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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狐自家中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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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则?”老头瞠目结舌。

“欺负青青者,”青狐忽然蹲□,与老头平视,他的嘴角噙着笑,眼里却幽邃冰寒,“即使万物有灵,放我这,依然格杀勿论。”

作者有话要说:花匠的工作有所变动,生活也有所变动,所以更新速度比不上以前了……这一点,花匠很惭愧,在此表示真诚的歉意,请大家见谅T T

☆、郁象的禁地

第五章郁象的禁地

路边的草丛一阵窸窸窣窣,陈霁扭脸去看,“吓坏花花草草了。”

青狐立即噤声。

他的态度前后差异过大,转变又过快,弄得老头瞪圆了双眼,一时收不回来。

绿化带里的矮常青和鬼脸兰扑簌作响,片刻后,陈净隐黑壮的个头顶着满脸的红红绿绿钻了出来,“呸呸!当真吓坏老子了!”

老头简直要形神俱灭,他惊惧地瞪着那花脸巨人,颤声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青狐从鼻孔里喷出一口热气,“粪肥。”

陈净隐大吼一声,扑过去与之扭打。

陈霁在老头面前蹲下来,“你知道那孩子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吗?”

老头犹然胆战心惊,他愣愣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本是一个神秘狭窄的,峰回路转的世界,如果没有人牵引,即使是灵能者,也未必进得来。

“因为他心里牵挂着我们啊。”陈霁理所当然地说完这句话,突然问道:“你的妻子很爱你吗?”

老头木讷地注视着陈霁,片刻后,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也很爱她吗?”陈霁又问。

老头更坚定地点头。

陈霁挺直身,扫了眼老头紧抓不放的衣角,冷冷说道:“你一开始便将你妻子的名字告诉我,可你自己的名字,你却一直避而不谈,名字对于你们妖怪来说意味着束缚与危险,这我明白,可你不觉得,这恰好表现出你对你妻子的忽视与随意吗?”

暗暗瞥了眼后头吵闹不休的两个人,陈霁低下头,微微笑道:“如果真的相爱,又怎么会让另一半彻底消失。”

“可是……”老头急急辩解道:“郁象她……”

“你妻子离开你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们不信任彼此吧。”陈霁的神情渐渐恢复无波,她的口气十分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得不到信任的爱,比起得不到祝福的爱,更叫人难堪。”她手指下滑,扣住老头抓着她衣服的手指,缓缓地,不容抵抗地往外掰。

“我没有不相信她!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老头攥紧五指,空出的另一只手痛苦地揪住花白的头发,“她与那个人私会被人撞见,所有人都坚定认为她水性杨花,她们都这样说她!每个人都藏在角落里暗暗耻笑我们俩!我爱她又如何?是她的错导致爱情的毁灭!郁象疯了!她从我身边离开,带走了一切,我找不到她,无论我找了多久,我始终找不到她!”

陈霁低头看他,眼里无同情之意。

“唉,”陈净隐突然松开捏住青狐脸颊的手,感慨道:“爱情往往便是如此,可同甘,却不能共苦。”

“没有谈过恋爱的小朋友不要乱说话。”青狐揉揉肿痛的脸,龇牙咧嘴地冲老头问道:“喂,老头,你被困在这个花灯世界里,有多少年了?”

老头骤然一惊,难堪地避开青狐探寻的眼。

陈净隐凑过来,好奇地问:“这位老先生为什么被困在这里?”

“见异思迁,三心二意,自私自利,好妒擅忌……”青狐掰着手指头一一数过。

不待他数完,陈净隐已经搭上他的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走走走,咱们回家去。”

“对对!回家去!”青狐应道。

“嗯哼。”陈霁忽然咳了一声。

青狐最是见风使舵,闻声立即回转,神情严肃而正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陈净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青狐上前一步,将老头提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被困,但这个花灯世界是郁象在绝望之中创设的心理迷宫,她因你而绝望,这迷宫困的自然是你,你把青青强行带进这个世界,大概也是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想借由她这个局外人的介入最后一搏,让自己最终脱离这个困境,重获自由……嘿,老头,爱情是融合不是逃离,更不是以融合为借口的另外一种逃离,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妻子,可是我们看到的却只是你的自私和狡猾!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胆大包天地妄想利用青青!”

