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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复贵盈门-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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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妈妈十分恭谨,“郡王妃倒是没和我说,是长宁师太送错了也不一定。”

只是过来取符,其余的一概不知。

申妈妈将符取来递给巩妈妈。

巩妈妈又向周老夫人行了礼才退下去。

申妈妈忙遣人去打听。很快消息传到第三进院子,门上的婆子讲的绘声绘色,“广宁师太不知道到底和郡王妃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在屋子里吵起来,郡王妃和广宁师太辩佛法,广宁师太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要多行善举将来才能积福,还提到了孝经,让郡王妃依此孝敬老夫人。”

申妈妈又惊又喜,转头去看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虽然不露喜怒,脸色却比平日里好了许多。

那婆子道:“郡王妃也无话可说。哪家晚辈不要孝顺长辈呢,百事孝为先,这个是谁都懂的道理,郡王妃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对老夫人不闻不问。”

申妈妈看了那婆子一眼。

婆子知道失言忙住了嘴,向周老夫人行了礼束手退下去。

屋子里没有了旁人,申妈妈走到周老夫人身边低声道:“奴婢依照老夫人吩咐的和广宁师太说了,让广宁师太小心些,郡王妃本是不相信这些的,咱们家里从来没这样看过病症,更没用到过符,如何今天将师太寻来。”若是广宁师太给了符。老夫人的病还不好,郡王妃就可以大肆传扬,广宁师太怎么会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无论谁这时候都要想方设法自保。更何况之前还有信亲王妃的帮忙。

周老夫人道:“琳怡让人将符拿走,是不肯信广宁师太的话了?”

申妈妈颌首,“想必是如此。”

京中女眷信广宁师太的人可是不少。宗室妇还抄写佛经为太后娘娘尽孝,都是经广宁师太一手安排,若广宁师太是骗子,那大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花了银钱和精力。皇上现在徘徊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中间,琳怡为了娘家帮着皇后娘娘,不惜得罪这么多人。就没想想万一皇上不立二王爷为储君,康郡王府能不能全身而退。

周老夫人喘口气,“嫁过来为宗室妇,就要事事以宗室营为先,整日里顾念着娘家。将元澈迷的团团转,我虽然老了不中用,在她手里将来没有好下场,她也未必能护着娘家善终。”

申妈妈眼圈一红,“老夫人可不能说这种话,您身子骨向来硬朗,不过是因大老爷……才动了根本,将来好好养着,一定……”

“我还能如何。”周老夫人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自从嫁到这边来我辛辛苦苦地侍奉他,最终却落得这个下场,年轻时我不懂还伤心,偷偷靠在柜子里哭。生怕被下人看到,心里想着他对我总有些情分,他临死前……你也看到了,若是不看着他们没落,将来我死了怎么将这消息捎给他,死之后我可不怕他能不能容得下我。”

申妈妈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您能长命百岁,将来大爷成亲,还要四世同堂。”

周老夫人摇摇手,“我正经的儿子没有前程,硬扶持了野种,能让我咽了这口气,我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值得。”

申妈妈掩袖哭起来。

……

晚上胡桃寻小丫鬟去摆果盘,进了鹿顶的房子就听几个小丫头议论广宁师太失礼的事,“一个出家人怎么能这样张狂,连郡王妃也敢冲撞。若是脱了那层僧衣,还不要拿刀弄杖寻死觅活。”说起这个,大家又七言八语说宗室营不少府上请广宁师太医治病症,要说这符就能医百病,朝廷怎么有太医院没有奉这些僧道呢。有的说,“怎么没有,不是有上清院吗?”这话一出顿时喧腾起来。

胡桃听得越说越不像话,咳嗽一声掀开帘子,小丫鬟顿时住嘴,都起来向胡桃行礼。

胡桃盯了几个丫头一眼,几个人臊皮起来都低下了头。

“郡王爷回来了,快过去伺候。”

小丫鬟应了声依次退出去,该摆盘的去摆盘,端水的端水好一阵子忙活,周十九和琳怡吃过饭去内室里说话,屋子里才又安静下来。

琳怡给周十九整理挽起的袖子,周十九道:“宫里的僖嫔娘娘召长宁师太这两日进宫**。”

琳怡手停下,将今天和广宁师太争吵的事告诉周十九,“这事今天就传了出去,广宁师太进宫**,宫里的娘娘一定会问。”就算不问,自然也会有人一字不漏地说到宫里去。建金塔康郡王府只出了几百两银子,加上这次她几乎是将广宁师太撵出府去,太后娘娘薨前身边的红人都被她得罪了。

周十九低声道:“这几日要好好准备,保不齐哪日就会召你进宫。”

她知道,安排了这么多,就是等到进宫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话,她一个内宅的妇人虽然微不足道,可是有些话还要经她的嘴说。

琳怡道:“若是成了,广宁师太是什么罪名?”写符不如从前的巫蛊,毕竟是动摇社稷的大罪。反过来,若是皇上怪罪康郡王府,将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别说周十九的前程,就是爵位恐怕也要难保。这时候人人手里都要拿把匕首,适时披荆斩棘。

琳怡抬起头,迎上周十九熠熠的目光。

“别怕,”周十九轻声道,“一切有我,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想法子保住我们平安。”

琳怡靠上周十九的肩膀,无论面临什么结果,她都相信周十九有法子全身而退。只是每每想到皇后娘娘对她的维护,她就心中不安。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父亲已经全身而退,她不再有疑虑,周十九支持三王爷,她也会尽量顺着周十九的意思帮忙。

“商船的消息进了京,衙门里有没有动静?”

