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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巨商沈万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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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些打家劫户的盗贼,和他们做生意,还要玷污我的名声呢!”陈泰摇了摇肥胖的头。
几个月后,关帷得到了沈万三的消息。
“管家,你吩咐要打听的那个沈万三,这个月初又运了十多船的丝绸粮食去了苏北。”
“那陆丽娘一同去了没有?”
显然这个家人打听得很详细:“陆丽娘已有孕在身,现在吴江汾湖!”
“有孕在身?!”关帷怔怔地站了起来,心头猛地升腾起一股无名火:“这个混蛋!”他猛地将拳击在算盘上。家人不解地望着关帷,不知他在骂谁。
4脱脱罢职,张士诚死里逃生。沈万三又去苏北,怀孕的陆丽娘得知晓云和沈万三同去时,勃然大怒。备受委屈的褚氏,有口难言
虽说是准备舍了孩子去打狼,可沈万三却怎么也不想让孩子再丢在了狼口。他在准备再去苏北时,事先让四龙去高邮找了张士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这才从汾湖、周庄运了十多船的粮食和布匹,再去高邮。在从周庄动身前,他在扬州的店铺来人说,福建、广东的商帮要盐,数量还颇大。他立刻看到这里面的巨大利益。可去那南面,最省力的当然是从海路过去,可这一路上的情景又是如何?还是在周庄装粮时,他就想,到了高邮,再请张士诚兄弟们帮忙。
沈万三走了许久日子了。怀孕了的陆丽娘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尽管她并不乐意,但她知道,她是无法改变他的想法的。一年多前,她和他去泰州、高邮时,褚氏在家要生养,他还不是照样成行了吗!
这天她挺着肚子,正坐在后花园的轩内歇息,打着盹。
忽然,沈万三来到她身边,正柔情地看着她。接着,沈万三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正在这时,轩外两只雀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惊醒了她。陆丽娘恼怒看着那两只雀儿,从轩内的桌上拿起茶杯,向雀儿砸去。雀儿飞走了,陆丽娘又陷入了懊丧之中。
蓦然,童塾时读过的一首古诗,跳上心头:
打起黄莺儿,
莫叫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
不得到辽西。
她正想着,这古诗写的情景与自己何其相似乃尔,正在这时,一个家人风尘仆仆地走来禀报说:“夫人,沈万三老爷嘱小人来给夫人一个口讯,他从苏北运了十多条船的盐已到了刘家港……”
“他回不回家来?”
“沈老爷说他不回来,要在刘家港呆些日子,然后从那里将盐由海路运往南海。”那家人继续说着。
“盐,盐,我都这样了,他还是只知做他的生意梦!”陆丽娘恼怒起来。

四十九
这个家人刚走,又有家人来报:“夫人,昆山周庄的大娘子,抱着小少爷沈茂来到,说要问候你。”
陆丽娘懒懒地站了起来:“那,快请啊!”
未几,褚氏和抱着沈茂的奶妈走了过来。
轩外,褚氏回过头对奶妈说:“我们姐妹说些话,你带了少爷到厅里歇着吧!”
奶妈抱着孩子走了,褚氏走进轩内。坐下后她看着腆着肚子的陆丽娘:“妹妹,你也快生了吧?”
陆丽娘看着褚氏,同病而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还有一两个月吧,可他……一直风尘羁旅于外,唉,只怕他的两个孩子出生,他都不在身边呢!”说着,她又念挂起来:“唉,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们都不在他身边,也不知他怎么样?”
褚氏笑笑:“这次他去高邮,从周庄走时,我已让我从娘家带来的丫环晓云随他一起去,照应他的饮食起居。”
“晓云,让晓云和他一起去?这,这是什么意思?”陆丽娘大感意外,惊讶而又不解地地看着褚氏。
此时的褚氏,心里酸酸的。沈万三在周庄临走前,对褚氏说要将晓云一同带到高邮去。褚氏当时也是这样不解地问沈万三:“这是什么意思?”
沈万三回过头:“没什么意思?如果你要这么看,就算做我是娶她做三房吧!”
褚氏实际上知道沈万三和晓云的事儿,但就这么带晓云去,她倒有些不甘心。陆丽娘陪官人去过苏北,现在又是晓云去,可怎么就轮不着我呢!我毕竟是正房啊!可她又不敢明说。
“官人即使是娶三房,也得禀告父母,坐轿烧烛的啊,怎么能这么草草的呢?”褚氏低下头说,接着又抬起头,善解人意地:“官人在外如是不耐寂寞,那,妾身可以随官人去苏北!”
