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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狐自家中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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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双脚停在了四楼的大门前,门前的低瓦数壁灯发出昏暗的光,给来人身上裹上一层渺茫的黄晕。

一根铁丝插入防盗门的锁眼,喀喀转了几圈后,发出一声机械的松动声。

悄悄拉开防盗门,剩下的普通木门也很快缴械投降。

来人垫起脚尖,稳稳踏入黑暗的玄关。

走了几步,就在来人正在辨认房间时,一声“咔嗒”在他身后响起,惊得他恍如脱兔般跳起回身。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玄关处的顶灯已经透亮,彻底照亮来人惊恐的脸。

“叶……”五指在顶灯的开关边来回扣了一遍,青狐站在不知何时重新合上的大门边,笑得风光霁月,他故意将一个“叶”字拖长语调,继而笑道:“三十五。”

来人正是让整个叶家枕戈待旦了两天的叶三十五。

“呜!”叶三十五高大的身体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青狐。

“不用对自己的隐蔽术有所怀疑,很多时候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你的敌人太过强大。”青狐放下手,笑道:“我一直就在这站着,只可惜你没发现我。”

叶三十五的嘴里还塞着林岳白当天穿的灰色袜子,袜子在嘴里堵了两天,被口水浸湿,混合上原先的异味,即使隔了三步远,青狐也能清楚闻到浓浓的、恶心的臭味。

叶三十五的腮帮子鼓胀得像塞了两个鸡蛋,脸色略呈灰青,眼里全是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他瞪圆两只眼,愤怒且用力地指着自己的嘴,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青狐笑道:“别急别急!你的嘴迟早都是要说话的。”

“呜!”叶三十五的眼又瞪大了一些。

“只不过,我们要拿点东西来交换,”青狐笑眯眯地看着痛苦的叶三十五,“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呜?”叶三十五不解。

“啪!”客厅的灯突然亮起,陈霁站在墙边,冷冷地看向这边。

叶三十五看见陈霁,一直瞪圆的眼微微眯起。

“身为咒术师,你最珍贵的东西只有一样,”陈霁淡淡说道:“名字。”

“呜!”叶三十五拼命摇头,“呜呜呜!”

陈霁无视他的挣扎,重复道:“把你的名字给我,身为咒术师,彼此之间有所制衡,也是种礼仪吧?”

叶三十五还是摇头。

青狐哈哈笑了两声,“你想顶着你嘴里的袜子过一辈子吗?不能出声下咒,你与普通人无异,我们不过是想和你达成协议,两邦睦邻友好和谐共处,多好。”

叶三十五陷入沉思,他的眼在青狐与陈霁面前来回审慎地移动。

青狐笑道:“考虑好了吗?”

叶三十五点点头。

“如此甚好!”青狐边笑边拍掌,“笔墨伺候!”

他的话音刚落,林岳白已经拿着笔和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叶三十五愤恨地瞪向青狐。

青狐无辜地笑。

叶三十五无奈,只好抓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名字。

林岳白将写好的纸递给陈霁。

“叶惘忆?”陈霁的眉眼低垂,“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叶三十五原本丧气垂着的脑袋猛然抬头,惊诧地看向陈霁。

陈霁将纸叠好,收进口袋,她瞥了眼客厅的挂钟,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来试试吧。”

叶三十五犹如受骗的羔羊般,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一步,他惊恐地瞪向陈霁,着急地发出呜咽声。

“既然这么害怕诅咒,便该明白,你们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所有诅咒终有一天会返还到你们自己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吗?”陈霁冷冷地笑:“叶惘忆,下一秒,你会崴到脚。”

一直好端端站在客厅里的叶三十五的身体忽然一颤,继而不能自已地摔倒在地板上。

青狐上前握住他的右脚腕,一摸,笑了,“肿起来了。”

陈霁点点头,“看来是真名。”

青狐伸出两个指头,轻而易举拎出堵了叶三十五三天的臭袜子。

一股浓重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呛得青狐连滚带爬后退好几步。

叶三十五趴到在地上,哗啦啦呕出一堆秽物,黄黄白白,气味浓烈,熏得客厅里其他三人也几乎作呕。

直到吐无可吐,连酸水都被呕出来的叶三十五仰躺在地板上,浑身疲软无力,狼狈到可怜。

陈曜嶙从房间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皱了皱眉,“解决了?”

