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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在劫难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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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了。”简佳音白她一眼,嗔道,“即使分了手,你俩还是朋友;就算不能做朋友,至少还是校友。就算他不要你的关心,你从朋友那打听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非要他回报你。”简佳音联珠炮似的一句句蹦出来,耿梅招架不住,只能听她说。

“猴哥的妈做了手术,每个月做一次化疗,疗程应该快结束了。”简佳音竖起拇指,“这个阿姨厉害的,回过神来就把家里的事一下捋平,痛痛快快拿了一半家产离婚了。转头跟猴哥一起把他公司的应收应付理清了,买了间小厂往上游发展,不做贸易中间商,直接做生产。这些弄好了,她才肯进手术室,说哪怕去了也安心了。”

没有耿希做包打听从中传话,耿梅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问,“怎么没见什么动静?”

简佳音说,“所以我说阿姨厉害,没有死缠烂打不肯放手,也没有两败俱伤便宜了外人。果然姜是老的辣,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把握得很好。”

耿梅会心地一笑。

这时前面传来老四的唉哟声,她俩赶紧加快步伐。

被她们问得挠头抓发的老四,面红耳赤地交待,“好像尿失禁了,我刚才尿在裤子里了。”

那得找个地方换裤子,大冬天的贴在身上多难受,几个人一阵乱,不知道该走,还是找个地方让她呆着,等拿了替换裤子来再说。耿梅受过纺织厂“妇女社会大学”熏陶,比她们先想到一件事,“你怀孕几周了?”

“三十四周。”老四算了算,“快三十五周了。”

耿梅急问,“是不是‘扑’一声热水涌出来的感觉?”

老四没马上回答,皱了会眉,好像在忍受什么,过去了才哭丧着脸说,“又尿了。我刚才没喝多少饮料啊。”

这个稀里糊涂的新手妈妈,耿梅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了,“羊水破了,你要生了。”

谁都听得懂这句话,简佳音急中生智,“你们别动!我把车开过来,你躺着,赶紧送你去医院。”

老四大摆手,“别开玩笑,弄脏了你的车我拿什么赔。给我打个110,有事找人民警察。”

“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要打也该打120。”简佳音气极,“不跟你废话,我去开车,你们看着她。”

“你别急,我头胎,肚子还没痛呢,哪有那么快生出来。”老四在背后嚷,简佳音听了又是一个踉跄,算不算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宫女,不不,公主。

等简佳音开来了车,没东西垫老四不肯上去。老大急中生智,问简佳音有没有车衣,这下大肚皮才肯老实上车躺下。出去没多久,阵痛开始了,老四咬住下唇的样子,让陪在旁边的老大和耿梅又是一阵害怕,“你没事吧?”

老四松开牙,愁眉苦脸地说,“有事,我痛。”

痛?也得忍着。

一路冲到医院,简佳音停下车就冲向急诊室,“快,有人快要生了!”一阵惧怕油然而生,刚才踩油门的劲不知消失去了哪里,她哭哭啼啼地叫道,“快点跟我来,有人要生了。”

耿梅跟她只是前脚后脚,看她半软在地上,一时也来不及管,领了医护人员朝外去。

简佳音收拾了下心情,老四已经被他们弄进来放上了推床。等护士麻利地一顿忙完,老四又被推向产房,今天晚上产房没其他人了,便宜她不用在外面等开三指才能进去。

等产妇丈夫带着围产资料和各种日常用品赶到,产房外东倒西歪坐了四个人,里面还有一个陪在产妇旁边。见到他来,耿梅大大松了口气,低头劝老四放开她的手腕,“乖,你家那口子来了。”

老四怎么都不松手,含着热泪气昂昂地说,“都怪他,我不想见他,我不想生孩子。”

耿梅啼笑皆非,都快生出来了还说什么不想生的话,“没事,一会生出来就好了。加油!”

“我不!”老四哼哼唧唧地哭,“我痛!你找医生来给我拉一刀,把肚子里那个拿出来。我不生了,我不要生孩子!”

