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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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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噩梦(1)

除夕这日,弟弟刚把烟花搬出屋,就引来了邻居家的孩子们。小叮当害怕,只敢躲在弟媳的怀里,弟弟一吆喝,孩子们一哄而上,纷纷抢了点火棒要去点竖在门前的烟花。弟弟在发点火棒时直接略过了我,因为他以为我仍像以前胆小怕点烟火。
    盯了一眼那正中间最大的烟花,这时只要喊一声,即便弟弟讶异,也会把这个权利留给我。但我却选择转身走进了屋,迈着楼梯上楼时,听到屋外烟花的鸣呜声。脚下微顿了下,继续向上走,进了卧室。
    窗外烟花璀璨,窗内清寂孤廖。热闹是别人的,孤单是我的。
    爬上网在群里吼了一声,也是静悄悄的,这时候谁不忙着吃年夜饭,看春晚,找娱乐节目。哪里会像我这个大闲人呀?手机倒是挺忙碌的,隔个一会就有条短信过来,全是朋友或者同学之间的新年祝福,标准的像范本,大抵都是群发的。
    尽管觉得这样很没意义,我也还是不脱俗流地开始编纂短信,或者转发别人的,按了群发之后,手机就更忙碌了。一条接着一条,我一一翻过来,翻到最后一条,发现没有江承一的。以往我总会去问他在干嘛,可今晚一点念头也没有。
    总算到了十点过后,微信群里开始陆续有群友出现了,与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情平静,无波无澜。与她们因为小说相识,最初谁也没想过会成为一个小型的家庭一般,有苦楚都往里诉。不能说无话不谈吧,至少在这样特殊的夜晚,我想跟她们聊聊天。
    宁小七最近神出鬼没的,不常出现,与我在聊的是另外几人。一个已经结婚了,网名叫杉。还有两个与我一般还单着,但其中一个也在筹备结婚了。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接近凌晨十二点,窗外开始炮竹声响,一声接一声,震得耳朵发麻。手机屏幕上也滚过那两只的新年祝福语,我突然心生冲动,想要将一切都吐露给她们听。
    于是开始慢慢打字,屏幕时不时滚动着她们的话语,而我却在埋头输入字符,等一长段话打完后略一迟疑,按了发送键。其实没有太多内容,不过是关于我和江承一为何走至如今局面的原因,不过是关于我有腿疾这件事。
    在一大段的短信发出去后,原本时不时上翻的屏幕顿时静止了,我屏息等待她们的反应。
    终于屏幕上陆续出现“。。。。。。”、冒汗、或者惊恐的表情。
    轻嘘了口气,她们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杉说今天不是愚人节,别开玩笑,我笑了笑,很肯定地打下:没有开玩笑,是真的。
    当她们开始接受事实时,明显聊天气氛变得沉重了。我有些抱歉,大年初一的钟声刚敲响,就告诉她们这些,让她们陪着我心情压抑。
    可是假如我不说出来,这个夜晚我很难熬过。是多么想要江承一来陪陪我,哪怕是陪我手机聊天也好,可是他一晚上连一条祝福短信也没,不是在牌桌上可能就是与亲戚喝酒去了。
    什么时候我与他走到了这般漠离的地步了?回首过往曾经甜蜜,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个初春的凌晨,群里三位姑娘陪我聊了很久,后来有人熬不住去睡觉了,就只剩杉继续陪着我。索性点她头像与她私聊,不占用群内频道。
    杉在知道全部经过后,跟我作了一番详细的分析,她认为是我与江承一的沟通有问题。
    我太过被动,总在等待,偶尔还爱发些小脾气,没有勇气去争取,去与他一起努力。相对的,所有的压力就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于是他除去要负荷家中的施压,还有对我感情的责任。是这些导致了我们如今的这个僵局。
    人在压力负荷不能承受时,就开始了逃避。
    很迷茫,觉得杉说得有些对,可是要如何争取?完全没有概念。
    后来看时间实在太晚,已经两点多了,并没有再继续聊下去。但我躺在床上却彻夜难眠,杉的那些分析一直在脑中盘转,必须承认,在这段日子里,我与他的沟通成了瓶颈,应该说,根本就没沟通的机会。可沟通与否,真能改变现在的局面?
