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苍穹-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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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众人一阵错愕，而和姜嗣一样站在中间的那些人，有的面露得色，有的则是一副惊喜状，前者是真正高智商人物，而后者只能说是运气高过了智商。
就在姜嗣等人准备上楼之际，大厅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妈的，她骂我们是猪啊！”立刻，众人纷纷明白过来，均是一副愤怒之色，不过愤怒过后众人冷静下来，当即知道自己确实比不上正在上楼的那些人，在水行宗强大的势力面前，就算他们在大陆各地是名动一方的贵族，也只能黯然离去。“老大，你怎么会知道答案的？”走在楼梯的半腰上，杰轲欣喜的问道。
“对啊对啊，姜哥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月儿拽着姜嗣手臂，撒娇道。
姜嗣回头看看一脸期待的几人，嘿嘿干笑两声，他是不会说出自己是从以前的世界知道的：“我以前听人说过，这答案就是什么也不做。”
“难怪。”众人释然。
此刻，姜嗣波澜不惊的心境，已经开始慢慢紊乱，在那二楼的某个地方，似乎有着他内心深处期待很久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尽管她出了这个有可能只有前世才存在的问题，他也不能断定她就是那个人。
‘咚咚’的脚步声，像是在姜嗣心中响起，渗着心跳，那感觉如此强烈，强烈到就连周围的人们热烈的讨论都听不到。
出了楼梯，二楼全新的布景浮现在眼前。
原本满室的雅座全部被撤掉，整个二楼也和一楼一样，腾出一个宽敞的空间，只是在这空间中，多了几十张座位和一卷五色珠帘。
清风从窗口拂过，五色珠帘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循声望去，其后似乎有模糊的窈窕人影。
姜嗣等人在第二排座位坐下，静静的等待着那见一面都如此困难的圣女。
一行人慢慢落座完毕，又是一声清脆的琴鸣后，从珠帘旁的阁门中走出几位器宇轩昂的青年，大部分面露傲人之色，大咧咧落座于事先准备好的第一排座位。
“金玉宇！”
“林天扬！”
“炎天！”
“岩千寻！”
刚刚看清这一批人的面目，姜嗣一行人已经震惊的张大嘴吧，没想到当年轩辕学院的故人，差不多在这千里之遥的水行宗齐聚。
“看来他们应该已经接管了家族势力，分别代表着四大封国而来的吧。”姜嗣心道。
几人并没有发现姜嗣等，互相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仪态悠闲的静坐着，对着五色珠帘后的景物细细打量。
‘叮’，又是一声琴鸣，五色珠帘微微卷起，一名白衣女子从帘幔后走出，微笑着对着众人道：“圣女吩咐，此次学术交流会，仍是隔帘相论，如果在场中哪位公子的精彩言论令圣女信服，就可以和圣女面对面相谈，一睹圣女尊容。”
众人听到可以有机会目睹圣女尊容，个个开始荷尔蒙分泌迅猛，议论声又起，就连第一排林天扬等人，也开始有些意动。
如果不考虑这所谓的圣女有可能是心瑶的因素上，姜嗣绝对会骂一句：“靠，什么狗屁圣女，架子这么大！”不过，看看周围在自己的家族或势力中身份尊贵的众人，竟然没有丝毫感觉到一点被怠慢的不满，看来美女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
那女子似乎早就知道众人反应，并没有表现出一点诧异之色，淡淡的微笑道：“下面是圣女为了酬谢大家不远千里而来，亲自弹奏一首新作的曲子，不过曲名仍未想好，圣女有意请在座各位展示才华，谱上曲名。”说完，女子在众人的轰然叫好中翩然转回珠帘后。
“请诸位安静，小女子多谢诸位捧场，特此献上一曲。”一道宛如夜莺初啼，清亮柔和让人神清气爽的声音，淡淡的从帘幕后传出，众人的议论声嘎然而止。
静，极致的安静，整个二楼大厅只有小猫和大宝的呼吸声，姜嗣很后悔为什么在那两名女子阻止的时候，没有趁机把小猫和大宝丢在一楼。
‘叮’，清脆的琴音在女子好听的声音结束后响起，马上后续的音节如清泉流瀑般飞泻而下，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慷慨激昂，轻柔时如“情人”耳边细语呢喃，澎湃处似怒海狂涛咆哮疯狂，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隔着五色珠帘似乎看到一只纤细的玉手正在琴弦上飞跃曼舞。
