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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玩唐-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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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女儿十分“不孝”,很有可能会这样做。

到了观风殿,韦氏下了凤辇,找到了李裹儿。

李裹儿正在用朱砂临摹《泰山经石峪金刚经》。这个真迹不是书稿,是摩崖石刻,镌刻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二十余行,字径五十厘米左右。很大的字,原址在泰山经石峪花岗溪床上,出自于北齐,不知何人所书。

王画在少年游历泰山时,经过此地,将它手摹下来,并且称其为:虽谓分楷,多带篆隶,藏锋严谨,行笔一贯,转折得体,形态拙朴。篆意深远,拨而不肆,弯而不柔,波磔含蓄,舒展有异。又称其为结字统一,和谐和鸣,可比王欧虞褚。

将它与王羲之父子、欧阳询、虞世南以及褚遂良五人的书法相提并论。

虽然夸张了一点,可是这个碑字书法遒厚精古,峻利疏朗,最妙的拙而不僵,点画之间多趣,断连时隐时现,而且还有一种宽绰雍容之态。一开始没有人注意,直到很久以后,对古碑的发掘,这个石刻才引起世人震惊。包世臣、康有为等人对它称赞不己,并且称其为北魏书法中绝世精品。

只不过因为王画的出现,这个石刻提前了近一千年,引起了世人的关注。王欧虞褚五大家,对于一般读书人家,是无缘一见了。就是见到的,也只是别人的临摹版。但这个石刻刻在花岗岩上,没有那一个大家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它连同山壁一起挖回去。

于是许多山东弟子前去游阅,一是看泰山之奇,二就是看这个石刻的。

王画写的字,收藏最多的是李持盈,那是早期他写的字,后期写的字,收藏最多的却是李裹儿。李裹儿失去了父亲,十分难过,于是将这个金刚经拿出来临摹,她决定拿朱砂临摹一百遍,替父亲超度亡灵。

但这个字迹对王画来说,临摹并不吃力,可不适合李裹儿。

在李裹儿学楷字时,王画就指出她最适合的是学褚体,因为褚体丰艳流畅,妩媚多姿,适合李裹儿的性格与笔法。那时候她在学王羲之的书法。听了王画的建议后,改学褚体,果然书法大有长进。

还有人向武则天悄悄打过小报告,武则天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对字不对人,难道褚遂良的字写得不如你好看吗?”

这个人灰溜溜地跑走了。

现在李裹儿的字渐渐定型,摹拟这个《金刚经》,秀媚有余,变化情趣亦有之,只是古拙精朗,一点儿也看不到。

韦氏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写字吃力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这个字不适合你来写。”

李裹儿回过头,看到是母亲来了,她脸上一冷。虽然上官小婉冒着巨大的风险,派了江彩儿通知她,哀怒而不激愤,忧伤而不怨恚,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指着纸上的红字说道:“母后,这是儿臣在替你恕罪的。”

韦氏听了一怒,可看到纸上血红的字迹,就想到那一天在李显嘴中吐出的鲜血,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实际上这段时间,她经常做着恶梦。

未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如果杀了其他人,也无所谓,主要是李显。在李显活着的时候,韦氏认为李显有负于他,实际上找理由,使自己能杀害李显的勇气与胆量。但死后,也想到李显的好处,觉得心中亏欠。

以至她不顾外面的舆论,这段时间将武延秀每天晚上召进皇宫,陪她就寝,这与她的身体需求无关,主要就是为她在夜间壮胆的。

不过她终是心智异常之人,很快镇静下来,说道:“裹儿,孤只想说一句,这只是一个巧合,每一个皇帝不是象你大母那样长寿的。太宗也只是活了五十岁,高宗六十出头,再观汉朝几十位皇帝,有的壮年就因病驾崩。如果按照你的推理,那岂不都是人谋杀的。就算汉朝短祚的皇帝是人谋杀的,试问谁敢谋害太宗皇上?”

