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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大叔,请勿搔首弄姿-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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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放下手里的工作。

“今天我跟你一块去医院。”想着不让她去也阻拦不住,倒不如自己也一块跟着过去了,哪怕让她坐着不动。

到了医院就接到了科威尔医生的电话,手术可以订在下周末了,也就是还有八天的时间,而毛父也早就做好准备,别说还有八天就算是今天上手术台他也没关系。

毛妈妈熬了汤过来正是一人一碗,人多毛父心情好自然吃的也比平时多了许多,毛融融也喝的酣畅的很,就在一碗汤还没见底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顾薄严起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提着补品的程响。

俩人看见对方都是一愣,然后毛融融从顾薄严伸手伸出头来,程响看着神情有些憔悴的毛融融有些埋怨道。“伯父住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些天没有她的联系,电话也不接甚至新闻上也不见了她的踪影,他都快急成一锅粥了,后来居然还是从府景然那里无意间知道了,毛融融的父亲住院了,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毛融融没想到程响会出现这里,顾薄严往旁边一闪,程响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伯父伯母”看见里面的两位老人弯腰打了招呼。

毛家父母都见过程响笑着点了点头。毛融融招呼着程响坐下,顾薄严也随着脸色不好的坐了下来。

“现在才来看您,融融也没告诉我一下。”坐下后程响看了眼桌上四只碗,扭头看着毛父说道。

毛父摇了摇头。“程总有心了。”程响是现在执掌家里的产业,而毛父也是生意人平时见了面自然是啥总啥总的不离嘴。

“伯父您叫我名字…名字就好。”这也不是程响第一次强调了,只是可能是毛父觉得程响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转眼便忘了。

程响坐了一会儿就借由公司有事儿起身要走,毛融融也跟着起来。“我去送你。”

“这么多天…你没联系我。也没跟我说这事儿,毛融融…你拿我当朋友吗?”到了电梯前,程响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说道。

毛融融一阵语塞,她都快唾弃自己了,这段时间她都快忘了白天跟黑夜,更别说程响了,而且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难怪他会生气。

“从日本回来就知道我爸这事儿了…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缓过来…。程响,对不起。”她是真的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人别的事儿。

程响有些心力憔悴的摆了摆手,想着病房里的那个人跟一只多余扎眼的汤碗,问着。“那顾薄严呢?他怎么在这儿?你跟他…到底怎么样?”

在毛融融看来程响这话倒是问的毫无道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顾薄严为什么一直都忙前忙后的,一直都安排事里事外,甚至她都认为这一切是顾薄严应该做的,从来没有想过顾薄严完全没有义务,而她在出国前提过无数次的离婚,这次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他?”程响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给了毛融融这么大的冲击,她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可顾薄严本来就在这儿啊,从一开始就在,从未离开过…他理所应当的在,不是吗?

程响心惊的看着毛融融,顾薄严却在这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毛融融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今天程总有心了,专程来看岳父。”

顾薄严一句话充满了挑衅之意,现在他已经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恨极了程响眼中充斥着满满全是对毛融融的占有之意,能这般克制的平缓自己的语气,不知用了多大的功力。

“…。岳父?据我所知融融已经拟定好了离婚协议书,就差顾总签字了吧?”程响眼睛死盯着顾薄严牵着毛融融的手,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程总真是耳听八方,有劳你担心了,离婚协议也只是内人跟自己开的小玩笑,前段时间惹她不高兴了,她倒是调皮的想了这个法子,我们夫妻伉俪情深哪来离婚这一说?程总可不要散播谣言,电梯到了…。病房里都是老人,我们就不往下走了,您慢走。”顾薄严笑里藏刀的说完,强行揽着毛融融按着原路返回。

响紧紧攥起拳头,却没有资格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人相携而去,这时在顾薄严怀里的毛融融满脑子都是刚刚跟程响的对话,直到顾薄严带她到了一间无人的病房,她这才把自己从个人思维中强行拉扯出来。

“到这儿做什么?”毛融融看着脸色铁青的顾薄严,伸手要去开门,却被顾薄严用身体挡住了。

这段时间她忙着无暇去想离婚的事情,而他也尽量的避开这个话题,可今天程响的到来再次让顾薄严陷入了困顿之中,他真的不想再次添乱,可…。终究无法安心,特别是当程响提起离婚协议的时候,虽然没有表现但整个人都暴怒了。

“现在连一个外人都知道你跟我要离婚了?”顾薄严钳制住毛融融的胳膊,他程响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要不是毛融融会跟自己闹下天来,他早就把他打击的不成人了!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毛融融已经努力的挥去脑海中刚刚的思想,她现在只想一门心思的照顾好父亲。

顾薄严冷笑一声。“等着爸的病好了,你打算跟我离婚了?毛融融…你都打算好了?”

