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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智圣东方朔1,2,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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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摸上去,不许出声,一定要捉活的!”公孙敖压低声音说。
   公孙助和郭穰两个飞快地跑了过去,公孙敖也大步流星,跟在他们后边。然而公孙敖毕竟是六十四岁的老人了,没走几步,便被两个年轻人远远的甩在身后。
   公孙敖来到小山包上,公孙助的郭穰早将亭子中的那个匈奴斥侯绑了起来,只见他光着脚,一块裹脚的布,被他叼在嘴中。
   公孙敖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个匈奴人。公孙敖在边境上呆了三四十年,早已熟悉匈奴的话,便向那匈奴士兵说道:“我是汉家因【木于】将军公孙敖,快说实话,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匈奴士兵听到后,急忙点了点头。
   公孙敖用剑挑掉那人口中的裹脚步,然后问道:“你说,汉家的李陵将军,他在何处?”
   “李陵将军?李陵将军正在山那边,帮助匈奴单于训练兵马,准备打入汉家的受降城中,活捉您公孙敖将军呢!”
   “什么?你胡说!”公孙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得到这样的消息。
   “公孙将军,小人不敢胡说!你们可以爬到亭子上看,赵信城中只有一面大旗,就是你们汉家李将军的大旗啊!”那匈奴士兵一边说着,一边眨动着两只小眼睛。
   公孙助和郭穰早就钻进了亭子,从亭子上方那个小方洞里,向北边看去。
   二人大惊失色,一句话也不说。
   公孙敖也进了亭子,拉开两名年轻人。
   一杆大旗在残破的赵信城中迎风展开,一个大大的“李”字,汉隶写法,正是李陵的军旗。
   郭穰在一旁点了点头说:“将军,您听!我能听见人声,还有马叫!”
   公孙敖离开那洞口,他不想听。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不好用了。
   公孙助和郭穰两个翘起脚尖,双双将耳朵贴到洞口上,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将军!是匈奴人和汉人在一起训练兵马!”
   公孙敖觉得自己的心隐隐发痛。他的白胡子翘得老高老高。许久之后,他突然拔出剑来,对准那匈奴士兵,猛地一剑,刺了下去。
   那匈奴士兵眨了眨眼睛便死去了,居然一声也没吭。
   公孙敖仰天长叹一声,大叫道:“李老将军,没想到你英雄一生,还是被儿孙辈玷污了名声啊!”说完老泪纵横。
   “爹爹,我们怎么办呢?”公孙助问道。
   公孙敖擦了擦泪水,没有说话。
   天边飞来一只苍鹰,一只在上空周折盘旋的苍鹰。这种苍鹰叫做雕,它飞得很高很高,能射中这种雕的人叫做射雕手。
   公孙敖的眼睛看着那只雕,然后对儿子和郭穰命令道:“你们两个,把那只雕给我射下来!”
   公孙助没说二话,把箭对着空中,瞄准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一射。
   那箭在不远的树林中落了下来,苍鹰却在空中一动不动。
   郭穰也很生气,他拉了拉手中的强弩,对着那鹰,有力地放了一箭。
   那鹰的翅膀扑闪了两下,又鼓起双翅,在空中自由自在地滑翔起来。
   公孙敖拿过自己的弓来,搭上一只带有长长羽羚的箭。
   可他的弓,再也拉不满了。
   公孙敖再度长叹一口气,将弓交给儿子,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踉跄跄,离开侯亭,向远处的丛林子中走去。


第二十九章  殷殷石榴花(之四) 
   长安城中,太史令家中。
   东方朔和司马迁任安三个,说说笑笑谈了半日,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他们谁也不愿提起李陵的事情,因为谁也不愿相信他真的会投降匈奴,谁也不敢保证他就不降匈奴。东方朔的话,一直围绕着老太史和《太史公书》书的话题,而任安则不时地把话岔到劝司马迁纳妾和为司马氏传宗接代上来。司马迁当然愿意多接东方朔的话茬,而且他还就《非有先生论》那篇文章,与东方商榷起来。
   “东方大人,小侄觉得您的《非有先生论》一文,没有《答客难》写得好呢。”司马迁笑道。
   东方朔点点头:“是啊。《非有先生论》是从子虚乌有谈起,尤其是;‘贫民无产业者’那个说法,我一时也没想透。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发现天下‘贫民无产业者’处处都是,可除了让皇上施恩减赋以外,没有什么好更好的办法。而《答客难》一文,说的是我自己内心的感受,说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小侄要为东方大人作传,定要把这两篇文章,都收入您的传记之中。”司马迁笑着说。