    我不知道,睁着眼几乎到天亮才迷蒙睡去。
    过年无非就是给亲戚朋友走访的一个机会,也算是联络感情吧,今天这家,明天那家,而且还推脱不掉。对江承一感觉就像心沉入了湖底,不再期待也就不再有失望。
    群友们都说既然僵局已经这样,那就想办法打破。跟江承一来一次彻底的交谈,或者说将现状摊开在桌面上,让他给一个态度或者说法。
    我不想逼他,知道他也难,而且有些话根本对着他开不了那个口。杉建议我不妨发他短信谈,那样不用担心开不了口。我还是否定,有了前面多次血的教训,确定我与江承一不适合在不见面看不到对方表情的情形下谈正事。
    可即便是这样颤颤惊惊又小心翼翼,还是没逃过那场差一点分崩离析的噩梦。
    在将近半月与江承一没认认真真说上话,也没见上一面后,我的脑子发热了。事情起因为上班后一个礼拜的某天晚上,时间大约是九点左右,好不容易他没去打牌在微信上,于是受不住孤单对他抱怨说他都不想我。
    这本是一句很平常的情人间抱怨,换作以前,他一定会说好话哄我。可这次他回复过来却是:“干嘛每天纠结这个?”
    我当时就愣了,每天纠结?这话从何说起?理智在告诉我,他的情绪似乎不对,可脑中那根执拗的筋在作祟,偏执地问出心头疑问,他敲了两字给我:“经常。”
    倒吸凉气,盯着那“经常”两字良久,最终抿着唇里的苦涩,默默发送:“早点睡吧。”
    是我们都太累了,那就结束这无趣的聊天,早点睡吧。
    我的本意是这,可江承一却觉得不是,他说:“知道你这样就生气不高兴了,可有些东西就非得说出来嘛?”
    反复念了他这句话两遍,无力地回:“我真没有生气,我承认有点小委屈,就不过是想跟你聊天找个话题而已。”
    江承一:“好吧,我懂。”
    我倏然笑了,不,你不懂。话到这处,该表述的必须表述:“我真没那么爱生气,可是你永远分不清我到底是委屈还是在生气。”
    心知这话出去,可能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交谈。
    果然他回复过来:“反正就是不高兴了。”
    隔了一秒又一句话跳出屏幕:“因为这个不值得啊,改天好好补偿你,行不行?”
    与以往类似的劝哄口吻,可我看着却体味出了敷衍意味。女人心其实很敏感,会从对方一丁点细微的语气变化就能感受出不同的情绪来。
    脑中想到杉的建议,深吸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敲打:“我们的相处,其实一直缺乏沟通,所以很多事情,导致永远不能同步,在两个频道,感情是要相处要磨合,我知道你也很包容我,因为缺乏沟通,所以我们这样两个性格谈恋爱,然后彼此生气也不想对对方说,所以导致觉得两人性格会有点不合。”
    发送出去后,想了下,觉得这是我迈向江承一的第一步,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我就是觉得委屈,真的没有生气,睡一觉就好,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讲出要表述的真正想法,再适当的示弱,自认为是照顾到他的心情。
    可在漫长难熬的等待后,一行字遁入视线:“我觉得这样走下去,对你很不公平。”
    心往下沉,他这话是又要像曾经那般暗示放弃吗?一咬牙,直接问:“你觉得我们这个模式相处还能走多久?”他答三字:“不知道。”
    顿时鼻腔一股酸意上涌,眼眶微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助,只能去找杉,把与他的对话截图发给她看,问:“谈得我满是泪,你说我该怎么说?干脆就今晚这样摊牌吧。”
    发完之后才想起杉不一定在线,心顿然就慌了。
    一行绿字飘出时,激动不已,杉在线,她问:“还是在网上谈了吗?”
    是啊,明知此举危险,可却偏偏还是走了这最坏的一步。
    有了杉在,我安心不少,听她意见开始与江承一正式沟通起来。
    我:“年也过了,能忙的也忙完了,我们平心静气谈谈吧。”
    江承一:“改天说不行吗?为什么非得在这上面谈?”
    我:“面谈你就不怕我又控制不住甩门走人?”
    江承一:“我怕了,真怕了,别这样不行吗?”
