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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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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问:“让小芽去陪酒,王铮你安的什么心?”
    闻言我奇怪地去拉他衣袖,“你怎么知道的啦?”
    这时迟钝的神经还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以及江承一情绪的不对。
    王铮也反常地冷笑出声:“现在应该是先检查下小芽的伤势吧。”
    被我拉住的胳膊僵了下,然后听江承一用极冷的声音说:“不劳你费心,她是我女朋友。”说完转身揽住我肩膀要走,可刚才那一摔不轻,膝盖一疼脚下又见踉跄,险险被扶住,我委屈地抬头去看他,却在见黑眸中的寒光后慑缩。
    “抱住我脖子。”江承一淡淡吩咐。
    我依言照做,下一刻他就弯腰将我横抱而起,虽然没个咯噔的,还是把我给吓到了。搂他脖子的手拽得特别紧,这时我已然没心思去管顾王铮反应,提心吊胆的生怕再被摔。
    因为炎炎夏日,手心冒汗,拽着拽着就滑手了。等走进楼道时,我的手脱开,立即察觉到江承一身体晃了晃,心都差点跳出来,总算他把我脚放下,换成背我的方式爬楼梯。这回我也安心了,趴在他背上,一颠一颠的,短短两分钟内竟忘了身上的疼痛,开始受酒精影响犯困起来。
    依稀听到开门声,我咕哝着问:“你怎么有钥匙?”
    他没理我,一直把我背到客厅沙发前放下,然后走开了去。我本困意沉浓,但听到旁边传来不小动静还是睁开眼睛去看,见江承一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不由问:“你找什么呢?”
    他顿了顿,回转头语声清凉:“药膏呢?”我想了想,指着门口处的柜子,“第二个抽屉好像有。”是以前菱子住时备下的,她喜欢把所有药都收拢起来。
    很快他翻找到药膏走了过来,我自觉把腿放在他膝盖上,任他卷起裤管。原本不太觉得怎么疼了,可那药膏涂上去后火辣辣立来,疼得我不停倒吸凉气。
    但我的可怜状没引起某人的怜悯心,依旧寒着脸拉我的手过去涂。
    我也不做夸张“表演”了,头靠在沙发椅背上,任由他去弄,“今晚你不是说在家吃饭嘛,怎么又出来了?”他与我不一样,由于工作性质,常要出差或者应酬,所以基本上很少回家去,都是住在他那单身公寓里。但如果回去吃晚饭了,就不会再出来了,算是陪父母的家庭时光。
    江承一抬了眼皮看我一眼,清清冷冷的眼神,“给你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你说我为什么要出来?”听完他的话,我忽然想到什么,“啊呀!”手机掉在王铮车上,当时走得“急”,忘记拿了。就是脑子再钝,也知道这事不能说,可眼下我这声惊呼出来得有点不妙,看江承一那沉疑的眼神就知道了。
    讪讪地称手掌疼,还别说,刚才他在上药时才发现,手心都擦出好几道血痕了。
    他蹙起了眉,“怎么会摔一跤的?喝了酒为什么不让出租车停到楼下?我好像听到脚步声在跑,是王铮送你回来的?那你为什么要跑?”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都给问懵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翻遍脑中仅存的所有思绪,结结巴巴地说:“是这样的,王铮在咱镇接的工程与我们单位有合作,然后晚上聚餐时领导硬把我也叫去了,没喝多少,真的。就是后来王铮开车送我回来时,想到他也喝酒了,酒后驾车危险,我就不敢坐他车了,自己下来走了。”
    藏了些事,讲了大多数真话,觉得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却听江承一冷声指出我的漏洞:“你不是走,是在跑!我听得清楚,也看到昏暗中有身影在跑过来,而且,王铮在你后面。”
    要不要这么敏锐的?我都急的快哭了,也确实觉得委屈,身上还有伤呢,就被他跟犯人一样审问着,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还真湿了,别转头低声说:“我那不是看到你在楼下嘛,想快点跑过来找你,哪知道一个不小心摔了。”
    这话我说得极其心虚,视线都垂了下来。
    总算我这幅可怜状引他动了恻隐之心,把手上药膏往茶几上一扔,就坐了过来,以从未对我有过的严厉开口:“丫丫,有些事你不说,我心中也有数。以后这样的应酬场合,能避就避,不能避,一定要给我电话,知道吗?”
