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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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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瞪眼,故作可怜状地问:“你是厌倦我了吗?”
    我失笑着摇头,对他江承一哪可能厌倦?只不过我真觉得跟他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就像老夫老妻那种,默契又自然,即使这么生活一辈子也都不会厌。
    这时我并不明白,感觉是会随着心境而改变的。
    没让他喂,得个感冒而已,没那么矫情。但却是在他全程监视下将那一碗粥都给喝下去了。因为以往我一生病,基本上都吃不进东西,连着几天下来人能瘦上一轮。
    可江承一不可能每天都看着我,只能是在到饭点时提醒我吃饭和饭后吃药,症状逐渐被压下,开始走入缓和期。但他却真的感冒了,并且没他说得三天就好,足足熬了半个月,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病怏怏这么久。
    我幸灾乐祸地笑话他:“看到没,话说得太满了吧。”

  ☆、63。我会心疼

步入年关,单位都放假了。腊月二十七这天,一家人开车去吴山大姐家准备过年。
    最近两年大姐与姐夫在上海打拼的很好,打算要在上海安家,但资金是一大问题。上海那寸金寸土的地方,一套房子要两三百万,这次过去除去是到大姐家一块过年外,老爸想乘着年底都在家,两边亲家商量一下这事。
    在路上时就觉得左腰处很痒,可穿了厚厚的衣服,不可能伸到里面去挠,只能在外面抓几下,犹如隔靴搔痒,起不了什么作用。等到了吴山大姐家,跟大姐聊上了就忘了这事,只会无意识地觉得痒了去挠一下。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我去洗澡,在浴室里看到左腰处一片红,起了好些小疙瘩。心里纳闷难道是被虫子咬了?可也不可能咬这么多口吧。尤其被热气蒸了后,那里就越加痒了。
    刚好大姐进来给我送水果,看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一直在挠痒,就问我怎么了。我拉起衣服给她看,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起了一片红疙瘩。她凑近看了下,猜测会不会是过敏了。
    倒是有可能,年底家里菜肴都很丰富,休假前一天还与江承一在外面吃过一次海鲜,虽说之前也吃海鲜没起过敏症状,但难保这次不是。
    大姐翻找了下家里的药箱,没找到过敏药,就让姐夫开车去外面买。我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但觉得大过年的别为我这事多口舌,尤其还住在大姐家呢,于是就没吱声。
    很快姐夫买了药膏回来,大姐亲自帮我给涂上了,期间老妈有过来看一眼,说没什么事,明天过来就好了。可隔日却发现那红疙瘩不但没消下去,甚至蔓延了些,从左腰往肚腹处迁开了些。老妈和大姐有些慌了,立即带我去县里医院。
    到了医生那,不知是年底没精神气工作还是怎的,总之不太积极,只粗粗扫了一眼,就诊断说是过敏,大笔一挥,又开了好些治过敏与消炎的药。
    既然医生如此说了,那大家就都听从医嘱,一天早晚两次涂药膏。可到了大年三十时,红疙瘩已经不光是腰这一片,蔓延到了腹部,情形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连带的还有并发症,奇痒、灼热、疼痛,不光那一片,全身都感觉不适。
    连夜将我送入医院,只有值班医生在,开了消炎的药水挂点滴。仍不见好,大姐当机立断大年初一早上把我送到市级医院,医生检查完后连连摇头,问怎么会这么晚才来医治,大姐和老妈把情况一说,那医生就说被误诊了。