李裹儿没有回答,但她心情十分激荡。

因此在写“波”字时,没有注意。

字帖上的波字犹为精妙,…水斜斜拉开,皮字上竖连着又字,但变成了一个直弯钩加一撇,意拟行书,不流半点锋芒,这一变化使这个波字情趣横生。

可是李裹儿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写法,一竖加上一个又字,工工整整,秀媚都有了,可没有了情趣古拙之意。

韦氏接着说道:“孤再问你,就算孤想谋害皇上,此等机密大事,就是韦家几位相公,孤也不会透露半份,是谁嚼了舌根,对你说这句话的?”

这也是她前来的另一个目标,当时李显健在,她不知道是谁向李裹儿透露这个消息的。可没有敢细察下去,因此急忙将李裹儿身边服侍的几十个太监宫女处死。然后将李裹儿禁闭起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引起李显的注意。

但现在尘埃落定,此事如果有可能,最好还是查出来。

凭借那些太监与宫女,是没有这份眼力,猜测出自己有可能动手的。

她现在心中有两个怀疑对象,第一是李旦父子与太平公主预算出来的,因此借李裹儿之嘴,向李显提个醒。他们都有这个机会,可是韦氏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实际上李显之死,对他们同样有好处,李显不死,他们也没有机会谋夺这个天下。

不过也不好说,也许他们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希望自己暂时不要动手。

如果是这个原因,她都不用担心,因为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第二个怀疑对象,那就是被她毒死的两人,马秦客与杨均。他们替自己准备了毒药,也许会想到自己杀人灭口。为了防备,他们悄悄留下什么证据。

如果这个可能是事实的话,自己倒要小心了。

说完后,她仔细地看着李裹儿的脸色。

但她并没有看出异样来,韦氏心中后悔,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留下几个活口,看一看那段时间有什么人与李裹儿接触的。

无可奈何,她只好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韦氏又说道:“裹儿,孤前几天派了钦差到灵州,向王画宣旨,授予他辅国大将军加光禄大夫之职。”

这一句,终于引起了李裹儿的注意,她有些愕然地看着母亲,作为公主,这两项职位的高低,她是知道的。以前为了王画争取利益,她与自己父母多次发生争执。

然而结果都没有让她如意。事实上她也知道这只是她的理想,王画年龄太年青了,这个年龄成了王画的掣肘。

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有这个魄力。

可随后她就明白母亲的用意,是想换取王画的支持。

因此,李裹儿黛眉微蹙,只是冷哼一声。

韦氏还不以为意,不过心中逐渐厌恶开始比喜欢占据上风。可她城府极深,脸上没有半点流露,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将你们的亲事定落下来。”

李裹儿脸上露出讥诮,依然没有作声。

韦氏心中更加厌恶了。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武家多次请求孤将你下嫁给武延秀。你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孤现在心中也无法考虑清楚。武家名门后代,太后外戚之家。子弟众多,如得武家的支持,孤无疑又增加了一份拱卫国家安全的力量。可如果将你下嫁给武延秀,又不知道你自己有什么感受。或者下嫁给王画,但王画对孤游离不定。孤好生为难。”

说完了就走了。

没有明说,但无疑这句话告诉李裹儿,听我的话,你与王画还能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们都不听我的话,我就将你嫁给武延秀,让你们永远没有办法呆在一起。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响,李裹儿气愤地将桌子上的纸一撕粉碎。

可是韦氏并没有高兴多久,刚出上阳宫,就收到一份急报。

看到急报,韦氏惊得连邸报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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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州最冷的地方莫过于积石山一带,真到了浇河鄯南还稍微好一点,要么北方的丰州与新划出来的阴山州同样十分寒冷。但其他地方也不可能温暖如春。象灵州西侧黄河冰冻厚得都能在上面跑马。

武州相对来说,要好得多,虽然还是寒冷,可是西有西倾山的阻挡,隔着了高原上的寒冷气流,西北有六盘山的隔阻,同样挡住了西北方向的冷空气的肆虐。

但武州现在远比不上汉朝与三国时的武州,甚至还不如隋朝。那时候的武都郡是天下最重要的州郡之一。

造成这原因,有两条,第一条从汉中到长安的道路进一步拓宽,第二条就是吐蕃强大起来,经常入侵,从川西到武岷河鄯一带,因为吐蕃人的入侵,开始人口凋零,所以使武州开始衰落。

