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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纸上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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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家等待,直到快半夜的时候,她们才在楼下等到了一辆汽车,当三姐从汽车里钻出来的时候,李氏便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三姐嗫嚅了半天,把视线调转到身后,雪兰这才发现送她回家的不是别人,就是周大姐的大儿子。

一个单身女性半夜才回家,还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就算不是陌生人也让人不安,何况这个男人似乎不是什么良民。

李氏并不知道三姐和那位陈前辈之间的关系,看到女儿这么晚了还和男人单独出去,只觉得气上心头,恨不能当场打她一顿。

雪兰是知情人,便料想应该跟那位陈友道先生有关吧。

周先生没有下车,只是向她们点了点头,就开车离开了。

李氏把三姐拉回家里大加责问,问她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出去,还这么晚才回家。

“哪怕上回那个姓张的也比这个好啊,他不是正经人!你告诉我,是不是他纠缠你了?”李氏抓着女儿的胳膊,紧紧盯着她问。

三姐摇了摇头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根本没有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以后就别想出这个家门了!”

“是因为我们报社那个前辈,他的女朋友被抓了,他求我帮他说几句话,我不好拒绝他,所以……”

李氏的脸色忽然变得像寒冰一样,她愤怒地骂道:“你是天王老子吗?什么都想插一脚!你管得过来吗?也不知道骨头轻成什么样了!他求你帮忙?他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作为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妇女,遇到关于女儿的事情时,总是很容易失去理智。明明只关心女儿,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尖刻的咒骂,甚至会冲动之下,骂得非常难听。

三姐的面容惨白,在李氏的怒斥下颤抖得像一片秋天的叶子,她含着泪水反驳道:“你说够了没有!”

“还敢顶嘴?骗人也就算了,你半夜三更跟一个男人坐车回来,你贱不贱啊!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还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我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了?”三姐被骂得大哭了起来。

雪兰赶紧挡在了三姐面前,因为李氏已经抬手准备打她了。

三个女人争执了一会儿,雪兰和三姐逃进了卧室。

屋子里黑漆漆的,墙上的钟摆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三姐坐在床上轻轻抽泣,雪兰蹲在她面前,轻声安慰她:“你别怪她口不择言,她很担心你啊。”

三姐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不过她骂得太难听了。”

过了一会儿,三姐擦擦眼泪说:“今天前辈来求我,让我帮帮忙,他看上去很憔悴,像是好多天都没有休息过了。我说我跟他们不熟,可最后他哭了,说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无论去报警还是去法院状告,都没有人理睬,他很害怕那些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所以我就答应了……”

“你去找了周先生?”雪兰问。

三姐点点头说:“我去了他们丞帮的一家赌|场,听陈前辈说,周先生经常出入这里。”

雪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去了哪里。

“你好大的胆子啊,去那种地方,你不害怕吗?”雪兰问。

三姐摇摇头说:“没什么可怕的,那地方修建的富丽堂皇,里面赌钱的人,无论男女都衣冠楚楚,也有富家太太出入。”

然后三姐脸一红说:“我跟他们说想见周先生,他们就带我去了,然后我跟周先生说了前辈的事情,他说会帮我问问,然后就开车送我回来了。”

三姐虽然把经过说得轻描淡写,但雪兰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周先生真好说话啊,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母亲?

“希望他们把白小姐释放后,前辈能和她好好过日子。”三姐叹了口气说。

由于这次吵架,三姐和李氏闹起了冷战,互相不再理睬。

也许父母子女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父母总觉得子女不听话、不懂事,让自己操心,好心当成驴肝肺。子女觉得父母管太多,不理解他们。矛盾多了就容易吵架,一吵架就容易说出伤人的话。但到头来父母仍然在操心管,子女仍然在不服管。

第二天,雪兰在自己房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正是周先生。

周先生确认接电话的人是雪兰后,就非常正式地称呼了她一声‘山岚先生’,然后说:“既然令姐不在,可否请您帮忙传达一声。”