老头从青狐的胳膊底下望向陈霁,他的眼失去了先前狡诈的凶狠后,反倒混沌迟缓起来,“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一滴眼泪落在陈霁被捏皱的衣角上,迅速晕出暗色的湿痕。

陈霁闭上眼。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相爱的方式有成千上万种,可到底哪一种才是最适合我们的?郁象即使疯了,也依旧舍不得我,她把我困在这个荒芜的世界里多年,直到垂垂老矣,却一直不愿露面,”老头的脸上露出痛苦而迷惘的表情,“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

“既然相爱,为什么不愿意陪她留在此地一生一世?”青狐质问。

老头垂下头,他的声音沉闷而艰涩,“……来不及了……”

沉默是此刻的音符,指尖弹动,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青狐的五指不自觉松开,紧揪着的老头衣领不知不觉松散开来,“你……”

不过是一时的疏忽,老头腰杆一扭,瘦小的身体像条泥鳅般从青狐手里滑落,钻进一旁的草丛,一溜烟不见了。

陈净隐摁下青狐僵硬的胳膊,幸灾乐祸地笑,“你也有今天。”

“走吧。”陈霁看也不看他们二人,径直往回走。

“哎……等等我!”青狐嘟哝着追了过来。

“姑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手忙脚乱跟上陈霁的陈净隐急急开口。

“女人的肚子要么是被男人弄大,要么是被自己吃大,主动与被动往往只在一念之间。”陈霁边走边抛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陈净隐作了个揖,“姑姑圣明。”

青狐一路欢天喜地地蹦到陈霁身边,“诶,青青,此刻便是良辰吉日,择日不日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把肚子给……嗷呜!”

陈霁甩甩揍痛了的手,往彩灯交织而成的路中央一站,仰头深呼吸,下一秒,她用尽全力冲着遥远的苍穹怒吼道:“郁象!出来!”

整个夜空与街市静谧如死水。

青狐蹲在一旁的花灯下,捧着被揍出鼻血的鼻子,苦笑道:“青青,面对一个闹别扭的女人,你这样直接是没有用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用?”陈净隐扭头看他。

青狐抹掉鼻血,笑得神秘,“因为我以身试险了。”

陈净隐还想损他几句,头顶上晦暗的天空忽然呼啸着落下几盏彩灯,彩灯包围住他们三人,在离地两米高的空中,飞速旋转。

陈净隐好奇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摸摸那些花灯。

“呲!”空气中迅速传出肌肤被烧灼的焦臭味,陈净隐捏着自己的手指尖,“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庆幸自己皮糙肉厚。”

“入乡随俗,这里是元宵灯会,”陈霁踏出一步,手指隔空指中一盏旋转出白影的花灯,“给我谜面。”

花灯骤然停下旋转。

三人凑上前一看,发现面前的灯身竟是一幅白纸,毫无内容。

“无面之谜吗?”陈霁低声沉吟。

陈净隐歪着脑袋看,“那怎么办?”

“既然无面,那么我们便给它生相。”陈霁扯住青狐的胳膊,一把将他推到花灯面前,“相由心生,只要有谜,便必定有底。”

“诶?诶诶!什么歪理邪说……哇!青青!”青狐挣扎不过,便只能任由自己的脸被陈霁推到花灯正前方。

空气里倏然绽放出甜蜜微苦的海棠香。

“出来了。”陈霁松开青狐完好无损的胳膊,凑近花灯。

花灯灯面上原本空无一物的白纸奇迹般地出现了一副用淡墨勾勒出的星空图,奇的是,夜空正上方竟然悬挂着一圈亮圆,画面的右上角提着一行细细的小纂。

“星星不见太阳光……”青狐低低吟出题词,“这是字谜。”

“嗯,”陈霁微一沉思,答道:“答案是‘生’。”

“诶?”陈净隐既惊讶又敬佩地仰视陈霁,“姑姑会猜谜?”