    根本就不是什么过敏,而是得了带状疱疹。
    所有人一听“误诊”两字脸都刷白了,当年儿时因为对我左腿的延误医治,导致终生难以磨灭的悔恨,至今都是所有人不愿去触碰的一角。若这次再因为延误医治而引起什么恶疾的话,那将会是家中的又一场噩梦。
    当听到医生说这病会传染时,我白着脸让大姐和老妈都检查一下,她们俩是都直接接触过我伤处的。她们本要拒绝,但看我眼泪含在眶中,都叹了口气照医生安排地去检查了。
    她们一离开,病房里就显得特安静,我独自躺在病床上,有种特悲凉的感觉。
    说不害怕是假的,小时候不懂事,可以如嬉戏般拔出自己一根骨头,可得到的教训是终生受人奇异目光,更直接导致我与江承一始终不能光明正大走至家人面前。
    医生说得这病跟个人免疫能力有关,应该是前期曾得过流感,体质薄弱引起的。若是再晚点来治疗,或者一直误诊了不治,那这疱疹会蔓延全身,到那时会疼到比死还难受。
    我体质虚寒,与小时候得那骨髓炎是脱不了关系的。六岁之后,就常与病菌环绕了,即便慢慢长大,身体不再那么薄弱,但免疫力始终都低,以至于我的体重从来不超过九十斤。
    不太敢去深思刚才医生说的那更严重情形,蔓延全身,疼到生不如死。。。。。。
    确诊之后,老爸考虑各方面原因,决定全家人回安县,毕竟呆在大姐家诸多不便。大姐不放心,也一同跟了过来。我很过意不去,好好一个年,全被我给扰乱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对我是煎熬,从身到心。
    疱疹部位疼到揪心,外带了整个身体中枢神经抽痛,心中彷徨又惊怕。
    原本是想瞒着江承一这事的,在他几次打电话给我时,都强忍着痛以如常的口吻说话。可他是那么敏锐的人,在第二次打电话过来时就发觉了端倪,问我为何说话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而当时我已经疼到满头都是冷汗,呼吸不稳。
    最终我没了心力再去隐瞒他,一边跟他说着身上的伤一边眼泪就滚了出来。
    心里想这时候他要在我身边多好,但又清楚这是妄念。人在家中闭关修养,江承一即便有心想来看我,也没法进楼下大门。而且这病会传染,他绝不可以来。
    后来我疼得再抓不住手机,任由它滑在了头旁。一阵极痒袭来,控制不住手去挠,那一挠就是揪心裂骨的疼,好似抓掉了一层皮一般,我痛到叫出声来。可只溢出一声,就意识到什么咬住唇,侧转眸光去看旁边的手机,果然通话还在继续!
    这前后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江承一没吭一声,不挂断电话默默在对面听着我的痛苦。我想也没想按断了通话,不是怕自己的狼狈被他听见,而是怕他会陪着我一起痛苦。
    后面江承一再打来电话我都没再接,直到初八这天,弟媳腾腾腾地上楼来告诉我说底下来了我好几个同学,说得知我生病了要来看我。
    但是被老妈给拦在了楼下,怕我的病传染给别人。腰腹处虽然已经得到控制不再蔓延,但还处于症状期间,家里除了老妈来伺候我外,弟弟与弟媳都只能远远站在窗口边跟我说话。
    心中微动,从床上爬起来,脚着地的那刻整个人都在晕眩,身体晃了晃差点跌倒。弟媳惊呼出声,焦急地叫我别起来,但我没理她,拉开阳台的门走出去。
    外面虽阳光柔暖,还是迷了我的眼。等适应太阳光后,我低头向下看,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江承一的身影,林立在一干同学里是那么显目。胸腔里有一股激越的情绪在喷涌,差一点我就大声喊出了他名字。
    他似有所感般抬头,与我目光正对上,然后胶着在一起。
    到了这刻才知,我是有多想他,那种生病之后压抑的情绪,以及在看到他后犹然而生的委屈,使得我的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其余同学也陆续发现了站在阳台上的我,纷纷喊起我的名字,询问我怎么样了?
