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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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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而我身边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无损我爱他这件事。就算我已出局,在心中仍有一座塔,里面关着的人是他。”
    只是在那个他婚娶的日后,梦会散,而我渐渐将他忘去。
    这句话我没说出来,其实真的,平日闲到无所事事的我,是有想过以后的。各种可能都想过,唯独没想过有一天与他携手走进婚礼殿堂,因为那太遥远,触不可及。
    敛转思绪回来,还有话没说完,我又开口:“自然我也会嫁人,但不会是你王铮。你无需用话来激我,真的,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
    王铮看我的眼神变得沉婺,“哪里不合适?你是想说我们两家差距太远?会像他江承一那般受父母制约?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爸妈向来随我,而且原本我来武汉打拼就有打算在这边安家,只要你愿意,真的,否则我真不需要这般努力。”
    我摇了摇头说:“我来告诉你我们哪里不合适吧。首先最重要的,我不爱你,只当你是好朋友或者哥们,可能今天之后你再不会联系我了,我也还是要这样说,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将你至于这样的境地。现在你或许会因为喜欢我而不介意,可将来有一天当爱无回报时,你会开始有怨恨,我们会每日争吵,到后来互相恨着对方,我不希望咱们最终变成那样。”
    所以宁可嫁给一个情缘不深的人,也不愿是他。
    清楚看到,王铮的眸光从明到暗,最终嘴角浮起苦涩的笑,却问:“真的不尝试?”
    我摇摇头,嘴里也泛苦。
    “韩小芽?”远处传来同事的唤,我偏转头,见同事在朝我招手,“快过来吃饭了。”我扬手示意了下,轻吟了句:“走吧。”起步就往回走。
    但听身后王铮沉声说:“你先回,我等下来。”
    脚步微顿,但只隔一秒就继续抬步向前,田埂使我走路不便,有些微颠,但周旁无人,只有身后目光相随,无需担心那里面有异样。王铮是这世上永不会拿异样目光看我的人之一,而在今天,我将他真的推远了。
    等走回农场主家屋前时,回望了一眼,王铮背身而站在河边,身影萧条寂索。
    是饭到中旬王铮才回来的,我悄悄看了他一眼,脸上神色已见淡然,恢复了以往温文自信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真不习惯看到那般暗沉忧伤的他。
    不过我也明白,刚才的拒绝必定在他心口划下了一道伤,只是我们都不再是当年涉世不深的毛头青年,已经学会用面具伪装。
    我领导在听闻王铮要离职回老家后,表示十分惋惜和遗憾,说借着这次聚会当给他开办饯别会。于是喊屋主拿酒上桌,每个人轮流举杯说着客套的祝词朝王铮敬酒,他来者不拒,都是一干而净,气氛一时热闹异常。
    轮到我时,举着杯子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就朝我笑,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祝你一切顺顺利利。”因为酒喝多了,他的脸颊有些微红,嗓音也带了沙质:“好。”
    未等我拦,他就又一次把杯中酒干了,然后说:“你随意。”
    领导出面说话了:“小韩,你这不能随意,赶紧也干了。”
    满满一杯屋子自酿的烧米酒,到嘴里微甜,可滑过喉咙时却开始烧起来,等下肚后简直就是一条火线。难以置信,王铮刚刚一杯杯干掉的是这般烈性的酒。
    酒量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我光这一杯就觉不行了,后面旁边要给再倒,都被我拒了。看着另一边觥筹交错,心中隐隐作痛,但无立场去阻止。
