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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因斯坦传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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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当由真正的大师来用它演奏。”
    1931年末安排了下一次帕萨迪纳之行,爱因斯坦在和加里福尼亚物理学家们的交往中度过了整个冬天。看来,吸引他的不只是帕萨迪纳的科学界,旅行本身也吸引着他;旅行切断了柏林的印象,那些让人痛苦的印象。此外,同欧洲物理学家习惯了的环境的科学联系本身变得不太必要了。热衷于量子力学成就的晚辈走上了新的道路,这条道路当时似乎离爱因斯坦的道路甚远。旅行、同新环境的交往、参与创新,对爱因斯坦来说变得日益重要了。在赴美途中,他在日记中记下:
    “我决定不再定居柏林,变成一只飞鸟度过余生。海鸥像从前一样以自己不知停息的翱翔护送着航船。他们就是我的新同事。”
    爱因斯坦在加里福尼亚呆了整整一个冬天,1932年春才返回柏林。
    此时的柏林,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1929年爆发的经济危机像一场大火,迅速席卷全世界。德国经济形势迅速恶化,工厂倒闭、失业大军流落街头。
    人民的痛苦和绝望,在纳粹党头子希特勒眼里,是天赐良机。这个煽动家、阴谋家喋喋不休,向迷惘的德国人民许下诺言:在国家社会主义制度下,将给每一个人工作和面包。希特勒又向军队将领、大金融家、大工业家频送秋波。他保证,一旦上台,将立即让马克思主义者和犹太人“人头落地”。他保证,要为1918德国的战败报仇雪恨。
    德国一切最反动的势力,都把希特勒当成挽救德国的救星。在他们的支持下,希特勒日益得势,扶摇直上。到1932年,纳粹党一跃而为国会中的第一大党。希特勒像一头饿狼,对着共和国瞪圆了两只贪婪的眼睛。他在等待时机,准备猛扑过去,一口把共和国吞掉。
    爱因斯坦又要走了。1930年接受美国加州理工学院院长密立根的邀请,每年冬天去讲学,为期3年。这是最后一次了。
    离开卡普特别墅时,爱因斯坦有预感似地对妻子说:
    “这次你好好看一眼你的别墅吧!你再也看不到它了。”
    艾尔莎笑了,她以为丈夫在说笑话。爱因斯坦没再做声,默默地上路了。
    这一次离别,是在柏林创下丰功伟绩的爱因斯坦与德国的生死离别。 
                  八 普林斯顿(一)
    八普林斯顿(一)
    ★战火重燃前的和平呼唤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爱因斯坦不仅到处宣讲他的相对论学说,还孜孜不倦地继续进行物理研究工作。1927年,他完成了普朗克辐射原理的推导工作,并为量子理论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新贡献。他引进的“受激发射”观点,正是今天激光技术的理论依据。如同揭开原子能的秘密一样,爱因斯坦比技术上的实现赶前了40年。还有他的“跃迁几率”的观念,促进了量子物理学的基础研究。
    20年代中期,量子力学创立起来了。其后不久,在认识论的原则问题上,爱因斯坦与几位主要的量子力学家产生了重要的意见分歧。爱因斯坦虽然对以玻恩和玻尔为代表的量子力学家的成就十分钦佩,但他又不满足于微观世界的这些规律仅仅具有偶然性。他认为,量子统计力学并非什么新东西,只不过是我们长期以来还不能“完整地描述事物”而采用的权宜之计。他指责玻恩,说他信仰的是“掷骰子的上帝”。