“你什么意思?!”这话听在毛融融耳朵里显得那么刺耳,他这是在暗里说自己在利用她?

“宝儿…。我把什么都给你了,我什么也都可以改了…是我给予的太频繁的导致你这般不珍惜吗?”靠着自己的能力脑力实力打拼下商业之神的顾薄严,在自己爱人面前智商却瞬间转为了零,他可以肆意的去猜测商业对手的心思,甚至是无一漏洞,可…如今对着毛融融却那般无能为力。

失魂落魄的顾薄严推门出去,早已疲倦万分的毛融融经过刚刚两人的一番谈话,现下更是要扶着墙才能坐到床上,歇了半晌抬脚走向爸爸的病房。

顾薄严已经连续四天没有来医院了,看着神色黯淡的毛融融毛家父母也察觉出了不对,毛妈妈开口问了好些次,都被毛融融搪塞了过去。她回过公寓,可显然顾薄严这些天并不住在那里,她甚至也坐车去过几次公司,可每次都在楼下停顿一会儿就又离开了,她知道见了面也不会说出什么有建设的话来。

景小斯倒是每天都往医院跑,见了毛融融之后欲言又止。眼看着毛父的订好做手术的日期要来了,科威尔医生时不时的往病房里来一趟,会跟毛父说一下手术的注意事项,了解毛父一天的情况。

“顾夫人…之前我是跟顾先生联系的,手术前好需要见他一面,可他最近似乎很少来了。”毕竟是因为有顾薄严,科威尔才会来这儿就诊,手术前自然是要见了顾薄严的。

毛融融眼神一阵暗淡,勉强撑着嘴角笑了笑。“他最近很忙,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都一样。”

科威尔顿了顿点了点头。“也好,你们是夫妻,病人这……”

毛融融听着科威尔的话心里一抖一抖的,或许是为了万全的准备,科威尔让家属做好手术失败的心理准备,毕竟不是什么都能成功,就连切除阑尾都有死人的。

“融融…还是打电话叫薄严过来吧,总觉的缺了薄严心理不踏实般。”毛妈妈想着下午就要手术了,顾薄严若不到场,她心里总觉得跟缺了一块般。

“他忙着呢…别叫他了。”毛融融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瞥向远方抿了抿嘴说。

看着毛融融为难的模样毛妈妈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一改话题尽说了顾薄严的好,毛融融低着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景小斯推门进来的时候毛妈妈正说在兴奋点上。

“叔叔呢?紧张吗?”科威尔正带着毛父做着一系列的检查,景小斯冲着毛融融问道。

毛融融勉强的勾勾嘴角。“应该吧,不过我爸那人紧张也不表现出来。”反而是她现在满手心都是汗。

“我给你们带了冰咖啡,会成功的,科威尔医生成功的案例数不胜数。”景小斯从袋子里拿出一杯杯的冰饮放在桌子上,却多出一杯来,看了一圈问道。“顾大哥呢?跟着叔叔一块检查去了?”

她知道俩人在闹别扭,只是觉得按着顾薄严的脾气这时候早就应该到了病房,哪怕之前他跟毛融融把天给吵踏了,毛融融把他气的肺都炸了,他依旧会来。

“没过来。”毛融融脸色有些泛白,其实…她也以为顾薄严今天会来,她以为他是肯定回来,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他惯坏了?