   “别,别!子长,你千万不要给我作传,也不要在《太史公书》中提我的名字!我只怕我这一生,早就铸成了无法挽回的过错呢!有的人可以青史流芳,有的人可以遗臭万年,可我觉得自己的是是非非,到今天都没有定论。你千万不要为我立传啊!”东方朔请求似地说。
   “那我写乌孙公主远嫁西域,总不能不提您的名字啊!”司马迁笑着说。
   “那你就用‘汉使’二字!出使西域的是除了张骞,就是‘汉使’;在昆仑山上找到黄河源头的,你还用‘汉使’,不就行了吗?”东方朔笑着说。
   “东方大人,小侄眼下连当今皇上的本纪都没法写呢!”司马迁说道这儿,苦笑了一下。
   “留着吧,不要着急。看清了再写,总比胡里胡途地写要好!”东方朔告诫他说。
   任安在一边,还要把话题引向自己关心的事情。“东方大人,任安以为,子长他的脾气近来好些急躁,这与他自己独处,不近女色,可能很有关系呢!”
   东方朔也笑了起来。“子长,既然任敞先生和任安有此美意,你何必自己去苦自己呢?在这一点上,老夫可要劝你向我学学,我要是在你这个年纪上一个人独处,可是长安最风流的人物哟!”
   “东方大人,不是小侄太苦自己,只是任安兄送来的那个女孩,和我的小女虹云大不了多少。再说,任安兄,您送来的那盆石榴花,还一直没有开过呢!”
   “哈哈哈哈!子长,你来看,这盆石榴花,如今可是长了不少小小的花骨朵……”任安笑了起来。
   “到那时候,小弟再请你和东方大人前来,喝我的喜酒还不成?”司马迁只发点头应允,面上还是微微一红。
   “那时,你去请任敞那个老头子来罢,老夫还不知流浪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东方朔笑着说。
   “东方大人,既然你要远走,何不再向小侄指点一番?”司马迁真诚地请求到。
   “子长,为人不可太刚。古人云:‘【山尧】【山尧】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汲黯那个老头,不可谓不是刚者,可他最终还是明白了屈与伸、曲与直的道理。你对李广老将军持有一片敬佩之情,老夫和你也是同感,然而谁也不敢对现在的年轻人作保证啊!”东方朔说得语重心长。
   司马迁点点头,然而他认为,由于年龄比较接近,他对李陵的见解要比东方朔深一些。可是任安曾是李陵的上司,要说对李陵知道得更多,我能比得上任安么?为什么任安在朝堂上也是一言不发呢?
   东方朔见司马迁不说话,便又笑着说:“眼下,你的身上,阳刚之气积聚得太多。阴阳五行之中,所谓积阳而生阴,积阴而生阳的说法,不无道理。你还是快点娶妻纳妾,使自己阴阳协调吧,人过五十岁,不能动不动还要直着脖子与人争论。你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不要以为汲黯不在了,老朽也不在了,朝中没人敢于直言了,就是天将大任于斯人,就该由你司马迁来匡正皇上了。今天的皇上已不是昨天的皇上,他也处于一种阴阳失调的状态,你决不能再和他顶撞。说句心里话,老夫都觉得无法再扭转他了,还是让皇上自己撞去吧,他这个人,不把大墙撞倒,不让自己撞得个头破血流,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吧,东方大人,小侄听您的,试着忍一忍看。小侄一直以为,男儿在世,要能够顶天立地。人总有一死,有的人死了,重于泰山;可有的人死了,却轻于鸿毛。那李陵就是想轰轰烈烈地打仗,不论是活是死,都要像泰山一样,屹立于世间;可他此时若是死了,若是沉没了,不就像鸿毛一样,无足轻重吗?所以我为他感到惋惜,希望皇上多给他一点时间。”司马迁辩解道。
   “子长,这就是你心底的直实想法!可老夫不这么认为。人既然都有一死,何必非要追求重于泰山呢?霍去病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吧?可它却把许多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泰山是很雄伟,可它的雄伟,是在他人心目之中;泰山自身还是那个样子,并不因别人以为它雄伟而再增高一分;也不因为有人说它不如昆仑山高大而减低一寸。人活着,天地和父母造就你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子。一棵草的种子,给它再多的水肥,也长不成参天大树;一只乌鸦,你非要他长成天鹅,到头来不仅它累,你也要被它而身心憔悴啊!泰山因其崇高,而让人们敬仰;可皇上偏偏要去封禅,要竭天下财力而供而奉之,泰山如有灵魂,泰山也要为自己悲哀;而鸿毛若能成为天下风流之士和美若天仙的人作为饰物,又何必因为身轻而自卑自弃呢?所以老夫要告诉你,天下万物,生有其因,死得其所,生生死死,万世不竭。圣人之道,便是因势利导,使之长得有益而无害;若强令土堆耸为泰山,乌鸦化作凤凰,势必违反了天道人道。这是老夫一生思考之所得,但愿这些话,能使我们共勉!”东方朔滔滔不绝,一说起来,便又说了许多。
   “东方大人,您的话让小侄茅塞顿开。然而小侄总觉得李老将军、李敢将军和李陵小将军,他们三代人的一生都太不走运,而李陵的结局,不能再是那样惨了!”
