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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豪门长媳-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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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去江措家,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不过半个小时,景瑞的电话再次打来:韩沐辰也过去了。

他把车停在这,就意识到会与韩沐辰打照面,只是他神色平静的走过去,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他。

他在楼下等着,其实就想看看今晚韩沐辰会不会从这里离开,如今他走了,自己也没必要留下。只是韩沐辰已经把车开出去一半了,又忽然停下来。

两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耗着,谁也不动。陆子鸣从操控台上摸起剩下的半包烟,继续在车厢里吞云吐雾。最近他抽得越来越厉害,景瑞原来在车里备一条烟,能抽大半个月,现在几乎隔两天就没了。

突然,深色宝马启动了,车身平速从他面前开过,没有任何留恋的,驶出了这个小区。

六十八,如此巧合

雷允晴进浴室先洗了澡出来,看见江措又趴在阳台上,见她出来了,眨眨眼,招手说:“还在楼下呢。”

雷允晴怔了一下,转过身:“有什么好看的,也许别人就是找个地方停车。”

“那也不会专门停到咱们小区来啊。”江措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摔门声。

雷允晴吓了一跳,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堵在门口,破口大骂:“姓刘的,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赚了几个臭钱,你就成了人了,当年要是我没有放弃念研究生的机会,跟你结婚,现在年薪比你好的多。你忘了当年你求着我嫁给你时那孙子样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光都给你了,你现在在外面养小老婆,你不得好死!”

雷允晴讪讪的转过脸来,江措朝她摇了摇头:“唉,习惯了,成天这么吵。”

女方骂完,男方也不甘寂寞:“你发什么疯,你嫁给我时年轻貌美,我娶你时也不是老头子,妈的,就因为你是我老婆,就得天天忍着你这个泼妇?要读书你现在去啊,成人研究生又不是不招生了,我出钱给你念!”

“王八蛋,我和你离婚,以后孩子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爸是个大王八……”

“离就离,一天说八百次,娘的,老子受你这个?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现在这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疯子!”

“我是疯子,也是被你们逼的。我诅咒你跟那个狐狸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肠穿肚烂永不超生!”女人嚎啕大哭,然后是重重的摔门的声音,几乎震穿了雷允晴的耳膜。

江措掏了掏耳朵:“隔壁这一对,几乎每天都闹这么一出,刚开始那男的还知道认错,哄老婆,后来也就跟着吵,闹了半年了,估计这下真掰了。”

雷允晴慢慢的坐回到沙发上。贫贱夫妻百事哀。电视里总是教人如何相信爱情,可现实却如此无力,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反目成仇,无疑是最凄凉的事。就算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婚姻,她也不希望自己和陆子鸣将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晚上,她和江措睡一张床上,并肩躺着,说了许多话,一直到深夜,江措才沉沉睡去。她却依旧仰面看着天花板,难以入睡。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这个城市苏醒,她揉乱揉眼睛,走到窗台下,原本的停车位上空空如也。还好,他走了。

白天,江措依旧去单位完成一些收尾工作,并且将手头的事务交接。雷允晴则回家将自己的护照证件和行李收拾好。晚上两人一起去簋街吃了点烧烤,喝了点小酒,庆祝这次共同的旅行。

喝得有点忘形,回去时已经深夜了,从出租车里出来时两人都有点踉跄,相互扶着上了楼。

江措靠在电梯里找钥匙,雷允晴则抚着额感叹:“哎呀,喝了这么多,明天可不要起不来。”

电梯的镜墙上清晰的反映出她现在的样子,因为酒精的作用,两颊酡红,唇色如嫣,如同点了胭脂。她对镜拍拍脸,仿佛不认识自己。

清净的走廊里,叮的一声,电梯门毫无预警的打开来,江措和雷允晴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不防看到有个人站在她们的门外,雷允晴吓了一跳,突然又闪身回到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电梯里。

幸好陆子鸣反应灵敏,猛的扑上去按住了开门键,那电梯门又徐徐打开,电梯内的雷允晴尴尬的望着站在外面的陆子鸣,而陆子鸣也双眼通红的看着她。

“雷允晴,你躲什么?”