景小斯微微一愣,怎么可能?就在整个病房都沉浸在空寂中时,毛融融的手机铃声催命般的响了起来,伴随着手机铃声的响起毛融融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动的厉害,心里一阵烦躁,这种时候右眼皮怎么能跳?明明是不好的征兆。

那头是个沙哑的男声,他一开口的时候毛融融就觉得有些悚然,那种声音像是从地窖里传出来的般,空漠冷寂。

“顾夫人?”明明是疑问句却说出了肯定的感觉,这个称呼毛融融从来都是抵抗的,可这次却出奇的应和了。

“那看来真没打错…。你们可真是保密的严严实实,外界还以为顾氏总裁是个钻石单身男。”沙哑男声说到这里毛融融顿时觉得自己错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话完全像是一个娱记狗仔说出来的。毛融融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着对方又回答道。

“都说顾总爱妻如命,现在倒是要看看顾夫人怎么对待顾总的了,想要顾薄严活命吗?”

一瞬间天旋地转,毛融融盯着窗外微微细雨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本来是炎热的夏天却如同身处寒冬?活命?毛融融腿下一软,景小斯见状一把把她架了起来,嘴里焦急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谁的电话?谁的?”

毛融融呆愣愣的盯着景小斯动着的嘴,耳朵里传着沙哑的男声。“顾夫人…这里是沧海路二十七号,半个小时够到吗?”男人说完还操着公鸭嗓哈哈笑了几声,笑的毛融融鸡皮顿起。

挂上电话后,毛融融挣脱开景小斯的胳膊,发疯般的跑了出去,等着景小斯追出去的时候,毛融融已经乘上了电梯。电梯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推着车子的护士,一进电梯毛融融就瘫软的倚在墙上。

几个小护士看着毛融融面无血色的模样,问候了几句,毛融融只是呆愣的看着他们的嘴,可她们的话却听不到半分,耳朵里回荡的依旧是沙哑的男声,小护士门看着毛融融的模样,仅以为是病患的家属,要知道这种人在医院这种生死别离的地方是层出不穷的。

从未有过这一刻觉得电梯是那么缓慢,仅仅是十二层她却回忆了自己的半辈子,从记事儿开始对顾薄严的撒娇耍赖,对顾薄严肆无忌惮的宠爱而变得肆无忌惮,似乎顾薄严这个生命体活着就是任她撒气任她打的。

在俩人没好过的时候,毛融融曾经想过顾薄严与自己是个怎样的存在体,他是至亲吧?是胜于亲人的人,可自从俩人在一起后,毛融融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这一刻这一秒她觉得或许…顾薄严真的是她的天,是她的神。现在天要塌了。

顾薄严被绑架了?顾薄严可能会没命,不行啊…当然不行…爸爸的生病已经快让她断送了整条性命,她不知道如果天塌了…她会不会跟着一块陨落。

女人是水做的,顾薄严早就说过毛融融整一个水桶做的,身上几乎有流不完的泪,这时候早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了,只是自己压根不知道,也没去擦。听到顾薄严被绑架的那一刻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完全想着自己要去,要去的是沧海路二十七号。

下了电梯,毛融融撞到了无数的行人,医院里病人本来就多,她都不知道遭了多少的骂,跌倒了多少次,装上医用推车磕得头上都淤青了几处,就磕磕绊绊的跑到了门口,自动开合的门对她来说成了摆设,眼看着就砰的撞了上去。

顾薄严皱着眉头看着透明大门里那个浑身狼狈的女人,她一泡出来就伸手把她楼到了怀里,焦急又心疼的摸着脸颊问道。“宝儿…宝儿…怎么了?”轻轻抚摸着额头上的淤青。“疼吗?怎么回事儿?这么急干什么?”

毛融融的眼睛瞬间有了焦距,回神的看着男人的脸颊,伸手抚上去一遍遍的摸着,半天由一直默默流泪转为了嗷嚎大哭,边哭边捧住顾薄严的脸亲着吻着。

顾薄严愣愣的站在原地,呆滞的接受着毛融融突如其来的热烈,可在她的亲吻中他却感受到了毛融融的绝望之意,有些疑惑的首次躲闪开毛融融的亲吻,她这边嗷嚎哭着边亲的模样着实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乖…别哭了。怎么了?”顾薄严以为是毛父出了问题,心里一紧轻柔的擦拭着毛融融的泪珠,问道。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干什么去了?!”毛融融丝毫没管自己眼泪跟鼻涕,就一脸模糊的质问着顾薄严。

顾薄严好笑的伸手擦着她一塌糊涂的脸颊,甚至毫不嫌弃这脏孩子的鼻涕。“我忙完就过来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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