    1927年、1930年,在索尔维会议上,围绕关于量子的解释,爱因斯坦与玻尔之间展开激烈争论,极富戏剧性。爱因斯坦既不能以自己的观点说服玻尔,也无法使海森堡等年轻的量子物理学家心悦诚服。此后,他以怀疑眼光注视着哥本哈根学派的研究工作。他认为,量子力学统计方法在认识论上是“无法接受”的,而在美学上又是不能令人满意的。量子力学家的某些思路,在哲学上遇到了可疑的障碍,虽然这点他是看对了的,可是他却没有看到,由于测不准关系的发现,实在性的概念确实发生了改变,而且不能再使用哲学上陈旧的、主要是形而上学唯物主义的观点去解释这些概念了。
    20世纪中叶以后,爱因斯坦费尽时间和精力创建统一场论。这个理论首先采用统一公式概括数学上始终相互分离的电磁场和引力场。尽管接二连三地提出许多假想,但连他自己也不满意。
    渐渐地,支持爱因斯坦的人越来越少,他几乎单枪匹马地和哥本哈根学派对阵。爱因斯坦的科学理想,和当代大多数理论物理学家的思想方法距离越来越大。但是,爱因斯坦忠实于自己的信念。他坚信,物理学应该对于客观的实在状况作出和观察者无关的描述。他在两个方面孤独地探索着,一个是统一场论,一个是量子力学的正确解释。他时常会遇到惋惜的目光,仿佛在说——唉,老了,天才也会落伍;也时常听到惋惜的叹声,仿佛在说——唉,老了,天才也会误入歧途。
    爱因斯坦继续走自己的路,寂寞地、坚定地,几十年如一日,从未动摇过。他在寻求自己的上帝——斯宾诺莎的上帝。这个上帝显示出高超的理性,这个上帝是不掷骰子的……
    爱因斯坦远离了物理学发展的主流。这使玻恩、玻尔这样的老朋友感到遗憾。玻恩说:
    “……这对爱因斯坦本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悲剧,因为他在孤独地探索他的道路,而我们则失去了领袖和旗手。”
    与20年代后的物理学研究的相对沉寂相比,爱因斯坦对社会政治问题越来越关注,影响也越来越大。
    1932年5月,爱因斯坦去日内瓦参加裁军会议,他到会场时的情景被当时在场的记者们作了精彩的描述:
    “这是一个令人惊异的场面。一个满头银发的人艰难地登上和平宫宽敞的台阶。远处数百人恭候着他。不止一次地见过爱因斯坦的记者们也没表现出他们甚至在见到受过加冕礼的特殊人物时所特有的无礼举止。记者们在离爱因斯坦几步的地方就站住了。他转过身来说,呆会儿他将和他们会晤。然后,爱因斯坦走进会议大厅。报告人正在讲述空战的细节,他略停片刻,接着继续讲话。这沉默的一秒钟给所有在座的人留下的印象,比爱因斯坦受到热烈欢迎产生的印象更强烈。所有的人都望着爱因斯坦,并在他身上看到了宇宙的化身。他具有一种超人的魅力。”
    宇宙的化身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表达着人类一种极为普遍的心情。非常多的人认为爱因斯坦是科学的化身,这种科学探寻着和寻找着宇宙的和谐,即在广大公众心目中联想起社会和谐的宇宙的合理的和谐。
    是的,20年代后的爱因斯坦,没能在统一场论的研究中作出突破,但他探寻宇宙和谐的动机中却蕴含着对人类、社会的终极关怀。
    有了如此崇高的境界,爱因斯坦对人类社会分裂、暴力、恐怖的现实,发出了最真挚、最坦白、最有力的抗议!对和平、幸福、民族团结发出了最深切的呼唤!
    1930年5月30日,爱因斯坦领头签署了一份著名反战宣言,即《全世界裁军宣言》,同时签名的还有罗素、兹伐格、托玛斯·曼、阿丹兹和巴甫洛夫。这个宣言虽然不是爱因斯坦起草的,但是它同1914年的《告欧洲人书》和1955年的《罗素——爱因斯坦宣言》一样体现出爱因斯坦一生所坚持的信念:和平与和谐。
    这是科学家爱因斯坦所能想到的拒绝战争的最好办法了。
    1930年12月14日,在美国纽约,由“新历史学会”主办的集会上,爱因斯坦发表了“战斗的和平主义”的演讲。在这篇著名演讲中,爱因斯坦提出两条制止战争的“行动方针”:
    “第一条是已经付诸实践了的:不妥协地反对战争,并且在任何情况下都拒绝服兵役。在征兵制的国家里,真正的和平主义者必须拒绝承担军事义务。在很多国家里,已经有很大数目的和平主义者,他们不惜个人重大的牺牲,从过去到现在都拒绝在和平时期服兵役。这样做,表明即使战争爆发了他们也不会去打仗。
