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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的温柔狼君-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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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严峻的神色、这样冷漠的语气,仿佛毒针一样刺进杨晚婷的肌肤里。偏偏那聒噪的手机音乐还在不停地响,心里的隐恨被倏然间勾起,她紧紧攥着手中的电话,一个愤怒就把手机摔到了地上,砸成了三半(画外音:大叔啊,下次记得换诺基亚啊,抗摔!)。

季东朗忍不住气涌上来,指着她说:“你还想任性到什么时候!”

杨晚婷抽着鼻子一笑,那笑声就仿佛自鼻腔里哼出来,却又夹着哭腔:“你真在乎她啊。如果西子回来了,你还会像今天这样在乎她吗?”

季东朗蹲下来捡起手机,拼在一起却发现已经开不了机了,他将掌心里的电话紧紧握了一下,强忍着怒气说:“我亏欠过你,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跟你计较。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

杨晚婷平静地看着他,泪水流的止不住,却又固执的对他笑:“是啊,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也重承诺的人,当然不会跟我计较。”

听出她话里的深意,季东朗站起来,态度明确地否决她:“陪你一晚上,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杨晚婷侧过脸,随即慢慢收起眼泪,挑起高高的眉梢,声音却有些颤抖:“现在我也改变主意了,我不需要你陪我一晚上,只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去完那个地方,我们就分道扬镳,一刀两断,我以后都不会再烦你,我保证。”

季东朗到不成想被她会这样说,稍稍一怔后,他对她说:“先让我用你手机打个电话。”

听着他固执的语气,杨晚婷只觉得隐隐生寒,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同样倔强地昂起头,和他对视:“当然,前提是,在此期间,你必须心无旁骛的跟我在一起,不能联系任何人,只要坚持一小时。”

季东朗扶了扶额头,有些犯难,说实话,他已经出来这么久了,真的不想让裴乐乐担心。

杨晚婷斜睨着他,在一片心寒中蓦地嗤笑出来:“怎么?我跟你好歹做了几年夫妻,你连这一个小时也不肯成全我吗?”

季东朗倒吸一口气:“两点之前,我必须回家。”他说完,又顿了顿:“你先把自己收拾好,我去楼下等你。”

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杨晚婷仰起脸,巧笑嫣然:“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可是她望向季东朗的眼,却颤巍巍地瞟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季东朗,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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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杨晚婷可能知道季东朗的下落,裴乐乐犹如绝望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般,疯狂地在电话簿里寻找杨晚婷的号码。可找了半天,她的脑袋又蓦地一晕,真该死,她怎么会有杨晚婷的号码呢!

这下怎么办?问高旗?才不要,他刚才那样幸灾乐祸的语气,摆明了看不起她,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问谁?还有谁会认识杨晚婷呢?

裴乐乐心如死灰地蜷坐在沙发里,沙发旁的茶几上,还摆着季东朗临走前搁下的烟斗和火柴。她忍不住抽噎了一声,拿起火柴划了一下,“噼啪——”,有浅蓝色的火苗蓦地蹿高,像一朵花般燃在她白皙的指尖。很快地,就燃尽了,只剩下一撮寂寥的灰。

就在裴乐乐缩在沙发里顾影自怜的时候,一旁死寂的手机却忽然唱起歌来。这一声如同久旱逢甘霖,裴乐乐腾地一下坐起来,翻出电话。她一定是急疯了,所以连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喊:“哥哥!”

电话里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紧接着传来一记这辈子她都不想听到的慵懒声音:“乐乐,让你失望了,不是季东朗是我顾淮安。”

裴乐乐一怔,蓦地掩住口,停了好半天才惊疑地说:“怎么……是你?”

“不希望是我?”听顾淮安的声音像是笑的,偏偏还带着丝冷意,“不希望是我,那我可挂了啊。”

“嗳,先别!”裴乐乐虽然心有怯怯,但现在不是怯的时候,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他,“你知道杨晚婷的电话吗?”

仿佛早料到她不会挂断电话般,顾淮安蓦地轻笑出声:“你想知道?”