    也或者,王铮其实在求一醉吧。可直到酒席结束,也没看到他倒下,众人却把屋主的两坛子酒都给喝光了。席散时已下午两点多,王铮起身笑称还得回武汉收整,就此别过。
    他带来的一群人中有一位是驾驶员,全程都没喝酒,所以上回“酒后驾驶”的情形不会再有。领导已喝高了,满面通红,站也站不起来,大着舌头大声道:“小韩,帮我送送王工。”
    反应慢了半拍,好多道目光看过来时才意识到是在点我名,原因是领导之前知道我与王铮关系好。

  ☆、88。他是朋友

众目睽睽之下我只能起身,可到底忽视了那一杯烧酒的劲道,坐着不动没觉得,这一站起就头重脚轻,身体不由晃了晃,连忙撑住桌子才没趔趄。
    立即有人笑话我一杯倒,只喝那么一杯就不行了,我尴尬地笑了笑,等身形稳了后发现王铮一干人已经走出屋外,连忙快步跟上。
    但没想我刚走出门就见眼前黑影一闪,一股气息扑面而来,人已被抱在对方怀中。视线垂落认出是王铮,正要挣动,听到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嗓音:“小芽,让我抱一下,最后一次,当作。。。。。。告别。”浓浓的悲伤从他身体穿透过来,我顿住动作,轻喃:“你别这样。”
    他没说话,似听到一声抽噎,我心中一震。
    而下一瞬王铮已松开我快速背转过了身,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小芽,我不说再见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联系你,等我打电话给你时,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当然。”我直觉开口。
    他轻笑了声,抬步缓行的同时,语声飘来:“祝你早日等到你的良人。”
    步伐虽缓,却也在一点一点走离我的视线,直到百米以外停车处,他钻进车内,始终都没有再回眼。不说再见,是以后都不会见了吧。
    肩膀上被拍打,我回过头,见是办公室的阿姨,她一脸了悟的眼神看着我说:“丫头,别有不实际的念头啊,虽然这小伙年轻有为又长得帅,可到底不是咱本地人,你爸妈还能让你嫁去那么远的外地?”
    我抵口否认:“哪有啊,阿姨,没那事的。”
    但阿姨挑了挑眉,却道:“还不承认?那你说你哭什么呀?”
    我愣住,抬手去摸脸上,竟一片湿意。原来刚才在看着王铮一路微带踉跄地离开时,不知不觉流了眼泪。可阿姨确实误会了,她以为我对王铮有情,殊不知正正相反。
    屋内几个还算清醒的同事在商量着搬领导上车,也在准备要回去了。我一介女流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往旁边站了站靠在墙上支撑重量。这时兜里手机响,拿出来看是江承一打来的,之前单位举办这郊游就跟他报备过了,所以接通后他就询问我何时回去。
    我说快了,正在收整了要回程,可话刚完,腹内一股热流上涌,实实在在地打了一个酒嗝。江承一何等敏锐,立即在对面问:“你喝酒了?”
    在喝酒这事上,他曾明确示意过反感,我立即小声解释:“领导硬让喝,没法推脱,就只喝了一小杯。”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带着酒气的同事经过,那酒精味蹿入鼻子,立觉反胃,忍了一秒没忍住,跑到旁边呕起来,但却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
    等我再去拿手机听时,那边已经挂断了,心中一沉,暗道完蛋了。
    是在回程的路上,才听到同事们在讨论这烧酒,说好入口却后劲足,之前觉得还行的这会都觉上头了,恹恹地靠在椅背上。然后郊外的路不太好,车子时有颠簸,有好几个人没忍住都吐了,闻着车厢内那难闻的气味,我也阵阵恶心难受。于是这回程一路成了煎熬。
    总算回到市区,同事们开始陆续下车。我坐靠在那感觉力气像被抽光了一般,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找江承一来接我,可被他看到我这样子,可能又是一场风暴。
    刚这么想着,他的电话就又打进来了。询问简明扼要:“到哪了?”
    我往窗外看了看,报了个建筑物名称,只听他吩咐:“在前面路口下车,我两分钟后到。”
    显然也不用我多考虑了,跟驾驶员说了一声,旁边阿姨问:“有人来接啊?”