不管别人怎么劝,她就是反复这两句话,助产士凉嗖嗖地说,“不生也得生,顺产条件好,医院规定不能安排剖腹产。你又吃了东西,等能上麻醉,早就靠自己生出来了。那个,你们陪的人好好跟她说说,让她认清事实。”

耿梅看老四老公,老四老公吓得一阵摇手,“我不行。”

耿梅抽出自己的手,好家伙,活生生的给捏肿了一个圈。她凑到老四耳边,“听见没有,现在只能生,没有退堂鼓可打,早点生出来早点好。”

“不能动手术?”“不能。”

“不能不生?”“不能!”耿梅大冬天的热出一身汗,忍不住吼道,“你自己说的,肚子又不是一天大起来的,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闭嘴,赶紧给我生!”

老四嘴一扁,放声大哭,“某某某,我恨死你了,干吗不是你生!我要死了,我要痛死了!”

某某某尴尬地擦汗,“是是是,应该我来的。”

咳,耿梅真是……快被这对挫人给急死了,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的痛苦和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谢谢阿no的地雷!

VIP章节 73第七十二章

见了耿梅手腕上的指印;守在产房外的四个对她致以深切的问候,并且麻烦她好人做到底;她们就不进去了;指派她做全权代表。然后当老四倾情呼唤时,这帮无良人士充满谦让精神地“你来你来”把耿梅推了进去。

总算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多,产门开得差不多,医生也到了;产妇要被挪到里面正式的产床上准备最后的冲刺。耿梅作为帮不上忙的无关人员;将被清场出去。

老四饱含热泪,好像生离死别;久久不肯放开耿梅。耿梅只好清清嗓子;示意她正主在旁边。某某某兄兴致勃勃换上了袍子;打算参与一把;担当剪脐带的重任。

不过一切纸老虎总会在真正的考验到来时现原形。

早上六点多,传来婴儿哭声的同时,里面传来一阵向外疾行的脚步声,两个助产士把刚升任“父亲”角色的某某某扶出来,一付见多了的样子,简单地解释道,“吓得腿都软了。给他喝点热水,在旁边坐会。产妇和孩子情况都好,观察一小时后可以回房休息。”

某某某瘫坐在长椅上,面色蜡黄,额头一层油汗,手按在胸口,像是透不过气。简佳音她们差点乐坏,基于人道主义给他递上热豆浆,一边七嘴八舌嘲笑开了,直到医生把婴儿抱到门口给她们看。

“是男孩,六斤。”

谁也不敢接过来抱,刚出生的孩子,仿佛一只热水瓶大小,红通通的皮肤,小脸皱成一团,闭着眼,小嘴微微嘟起,好像对离开温暖的环境很不满。

也就是两小时前,他还是老四腹中的一块肉,转眼作为独立个体来到世上了。耿梅不敢用指尖,怕触痛婴儿娇嫩的肌肤,只能用指节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小手。他似乎感觉到了,有模有样的,小手缓缓地半张开。

“他知道!”简佳音大惊小怪。

“他也是个人。”医生笑道,算一次特别的接生经历,这帮年轻女孩子给产房带来了明媚的阳光。亲友团看过后,她又把孩子抱了进去,而那个新爸爸还在发呆中,捏着杯豆浆喃喃自语。

老大怕他受惊过度,凑过去才听到他在说,“我做爸爸了……”

废话!

那边简佳音也有发现,“耿梅,你哭什么?”

耿梅摇头,朝简佳音摆手,示意不用管她。她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是想哭,明明很高兴。抹去泪花,她才发现那边某某某也在哭,老大纳闷地说,“你哭什么,有儿子了。”

“高兴。”某某某把泪一擦,理直气壮地说,“这小子,一会打他屁股,把他妈跟我给吓的。怎么这么不听话,没到时间就出来了,得好好教训。”

事实又一次证明,有些人绝对不可信。

新妈妈和婴儿回到病房后,新爸爸凑在小床上,盯着儿子从头看到脚,从左看到右,怎么也看不够。边看还要边说,“眉毛像我,眼睛像你,鼻子嘴巴也像你。好好,儿子像妈有饭吃。”

老四在床上哼哼唧唧,胸口涨,肚子空,伤口刺痛,反正周身不舒服,“生了儿子忘了生他的妈,也不来慰问我,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连眼睛都还没开呢。要生了女儿,你是不是还这么高兴?”