那样满不在乎的语气真让人心寒,但裴乐乐还是强忍着咬咬牙说:“是。”

顾淮安接着说,嗓音依旧轻挑:“你找季东朗?”

裴乐乐的心却蓦地往上一提,张口就问:“你知道他在哪?”

结果他还是故意逗她:“你想知道?”

“别玩了,你快告诉我!”裴乐乐抓紧了手机,简直都要急疯了,他还有兴趣捉弄她!

顾淮安却偏偏不放过她,继续说道:“好啊,你来找我,我就告诉你。”

心头倏然间一紧,裴乐乐停顿了两秒,急急地反驳他:“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清——”

“我在家里等你,我看着表,二十分钟内你不来,我就走了。”然而,顾淮安却依旧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话说完,然后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不给她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禽兽就是禽兽,蛮不讲理、莫名其妙,一百年都不会变!

裴乐乐心里简直恨死了,也清楚顾淮安根本就没安好心。但她没有办法,该是她的躲不过,何况她更怕顾淮安是不是做了什么对季东朗不利的事情,所以这一趟哪怕是羊入虎口,她也得大着胆子去了。

临走时,裴乐乐还想了下,把那只卡地亚的女表也翻出来,揣进了兜里。一出门就打车,花了十来分钟,终于从车水马龙中蹭到她原来的住所。电梯门开始,她还深呼吸了数次,才迈着脚步走向顾淮安的房间。

大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却黑洞洞的,没有开灯。心在倏然间狂跳起来,裴乐乐咬咬唇推开门,说服自己走进去。摸索了好半天,她才打开门口的壁灯,灯光不是耀眼的白,而是昏暗的黄色,她顺着光亮望过去,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原来,客厅里的家具都被人挪走了,此刻空荡荡的苍白一片,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顾淮安?”

她轻唤,没有人应她。

莫名地,裴乐乐的心沉了沉,她犹疑着往前走,一直走到卧室门口。客厅里的灯光一直延伸到亮金色的门把手上,像火焰一样灼着裴乐乐的肌肤。她深吸一口气,蓦地推开了卧室的门,里面照样的漆黑一片,也看不清什么人影。

真是活见鬼了,他到底玩什么把戏?不会是故意耍她这么无聊吧?

裴乐乐硬着头皮走进去,正在怀疑中,忽然身后有一个有力的手臂攥住她的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落入狼口

也许是担心裴乐乐等得着急,季东朗不自觉地提了车速。车子在公路上如同野豹子般狂奔着,不一会儿,就停靠在郊区一座大学的店面旁边。

下了车,季东朗抬头凝望着那个熟悉的招牌,英俊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这就是你想让我来的地方?”

杨晚婷也随之下车,径自走过去,推开眼前这个冰淇淋店的门,细声说:“你还记得这里吗?”

季东朗跟着走进去,眼神挨个瞟过这一砖一瓦,心跳却有着刹那的停滞:“我们来过。”

“这是你第一次请我吃东西的地方,当然,后来,你尝尝请我来这里吃冰淇淋,不止是我,还有西子,”杨晚婷拉着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她环视着这家店,忽而一笑,微弯的唇角却是说不尽的苦涩,“其实那时候,我还是托西子的福,才能遇到你,才能接近你。”

那一年,她和西子是大学同学,而季东朗正隔三岔五地驱车来学校等西子,那样一辆红灿灿的玛莎拉蒂停在女生宿舍底下,甭提有多惹眼了。起初,杨晚婷不知道季东朗是何方神圣,只是一度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缠绵的情侣,可每次她问起西子,西子总是笑笑说只是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鬼才信呢,只是朋友关系会这么暧昧?依她看来,这俩人准定是青梅竹马的娃娃亲。

后来有一天,西子好像在跟季东朗怄气,故意躲着不见他。一连三四天,季东朗都在女生宿舍楼下风雨无阻地等着她,一次杨晚婷从旁边路过,还被他逮了个现行。

“喂,把西子出卖给我,我请你冰淇淋。”他像抓壮丁一样逮住她不放,而她呢,迫于他的淫威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去了本门的高级西点店。

美食在前,杨晚婷自然成了他的头号线人+红娘,时常周旋于他们这对小情侣中间当和事老。可这样一来二去,她的目光竟然越来越离不开季东朗,心里也越来越期盼他们多多吵架,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再度等到季东朗的犒劳,再度和他聊天、和他独处……

这是一段畸形的爱慕,可偏偏她错爱了半生,也就半生都得不到祝福。

如今再回到这个地方,仿佛又回到所有孽缘的起点,季东朗叹了口气,忽然说:“你现在还觉得这是福气吗?”

