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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婚祭-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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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
    穆皖南站在走廊的转角处,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的深情相拥,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住手中借来的雨伞,犹如溺水的人抓住身边仅有的一根浮木。
    他想起除夕那晚在穆家大宅里看到穆晋北和沈念眉的相拥,互相安慰互相取暖,像双生共命的鸟儿和合生连理的树,也就像他们现在这样。
    原来那时的情绪都是羡慕不是嫉妒,眼下的才是。
    …
    穆皖南无声无息就离开了,自己办好出院手续,给乐言留下一个信封里厚厚一沓现金和一张黑色铮亮的银行卡。
    直到他登机前她才收到他发的一条信息,让她好好照顾思思,年后再带孩子回北京。
    乐言没追问什么,就是思思有点失落,终归还是有点舍不得爸爸。
    池睿倒挺高兴的,穆皖南不在,简直就像甩脱了一个大包袱一样轻松,没了后顾之忧。
    他租了一个商务车,拉上乐言和周颂真,带上思思到小城近郊去赏花。附近有度假山庄安排了亲子活动,他们刚好小住两天。娘仨一起出行再加上他,看起来就像举家出游的一家子,冲淡了思思的不愉快和乐言这些天的隐忍劳累,倒是难得的开心自在。
    乐言以为他会在这里打发掉剩余的假期,没想到近郊的旅行结束,他也要回去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乐言关切地问。
    他那样在玩儿的时候尽情疯尽情笑的人一旦眉宇间像打了解不开的疙瘩,必定是有特别烦扰的心事了。

  ☆、第60章 许诺

“没什么,就是我爸找我,让我回北京一趟。”
    乐言回忆起池忠和上回由慈爱到冷肃的一张脸,“他会骂你吗?”
    “不会,他都不知道我在哪儿,只知道我不在北京。”池睿一哂,似乎猜到她怎么想的,“你别胡思乱想,上次酒会的误会我已经跟他澄清过了,而且他也做不了我的主。他这趟叫我回去……是因为他要结婚了。”
    乐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池忠和已经年近花甲,但跟妻子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
    池睿不无讽刺地撇了撇嘴,“他也有处了好多年的女朋友,早就跟夫妻似的住在一起过日子。对方还带着孩子,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女孩儿,娇花儿一样捧在手心里养大。两人一直拖着不结婚,美其名曰是照顾我的感受,现在不知怎么又想开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乐言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他也是尊重你的意见才想要和你商量,大过年的你别和他吵伤了和气。”
    他斜睨她一眼,“啧,你这调调老气横秋的,怎么像长辈似的?”
    她也不生气,低头收拾衣物,垂眸轻笑,“可不就是,我本来就比你大。”
    他怕她又介意起两个人的年龄,从身后虚拢了一下凑到她耳边道:“是啊,我就是喜欢姐姐念叨我、照顾我,你这样的最好了。”
    年轻男孩子的身材修长挺拔,跟穆皖南的高大硬朗又不太一样,这样从身后贴上来长手长脚地一合就像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了,说话时呼吸的热度就在她耳边,像情人间的耳语一样亲昵暧昧。
    她仍极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脸红僵硬地想要挣脱,他却已经飞快地放开了,只是唇在她丰厚柔软的发丝上吻了吻,她亦没有留意。
    他说会给她时间,这样已经很好了。
    池睿回去后,乐言就是陪着思思和妈妈,倒是多年都没有这样放松惬意的过过一个年,只觉得半个月的假期也很快就到了尽头。
    再舍不得也是要回去的,她嘱咐周颂真好好保重身体,就带思思回了北京城。
    她带了些小城的特产,还有她和周颂真一起做的年菜,冰冻好了,拿保温包装着到机场托运抵京,送思思回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就一并带上。
    难得穆谦还在家里,见了乐言很高兴,一定要留她吃饭。
    思思也舍不得妈妈走,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撒娇:“妈妈,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盛情难却,乐言就留下了。
    穆皖南回到家里,一闻到厨房里飘出熟悉的豆腐酿的香气就知道是乐言回来了。
    他急切地往厨房里走,连拖鞋都忘了换,直至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那里,一颗心才踏实下来。
