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长发及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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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扯她的辫子，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刮她的鼻子，会因为她一个简单得不得再简单的牵手动作而脸红。他也会因为她把憧憬的目光投向另一个人时而嫉妒，偶然会耍点小手段把某元气笨蛋骗过来。
她知道这些，因为她一直在注视着夕树楠夏。这一种心情，像小粉丝对偶像，像向日葵对太阳，像依赖哥哥的妹妹对疼爱妹妹的哥哥，也像一种朦朦胧胧却也让人难以启齿的青涩暗恋。
其实，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对夕树楠夏说一句“我喜欢你，是想和楠夏交往的那一种喜欢，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她想，如果她一直不说，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对她的“我喜欢你”回以“这样啊？我也是哦。”的答案。
即便知道不是那个意思，也不错啊。
又一次的听到他的回答后，她满足地笑了，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半分幸福感。
在楠夏死掉后，她又会想，如果她鼓起勇气了，那结局会不会不同呢？她是不是至少就不会遗憾了呢？她是不是该好好地告诉楠夏，也好好地告诉别人，她喜欢楠夏呢？
想了很多，也骗了自己很久，她仍没有决定把夕树楠夏这一包袱放下。她想，她是要把这个包袱背一辈子的，带着她的愧疚与爱，直到她的生命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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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杀了楠夏，然后在地球上四处流浪，再然后就遇上了你们。故事说完了，你的好奇心也满足了，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吧。一切都该有个了结，放开我，真正决个胜负吧。”
长久的沉默后，千春抬起头。
她的眼神很平静，静得像死了一般。
“如果我赢了，就放我走。如果我输了，你就杀了我吧。”然后，如他所说那样，踏着她的尸体，走得更远，爬得更高。
这两个人要是认真打一场，一定会有人死亡，她对打输的处理完全是废话。她也没想过她会赢，神威有多强她是知道的，何况她现在的心理状态对上他根本毫无胜算，更别提她因没有进食而浑身无力的事实。
一直站在小紫身边没有出声的神威示意小紫打开牢门，小紫听话地开门，又乖乖地站在一边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之后……之后她在团长大人的笑容攻击下，甩下一句“我不打扰团长大人审犯人了，团长大人有事可以叫我”，富有悲剧色彩地带着一颗想八卦的心掩面离开。
“听到你这样说，还真让我感到高兴。可惜的是，我今天没有兴致，和现在的你打架太无趣了。不把那些无聊的事情抛开，可是没法真正享受战斗的快乐的哟~^　^”神威在千春面前蹲下，与她平视。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的思维，之前还说着想和她打架，现在她主动提出，他倒是不想打了。她面无表情道：“既然不打，那你把我关着干什么？”
“你猜啊。^　^”卖萌的呆毛君为寻存在感，不停地晃啊晃，把千春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吸走。
“因为等动画漫画出场等太久，所以闲得【哔——】疼。”她一边说，一边默默地想“啊啊，这玩意简直神烦啊好像苍蝇，好想把它拔掉”，完全没有自己刚刚无意朝神威的膝盖开了一枪的觉悟。
到了很久很久之后，她回忆起这一段，才明白这番话对一个明明身为女主角哥哥却没啥出场率的角色是多么的伤人，她只想给多年前的自己点一个赞。【你
“……”
见他被哽得说不出话，她又摇头，故作老成状：“我知道你接下来一定想说其实你也是很忙的吧。别掩饰了，这只是原着作者加给你的设定，让你看上去没有那么可怜而已。痛痛痛……不许掐千春的脸。”
每次她一戳他痛处，他就会报复性地掐她的脸。
“不许？你以为现在的你有资格用这个词吗？看来你得好好学习一下如何讨主人欢心呢。我想把你关着就关着啊，需要什么理由吗？”他不再捏她的脸，而是单手按住她的肩膀，逼着她把背靠在墙上，笑眯眯地一字一句道：“你要清楚你现在的立场哦。你啊，不过是一只被我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罢了。”
“你没有困住我的权力，从来都没有。我不是你的玩具。”她脸色一变。她一直都很讨厌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更讨厌他不过问她的意见就擅自困住她，使她觉得在他的心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他兴致上来的时候，会偶尔对她好；他没兴趣的时候，就把她关在匣子里。