她脸上还泛着红,心跳失去频率,只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我……我没有躲……你在这干什么?”她突然找到重点,反问道。

陆子鸣站在电梯门口,却用一支手臂撑住电梯门,防止了一切她逃跑的可能。电梯静止在四楼,江措神色尴尬的往门外挪:“你们……慢谈?我先去开门。”

说完提着钥匙哧溜跑到门边,打开了房门,却没有关严,留了条缝,在门内对雷允晴挤眉弄眼。

见他半晌不说话,雷允晴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拨开他的手:“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陆子鸣不知在想什么,反应有些迟钝,等回过神来,雷允晴已从他撑着的手臂下面钻过去,一溜烟闪进屋内,将房门紧闭。

“雷允晴!”他突然愤怒,冲上去就拍门,恶狠狠的命令:“你躲什么,你给我出来!”

她对他就则好么避之不及吗?仿佛他就是洪水猛兽一样。

门内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他气极,恨极,像个疯子一样踹着门,咆哮着她的名字,叫她滚出来。

可是没有,他拍的手都酸了,她也没有任何动静。昨夜他在楼下等了她整整一夜,她也没有出来!

他敢肯定她一定是知道他在下面的,可是她一次也没有出来,甚至关机了不接他的电话。

整个楼层只有他一个人的嘶吼咆哮,在走廊上静静回荡。他再无理取闹再丢人现眼她也不会管他了,她竟然这样绝情!

他一脚踹上去,嘭的一声巨响,防盗门纹丝不动,隔壁单元的门却打开了。一个头发蓬乱双眼通红的女人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吼什么吼,不让别人睡觉啦?”

说完,哐的一声又将门摔上。

握在门把上的手颓然垂了下来,陆子鸣苦笑了声,终于作罢。从她从车上走下去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回头过,再不像从前,犹豫不定,反反复复,哪怕是一点点软弱的示好,都不再给他!

她到底是怎么到的,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她教教他,怎么才能做到这样彻底的对一个人视而不见?

自己是真疯了吧,竟然做出这样没品的事,要是被雷二和邵谦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笑他。

可是别人怎么会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让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只因为太在乎了,所以连一点风险也不敢冒,就算明知道她不爱自己,就算明知道她有多绝情,还是舍不得放手,所以情愿这样卑微一点,再怎样,只要能留住她,都无所谓。

只是,她懂吗?

如果她真的懂,又怎么会忍心打掉他们的孩子?

他觉得累,靠着门板慢慢的坐下来,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走廊上一静下来,声控灯很快灭了,他在一团漆黑中,借着手里的那一小团蓝色的火苗打量着手上的那枚结婚戒指,耳畔似乎还响着婚礼那天重重的礼炮声,他们交换戒指的情景,历历在目。

突然泛起一股浓浓的疲倦感,很累。今天他在开会时讲错话,只是很细小的一个用词错误,可是那种场合,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会遭到攻击。会后领导严肃的找他谈话,这样的低级错误,再犯个一次两次,恐怕他也要被调职了。回到家,面对的还是奶奶的冷压力,母亲的电话一通接一通的催,仿佛他不把雷允晴接回去,所有人都不会给他好脸色。他常常觉得累的喘不过气来,于是不想再挣扎。算了,就这样吧,眼前始终是这么黑,看不到一点光明。

江措趴在猫眼上看了半天:“怎么没动静了?”屋里雷允晴也是一声不吭,江措觉得疑惑,回过头,发现客厅里早已不见雷允晴的人,不由四处寻找:“雷允晴?”

最后在紧闭的卫生间门后面找到她。

她赤着脚坐在浴缸边沿,全身抖得厉害,地砖上有些凉,她连脚心都蜷起来,捂着耳朵,脸上一片冰凉。

江措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鼻子发酸。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她不答,只是拼命的摇头,咬着嘴唇,双手兜住额头。

江措还是头一次看她哭成这样。记忆里,雷允晴一直是加班不倒,熬夜不老的女强人,什么时候也翩翩优雅,何曾这样失态过。

她把身体慢慢的靠在洗脸台上,叹了口气:“你还是爱他,对吗?”