大厅中，毕竟知识分子居多，就算不是知识分子，为了将来继承家业，也不得不被家人硬逼着学一些乐理，所以优美饱满的琴声，也不算是对牛弹琴，整个二楼的众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中，除了呼呼大睡的小猫和大宝。
姜嗣擦擦冷汗，幸亏前世被心瑶逼着学过音律，要不然还真是要出丑了。
琴音急转直下，轻快的调子突然透出一股杀伐气息，犹如从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突然跌落到硝烟纷飞尸横遍野的修罗战场，众人神色跟着一紧，仿佛亲自置身在那片肃杀的战场之中，自己正是那个四面楚歌的将军。
一曲终了，众人还是一副沉醉之色，姜嗣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那些风流才子所说，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心中还加上一句，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咳，诸位，小女子献丑了，还请各位各展才华，为这一曲谱个名字吧！”圣女清凉的声音从帘幔后响起，唤醒沉浸在音色里的众人，这已经算是在考核了。
众人惊醒，各自埋头苦思，半响，一位青衣少年站起身，哗啦一声打开手中绘着美女图的折扇，丝毫不顾及现在外面正下雪，摇头晃脑道：“这曲子实乃人间绝响，其中前半阙有美人幽怨之意，后半段有英雄迟暮之挽，不如就叫英雄美女配，圣女觉得如何？”说完，得意的看看众人，一摇手中折扇，施施然落座。不过，珠帘后并没有回应。
“哈哈，可笑，这琴音中分明有山有水，有人有鸟，叫什么英雄美女配，依我看应该叫江山儿女情。”说话之人是一名一身锦衣的俊朗青年，对着第一名青年挑衅的挑挑眉毛，得意落座。不得不说，这是比第一位取得名字好，至少姜嗣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依旧没得到圣女回应。
杰轲抓耳挠腮一阵，突地问向姜嗣：“老大，这曲子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呢？”
这时，金玉宇突然起身，傲慢的扫视一眼全场，朗声道：“这曲子，意境幽远，透着对山水田园之向往，却暗含杀伐阴谋之气，前面以高山流水寄情，后面却用铿锵战阵收尾，整首曲子给人一种孤立无援被敌人隐隐窥视之紧迫感，取名四面楚歌，最合适不过。”
姜嗣还没来得及回答杰轲，听到金玉宇的话，隐隐惊怔，这首曲子他不是不知道，正是十面埋伏的调子，不过那金玉宇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能够说出四面楚歌之名，却也不简单。
果然，帘幔后微微响起一声惊咦，似乎有人正在窃窃私语，马上，刚才那名传话的女子走了出来。
“请问公子是——”
金玉宇一拱手，傲慢道：“在下金国，金玉宇！”
第十章 美人青睐
白衣女子淡淡微笑道：“金公子果真精通音律，对于所起曲名，圣女很是赞赏，请坐。”
马上，大厅内响起一阵唏嘘声，众人对金玉宇羡慕不已。
“老大，竟然让金玉宇抢了先，快想出个比他更好的名字，绝对不能让他如此得意。”看到金玉宇被圣女青眼有加，杰轲愤愤不平道。
“对啊对啊，姜哥哥快点想出个名字，我就是看不惯金玉宇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月儿也撅着小嘴嚷嚷道。
他们看不惯，姜嗣更加看不惯，就算两人不说，姜嗣也正打算出声，当下站起身，淡淡道：“慢着，我这里也有一个名字，还请姑娘听听。”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众人注意，金玉宇一眼看到姜嗣，错愕的眼神立刻转变成阴沉，而林天扬和炎天则是惊喜了。
“哦，请公子说说。”白衣待女微笑道。
姜嗣轻咳一声，整整思路，悠然道：“此曲虽然透出对山水田园间的向往，却在寄情山水的同时仍然带着一种担忧之感，如同时刻担心就连这山水田园间也隐藏着重重杀机，而后面虽然有着壮士断腕英雄迟暮之扼叹，不过我想此曲更多的是想要表达在明面的战场背后，那些看不到的杀机与阴谋，所以，此曲应叫做十面埋伏更为合适。”
‘叮’一声突兀的琴鸣从帘幔后响起，显然是主人不经意间触动的，正昭示着主人此刻的激动心情。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士？”珠帘后，清凉的声音带着些许迫切与期待，在寂静的大厅中切切传出。
“在下来自帝都，姓姜，单名一个嗣字。”紧紧的盯着珠帘后的人影，一字一顿的回答。
“咦？”就在姜嗣报出姓名之后，珠帘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不过却是另外一名女子所发。