    我点头说是的,等到了路口要起身,只半抬了身就又坐回了椅子,阿姨看着摇头:“丫头你这样不行啊,还是让家里人上来扶你下去吧。”
    尝试了几次,双脚都绵软无力,只得发讯息给他,过了片刻车门被从外面拉开,江承一站在外面。他没看我,对驾驶位说了声抱歉,然后才跨进来走到我位置,低垂的眸光暗沉浮动,我一看即知他生气了,只是碍于人前没表现出来。
    几乎将我全身的重量揽在了他身上,在快下车时,原本一直昏睡的领导突然嚷话:“王工,喝!”心头一跳,察觉到身旁的人顿了顿,黑眸回转看了一眼,然后才继续扶我下车。
    这时我没心思去想同事们看到他来接我会怎么想,比较担心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化解他怒意。王铮之前与我单位有过合作这事他是清楚的,不知他会把“王工”这称呼联想到那去吗?老实说,我挺怕看他此刻那张阴沉的脸。
    他的白色现代就停在路边,直接把我送进了后车座里,一声没吭地回到驾驶座上开车。
    几次去看他侧脸,都沉着,我没敢开口。
    车子很快停在公寓楼下,他再绕回来将我半扶起来,四眸相对,从他幽沉的眸中看到自己倒影。头脑一热,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竟不等他开口质问,我就坦白了:“今天在郊游的农场遇上王铮了,他从武汉调职要回老家,领导就喊着大伙为他饯别,所以。。。。。。”
    “所以你就喝到酩酊大醉?”
    “没有酩酊大醉!”我矢口否认,“真的就只喝了一杯,可那酒是农家乐老板自酿的烧酒,没想到会这么烈,前面喝完都觉得没事,是回来路上喝多的同事接连着吐,车内气味难闻,加上路上颠簸才会这样不舒服的。”
    沉沉目光盯着我,像在审视。好半响才听他说:“你难道忘了自己前阵子身体不舒服,时常干呕泛恶心吗?这样子的情况还能喝酒?”他顿了顿,眸光明明灭灭,“因为他王铮?”
    果然。
    心中顿生此种感觉,在我坦白王铮这件事时,就有预感江承一会在意。但我还是不想隐瞒他,从今而后,王铮也不会再横隔在我们中间。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缓语速:“他要离开了,只是为一个朋友饯别喝一杯,就这么简单。”
    江承一没再说话,将我从车里扶出,然后一层一层走着楼梯送我上楼。等我打开门迈入时,却发现他松开了扶着我手臂的手,回头去看,见他站在门外不动。
    两人只隔了一道门线,却平白拉远了距离。
    听到江承一问:“丫丫,你舍不得他吗?”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王铮,我凝定那双黑眸,只道:“他是朋友。”潜台词是:王铮是朋友,我确实有不舍,但不是那种涵义。
    但江承一却忽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王铮名字时,你当时脸上挂着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以至那年王铮来看你,你发信息告诉我说与他和朋友在ktv时,我第一次感到深深的危机;前年你生日,他以护卫的姿态站在你身后,又亲口对我说假如我给不了你未来,他将会许你半生;再后来就那次镇上的晚上,我从远及近看着你与他亲昵地站在一起是那般相配,我心中嫉妒地发疯。”
    说到此处他垂眸而视,笑容敛去。这其中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事在,就拿13年生日那晚,原来王铮曾对他说过那些话。而江承一也是首次向我剖白对王铮的看法。
    只是,我不明白他此刻说这番话的意思,假如是对王铮在意,刚才我也清楚告知他王铮今天之后不会再见,他但可以放宽心。隐隐觉得真正话意还在后头。
    果然,江承一抬眼时,眼中一片清平,也面无表情,“刚才我说的都是以前对这个人的看法,直到那一次我们在武汉欢乐谷门前偶遇,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世上不是你在意一个人或一件事,他们就不存在不会发生的。”
    我蹙起眉,喉咙干涩,出口的声音有些暗哑:“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总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通常他在说这些话时,就意味着有不好的事将发生。所以当江承一再次张口时,我忽然没了勇气听他接下来的话,大声道:“算了,我头好疼,要睡一觉。你不进来我就关门啦。”
    手放在门把上,佯装要关门。江承一目光微闪了下,“我还有事,你去躺着吧,以后别再喝酒了,傍晚我带食材过来。”
    目送他下楼不见身影后,才将门给关上,发觉后背有寒意,刚才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躺倒在卧时,脑中禁不住想,为何与江承一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像走钢丝,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踏空跌落。以前不是这样的。。。。。。

  ☆、89。念想与现实

每个人都在翘首以待五一长假,我却在伤脑筋2号那天菱子婚礼该穿什么。之前已经定下了我作为菱子的娘家人,要一早就过去。原本还计划五一去武汉看那部被宣传得如火如荼的电影首映,而今也只能取消,江承一果然是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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