    似乎除了掉眼泪,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听觉也没那么好。辨不清那交杂的问候声里可有熟悉的、思念如疾的声音在,有道微尖的女声扬高了在说话,但不是对我,而是对老妈:“阿姨,你就让我们上去看小芽吧,我们体质好,传染不上的。”
    是菱子。
    是了,唯有她带着一干同学上门,才不会被老妈看出异样来。一定是江承一去找了她。
    可老妈犹然坚持,大着嗓门劝他们离开,说等我好了再来。可能是弟媳下楼去讲了我的情形,模糊的视线里立即出现老妈身影,堪堪将江承一给挡住。
    “小芽,回房去!你怎能跑出来吹风?”老妈带了怒意的震吼传来,我不由颤了颤。
    虽然医生诊断为是带状疱疹,可老妈自动自发的把水痘等一些会传染的疾病需要避忌的全加我头上了,不能吹风是首当其冲的一条。坚决不允许我在好之前走出房门一步,事实上在今天之前,我就跟卧病在床的垂询老人般,终日浑浑噩噩在疼与痒的痛苦煎熬里。
    所以老妈的怒火里,其实夹杂着对我的心疼。
    老妈发飙了,没人再敢留下,包括菱子,人群慢慢稀散着在离去。只有那道笔直的身影,始终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头保持着仰视的角度。
    我看得眼睛汩汩地疼,弟弟也不顾别的跑上阳台来把我给拉进了屋。
    大病未愈,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由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进屋后我就甩开弟弟的手,趴在被子上放任自己被眼泪淹没。
    发现江承一发来的短信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他说:丫丫,别哭,我会心疼。
    然后,刚止住的眼泪又冲了出来。
    (注:带状疱疹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急性炎症性皮肤病,中医称为缠腰火龙、缠腰火丹,俗称蜘蛛疮、生蛇。其主要特点为簇集水泡,沿一侧周围神经作群集带状分布,伴有明显神经痛。初次感染表现为水痘,以后病毒可长期潜伏在脊髓后根神经节,免疫功能减弱可诱发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可再度活动,生长繁殖,沿周围神经波及皮肤,发生带状疱疹。带状疱疹患者一般可获得对该病毒的终生免疫。)

  ☆、64。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为小肥肥on钻石更)

爱情令一个人完整,听起来好像老生常谈,其实当认定身边人是你的另一半时,这样去看世界才会完美。
    于是,在那一半缺失的日子,生活都好像变得没有了意义。
    我只知道这个年过得寂寞无比,没有江承一出现的世界是空茫的。
    总算在煎熬了近半个月后,正月十六这天,医生宣布我痊愈。
    家里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外加杀毒活动,把细菌赶得远远的,而我踏出房门时,弟媳还神经兮兮的拿了什么水洒在我身上,说是她母亲那边拿来的,专门给我扫清霉气。
    我没法立即去见江承一,因为老爸不放心我,跟单位多请了几天假,一直要到20号之后才上班。而且他们有把我收回家门的打算,认为我这次得大病是因为自己在外没照顾好自己所致,一听这决案,我立即提出反对。
    若是连这点自由都没了,那我跟江承一就真的只能望洋兴叹了。
    还有几天才上班,我也无需再一直窝在房中,可以出去散散心。弟媳带了小叮当与我一同去逛街,这半个多月,可把小叮当给憋坏了。平日里整天追着我喊“芽芽”,半刻离不开我似的,但这次为了杜绝病源,把她给送到外婆家去了,还是昨天弟媳去领回来的。
    正在镇上走着,远远看到江承一的白色现代停在路边,我又惊又喜,四下张望了找他。真是太好运了吧,一出来就与他不期而遇。弟媳在旁奇怪地问:“小芽,你在找什么呀?”
    这时我的目光已定住,前方几十米处,江承一的身影赫然独立。他是背朝着这边的,手上点了烟在抽。心里琢磨怎么把弟媳和小叮当给支走,等下我悄悄从他背后走上去蒙住他的眼,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吓到?
    可还没等我琢磨出方案来,就见他丢了手中的烟蒂快步往前走,我不由着急地往前追了两步,心说别走啊。但很快脚步就顿住了,因为我看到了江母。
    这时才留意到前方就是菜市场入口,江母的手上正拎了好几袋的菜,被江承一迎过去都接在了手中。这般情形我自然是不能再上前了,弟媳赶上来后埋怨我走那么快干嘛。扯扯嘴角想喊她去别处,却在瞥转视角间怔住。
    江母身后又走出两人,边走边笑着往车旁走来,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年轻姑娘。
    中年妇女我认识,是江承一的大姨,正是那我喊作表哥的母亲;年轻姑娘我也认识,如果记忆没有蜕化的话,应该就是那天晚上表哥领着离开的两姐妹之一,介绍给江承一的那个。
    因为江承一的大姨与弟媳是一个村子的,所以弟媳看到立即走过去打招呼了,我想阻拦都来不及。这时江承一的目光也回掠过来,视线在空中交汇,可能是隔得有些远,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硬着头皮走上前,大姨在弟媳村上属于长辈,平日里也是个健谈的人,听她与弟媳寒暄中,似常会到她家走动,与弟媳的母亲多来往。聊着聊着目光就转向了我,显然大姨也是认识我的,微微一怔后就问弟媳:“这是你家姑娘吧,怎么瘦成这样?脸色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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