青狐的鼻子翘得老高,“我们青青虽然只接受了义务教育,猜几道灯谜还是不在话下的。”

海棠香从三人鼻尖飘散而去,围绕着他们的花灯迷阵转动一格,重新递上一盏白纸花灯,花灯的灯身在转动到陈霁面前时,已自动出现了新的图案和谜面。

“永眠长逝莫悲伤!”青狐笑着念出第二个谜面。

“通达明了,”陈霁也笑,“这是‘死’字。”

花灯迷阵继续转格。

“虚空极尽莫能计!”陈净隐率先念出灯谜。

“虚空无计,”陈霁答道:“‘无’。”

“每在心旁总情长。”青狐轻声念出新的谜面。

“这个我知道!”陈净隐抢答道:“这是‘悔’。”

“人随水去泪汪汪……”青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水去剩王,”陈霁答道:“‘全’。”

“心力点点酒苍茫!”陈净隐热情地接着念词。

“‘为’。”陈霁暗暗瞥了眼青狐。

“还记十月相倚伴!”陈净隐觉得有趣,笑了起来。

陈霁的声音不自觉也低了下去,“‘有’。”

最后一个花灯转到陈霁面前,陈净隐笑嘻嘻凑头去看谜面,“谁人犹在我他旁!”

陈霁张了张嘴,青狐在她身后轻声说出答案,“‘你’。”

所有花灯退散而去,马路两旁的彩灯依然熠熠灼目,陈净隐开心地举高双臂,与陈霁青狐击掌。

掌声不响,陈净隐不满地看着他们二人。

青狐抿抿唇,笑了,“喂,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花灯退散而去的路面,彩灯忽然大炽,这条五彩绚烂的道路直通向前方更为灿烂夺目的某个地方。

“去不去?”陈霁转头,眼神晦暗莫测地直直看向青狐。

青狐避开她的眼,苦笑道:“你猜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个会猜谜的人,更不是个会出谜的人,所以,此灯谜来源于百度。另外,我领养了一只小猫,它的名字叫做麦芽0 0

☆、璋琼的火

第六章璋琼的火

陈霁不猜,青狐也不问,三个人一路沿着灯街往前走,谁也没想到,明亮的街道尽头竟然是一堵矮墙。

陈霁颇为费力地翻身坐上一米多高的土墙,灯色渐远,皎洁的月光高高地照在她铅灰色的厚重外套上,透出点清冷的孤寂之气,她的双手支撑在粗糙的土块上,微一低头,便与墙底下的青狐对上眼。

青狐先她一步翻过墙,高瘦的年轻身形站在月光聚拢的平地上,自信地朝墙头上的女孩大张开双臂,他的笑容在明朗的月光下,带着某些只属于动物的天真烂漫,“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陈霁坐在墙头,低垂着脑袋,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青狐。

陈净隐攀上墙头,打趣笑道:“好一幅月夜私奔人兽图。”

陈霁一掌拍过去,挂在墙头的陈净隐“砰”地一声,屁股落了地。

隔着一座墙的高度,陈霁身体前倾,视线随着身体的移动,迅速缩短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跳下去的时间只需一秒,陈霁却恍惚记起小时候的漫长年月里,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选择,不论多高的地方,只要底下有青狐在,自己便总能无所顾忌地往下纵身一跃。

青狐稳稳接住陈霁消瘦轻盈的身体,搂着她在原地即兴转了一圈。

“喂喂!”灰头土脸重新爬上墙的陈净隐嫌弃地看着墙底下的二人,“光天化日,你们也注意点影响。”

“月黑风高夜,良辰美景时,情不自禁也是情有可原的。”说话的声音前一刻还飘渺在远处,下一秒已经近到陈霁青狐耳边,青狐心中一凛,抱着陈霁闪到一边。

陈净隐心急如焚地从墙头滚下来,骂道:“来者何人?”

“我是郁象。”随着话语响起,一个艳丽美妇站立在众人身前,她的脸微微垂着,整个背脊也弓着,看起来竟像是驼得厉害,眼神倒还明亮,瞧不出疯傻的模样。

“呃……”青狐放下陈霁,想起老头猥琐肮脏的模样,摸了摸鼻子,笑道:“这真是美人的悲剧。”

“距离上一次有客人光临,已经几十年过去了啊……”郁象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身上的残疾就像完璧上的劣伤,有种毁灭性的美,她的目光凝聚到陈霁身上,在审视片刻后,神情微诧,“你和他的命格竟然如此相像……”

一天之内被连说两次像一个人,饶是陈霁这般淡泊无谓的人,都有些许好奇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谁?”郁象面露困惑,继而苦笑,“他是我的座上宾,是我此生知己,温柔俊雅,生性良善,可惜……这样的好人竟已成为故人。”

陈霁心中无端端骤然一跳,她隔着厚厚的冬衣,摸到了胸口上的银链,“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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