“好的。”雪兰急忙说。

“关于令姐昨天的请求,我已经派人去查问过了,我们并未找过白月兰小姐的麻烦,所以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那位陈先生着实误会我们了,既然那天我说过会放了他,就不会再找他的麻烦。”电话里的声音说。

挂断电话后,雪兰一阵感慨,觉得这些江湖人也挺有个性的,说什么是什么……

晚上,雪兰悄悄跟三姐说了白天的电话。

“真的吗?真的不是他们?”三姐惊讶地问。

“别看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不过混到人家那种身份地位的,恐怕根本不会把陈先生放在眼里。你看周先生甚至要先问一问手下才知道呢,看来他对陈先生和白小姐的事根本一无所知,没把他们当回事。人家既然答应你放过他,就不会言而无信的,哪怕陈先生四处挑衅。”雪兰说。

三姐看着雪兰,脸色可见的红了起来。

“真是太丢人了。”她尴尬地说,“根本不关人家的事,我居然大摇大摆地找上门去跟人家理论。”

说完,她还拍了自己的额头两下,看上去羞赧得不行。

“但是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周先生他们抓了白小姐,那陈前辈去报警的时候,为什么都没人管呢?”三姐摇摇头说。

果然,三姐告诉陈友道后,他也一脸不信,又找上门闹事,再次被驱赶了出来。

连三姐都拿他没办法了,跟雪兰抱怨道:“人家看在咱们的面子上才对他百般忍耐,他怎么能这样呢?”

“关心则乱吧。”雪兰说,“毕竟他女朋友失踪了,而跟他有过节的就只有周先生他们而已,他会钻牛角尖,把一切都看做他们的阴谋也不难理解。”

“我得跟周先生道歉才行。”三姐闷闷地说。

雪兰点点头,又摇摇头,谢自然是要谢,不过她们家小门小户拿什么谢,难不成以身相许吗?

所以雪兰问三姐:“你还喜欢那个陈前辈吗?还想继续帮他吗?”

三姐皱起了眉头,双肩缓缓落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平时的时候,感觉他是个很努力很有正义感的男人,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极端……”

当女孩子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在心里过分美化他,甚至在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暗示自己喜欢上人家了。

过了一会儿,三姐又说:“可是……他毕竟教会了我很多事情,还帮了我很多忙,他现在遇到了困难,我不能不帮他。”

“既然这样,那干脆拜托周先生帮忙找白小姐好了,把这事了结,也省得今后再麻烦人家。”雪兰说。

三姐点点头,答应了。

几天后,三姐告诉雪兰,白小姐找到了。

“白小姐跟了别人……好像是个警|察厅的署长……所以报警才没人管。”

陈友道跟白月兰这对鸳鸯的故事说起来真是一滩狗血。

陈友道在白月兰还没出名的时候曾帮助过她,她当时被人调戏,他不但帮她解围,之后还三番五次地资助她,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结果陈有道的家人却不允许他娶一个戏子当老婆,于是二人就一直拖延着,陈友道也算情种,不顾家里的反对,一直跟白月兰在一起,等待父母点头。后来白月兰渐渐红了,他就每天买很昂贵的戏票听她唱戏。

白月兰也不是不感念他的情谊,从她愿意为他下跪求情就知道了,只可惜她还是一声不吭就从他身边跑了,也许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挺累的吧……

雪兰去银行取了一笔钱,买了一些昂贵的礼品,让三姐送给周先生当谢礼。

“人家那么有钱,应该不会在乎咱们送这点东西吧,若是送了,会不会显得咱们看不起人家,毕竟人家是看在情面上帮忙的……”三姐犹豫地说。

“你送去就是了,你若不好意思,我就派人送上门去。”雪兰说。

三姐只好去了,回家后对雪兰说:“他看到我摆在桌上的东西,笑笑就收下了。”

三姐似乎没想到人家会直接收下这些东西,连推拒和客气一下都没有。

雪兰倒是松了口气,心想这位周先生挺有涵养的,她送礼其实很不给面子,不过人家为了让她安心居然什么也没说就收下了。

☆、第93章

天气越来越热了,女孩子们都换上了裙子和布鞋。

雪兰依然天天去办公室补习数学,什么时候她走下了倒数第一的神坛,什么时候就不用忍受这里呛人的烟味了。

仿佛落入了一个荒芜的海滩,巨浪就追赶在身后,雪兰跑啊跑,就快跑到海滩的小屋时,却一下子被绊倒了,然后她也惊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刘同学,你怎么了?”