    “在未实行义务兵役制的那些国家里,真正的和平主义者必须在和平时期公开声明,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参加军队。这也是反对战争的有效办法。我热切地劝告你们努力去使全世界人民都确信这种立场的正义性。胆小的人也许会说:‘那有什么用?我们会坐牢。’我可以这样回答他们:在规定服兵役的人之中,即使只有百分之二的人竭力主张不用战争来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那么政府就会毫无办法,他们不敢把那么多的人送进监狱。
    “我为反战者建议的第二条行动方针,是一种不会在法律上连累到个人的办法。那就是试图通过国际立法来确立在和平时期拒绝服兵役的权利。那些不愿赞同这种立场的人,也许宁愿赞成确立这样一种法规,这种法规允许他们去做某种有益于他们自己国家或全人类的艰苦工作,或者甚至是危险的工作,以代替服兵役。”
    这两条建议当然毫无现实性,你可以指摘爱因斯坦的书生之见,但你不得不景仰他为人类和平的良苦用心。他用数学家的方法计算着和平的可能性:
    “我相信,良心拒服兵役运动一旦发动起来,如果有50000人同时行动起来,那就会是不可抵挡的了。”1931年,“反战国际”甚至设立了一个名叫“爱因斯坦反战者国际基金”,“来援助那些想拒绝服兵役,但因为经济上没有办法以致实际上不能那样做”的人。可以预想得到,响应者寥寥无几。
    希望在哪里?爱因斯坦又想起了少年时代在慕尼黑看到的阅兵场面。不能再向孩子们灌输战争意识了。1931年1月在访问美国期间,爱因斯坦对美国作家乔治·西尔威斯特·菲雷克说:
    “人民群众从来都不是军国主义者,除非他们的思想受到了宣传的毒害。我赞成你的意见,我们必须教导群众来抵制这种宣传。我们必须开始用和平主义精神来教育我们的孩子,使他们能够预防军国主义。欧洲的不幸,就在于它的人民已经被灌输了一种错误的心理。我们的教科书颂扬战争,而又掩饰战争的恐怖。它们把仇恨灌输给孩子们。我却要教他们和平而不教他们战争,向他们灌输爱而不灌输恨。
    “教科书应当重写。我们的整个教育制度应当灌入一种新的精神,而不该让古代人那种怨恨和成见永存下去。教育应当从摇篮里开始。全世界的母亲都有责任在他的孩子的心灵里播下和平的种子。”
    爱因斯坦总想以理想来教育现实,可现实却偏要教育他。爱因斯坦呼吁世界放下武器,可希特勒却拿着武器对准了世界。
    ★“我不回德国”
    1933年1月30日,就在爱因斯坦离开柏林1个多月后,魏玛共和国寿终正寝了。86岁的共和国总统兴登堡元帅把共和国出卖给了希特勒。这当然是蓄谋已久的事情。
    希特勒的“革命”开始了,他把德国投入了黑暗之中。他的“革命”手段特别彻底:烧书、抄家、集中营、拷打、虐杀、暗杀、明杀……
    街道上是D字旗的海洋,身穿褐色制服、臂戴D字袖章的冲锋队员列队而过,长统皮靴“嚓、嚓、嚓”,踩出有力的节奏。数不尽的群众大会和火炬游行。数不尽的扩音器,将谎言重复一千遍,制造出希特勒的“真理”。对老百姓利诱威胁,双管齐下,一会儿以德意志天堂来引诱,一会儿又以街头褐色恐怖来威胁。柏林街头冬日的宁静被打破了,欧洲的冬天刮起了颤慄的北风……
    希特勒的纳粹运动除了战争的叫嚣外,还有非理性恶魔对理性的残酷报复。作为犹太大和科学家的爱因斯坦,自然成了法西斯主义的首要攻击目标。希特勒一上台,柏林针对爱因斯坦的“缺席审判”就拉开了序幕。
    消灭科学中客观的和逻辑的标准是希特勒纲领的一个部分。科学不应当依据实验,也不应当依据符合实验的推理的逻辑联系;它只应当依据独裁者的意志和他训诫的标准。这种标准首先是每种科学观念的种族属性。人类理性思维于是就成了希特勒法西斯主义的敌人。纳粹教育部长鲁斯特公开宣称:
    “纳粹社会主义不是科学的敌人,它只是理论的敌人。”
    勒纳德站出来了,他向爱因斯坦报仇雪恨的时机到了。
    1933年,勒纳德在报刊上说:
    “爱因斯坦及其种种理论和由陈词滥调与任意拼凑炮制出来的数学废话,是犹太人集团对自然界研究的危险影响的一个最重要的例子。现在,他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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