“不,茂儿才一岁,孩子不能没有人照看!”沈万三一口回绝。
“那,让妾身带了茂儿,一同前往吧!”褚氏近于哀求了。
“不!那边烽火连天,怎么能带小孩子去?”沈万三说着,看着褚氏:“你,你这是不乐意我讨了晓云?”
褚氏低下头:“不,不是!”
沈万三猛然提高了嗓门:“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褚氏嗫嚅地:“只要官人喜欢,妾身不敢阻挠!只是,这事汾湖的娘子,她……”
“你可是我先娶的正房,你没什么可说的,她又能说些什么?再说,她有孕在身,也不便和我同去。”说着,他看着正抹着泪的褚氏:“别哭了,这事我走了以后,你去汾湖,再说给她听吧!”
这一切,褚氏是不敢告诉眼前的这位陆家大小姐的。可她又这么不依不饶地问着自己。褚氏看了看陆丽娘,心里也难受起来,但她依然不紧不慢地缓语解释:“他带了晓云去也好。他们这些商人常年羁旅在外,难免拈花惹草的。那些商旅之地的勾栏、妓院就是为他们开的。与其让他们在外面不知再弄点什么事出来……”
喔,你是这么想,以为是影射自己的陆丽娘,眉毛竖了起来。可褚氏却浑然不知,依然说着:“因此,倒不如让晓云伴着他,也看着他,这样倒不至于会让他久恋他乡。”
陆丽娘冷笑一声:“怕他再弄点什么?嘿,无非是又救了个像我陆丽娘一样的姑娘吧!”
褚氏愕然,她明白陆丽娘话听错了:“妹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哼,大娘子,看不出你倒很大方,也很会疼男人。可为何没让别人去而让晓云去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只怕是因为那个晓云是你的丫环吧!”她本想接着说,斗法斗到我头上来了。可看着褚氏在抹泪,心里软了下来,咽下了后半句话。
褚氏其实委屈极了,但她像哑子吃黄连似的又说不出来,眼泪一个劲地往下落:“不,不是的!晓云和官人去,你当我就这么愿意?官人对晓云颇有意思,晓云对官人也已心仪已久了。”
是这么个事,陆丽娘猛地想起上次在周庄时的事,怪不得,心里装着那个骚狐狸呢!她斜睨着褚氏,似乎怪她纵容了:“官人一个人在外,你,你难道不可以去陪着官人,非要那个小骚狐狸啊?”
“茂儿还小,离不开我。”
“孩子,你不好一道带去啊?”陆丽娘颐指气使起来。
“这一路风尘……孩子太小了啊!”褚氏委屈得哭出声来。陆丽娘看着她,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五十
第七章情亦难舍商亦难舍
1带了晓云出来,沈万三心情极好。准备运私盐至南海的沈万三,滞留刘家港
太仓——大仓也,皇家的大粮仓。此县名不仅是说太仓的富庶,更是确切地指出了太仓因曾建有皇家的米仓而得名。
位于太仓境内的刘家港,濒临长江,东与崇明岛遥遥相望。刘家港所在地名浏河镇。浏河为长江下游注入长江的最后第二条河流,此处长江离入海口也已不远,且河阔水深。作为港口,浏河始于汉唐,据说,当时只是刘、姚两家宅后的小河。元代时,为将皇家米仓的大米由海路漕运到京城大都,官府征集数万民工,将刘家港和毗邻的娄江及鲇鱼江沟通,刘家港一下子成了海港的规模,成为当时在江南条件最好的出海码头。在其后几十年的明永乐三年,著名的航海家郑和,亦是率舟师从这里起锚七下西洋,故此当时就有“天下第一码头”和“六国码头”之称。
是时,刘家港船埠中桅杆如林。为海禁事,元廷在这里设了官员,管制出海事宜。
沈万三这次去苏北见着了张士德,生意上的事也甚为顺手。卸了货后装了十多船的盐,张士德嘱他去刘家港,找一个江南的义士大姑,她会安排出海事宜。沈万三在苏北不敢逗留,日夜兼程地来到了刘家港。
这次带了晓云出来,沈万三心情极好。美人、金钱都兼而有之了,人生得意,莫过于如此吧。在高邮时,张士德见他身边换了个更俏丽的女子,戏着对他说,情场得意,商场失意,而情场失意,却要商场得意了。你总不能什么都得意吧!这意思很清楚,你情场得意,可莫要商场失意啊!