雪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心有余悸地说:“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面前的男人笑得更温柔了,轻轻地说:“别害怕,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次雪兰真的吓醒了,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恨不得以头抢地,她好想告诉那位认真的王老师,自己已经不想考大学了,快把她从这噩梦般的补习课里解救出来吧。

陷入绝境的雪兰开始了自救方案,第二天,她从书包拿出了一样东西摆在桌上,笑眯眯地对王程彦说:“王老师,你很喜欢山岚先生的书吧。”

这是一套精装版的《射雕英雄》,王程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拿起来翻了翻说:“我怎么从没在市场上看到过这种版本?里面画了好多连环画啊。”

这可是出版社专门做了送给她的,市场上当然没有。

“我家里还有一整套小说木雕人物,老师喜欢的话,我可以拿来送给你。”

王程彦看了雪兰两秒钟,眯起眼睛说:“刘同学,你企图用这个收买我是没用的。”

“老师你怎么这样,人家是难得碰到相同喜好的人,所以想跟你分享一下收藏品,说什么收买呀,也太看不起人了。”

“既然如此,是老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乖乖做题,明天别忘了把木雕小人带来。”

啊啊啊啊混账,老子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于是雪兰开始实行下一个方案。

她跟他侃大山。

“昨天课堂上默写,‘狼狈为奸’的‘狈’忘记怎么写了,于是我就偷看了下同桌,发现她在纸上写着‘狼被围奸’,哈哈……”

“哈哈哈哈……”王程彦也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雪兰心里默默地想,这货笑点挺低的,跟他说点冷笑话就笑成这样,然后她又偷偷瞄了一下旁边的钟表。

嗯,已经很晚了,他不可能再拖着我在这里补课了。

王程彦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强自憋住笑,呵斥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就怪了,别拖延时间,现在写不完,回家也一样要写的。”

“老师,你杀了我吧。”

“你的皮这么厚,我怕杀你的时候磨破手。”

雪兰……

最近几天,办公室里一位年轻老师忽然变得疯疯癫癫。

他经常兀自一个人傻笑,傻笑一会儿,就拍拍额头或者拍拍脸,冷静一下再工作,可是很快又不自觉得陷入了傻笑的表情中。

周围的先生问:“小王这是怎么了?”

年纪稍大点的先生笑道:“这还看不明白,交女朋友了呗。”

王程彦正盯着桌上的一排小木雕出神,想起她那天交出这些木雕时肉痛的表情就想笑。

笑了一会儿,他敛去笑容,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对学校的女学生产生好感是不对的,可是没过多久,他又想起了她,于是再次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看了看时钟,已经快放学了,她会来找他补课,心里微微有些期待,他整理了下办公桌,留出一块空地给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她趴在那里做题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控制地去偷看她,想跟她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扎着大辫子的姑娘走进了办公室,王程彦期待地看着她。

谁知她走近后却向他鞠了个躬:“王老师。”

“唉?”王程彦失望地发现不是他正在期待的那个人,于是问她,“有事吗?”

“我来补课。”女孩子胆怯地说,“我……我是上星期的倒数第一。”

“哦……”

王程彦失望地发现,在他‘尽心尽力’的补课下,他整天思念的那个人已经从倒数第一毕业了,数学成绩不但已经不是倒数,反而很有进步……

于是一连好几天,雪兰上数学课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股怨念的眼神,森森地从这位王少爷眼里发散出来。

为什么这样看我?你从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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