    默默盯着他说的这句话,泪含在眼眶里打转,他近乎用着卑微祈求的口吻,就是不想我再聊下去。可是江承一,头已经开了,我不想铩羽而归,想求个结果。
    难得这孤勇尚存,我就像单刀赴一场必死之约的战士,硬着头皮继续:“放心,我不生气,现在我好好躺在家里也很安全。”

  ☆、77。噩梦(2)

另一边,杉给我准备了一长段预备发给他的话,看着那些字眼,我有些畏惧,害怕他若否了,那我该如何自处?甚至觉得百分之九十他会否。
    杉说:否了你就各安天命,该相亲该相亲,该各自婚嫁婚嫁。
    一咬牙,将那段话复制过去,发给了他,却瞬间泪滚了下来,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是这么一段话:咱两在一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说爱我,我也知道这么久是你辛苦的在一个人面对所有压力,而我只是在等待。所以我想过在今年咱们一起努力一下,有什么困难就共同面对,为我和你的将来一起争取一次。
    其实杉的话并不犀利,甚至很中肯,却将一些关键问题隐含在内了。江承一有多敏锐,我比谁都清楚,他一定能读出其中意味来,也看出了我此刻的态度。
    随着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里就像有虫子在噬咬一般,疼得钻心。对杉说:“没回音。”她让我别急,耐心点,给他时间消化。可她不知我这刻犹如在油锅里煎熬一般,最终不确定地问:“如果他否了就分是吧?”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做鸵鸟去睡觉;二是对他撂下狠话各安天命。”
    就在此时,手机震动,江承一回复过来了:“我今天不想谈这个。”
    “需要时间考虑?可以给你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谈?”
    “我知道你很急切的想知道我的答复,但我做过的决定都是思考过很久的。你曾说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不同步,现在看来,确实。”
    反复将他这话看了两遍,才渐渐品出其中意味。是在怪我不了解他吗?
    话到如此,我也豁出去了,将自己真实想法不再顾忌地说了出来:“每晚我都在群里和书友聊天,她们说我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叫他来陪?她们不知道,我的他在牌桌上。我能理解,你受了很大压力,想通过打牌来缓解,而且年底放假在家也无聊。可是,你每天都不能陪我好好聊天,忘了我也需要人陪,也需要关心,也需要安慰,也需要温暖。每每看她们谈及另一半开心的事,我都只能躲在电脑背后偷偷羡慕。似乎,我永远在羡慕别人的小幸福,什么时候属于我的才能来?”
    在我打出这许多字的同时杉在问我他前面那话意思,苦涩地回复说他否了,江承一说话,向来都是似是而非,可我了解他,那意思就是否了。
    我想放手了,悲观地认为他其实与很多人一样,也在意我有腿疾。
    杉不信,我极度悲凉地告诉她作为本来就有缺陷的人,要比正常人更为敏感,能辨识很多话意背后真正隐藏的涵义。
    但杉说正因为敏感,所以才会擅自揣度别人心思,这是一种别样自卑。
    一句话就戳中了我,确实无法否认,我的人格中有很深的自卑,只是平常小心隐藏。
    可能话题打开了,江承一反而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逃避,怕伤害我,他坦言:“我不是没有争取过,而且不止一次,可是就像老天注定一般,总会有事发生来阻止我。曾觉得家庭方面的因素要占全部,可后来慢慢发觉那只是其中一部分。那次你喝酒独自离开,发你短信你不理人;还有一次你陪王铮一块喝酒,无论我怎么打电话还是发信息都找不到你人,你不知道当时我内心有多恐惧,用这词我不觉得夸张。我真怕了,你能懂我的感受吗?”
    懂!怎么可能不懂?他在说我与他之间的问题不止来自于他家庭,还有我们本身,更准确地说还有我。是我曾经“不适当”的行为,让他在这段感情中心生恐惧,畏惧将来。
    江承一又说:“我是个不喜欢啰嗦的人,跟朋友借钱只会说一次,后话不提。跟客户介绍产品,不会像念经一样每次都说,对家人已经破了我很多例,这是我唯一反复做过却徒劳无功的事。我不是想表现我有多么伟大,自身的压力也不想来给你,只想对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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