“那是,儿子女儿我都喜欢,自己亲生的,都好!”孩子他妈都发话了,某某某赶紧过来哄老婆,“最主要是你生的,全世界我最爱你,宝宝是我俩爱情的结晶。”

老四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前天还笑我肚子上长纹路,像只西瓜。”

“那不是笑你,是爱你。”

“你半夜还嫌我叫得太大声。”

“那是怕你嗓子疼,是爱你。”

“你刚才还嫌我牢骚多。”

“那是怕你情绪差,是爱你。”

他俩在那肉麻,其他五个旁观者实在受不了了,见过当有趣的,没见过这么津津有味的。宝宝,你可得出污泥而不染,别给他俩熏坏了。

“羡慕就结婚,自己也生一个。”回到饭店洗过澡,简佳音发现耿梅仍在若有所思,忍不住过去拍醒她。套房有两个房间,她俩这间是小的,有两张一米一的单人床;另一间是大房间,只有一张king size的大床。彼此一起住过宿舍,知道互相脾气,不用说就分好了房间。

“哪里。”耿梅浑身提不起劲,洗澡是匆匆冲了下,现在连说话都觉得累。

简佳音开了两枝百加得,递给耿梅一枝,自己一口气下去大半枝。酒精浓度虽然不高,但耿梅平时不怎么喝酒,喝了小半瓶就感受到胸口微微发热,顺带消减掉不少疲惫,也有力气聊天了。

是生命太奇妙。想想,她也是这样出生的,小小的一团,居然长到这么大,还亲历了一个小生命来到世上的过程。

“自己生不更有感受?”简佳音开玩笑,“你天时地利人和都有。”

对当母亲这件事,耿梅没有信心。孩子很小的时候还好办,吃饱喝足穿暖睡好,大了呢,她该怎么教育她。她突然很想和简佳音聊童年和少年,那些年永远要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哭是一种错,会害家里运气坏掉。和同学相比,自己像怪人,老穿耿希淘汰下来的衣物;同学邀她放学后一起玩,她从来不敢答应,因为还要回家做家务;直到高中,寄宿在学校,学校又看重成绩,她才找回点自尊。老师喜欢她,是因为她成绩好;为了保持被喜欢,她抓紧每点时间看书做习题,是同学眼中的机器人,“除了读书其他什么也不会”。

简佳音没想到同龄人中,不,耿梅还比她小两岁,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你父母也太懒了,好歹再打份工,多少人下岗后找到新工作,过得比以前还好。”

“试过,身体不好。一个肝不好,一个肺不好。纺织厂呆的年数多,耳朵也不好,说话像打锣,哪个老板喜欢员工一开口就像要吵架的。除非去摆地摊,他们头脑不灵活,算账慢,人也不伶俐,不会说讨人喜欢的话。”这些都是简佳音不明白的,耿梅想,像她那样的好出身只会觉得他俩不争气,拖了社会的后腿。

耿梅艰难地解释,想让简佳音理解,这个世界上除了聪明的、能干的,还有一些一无是处的人存在,他们没有机会得到很好的教育,无论是家庭的教育还是社会的,只能过着普普通通的底层生活。可他们已经被生下来了,只好跌跌撞撞,在别人眼里丢脸地活下去。

“你不挺好的,靠自己奋斗得不错。”简佳音不服气。

“社会不一样,我还能靠读书翻身,他们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曾经和简佳音一样,耿梅从心里埋怨父母为什么做不到,也许她现在真的放松下来了,有种释然越来越强,他们不是不愿,是不能。她说出来也不是要简佳音同情,而是觉得说出来也许会完全好了。

“我特别幸运,遇到了他俩。”回头看真该庆幸,陈立也好,赵正阳也好,没有他俩就没有现在的自己,耿梅真心诚意地说。

“要是陈立约你见面,你见不?”

见还是不见,“当然要见。”耿梅忘了昨天还不敢向简佳音打听他的事,“我想见他。”酒喝得够了,她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热,“昨天在校园时特别想,费了好大的劲才没破功。不过,他应该不想再见我了。”

没有了他,好像自己的人生被硬生生抠掉了一块。她颓然倒下,“还是不该见,他有他的生活,我也不可以……”有些资格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退回到朋友的关心后,远远地问一声好已经足够。

“你到底喜欢的是谁?”简佳音的脸凑过来,和耿梅眼睛对着眼睛,“陈立,还是赵正阳?”

耿梅移开视线,两个都好,贪心的回答会挨雷劈。

简佳音点头,退回了她的床,“我明白了。”

在耿梅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简佳音突然冒出了一句,“给自己一个机会去看清,到底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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