    乐言正夹了一颗刚炖好的肉丸子喂给思思吃,小丫头大概还是嫌烫,她就蹲下来,呼呼地对着那颗丸子吹气,思思也鼓起腮帮子跟她一起吹,吹一口又忍不住去咬,乐言就轻轻笑,刮她小脸儿说她小馋猫。
    画面太温馨,简直像一面五彩斑斓的镜子,倒影出他这个孤家寡人的寂寥。他甚至不敢上前,就怕打破这样的温情,而她们也没有注意到他。
    还是戴国芳看到他,“回来啦?上楼换身儿衣服下来吃饭,今儿乐言也来了,还带了你爱吃的菜。”
    乐言这才转过来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他抿了抿唇,“我先去换件衣服,很快就下来。”说完竟有些紧张的狼狈,逃也似的转头上了楼。
    过完年,家里的年轻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大宅,今天就只有穆皖南回来。但因为乐言和思思来了,开饭的时候,还是热热闹闹地坐了一桌。
    老太太见了乐言就乐得合不拢嘴,夸她家里的年菜做得好,不像他们家过年,没了她和帮佣在,上桌的菜都没有入得了口的。
    乐言只是笑,穆皖南听了却不太高兴,“奶奶,她好歹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做饭的道理?让周嫂他们做就行了。”
    敢情儿他们都拿她当厨娘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被使唤得团团转,难怪她现在都不太往大宅里来。
    老太太恨不得把筷头戳到他脸上:“要不是你,乐言能跟我们见外?你过年有没有跑人家里去麻烦人家,现在回到自个儿家里来反而明事理了?”
    “奶奶,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以前整天介给人吃挂落,现在知道心疼了?”
    晚啦!小子哎,本来好好一家人硬被你自个儿拆散了,现在还敢来埋怨我?
    穆皖南垂眸不说话了,一旁本来一脸淡然吃得香的穆谦忽然开口问:“这是素丸子?”
    乐言嗯了一声,接话道:“是我跟妈妈炸的,我妈说腊月里打了霜的萝卜甜,炸来最好吃。就是有几年没做了,手生,不知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穆谦点头,有些淡淡的怅惘,“我跟你爸爸以前最爱吃这个,就着一盘儿能下一斤酒。你妈妈好吗?你这趟儿回去有没有去你爸爸坟上看看?”
    话题就此转开了,只不过就没有了穆皖南插话的余地。在穆家但凡提起俞峻远,所有人都是敬重感激的态度,只有他不以为意,日子久了,只要谈到相关的话题就自动忽略他,现在就算想说什么也无从谈起。
    他扭头去看身边的俞乐言,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她好像稍稍胖了一点,脸色红润了许多,提到去世的父亲时脸上有几分凝重的神色,但仍带着温和的笑。
    提起亡父她会难过,他也是这回到她家去过年才发觉的。一来俞峻远去世的时候太年轻,才六十不到,而北京居民的期望寿命都已经超过八十岁,她总是遗憾自己还没有尽到为人子女的孝道父亲就去世,心里难免会愧疚;二来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不想把当年父亲有恩于穆家的事拿出来说,——假如她真的曾经那么喜欢他的话。
    可如果她亦不喜欢这个话题,长辈们又一再提起的时候她能怎么办?
    他在家里我行我素惯了,说白了就是任性,不喜欢的话题可以摆脸色、不参与,家里人顶多像老太太那样数落他两句,过去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从没有谁因为这个来跟他正儿八经地谈过。
    可她不行,她要懂事,凡事都要得体和忍让,要战战兢兢地辛劳付出才能让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喜欢她。
    毕竟不是她的家,没有什么是无条件的。
    她跟他不一样,她在这个家里一直都过得小心翼翼,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爱屋及乌。
    整餐饭他都没再说话,长辈们包括乐言本人大概都觉得他又在闹别扭,直到晚饭结束,他居然主动提出来送她回去。
    乐言倒没什么,穆谦和戴国芳彼此对视了一眼,神情有些微妙。
    思思这时也跳出来,红着眼睛哭鼻子:“妈妈不要走,我要妈妈陪我睡。”
    过年期间她天天跟妈妈在一起,黏糊劲儿又上来了,不舍得让她走。
    乐言心疼又心酸,试着跟她讲道理,可小丫头还是不停地抹眼泪。
    最后还是穆皖南蹲下来跟她许诺:“过两天你开学了妈妈就会又来陪你,送你去开学典礼和绘画班,周末你还可以跟妈妈睡。”
    “真的?”思思吸了吸鼻子看着他。
    “真的。还有你们不是马上要开运动会?我跟妈妈都会陪你一起参加。”
    这下连乐言都有些讶然地看着他。
    思思忍不住动摇了,毕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好事,以往幼儿园里不管是运动会还是其他主题亲子活动,她都没跟爸爸妈妈一起参与过。她也想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天下无敌。
    “谢谢你。”乐言有些感慨,又有些不敢置信,“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穆皖南低着头没看她,“你问哪一句?”