    “我不是想着。。。。。。”
    “丫丫!”他沉声打断我,“你能把我话听进去吗?”
    向来江承一待我都以温柔一面,几时这样厉声说话过,我吓得往旁缩了缩。他的眸光闪了闪,叹了口气,将我揽紧在怀中,语气放缓:“我是担心你,才口气冲了。你不知道一晚上我都打遍你所有朋友电话了,都说没与你在一块,林菱把我讽刺了一顿,后来打电话到你家里问,也说没回去。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急?”
    被他说得觉得理亏了,喏喏而问:“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喝酒上头,但还没失忆到忘记刚才他对王铮撂的狠话,果然听他回道:“是托人找到你单位同事电话,问了之后才知道的。当时我已经等在你家楼下了,正要开车去接你,就听到转角路口有动静传来。”
    不由唏嘘,这个晚上我被灌酒灌得七昏八呛,他那边也是不平静。可以想象他等在楼下,迟迟没我消息时的焦急心情,难怪他生这么大气呢。
    既然出来了,他自当不会再赶回家,消了气后的他又恢复细心体贴,给我放水洗澡又拿衣服的。还提议帮我洗,原因我的手掌擦破皮不能下水,膝盖和手肘也要避免碰水。可我脑子一根筋犯轴了,死活不同意,宁可等下重新上药再痛一次。
    江承一被我气得不行,甩门就走,仔细听了听外面动静,寂静无声,确定他没被气走后,我心安理得地爬进浴缸里。
    半小时后,我被江承一抱出了浴缸,原因是我趴在浴缸平台上打了个盹睡过去了。似听到他在门外敲门,但是眼皮沉重睁不开,后来依稀感觉到身体变轻,隔了一会躺在了软卧内。
    疼意袭来,使我片刻清醒,眯起眼看到江承一正在帮我膝盖上重新上药,表情专注而认真。心底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这个人,总是以他的方式眷宠着我,无论我任性还是发脾气,他都在这里,不曾真的走远。
    隔日醒来,江承一还没醒,安静地躺在身侧,想起昨夜种种,忍不住在他唇上轻啄了口,刚要退开,就被他一把抱住,然后翻压在下,唇舌如风残云卷般地扫荡。
    等他退开时,眸色明显变深,我喘着气,以为又要迎来清晨的一波旖旎,但他却在下一瞬从我身上翻下去了,兀自平复着呼吸。
    我这人就喜欢老虎嘴里拔牙,犹不知死活地去撩他:“今早是怎么了?不行啊?”
    江承一怒回过头,从齿缝里迸出:“韩小芽,我体念你身上受了伤,你却不知好歹是吧,那好,来试试看我到底行不行呢。”说完又要翻压过来,我连忙笑嘻嘻地求饶:“别别,跟你开玩笑呢,你行,你最行了唔。。。。。。”
    后头的话已被堵住,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并且在我脖颈上印了两个深红的草莓,江承一这才舔了舔唇,露出洁白牙齿,“先留个印记,等你伤好了,再来让你验收我行不行这件事。”狼性毕露无遗。

  ☆、61。小七之伤(1)(为那十只那十只钻石更)

早上少做了运动,时间就很充裕了。江承一悠闲地在厨房煎了几个荷包蛋,又将冰箱里的牛奶给热了热,然后端到桌上。这时我已经梳洗完毕从洗手间出来,一颠一颠的像只袋鼠般跳到了饭桌前,他看到后眉宇微蹙,“你这样还上班?请个假吧。”
    我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好啊,你请假陪我,我就也请假。”
    对面默了下,然后开口:“丫丫,我身上有个单子要跟,客户还等我今天过去谈细节,没法请假的。”我耸耸肩,笑道:“那就各自上班呀。”
    其实我早知他最近业务挺忙的,连着两个礼拜周末也没见着他人影了,故意这么提议,就想到是这答案,所以并不会觉得失落。可他不这么想,劝哄地对我说:“乖啊,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就找时间陪你好不?”