后一条原因是最主要的。

但随着积石山收复回来,等于将宕武岷叠河鄯廓等十几个州的直接危胁解除,再加上王画大量的投资,这个老城渐渐重新焕发繁华的容颜。

大量的货物从巴蜀而来,进入二十三州,或者进入渭秦等州府。

就是在这个冬天里,道路上还有许多车辆,在缓慢地行驶着。

但也因此,武州戒备森严。

这是地形造成的,为了使朝廷难以对二十三州封锁,王画刻意讨要了这两个贫困的州。但这样一来,二十三州境内,东北到云朔,东边临近太原河东,腹部临近关中长安,南边这两个州的占有,靠近汉中与巴蜀。

朝廷再想象以前那样将八州封锁起来,成了一个天方异谭。

可是武宕二州就象一个尖锥一样,刺在岷成扶数州中间,防守十分困难。

而且境内有许多高大的山川,地形复杂,又是新收进不久,人心并没有安定。所以这一地区成了王画防守中的重中之重,为了安全,不但派了郭知运亲自前来坐镇,而且也让郭虔瓘率领着天矶军坐镇武州,张守珪的玉衡军坐镇叠州侧应,同时属于郭知运的人字民兵师,也在四州拉练。

当然,与吐蕃人准备作战时,临时征召过去,但战事平稳下来,再次将军队立即送回来。

也就是说,在这狭长的四个小州,正规兵力达到两万人,外加一万多民兵。

这一天,依然象以前那样,武州的城门早早打开,一队队整齐的部队从城内出来,开始到城外拉练。然后轮到排在城内外的百姓与客商开始进入。

也与往常一样,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仔细地察看看着过往客商百姓的证明与货物。

不过相对而言,比中原其他各州士兵更有纪律,勒索贿赂的事,也几乎看不到。

正在这时候,一行六七个人匆匆忙忙地走来,中间还有一个俏丽的小**。不过这一行人衣着褴褛,看上去十分地落魄。

来到城门口,他们没有进城,而是从中间走出来一个人,来到城门口士兵面前,小心地问道:“请问,你们是不是王画的手下?”

守城的十几个士兵一起抬起了头,眼中有些生气。王画?不管是大总管还是营督,都可以称呼,你有什么资格直接称呼王画的名字?

如果不是王画再三下了军令,不准作威于百姓,他们都想一脚将此人踢翻在地。

可是领头的校尉脑子很灵活,他立即感到奇怪。武州划归血营统管,都是好几个月过去了,为什么有这个奇怪的问题。他答道:“正是,请问你是?”

“能不能让我们拜见王画?”

“你是什么人?”这个校尉也有些恼火,他压了压怒气说道:“对不起,我们大总管在灵州,不在此地。如果你们想拜见大总管,请到灵州。”

他心里想到,都是什么人啊,想要拜见我们营督就拜见?还要我们通禀。

这个人答道:“再麻烦一下阁下,此地是血字营那一个人做主的,就如重俊太子求见。”

哗啦啦

奇~!兵器一起举了起来,所有进出的百姓一起停下来脚步,看着这一行人。

书~!这十几个士兵也慌张了,重俊太子,那一个不知道?

网~!校尉紧张地看着他,问道:“那一个是重俊,不,那一个是太子?”

不管他是不是谋乱,都失踪了多少年,现在冒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是真的,意味着什么?也不是他一个小小校尉能掌握的。

这个人指了一下身后,一个青年人,长着四方脸,只是脸上十分憔悴。几乎所有人都听过李重俊的大名,可没有一个人见过。大约看到情况不明,李重俊身边几个大汉立即将李重俊保护在中间。

校尉想了想,立即说道:“你稍等一下。”

得,这件事自己理不清楚,还是通报郭将军吧。

郭知运正在城中与一干官员商议事务,听到校尉禀报,同样大惊吃色,其他人亦是如此。

他立即说道:“我来看看。”

带着一行人迎出城来。

实际上李重俊突然出现在武州,郭知运是知道的,但知道此事的人在血营不会超过一百人,都是血营中的骨干。可除了郭知运,其他人都不清楚。

郭知运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可他也不认识李重俊,看着哑场的百姓,东张西望地问道:“请问那一个是太子阁下?”

李重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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