叶舟从丈夫身后探出脑袋,惊讶道:“青狐?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当真以为这个人不是你的死敌,就是你的情敌!”

青狐撇嘴,“哼!”

“行了,先把他关起来吧。”陈曜嶙发话道:“他这样子也说不出什么,留着明天再审讯他。”

青狐从地上跳起来,右手在额头上用力行了个礼,笑道:“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系,我会尽量调整我自己的,很多时候,忍让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像圣人一样得饶人处且饶人,反而换的自己一身不痛快呢?我会振作起来的,真心谢谢大家的鼓励》《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三十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三十五被关在青狐与林岳白的房间,林岳白寄居在郑老太太卧室,青狐则在第三次试图溜进陈霁卧室时被叶舟抓了出来,在数次“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教育下,青狐的冥顽不灵彻底激怒了叶舟,这个现在的陈太太,未来的老太太决定杀一儆百,让现代社会里浮躁的年轻人知道沉稳与内敛的重要性。

于是青狐被丢进了关押叶三十五的房间。

叶三十五仰面躺在青狐那张崭新的双人大床上,四肢摊开,睡得分外香沉,即使是青狐被丢进来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能吵醒他。

青狐瞥了眼杂乱的地板,决定脱鞋上床睡觉。

叶三十五占地面积太大,睡相又不好,青狐挪了半天也只是将他由正躺改为侧躺,这才勉强有了睡觉的地方。

躺下没一会儿,隔壁的北方大汉竟然厚颜无耻地打起了闷雷一般的鼾声,青狐愤怒至极,掀被而起,掐住叶三十五的脖子开始摇晃,“你给老子醒醒!”

“呜?诶?”叶三十五这三天好不容易有了个安稳觉,这会儿依然没有醒,只是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抬手一把搂住青狐,力大无比地将他压了下来(。电子书),呢喃道:“小丽,不要闹。”

青狐一个没留神,被叶三十五紧紧箍进怀里,一时动弹不得,气得怒骂道:“去你祖宗十八代的小丽!老子带把的!放手!”

没想到睡昏头的叶三十五听了这话,竟闭着眼伸手往下摸,摸了两下,即使犹在睡梦中,也依然语带惊奇地嘀咕道:“小丽你什么时候长出命根子了?”

青狐身上的寒毛瞬间竖起,下一秒,他膝盖顶起,就要往叶三十五的命根子处撞去,“去你妈的混蛋嗷嗷嗷嗷!”

叶三十五反射性扭开腰,铁棍一样的两只胳膊依旧死死抓着青狐的手,“小丽你好粗暴……”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的一点昏光,叶三十五终于睁开眼,在迷蒙中眨了眨眼,越发凑近青狐的脸,困惑地舔舔嘴唇,“你长得不像小丽……”

青狐咬牙切齿地笑:“叶三十五,你是不是忘记袜子的味道了?”

叶三十五手上一颤,立即松开青狐。

这下子,北方大汉完全清醒了。

青狐坐起来,嘎吱嘎吱地捏着拳头,黑暗中,他的眼笑出诡异的光芒。

叶三十五立即扑到紧锁的门边,使劲捶门,哀嚎道:“救命啊!虐囚了!救命啊!”

青狐慢慢走下床,一边狞笑一边走近那个满面惊恐的无助男人,“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叶三十五继续砸门,“救命啊!”

“砰!”房门被大力扯开,陈霁黑着脸站在门外,“吵死了!”

叶三十五受惊地后退了一步,他往后一瞥,惊诧至极地发现青狐不知何时已经躺好在床上,睡得安然沉稳。

陈霁扫了屋内一眼,“砰”地甩上门,将门重新锁好。

叶三十五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震惊地半天合不拢嘴。

第二天一早,前半夜睡得极好,后半夜在青狐的恐吓下睡得极不安稳的叶三十五被提审了。

叶家的客厅里,左侧的两张单人沙发上分别坐着郑老太太和陈曜嶙,中间的长条沙发上依次并排坐着叶舟、陈霁与林岳白,青狐搬了把塑料小凳塞到叶三十五身后,说道:“坐。”

叶三十五回头看向那把印着两只绵羊卡通的幼儿塑料凳,半晌后,为难地并拢双腿,坐下了。

叶舟“噗”地笑出声。

郑老太太瞪她,“严肃点!”