“玩具？勉强算是吧~在我玩腻之前，都不会放你走哦。你啊，可是我看上的猎物，我不希望有其他人打你的主意呢。要是把你放走了，又有谁突然跑出来把你驯服成家畜，把你身上的野性磨掉，我会很苦恼的。”
他把身子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她咬着唇侧头躲开。
她的反应让他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哦呀，讨厌我的靠近吗？伤脑筋，明明那个人在你面前已经死了两次，你还这么惦记着他啊。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把前任主人咬死了还这么假惺惺地念念不忘，真不知道该夸奖你还是该说你虚伪。这么执着前任主人，而不去讨好现在的主人，可不是一条聪明的狗应该做的哦？”
“别随意评论我和楠夏的关系，楠夏才不会像你这样想，他一直都对千春很好的！”听出他语句中对夕树楠夏的讥讽，她皱眉反驳。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好？”他挑眉。
千春一直以来都是个正直又诚实的好孩子，所以明知现在说实话简直是找死，她依然是无畏无惧地点头回答道：“是一点都不好！又任性又自我又中二，和温柔和善成熟稳重的楠夏差太远了。”
门外的偷听党们（小紫＋俩看守）为小丫头点了一排蜡。
“那怎么样才算对你好呢？比如说喂你吃狗粮，让你睡狗窝吗？如果你诚心诚意地求我，我可能会考虑一下哦。^　^”
“……”对于这种言论，千春无言以对，只能愤愤不平地自个儿嘟囔：“所以说差太远就是差太远了嘛，楠夏就不会这样。”
“再提这个人，就杀了你哦。^　^”把手狠狠捅入她的腹部时，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她还不至于会死。有些事情，不给些教训是记不住的。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目光紧紧地缠绕在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上，隐隐浮动出嗜血的疯狂，“糟糕，有点兴奋起来了啊。你再不讨好我，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把你杀掉哦。”
“唔！”她痛苦地咬住唇，从腹部传来的疼痛顺着浑身的血管蔓延至心脏处，钻心的痛与受伤的痛让她痛苦难忍。她倔强地与他对视，他阴晴不定的性格以及她一心挑衅的态度时常使二人上一秒彩虹天堂下一秒电闪雷鸣。
她可以在很多人面前脆弱，甚至是对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倾诉心声。可她就是不想在神威面前示弱，特别是这种情况。千春强忍住疼痛，只能不停地用力咬住唇，也不管她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破皮。
“很痛吧？都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呢。不听话的宠物偶尔也要调｜教一下，虽然我一般不喜欢这样做。宠物□□得太乖了，打起架时就不会尽兴了。不过，我又仔细想了想……”他缓缓把手从她的腹部抽出，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看到你的这张脸露出顺从的忠犬表情，应该会是一番不错的奇遇吧。我还没有见过你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哦~很期待呢~”
“才不会有！”她低声怒吼，“我就说了，我最讨厌你了，一秒都不想再见到你！”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加上腹部上的伤口以及头上缠着的绷带，模样十分狼狈。
“还不肯学乖吗？再咬下去，你满嘴可都会是血哦。别这么瞪着我啊~我可是很认真地告诉你哦。哦呀，抱歉抱歉，不小心把手上的血蹭到你的下巴上了呢。也没关系吧，这都是你的血啊。^　^”
在她又要发作时，他却忽然一下子靠上去，与她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这暧昧的距离让她不安，她刚想挣扎，便对上了他的眼。
一下子，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只听见那一刻怦然心动的声音。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依然是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浑身僵住之后，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她唇瓣上的血。
他的动作很慢，她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上轻扫或是暧昧地摩挲。几番触及她的伤口后，他便停下动作，转而吮｜吸着上面的血并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双手扶住她的手臂，整个上半身压在她身上。把她唇上的血舔干净后，他又顺着一路往下舔，把她下巴的血迹也舔得干干净净。
