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与威胁。已经听政四年的慈禧,对处理政事、控制官员早已驾轻就熟,哪怕没有经验丰富、精明能干的恭亲王辅助,也能使帝国正常运转了,于是,她决定踢开不听使唤、碍手碍脚的奕訢。正在这时,善于观察时局、见风使舵的编修蔡寿祺摸准了慈禧与恭亲王之间微妙而复杂的关系“脉搏”,决心投靠、效忠慈禧。1865年3月30日,他上疏参劾恭亲王,列举出奕訢所谓的四大罪状:贪墨、骄淫、揽权、徇私。慈禧如获至宝,乘机发难,以同治皇帝名义宣布两宫皇太后懿旨:“恭亲王著毋庸在军机处议政,革去一切差使,不准干预公事,以示朕保全之至意。”

诏书一发,顿时惹得“朝野骇愕”,中外一片哗然。不论是宗室亲贵,还是部院大臣、外省督抚,都为奕訢鸣不平,他的一班心腹干将更是纷纷上书抗争,就连洋人也有干涉之意。这是一场双方都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局面的较量,慈禧感到了奕訢力量之强与影响之深,立时罢免,时机尚不成熟,但谕旨已下,又不便收回,弄得她十分棘手;奕訢仗着自己的身份、能量与才华,以为慈禧奈何他不得,等到谕旨下达,方知这位嫂子非同一般,是一名不可小觑的铁腕人物,最让奕訢不得不有所顾忌的是,小皇帝同治为慈禧儿子,她可随意控制利用,以皇上名义堂而皇之地颁发具有慈禧个人欲望与色彩的圣旨,君命如山倒,任是谁也无法抗衡。也就是说,慈禧握有至高无上、为所欲为的绝对权力,稍有不慎,奕訢极有可能像肃顺等顾命大臣那样人头落地。他越想越忧虑,越想越害怕,不得不赶紧表示让步。这对骑虎背难下的慈禧来说,正好也有了一个台阶,于是,她传旨召见奕訢,面加训诫。奕訢刚一进门,就双膝跪地,痛哭谢罪不已。慈禧眼见目的已经达到,迫于内外压力,令恭亲王“仍在军机大臣上行走”,但议政王的头衔则给摘除了,目的是“以示裁抑”。

慈禧与恭亲王奕訢的权力之争,最终以慈禧的胜利而收场,她的地位因此而变得更加巩固,权威变得更加尊崇,往后去,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愣头青”胆敢与她公开对阵叫板了。恭亲王经此打击,“事无巨细,愈加夤畏之心,深自敛抑”,往昔的傲气、锐气、志气等风骨全然消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唯唯诺诺、谨小慎微。

垂帘听政名义上是两宫主政,但大清王朝的实际统治者、主宰者唯有慈禧一人。在长达二十年的共同主政期间,慈安与慈禧只在两件事上有过不快:一次是慈安命令山东巡抚丁宝桢诛杀慈禧宠爱的太监安德海;另一次是同治帝挑选皇后时,慈安与同治帝绑在一块,与慈禧唱反调,选中了她不喜欢的阿鲁特氏。此外,便无任何重大分歧与争执的记载,两人一直保持着相当融洽和谐的关系,这在中国古代后宫史上也极其少见。于是就有人发挥想象,说这种长期的平衡关系,主要是慈禧慑于咸丰帝临死前留给慈安太后的一纸诏书,他担心慈禧以子为贵、擅权跋扈、难以控制,命慈安在关键时刻亮出密诏,制服慈禧,将其处死。所以慈禧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躐等,虽长慈安两岁,但仍严守嫡庶之分称她为“姐姐”,一应政事明知慈安没有异议,事先也要请示一番,“恂恂不敢失礼”。其实,这正是慈禧的虚伪狡猾之处,是她工于心计的表现,所谓如达摩克利斯利剑般悬于头顶的密诏纯属子虚乌有。

然而,就在她们俩相安无事二十年之后的一天夜间,慈安突然身亡。

先是慈禧患血崩病卧床不起,这时的皇帝已由同治变为更加年幼的光绪,一应政事只得听由慈安一人打点。等到慈禧病愈之时,前一天还在召见军机大臣处理国事,身体并无半点异样的慈安却于二十四小时内暴病而卒。当然,清廷留下的官方记录只能是“正常病死”;而以民间视角观之,神秘的死亡与慈禧机诈、阴柔、残忍的个性结合在一起,自然要生发出许许多多的想象、猜测、怀疑与推论。于是,就有了慈禧逼迫慈安“吞鼻烟壶自尽”与慈禧暗下毒药杀死慈安这两个不同“版本”的传说。