慢慢抽出回忆的茧,杨晚婷微咬住唇,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淡紫色方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见有人入座,有西装笔挺的服务员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对微弯下腰:“请问,这位小姐要什么味道的?”

“香草味的。”季东朗抢先一步回答,几乎没有半分犹豫。

杨晚婷一愣,然后几乎潸然泪下:“你还记得,我喜欢的口味。”

逆光里,季东朗凝视着菜单,眼神清澈而没有一丝游移:“你喜欢香草,西子喜欢西柚,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

杨晚婷低头,一时说不出来话。很快,冰淇淋送上座了,她拿起勺子一下又一下地搅着,眼看着盘中雪润圆球都渐渐化成水,她的心里却像煮了一锅火锅般,酸甜苦辣百味陈杂。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对面,季东朗又缓缓开口,语气真诚充满关切:“晚婷,我不管你选择谁,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耽误自己了。这么多年,咱们大家都累了,你是个好女孩,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幸福。”

像是被什么击中般,杨晚婷的心倏然间软了,她蓦地丢下手中的勺子,站起来拉住季东朗的手,说:“东朗,我们走吧!”

季东朗怔了一下,眉头也紧紧蹙起:“你不是要我陪你坐一个小时吗?”

见他不走,杨晚婷索性将他拽起来,急声说:“我不想坐了,我们走吧。”

一直到坐在车里,季东朗还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已经回味够了,我们走就好了。”

“你没事就行。”季东朗依旧平和的笑了笑,转身准备驾车,可是蓦然,他的目光被远处的什么所吸引,放出了流光四射的异彩——

就在冰淇淋店对面的小河湾边,有一男一女背对着他们并肩走着,女的步履极稳,纯白色的长裙飘然如云,及腰的长发乌黑如瀑,从脖颈处十分写意地挽过去,逆光里的背影虽然单薄、却依稀洒脱。

看到她,杨晚婷的心口一颤,她匆忙推了推季东朗的手,催促道:“东朗,我们走吧!”

季东朗却好似着了魔一般,他并没有急着把汽车开走,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远远的看着。

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男人的脚步停驻下来,他微微侧过身,很无奈地看着身边的那个女孩儿,眼中充满了自己也么没有察觉的怜惜和痛意,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秋日里,阳光如织,在他们的头顶迅速地穿梭着,连他们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象是有了一丝锦缎般的光泽。

时光流逝,仿佛还是十年前,季东朗在河边夕阳里,握住西子的手,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那时候西子还在念大学,还是个羞涩又纯白如纸的小姑娘,她看着他,眼神明亮,笑容赧然,忽然就抱住他的胳膊踮起脚,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也是在那一瞬间,有辆大卡车不合时宜地从桥上开过,嗡嗡地声响像钟一样,敲在季东朗的耳朵里,扰乱了她温柔的答复。他心急,还想让她再说一遍,可她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那之后他去外地出差,一去就是三个月,等他再回来,却发觉所有的梦都被残忍地击碎,再也回不到那个纯美的原点。

西子……

心脏似乎就要被镇痛和惊喜的情感所撕裂(差点写成痛经。。。),季东朗勉强直起身子,望着眼前这对男女,他曾经的挚友,和他曾经的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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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裴乐乐的心没来由地怦怦急跳着,恍然间有灼热的呼吸由远及近的推来,好像丛林里逼近猎物的野兽。

她心有怯怯,本能地想要转身去看,纤细的腰肢却被人蓦地握住了,紧接着整个人一颠倒,被对方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裴乐乐吓了一跳,又急又怒地去捶那个紧抱着自己的胸膛,却愕然地发觉,对方的胸前竟然是luo露的。

“干什么?”顾淮安轻笑着将她放在柔软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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