雷允晴突然抬头,但眼底的光线又迅速的暗了下去:“可是没办法,我没法再继续下去了……我们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那你忘的掉吗?”

江措的话总是直击她心中最脆弱的部分。陆子鸣,陆子鸣……这个名字会一直刻在她心里,她恐怕会记得一辈子,一辈子也难以忘记……

她哭得背过气去,伏在浴缸边上一直咳嗽,像个孩子,只是一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江措心中忽然一软:爱情究竟是什么呢?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她走上前,把雷允晴轻轻拥入怀中:“没事的,我会帮你,我们一起忘,一定会忘记的,对不对?”

语气很轻很轻,像是在说服她,又像是说服自己。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雷允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对着打开的空皮箱,一件件整理衣物。江措背对着她,坐在另一边,整理自己的皮箱。

雷允晴叠着手里的衬衫,想起两人刚领了证的时候,她搬进陆家,在陆子鸣的房间里,生涩而不安的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再放进他的衣柜里。

她的衣物不多,和他的放在一起,总是能一眼分出来。有时她会顺手帮他叠衣服,衬衫的质地挺括,摸在手里,仿佛就像他人在面前,还能清晰的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她一直不知道这是哪款香水的味道,在一起生活,也甚少见他用男士香水,后来有次收拾洗脸台,见着他的剃须水,就忍不住拿起来闻了闻,才恍然大悟。

他们认识了十九年,在最青涩的年华里,有很多很多记忆被他刻意遗忘。然而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她都清晰如昨。

Love,would,wear,out。

爱是会被磨光的。

看《乱世佳人》的时候,她反复琢磨着这句台词。瑞德离开了,离开了他曾深爱过的女子。那女子有一双翡翠一般漂亮的眸子,她太坚持自我,独断独行。瑞德的爱已经被她的自私和顽固磨光了。

她对陆子鸣的爱,终有一天,也会被磨光的吧。

雷允晴慢慢合上旅行箱,拉上拉链,扣起锁。

曾经她以为她会找到一份两情相悦白首到老的爱情,没想到这段婚姻并不是她的终点,只是一个转折而已。

窗外已绽放晨曦,每一天当人们睁开眼醒来,这个城市依旧是鲜衣怒马,碌碌众生挣扎在其间,谁也不得解脱。

江措看了她一眼,也拉起自己的皮箱,说:“走吧,该出发了。”

雷允晴一推开门,就看见陆子鸣坐在楼梯上,大半个背都倚着墙壁。因为好久没动,指尖的烟已经快燃到尽头,烟灰积了厚厚的一截,终于无法聚集,自己轻轻一晃,散落在地上,飞落大片细碎的灰白。

要不是他睁着眼睛,雷允晴几乎要以为他睡着了。

可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光彩,仿佛只是盯着某处在发呆。

听到门“咔嗒”一响,他几乎瞬间抬头,看着她,有片刻的怔神,却扬起嘴角,笑了:“怎么出来了,嗯?我以为你会躲我一辈子呢。”

雷允晴站在他面前,神情勉力压抑出镇静,眼里却有隐隐的苦涩。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晌,才回头看看江措,将门轻轻扣上,说:“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走了,你保重。”

他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行李箱,不由大凛:“你要去哪?”

雷允晴仿佛犹豫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他却看出了她在犹豫,于是霍的起身,用力拉住她的手腕:“告诉我!你要去哪?”

她受惊,却没有反抗,也许只是倦了,这样无休无止的争吵下去,彼此都该倦了……

她平静的垂下眸,淡淡吐出两个字:“欧洲。”

他只以为她是狠了心要躲他一辈子,甚至要移民欧洲。不由气愤的按住她的肩,一下子把她抵在了墙上。

“雷允晴,你够狠!”他怒极,反而笑了,“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到欧洲去!”

“我以为这种小事不需要事先知会你一声。”她淡淡推开他。

失去了手中的温软,他乍然间感到害怕,顺手又抓住了她的衣角:“你要走?你真的要走?”

“今早的飞机。”她低下头,慢慢抽出自己的衣服,“对不起,请放手。”

他却缠着不放:“你和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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