叶舟立即正襟危坐。

“咳!”陈曜嶙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认为青青和那孩子是咒器?”

“这个我那天已经和青青姑娘说过了,”叶三十五这么大的身形僵坐在小板凳上,看上去异常滑稽,但他说出口的话却一点也不好笑,“第一次,我在鬼婆婆身上施了死亡的咒,理论上我应该受到很严重的咒术反噬,可是事实上那天我只不过受了轻伤,第二次,青青姑娘在树林里对那个疯子施咒,理论上她也该受到反噬,可是事实上,她也安然无事,这是非常反常的现象,而能做到这一点的,普天之下只有咒器。”

“因为我和姐姐两次都在现场,所以你就认为我们两个中间有一个是你所说的咒器吗?”林岳白接口问道:“你所说的这个咒器,难道不是器具?而是人?”

陈耀嶙沉吟问道:“咒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咒术师最早起源于苗疆,苗疆人的蛊毒便是用器皿培养毒虫从而寄生于人体达到控制、诅咒和伤害的作用,所以毒虫便是苗疆人的蛊器,同理,咒器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诅咒的器具,在很久以前也曾是一种器具,但是发展到后来就慢慢演变成了人体咒器。”叶三十五答得倒是诚恳,“我先前已经说过了,诅咒的反噬不可能消失也不可能被转移,只能被减轻,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咒器,一名咒术师毕生都希望能得到一样咒器,在他们施咒的时候,咒器只需要呆在他们身边,便能帮他们分担掉大部分的反噬,从而令咒术师获得平安。”

叶舟在听到叶三十五说出咒术不能被转移时,困惑地看了眼陈耀嶙,陈耀嶙明白她的想法,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她稍安勿动。

几十年前,7岁的叶舟被姑姑带到雪山上对陈耀嶙下咒,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叶济申便是将咒术的反噬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才救了叶舟一命。

可如今叶三十五却说咒术的反噬不能转移只能依靠咒器减轻,如果叶三十五没有说谎,再结合上哭墙先前说的,那么叶济申无疑就是咒器,当年在雪山上,他所做的并非转移叶舟的反噬,而是直接以咒器的肉体来承受巨大的反噬。

“你说咒器能减轻施咒人的反噬,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陈耀嶙严肃问道。

“这……”叶三十五为难地看着沙发上的诸人。

“怎么?这属于内部机密吗?”青狐难得和颜悦色地问话。

叶三十五立即感激地点头。

青狐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问了。”

叶三十五的脸瞬间黑了。

叶舟双手环抱在胸前,凶神恶煞地瞪着叶三十五,“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人,但是必要时候还是会武力威吓外加严刑逼供!”

“这位古女士,我不是有心要瞒你们,只是这件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叶三十五认真地为难着。

“古女士?”青狐眼神一闪,继而正直说道:“没错!这位古女士其他的不行,满清十大酷刑却是样样精通!”

“喂!”叶舟不满道:“什么叫别的不行?”

青狐促狭地笑:“比如什么?”

叶舟以为他问的是“行”的例子,反射接道:“家务活!”

青狐下套成功,立即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家务活不行?”

叶舟一愣,知道自己上当了,龇牙咧嘴就要扑过去揪他。

陈霁无奈地看向母亲和青狐,最后只能将脸转向叶三十五,安慰道:“别理他们,你继续说,为什么会难以启齿呢?”

叶三十五没想到追问这个问题的人会是陈霁,脸色变得尴尬起来,“怎么讲呢?身为咒器的人就像一个由磁铁打造出来的巨大容器,只要有他们在,施咒人受到的反噬都会自动被引到咒器身上,由他们来分担消化,以此来延长施咒者的寿命。”

“那些反噬对咒器没有任何伤害吗?”林岳白有些不解地看着客厅里的其他人。

“我去阳台透透气。”郑老太太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林岳白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怎么了?”

郑老太太与陈曜嶙夫妇是亲生经历过叶济申死亡的人,陈霁与青狐对这段故事也是耳熟能详,反噬对身为咒器的人到底有没有伤害,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叶三十五叹了口气,回答道:“反噬对任何人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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