   任安在一边听了好久,可他觉得李广、李蔡、李敢、李陵等人,在他的心目之中是一笔糊涂账,永远也难以说清楚。东方大人和司马迁也不可能争论出个眉目。于是他要把话题叉开,便向东方朔说道:“东方大人,家父听说您又要远离长安,特让小侄转达他的意思:请您多多保重呢!”
   “人老啦,就由着他去吧。老太史走了,任敞大人也不出门了,我东方朔也是老朽了!如今我还能四处奔波,还算比他们兴运。哈哈!只怕皇上要的不死之药还没找到,老朽自己就死去喽!”东方朔说到这儿,没有伤感,反到笑了起来。
   “东方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您不会死的!要是连您都死了,那世上还有什么神仙?皇上的不死之药不就彻底没有希望了吗?”任安不会绕弯子,说的是大实话。
   “说得好!任安,你说得对!老朽还真得想一想,要是连老朽都死了,世上还有什么神仙?皇上不就彻底打消寻找不死之药的念头,不就不再想当神仙了吗?”
   司马迁和任安听了这话,弄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老朽告辞了!多多保重吧,任安!尤其是你,司马迁!”东方朔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霍光家中,婴啼阵阵。
   珠儿坐在床沿上,看着霍显料理着她的新生的孩子。她笑了一笑,然后对霍显说:“显儿,不,舅妈!看着您料理孩子,珠儿就在想,怎么女人一旦成了别人的老婆,就要染上生孩子的瘾呢?看看你,先是生了个女儿,当中又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是一个儿子!不到七年的功夫,你生了三个。你自己不老,就被这些孩子给催老了!”
   霍显笑了起来。“反正这些孩子用不着我来带,家里奶妈多的是。你舅舅喜欢孩子,我就给他生!”
   “舅舅喜欢孩子?我才不信呢!我在这儿呆了好几天,没见他来看过一次!”珠儿的嘴翘得好高,露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舅舅事多,太忙!不瞒你说,都三个孩子了,你舅舅还想要呢!”
   “还要,还要,舅舅让你当老母猪,你也要当?”珠儿对霍显说话,从来不忌讳。
   霍显笑了。“可不是吗!我就成了老母猪!你舅舅说,孩子也能帮他的大忙。你看,老大才八岁,已经许给了上官桀的儿子;老二今年五岁,公孙度早就把女儿的帖子送上了门!如今这个老三啊,说什么我也不让你舅舅做主,我可是看好了金日石单的女儿,那孩子一头金发,长得像西域的娃娃一样!本来我就想把老大许给金日石单儿子的,没想到上官桀插了一杠子。珠儿,你想想看,满朝文武这么多,我就是像老母猪一样,一窝生出十八个来,也不够与朝廷那些官员联姻用的!”
   “哈哈哈哈!显儿,不要你一回生下十八个,再生三个,就把你生老了!”珠儿一边笑着,一边提醒显儿。
   霍显认真地看了珠儿一眼,然后羡慕地说:“珠儿,我真的羡慕你啊!你比我小九岁,说起来也该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可你还像十五、六岁的孩子,永远长不大了!东方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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