这怎么会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待无花空折枝么!得意而并未忘形的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晓云心中的忧虑了。
晓云担心这是预支了欢乐,她总觉得身后有两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间或还传来那恨不得要把自己给撕咬掉的磨牙的声音。
她怕今后日子不好过——还是在周庄时,沈万三将那只手镯重又套在晓云腕上时说,这次我要带你去高邮。
“不!”晓云退后两步,“我不敢!”
“你怕什么?我和大娘子已讲了,纳你为三房,这次出去就是我俩圆房!”
“我怕,怕汾湖的那个娘子!”晓云说着,低下了头。上次陆丽娘让她洗那些衣物时的情景,她印象太深刻了。
沈万三抓住晓云的手:“有我,你别怕!唉,二娘子刀子嘴,其实是个豆腐心。再说财大难免气粗。”
“不,那个财大气粗,可是你自己要的!”晓云点破他说:“你要借助她家的财力!可我,家里这么穷,我,我能给你些什么?”她说的这些,其实也是她心中最感到自卑的地方。
沈万三可不想再要一个比他更有钱的女人。在财大气粗的陆小姐面前,他自感已够自卑的了。然而,自己不能老仰着头整天看着那陆小姐的脸。从内心深处讲,他更喜欢的是别人仰着头看他。这点,晓云正适合。对陆丽娘当初要跟了他,他心里只是想着,钱找着我,我当然不会和它过不去。但对晓云对他的情分,他也是认为,情找着我,我更不会和它过不去!此时,看着晓云,他情感倒诚挚起来:“这些年生意场上搏杀,夜深人静之时,我何尝不想要个我愿和她说说心里话的人?”
晓云当然懂得他的心思:“老爷,大娘子、二娘子都对老爷那么好,老爷的情,也该用在她们身上!”
“不!你是在我最倒运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并帮助了我的。每每想起这个,我心里对你的情感,总和对大娘子、二娘子的不一样。有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这样。我总不能,老是被父母之命左右,被钱财左右,我总有些自己要的吧!”
晓云抬起头一笑,笑得有些惨然:“老爷现在是做生意,春风得意了才想到要自己的情感吧!生意要是还处在困厄之中,只怕老爷还是首先被钱财左右,把自己要的扔在一旁呢!”
沈万三看着这个几乎说出了他心里话的人精,讪讪地笑着:“你啊,我的心思,别人不知,只有你才那么清楚。”
“老爷,时辰不早了,你今天要去望江楼找人,不要误了事儿。”船舱内,早已起身了的晓云在喊着正酣睡的沈万三。
沈万三睁开眼,看了看舱外的亮色,忙不迭地坐了起来。
当他们到达望江楼时,还没到中午。
望江楼是一处可看得见窗外船桅如林的酒肆。高楼临浏河之滨,从楼上望去,极目云天,惟见远处的长江莽莽阔阔,滚滚东流。楼上的厅堂中,悬挂着“望江楼”的三字匾。匾下为一山水中堂,旁挂着一副篆书楹联:
“大江由此东去;姑从是处销魂。”
沈万三带着晓云和两个家人来到楼上后,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刚坐下没多久,三位客人也坐在了这桌子上。沈万三正想以女眷在场为由,让他们坐到别处去,可一位客人却问他:“客官,请问这位小娘子是大姑吗?”
大姑?沈万三一惊,他要找的人正是大姑。那个客人说他们是从外省来找这个大姑的,沈万三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没敢说自己也是来找此人。那几位客人,倒是热情地邀沈万三和他们一道喝酒。沈万三无法推辞。几个人一道觥筹交错了起来。


五十一
互道了姓名,几巡酒过后,沈万三话也多了起来。
那位客人给沈万三又敬了一杯酒:“沈老爷也是到这里来找人?不知要找谁?”
“我也是来找这个大姑!”沈万三一仰脖子将酒喝下,接着说起自己是个商人。
“哦!大姑,你见过她吗?”一个客人问。
沈万三摇摇头:“没有!”
那位客人提议说,喝酒无令也太无趣了,我们今天来一个趣改唐诗令,行令者取唐诗一句,略作改动,再取一句唐诗说明删改理由。诗句不得杜撰,说不出或不当者罚两杯,无趣者罚一杯。
众人称是,让出这个主意的客人先行此令。
倡令的客人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那写着“望江楼”的三字匾说道:“望江楼中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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