姜嗣敏锐的精神力查探着珠帘后的气息波动，似乎里面之人在听闻自己名字后，心跳加速了不少，而此刻的姜嗣心中也是如同小鹿乱撞，一个在心中珍藏已久的名字呼之欲出。
“姜公子之言，却是比金公子高出一筹，小女子受教了。”她的声音分明有种强制压抑的感觉，不过听在不知情的众人耳中，却以为是对姜嗣所起的名字太合心意。众人看到姜嗣出声之后，圣女就在没理会过金玉宇，心中的羡慕马上又转移到姜嗣身上，满脸都是殷羡之色，这已经在圣女面前露脸了啊，只不过金玉宇一张脸已经变成苍白色。
“姜公子请坐。”圣女声音又恢复平静。
姜嗣点点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坐下，杰轲和月儿立即崇拜的盯着姜嗣，不过姜嗣本人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心中更迫切的想要掀开那珠帘，问问后面坐着的人儿，到底是不是心中的红颜。
“久闻圣女才艺动天下，今日小可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还请圣女开解。”像是被忽视而生气，金玉宇冷冷道。
“哦？请公子说来听听，小女子虽然不才，不过倒是能解些许难题。”女子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金玉宇眼神一喜，抚了抚衣袖，朗声道：“素闻君无道，民伐之，前朝最后一任帝王昏庸残暴，被华夏帝国取而代之，却被史书评价为大义之举，赢得万民欢颂，今华夏式微，若有人揭竿而起，不知圣女认为此举若何？”
‘嘶’大厅中响起一阵倒吸冷气之音，虽然众人都知道华夏皇室衰弱，但却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讲出，而今日这金玉宇竟然当着整个大陆上的青年一代询问代表着水行宗的冰雪圣女这么尖锐的问题，岂不是等于在逼迫水行宗表明立场吗？
不光是众人惊怔，就连一旁立于角落里的水行宗两位长老也是微微动容。
姜嗣皱皱眉，他有些弄不清楚金玉宇此番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现在就逼着水行宗表明立场，万一不成金国将彻底得罪水行宗，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大厅中一时间又陷入寂静，众人都在暗自思索，心底无不期望从代表着水行宗的圣女口中，得知水行宗的立场。
半响，五色珠帘后面响起一声轻笑：“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世人自有世人说法。自古君非君臣非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不仁，万民理应背之，但是万民舍却君王又岂能尽归于仁义？今日趋利，后世论评，公子所问，后世自会给出一个说法，而非我一介女流可以轻论。”
好！姜嗣心中忍不住想要拍掌称颂，这番回答即不表明水行宗立场，也不得罪金封国，只是巧妙的把自古以来圣人的那些教化之道阐述出来，君不仁，民反有理，然则民除却反叛一途还可以挺身力谏，并不一定要走极端才可以达到目的，这些话看似大义凛然，实则就是两面逢迎都不得罪，你想造反可以说对，也可以说错，一切就看你站在哪个角度和立场去看待，最后一句总结正好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推给后世之人，让金玉宇想问也问不着。
大厅中响起一阵称颂声，金玉宇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不甘的坐下。
“看来这圣女之名，当真是名不虚传。”郝建感慨道，姜嗣几人也赶紧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圣女清凉的声音又自响起：“刚刚一曲，算是小女子答谢诸位的捧场，也算是考核的第一题，最佳答案正是姜公子的十面埋伏。”一时间，众人看向姜嗣的目光中带上一丝火热。
姜嗣微微错愕间，圣女声音又起：“第一题音律，这第二题就要看看各位的文采了。”顿了顿继续道：“我这里有一阕词，我念诵出来独留最后一句，请大家各展所长，尽可能接出的句子和原意相同。”
众人屏神倾听。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望断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清凉的嗓音吟到最后一句突然停下：“请各位接出最后一句，意思最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