“血都擦干净了哦，感谢我吧。”完了，他重新拉开二人的距离。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表情也有那么些许的不自在。
她总算从呆滞状态中回过神来，听了他的话后马上表达自己的极度不满：“你你你你下次不能用一个卫生一点的方法帮千春擦血吗？！”如果不是被铐住双手后行动太麻烦，她只想好好地用手顺顺胸口。
“唾液可以杀菌哦，再顺便给你盖个章。^　^”
“……那千春可以自己来啊。”她低头抱腿，一脸怨念地小声抱怨道，“干嘛突然做出这种像被奇怪的东西附身的行为啊，吓了千春一大跳，超讨厌。”她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整个大脑都被刚刚的“擦血”所占据。
“哦呀，都这个点了呢，我也是很忙的，得先走了。要是表现好转了，我就考虑给你喂食，所以乖乖待在这里，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唷。Byebye~^　^”
待到小紫给她包扎好伤口，牢房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千春才从内心抱怨的神游之旅中恢复过来，“忙什么啊，这里没有闹钟，分明就是装蒜嘛。还有，盖什么章啊，千春又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小声吐槽，语调相较于之前倒是轻快了不少，然而，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郁没有因这片刻的轻快而散去。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唇瓣——
好热，也好痛。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不发福利，待到何时【你
脖子以上，嗯，应该不会被查水表吧_毕竟我是这么小清新的存在~~~~带颜色气息的部分完全不会写哒嘿嘿嘿【。
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吧
、心牢【六】
这一天晚上，千春又梦到了十五岁时发生的事。
她紧握着伞柄，站在树荫下已有十五分钟。在她的对面，一群同龄人在阳光下唱着跳着，那是她从不敢接触的世界。他们开始还会好奇地打量一下千春，比较热情的几个还会招呼她过来一块玩。发觉她只是一直站着，也没有回应他们，他们都觉得有些扫兴，干脆就不再在意她了。
“怎么了？不敢上前吗？”
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千春惊得险些整个人跳起来，一转身，便看到了十指紧握的夕树楠夏与千夏明日香。那个时候，千夏明日香刚接受了夕树楠夏的告白不久，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让千春有点不高兴。
她是亲眼目睹夕树楠夏向千夏明日香告白的，不过千夏明日香没有当场答应，而是傻愣在原地，接着诶嘿嘿地傻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啊楠夏，今天是愚人节吗”。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明日香，我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吗？”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千夏明日香一直是个聒噪的话痨，可她居然沉默了长达五分钟。夕树楠夏一言不发地背起腿受伤的千夏明日香，躲在树后偷看到这一切的千春头一回见到了夕树楠夏露出受伤的神情。
千春是很讨厌有人跟她抢楠夏，不过楠夏高兴才是最重要的。看到千夏明日香让楠夏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千春心里有点堵，自然就更加怨恨千夏明日香。这一口怨气直到后来他们俩在一起了，她还是无法咽下去。
“呀！楠夏哥，明日香！”这两个人是村子里的“大人物”，住在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认识他们俩。只不过一个是以沉稳好少年出名，另一个是以话痨且傻头傻脑出名。不少孩子还嘲笑夕树楠夏是一朵鲜花插在千夏明日香这坨牛粪上，让千夏明日香抓狂了好几天。
夕树楠夏朝那边招了招手，又对着千春浅笑：“你怎么不过去和他们一起玩？说起来，千春来了村子这么久都没有认识新朋友吧。”
千春低头扯着衣角。
“诶嘿嘿，是因为害羞吧？别害怕嘛，那群家伙虽然又无耻猥｜琐并无下限，但总的来说一堆凑起来还算半个好人。”千夏明日香想揉千春的头，却被千春躲开。她泪流满面地松开夕树楠夏的手，抱着树痛哭流涕。
对千夏明日香这种间歇性抽风习以为常，夕树楠夏淡定地无视了女票的行为，选择蹲下来，宠溺地拍着千春的头：“千春不用怕啊，大家都是亲切的好人，想过去就过去吧，没关系的哦。”
“真的吗？”她怯怯地抬头，“大家不会讨厌千春？”
“你没试过和大家相处，又怎么知道大家会不会讨厌你呢。去吧，试着和他们交个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