    我冲他甜甜一笑:“好啊。”在见他嘴角微扬时,又道:“那等下你开车送我去上班吧。”那英挺的眉又蹙起来了,我说:“就是擦伤点皮,没事啦,因为这点小伤而请假,领导会以为我消极怠工呢。”
    江承一嘴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
    等吃完早餐我去房里换衣服,他也跟了进来,在看我去拿长裤时,不赞同地道:“膝盖上了药,最好别穿裤子了,磨动会擦掉药膏,也会疼。”
    我怔了下,还是他想得周到,可是穿短裙的话,膝盖就露在外面了。昨晚看着还不是太严重的膝盖,今早上起来一看结了好大一个炎盖,黑黑的有些狰狞难看。听到江承一问:“没有长裙吗?”我摇摇头,长裙有是有,但都在镇上的家中,后来总算找到一条中短裙,刚好遮住膝盖,穿着问题才算解决。
    车子停到单位门口,我推门下车,但回过头,他幽深的目光看过来,心中一动,软糯着声音撒娇:“亲亲。”这是常在夜半无人时,我会如此这般对他要求。此时他愣了愣,眸中笑意立显,解开安全绑带,就凑近过来,在我唇上用力地啄了一口。
    我心满意足地关上车门,退到一米之外路边朝他挥手,看他重新系上安全带又再目送他驱车驶离视线,才转过身。
    “小芽。”清亮醇厚的嗓音从右侧传来,我偏转过头,瞳孔微缩,二十米开外,王铮站在他的车身旁。刚才在下车时,我就从眼角的余光瞥到他了。那一瞬出于某种心态,我向江承一要求道别吻,有对他的依恋,也有故意做给王铮看的意味。
    再面对王铮时,心情有些复杂,昨儿晚上即使喝多了,我还能辨别当时混乱的情形,晓得要逃离,那么清醒之后再去回想,只会觉得心惊。
    看王铮踏步走来,心里禁不住扑通扑通地忐忑。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最好的异性朋友,曾多次因他与江承一起争执,也都坚持己见,始终没退让一步。可在这刻,我不得不怀疑之前自己的坚持是错误的。
    王铮走到面前,微低眼帘,目光落在我脸上。
    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也没啥城府,恐怕在他出现时,我脸上的表情就将心里的想法都透露了出来。想要开口打破平静,却喉咙干涩,嘴里微微泛苦。
    突然王铮低笑了声,眼角微弯了问:“这么严肃做什么?”
    我怔住,没有意料到他的反应。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我的手机,“昨天你把手机落在我车里了,还是早上过去取拖车时才发现的。”
    “拖车?”
    “嗯哼,昨晚有人打死不肯坐酒后驾驶的车,等再回去时,车子被拖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那拖车公司怎能随随便便拖人家的车?”也太暴力了吧,这算不算是非法行为呀,我有些愤愤不平,全然忘了刚才微妙难言的心情。
    王铮似笑非笑地说:“拖车公司是不会随便拖人的车,可咱的车没停好位置,停在当路口红绿灯底下,妨碍了交通。据说交警很快就赶来了,然后‘帮忙’打了电话喊拖车过来。”
    呃,真实情况原来。。。。。。是这样啊。仔细回想了下,好像车子确实停在大马路中央。
    “看看手机有没摔坏吧,也不知道有人动过没。”王铮提醒。
    我一听立即去翻查手机,并没发觉有异常,刚想说没事,突然怔忡地意识到刚才那尴尬沉凝的气氛,被王铮三言两语间就打破了。
    这时刚好同办公室的阿姨也来上班,看到我们扬声打招呼,昨晚饭桌上她也在列。几句寒暄后,阿姨就打发我进去做事,说今天有人离职,有很多文件要做。
    我愣愣地点了头,转身而走,身后传来阿姨的惊问:“小芽,你的脚怎么啦?”
    低头时才想起自己膝盖擦伤走路带了异样,要比之以往更显颠簸,立即就被眼尖的阿姨给瞧出来了。我回过头笑着回:“昨儿喝多了,回去时在门口摔了一跤,膝盖有点擦破皮。”
    两道目光纷纷落在我膝盖处,即使被中长裙子遮盖着,也令我有些尴尬。
    王铮略带迟疑地开口问:“没事吧?”
    我摇头,拎起裙角露出膝盖,“没事,已经涂过药膏了,也结炎盖了。”
    阿姨对我大咧咧的性格一脸无语状,嘱咐道:“不要碰水,小心留疤,今天午饭我帮你带回来吧。”我笑着应好,其实在单位,从领导到同办公室的,对我都很照顾,阿姨平时虽有些严厉,却也还是心好的。
    王铮的视线一直没移转,尽管我已经将裙放下遮住了伤处。阿姨也留意到了,奇怪地来回在我们之间看,我连忙低了头称进去做事,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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