到底是正常死亡,还是慈禧谋杀?专家、学者对此进行过许多合理的研究、分析与解释,大多认为慈禧没有必要毒死慈安,也就是说不具备充分的“作案”动机。但是,也没有无可争议的确凿凭据予以证伪,难以彻底驱散迷雾、解开疑团、廓清事实。

不论慈安属何种死亡,总之是对晚清的影响相当之大。尽管慈安清心寡欲不闻政事,也少有政治谋略与手腕,但只要她在世一天,就能《“文》多多少少《“人》地对慈禧《“书》构成一种无形《“屋》的威胁与潜在的压力,不得不心存几分顾虑与忌惮。慈安逝世,哪怕木偶般的“摆设”也不复存在,纱帘后长期一左一右的并排格局变成了舍我其谁的唯一,直到此时,慈禧才真正实现了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远大理想”。

在中华帝国的版图上,慈禧就是主宰,就是真理,就是一切,只要愿意,她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地为所欲为。

然而,她尚不能做到癞子打伞——无法无天的地步!

自哥伦布航海大发现以后,整个世界便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地向近代化、一体化过渡,封闭了几千年的古代中国被裹挟着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先进与腐朽、文明与野蛮、侵略与抗争进行着一场场血与火的殊死搏斗。作为满清帝国的主宰者、决策者与“发言人”,慈禧个人的一举一动关乎近代中国的发展进程与走向,受到西方列强的高度重视,只要不合乎他们所认可的标准与要求,就要对其进行规范与约束。慈禧固执地以为,我在自己的国土行事,并没招你惹你,洋人凭什么多管闲事?据德龄《御苑兰馨记》所载,外国使节对中国内政的干涉常使得慈禧怒火中烧:“他们凭什么要对不起我呀?这又不是他们的国家,他们根本管不了我们的家事!我罚我的百姓还罚不起吗?我派到国外的外交大臣要是也批评他们的国事,他们的政府能喜欢吗……他们不喜欢我们的生活方式,但我们只要自己喜欢好了。他们不喜欢尽管可以离开,我们又从没有去请他们来。”举一个类似的例子,就好比家长惩罚自己的孩子,将他打得死去活来,邻居出面劝解,甚至呵斥、阻止,家长会觉得我毒打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外人凭什么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横加干预?对此,我们不能以粗暴干涉之类的语汇简单界定,这里面涉及教育方法、自由人权等许多复杂的问题,并非三言两语所能道清。

洋人的不时干涉弄得慈禧权威受挫、颜面受损,而西方列强又过于强大,她不得不忍气吞声,将怨恨压在心头。一直隐忍,长期压抑,发展到最后,慈禧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形下“拍案而起”,来了一个总爆发,丧失判断能力与个人理智地作出震惊中外的决定——同时向西方十一国列强宣战,要将所有洋人赶尽杀绝!

慈禧走向歇斯底里的狂怒失控状态,使得中华民族差点陷入亡国灭种的万劫不复深渊,这是一系列有着连锁反应的因果链,外力与内因多重合力长期作用的结果。

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英法联军进军北京,慈禧极力劝阻咸丰帝逃奔热河,要他留在京城抗战到底;于英法谈判代表巴夏礼,她也极力主张杀掉;清廷与英法议和,签订《北京条约》时,慈禧“深以为耻,劝帝开衅端”……从慈禧早期的这些反应与表现来看,居于深宫的她虽熟谙政治权谋,但对西方的认识,仍跳不出传统的“蛮夷”观念,对清朝的综合国力及西方各国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在很大程度上带有想当然及情绪化的味道,这种外交基调对执掌实权后的慈禧影响至深。

慈禧在辛酉政变中成为清廷的实际掌权者,因积极支持洋务的开明派代表人物奕訢与她为难,慈禧突如其来地对他作出革去一切差使的决定,洋人对此极为不满,处处干涉。1884年她五十岁生日之时,本想上上下下地庆祝一番,结果中法战争爆发,搅了她的好事,虽然耗银十一万两置办许多行头砌末,可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过生日?好不容易熬过十年,等到六十寿辰之时,六十花甲,一个十分吉利的圆满数字,这回无论如何要举国同庆了。两年前就专门成立了生日庆典处,慈禧要将六十寿诞搞成一个全国性的大型活动,以颐和园为中心举行盛大典礼,从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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