    “所有。你说思思周末可以过来跟我住,让我送她去开学典礼,还有……一起参加运动会,我想知道你是为了安抚她才这么说,还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他勾起唇,笑得有几分苦涩和嘲弄,“也不是什么很难实现的过分条件,我有必要骗一个四岁的孩子吗?她也是我的女儿。”
    他回头看她的目光清冷锐利,像夜空里疏淡的星,但说到她也是我的女儿这一句却也透出无与伦比的坚定。
    她心头某个位置软了软,像是想起什么来,从带来的那些特产里翻出一样东西给他:“这个是梨膏,你用来泡水喝,生津润肺的。”
    他的咳嗽还没有好,不时就用手抵住唇,咳起来时整个身体都倏倏震颤。
    偏偏他又最讨厌吃药,医生就算开了止咳化痰的咳嗽药水给他,他大概也是不会按时吃的。
    梨膏很稠很甜,用温水调开,连思思都很乐意当饮料喝。他既然不愿骗一个四岁的孩子,自然还不会连四岁的孩子都不如。

  ☆、第61章 旁观者清

两人难得有这样平和的相处,穆皖南也不问乐言跟池睿相处的怎么样,反正那样的话题除了让他自个儿不痛快之外就只会把她推得更远,误会渐生,不如不问。
    过完年,转眼冬天也过去了。
    春寒料峭,穆皖南端了杯热咖啡进办公室,何薰敲门进来找他。
    他抬头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的文件,“想好了,真的要辞职?”
    “是啊,你不是早知道了,还跟乐言说起来着?”反正不做他的员工了,何薰说话也就不用再守着上下级的孤寂,显得比较随意。
    她把辞职报告放在他面前,“本来交接工作还要再花点时间,不过既然你没打算再招人顶上我这个位置,我也不用花什么功夫了。我手下那两个人都还算得力,我的工作内容他们都了解,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他们,也可以直接问我。然后麻烦你在这上面签字,我好到人事那边走流程。”
    穆皖南虽然已从董事局卸任,但仍是她直属上司,她离职还需他的批准和签字。
    他扫过那份措辞中规中矩的辞职报告,没有直接提笔,只说:“时间过得真快。”
    何薰装傻,“是啊,一转眼年都过完这么久了,今年都快过完四分之一了。”
    他失笑,“你加入南华有五年了吧?也是元老级人物了,现在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穆总,你这话是不是问错人了?其实你是想问乐言的吧?”
    他也不生气,“我知道你为我和她的事抱不平。不是每个人都有她那样的好运气,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何薰稍稍和缓了些,“我听思思说你跟乐言一起参加了她幼儿园的运动会,玩得很愉快。你最近好像常去找她,又打女儿的温情牌,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想玩旧情复炽破镜重圆的戏码?”
    “孩子需要妈妈。”其实他也需要她。
    何薰以旁观者的清明洞彻剜了他一眼,一脸“我完全明白你想干什么”的表情。
    他笑了笑,“人以群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所以不管业内有什么样的传言我都始终相信你不会出卖南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跟何维林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你比我更不耻他那个人的作为,所以根本不会罔顾职业道德去帮他。这回光伏项目落到他手上,是偶然也是必然,我有我的考量,跟你和任何所谓的内鬼都没关系。如果你只是因为各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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