周十九道:“已经有文官参奏我们武将鼓动皇上建水师开海禁,动摇国本。科道那边,接任岳父的刘承隶是个稳重的,在朝上什么话也没说。”

换做父亲恐怕早就按捺不住,怪不得三王爷如此费心要将刘承隶安插接管科道。

周十九道:“我正让人打听商船的真正消息。”

琳怡静静地听着周十九说话。

“我知道领商船出海的将军和皇后娘娘一党有些渊源,皇后一党在商船出海前就有了些安排,二王爷被顺利立为储君则罢,若是不然,进京前必定要有些安排。”

周十九的意思,琳怡隐约明白。

周十九耐心地解释,“商船若是顺利进京就没有了现在的争端,恰恰是商船遇险,五王爷一党才会觉得有了时机能扳过这一局。皇上喜欢五王爷,想要皇上下定决心立二王爷为储君,就要让五王爷犯错。”

所以这次应该是皇后一党给五王爷一党设下的陷阱。可毕竟商船在海上的那一边,真真假假不到最后谁也分辨不清。

“三王爷从中推波助澜,想法子先要压住五王爷一党,这样才能让二王爷和五王爷势均力敌。”

只有两个敌人实力相当,最终才能拼得你死我活。

政事比什么都要血腥。

……

过了几日就到立秋,宗室妇要进宫送苏叶、椴叶和各种点心,琳怡和几个宗室妇边说话边将带来的点心放在景仁宫内殿的桌案上,宫人将点心逐一查看,然后挑选做的精美的送到皇后娘娘面前。

献郡王妃和蒋氏将琳怡拉去旁边坐下说话,献郡王妃道:“听说广宁师太治好了僖嫔娘娘的病,如今慈宁宫那边的几位太妃都请广宁师太过去说话,”说到这里担忧地看向琳怡,“你要小心些,现下筹备中元节,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中元节是佛教盂兰盆会和道教地官斋会,这时候哪家都要进香做法事,宫中请了普远大师为太后娘娘进福。

中元节又是孝亲节,去年就有风言风语说她不敬长辈,今年她将广宁师太撵出府去,更添了口舌。

大家在正殿坐了一会儿,等着拜见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留下宗室妇赐家宴,眼见家宴的时辰将到却还不见皇上的踪影,皇后娘娘吩咐宫人开宴。

大家表面上安分守己礼数周到,背地里却在悄悄议论。

商船没有按时归来,朝堂上乱作一团,皇上整日里在南书房处理朝政,连同家宴都没时间露一面。

吃过宴席,皇后娘娘开始分别召见女眷,大家在内殿进进出出,开始有各种消息传开。

蒋氏起身走了一圈,回来坐到琳怡身边,“听说今天普远大师上香祈福,谁知道那香却从底下着起来,此为不祥之兆。”

琳怡飞快地扫了一眼内殿,怪不得刚才皇后娘娘脸色不好,临近中元节,此时上香是很讲究的。这样一来,无论谁都会惊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情薄

大家说着话,皇后娘娘让宫人将召见过的命妇带去后花园里游玩。放眼望去,大殿里不过剩下五六个人。

大家互相张望,礼貌地打招呼,然后低下头和身边的人悄悄说话。留下来的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宗室妇。内殿里人少了,说话的声音就格外清楚,大家不能再放肆地交头接耳,还好时间过的很快,琳怡被最后一个叫进内室。

皇后娘娘手扶着凤凰红缎圆枕,看着琳怡行了礼,微微一笑让女官赐坐。

皇后上下看看琳怡,“生了孩子,怎么还这样纤瘦。”

琳怡回道:“妾身是随了母亲。”长房老太太总是这样说,萧氏就是怎么也丰腴不起来。

皇后颌首,“孩子怎么样?听说皇上赐了晖字,”说着笑容更深,“是好名字,要知道宗室营里好字用的多了,想要取好听又寓意好的不容易。”

比晖哥晚出生行二十的孩子就用了“春”字。永春,用作女孩名字也就凑合,男孩子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琳怡起身谢恩,“要不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女官帮衬,妾身也不能母子平安。”

说起这个,皇后娘娘凤目轻抬,“是你有福气才能熬过这一关,”说着顿了顿,“我听说是姻语秋施针才帮你止住血。”

琳怡不敢隐瞒,“是有位张风子将止血的针法教了姻先生。”

皇后对张风子的事早有耳闻,既然提起来了,就想问个清楚。“都说张风子和番僧学了些妖术,你亲身体会可是如此?”

张风子就因这样的罪名下了大狱。琳怡身子坐的更直,“依妾身来看,针术和灸术在《病能论》和《史记》中都有记载。最早可见《黄帝内经》,绝不是番僧的妖术,姻先生给妾身针灸过后。还依照张风子所说写了张方子,这样内外兼治妾身才得以痊愈。”

皇后听着拿起矮桌上粉彩荷花茶碗来浅酌了一口,抬起清亮的眼睛看向琳怡,“你是知晓本宫会问起张风子的事,所以早就想好了怎么为张风子辩驳,”说着目光微深,“本宫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极聪明伶俐的,只是你年轻难免太过大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想清楚,免得言多语失,惹祸上身。”

这是告诫她不要动太多心思。皇后娘娘向来和蔼,能直言告诫她已经是万分严厉。张风子的事她还该不该接着往下说,若是说多了,恐怕皇后娘娘立即就会让她退下。

虽然已经是立秋,却没有半点的风吹进来,琳怡的领子上立即感觉到汗浸的濡湿。这次进宫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步走错前功尽弃。琳怡仔细听着内殿里的声音,皇后娘娘这样说必然有她的深意。

琳怡脸上肃然,忙起身跪下来。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攥起了拳头装作是十分紧张的模样,“皇后娘娘训斥的是,妾身是想要替张风子说话,那是因为妾身受他恩惠。所以才拿定主意,若是有机会必然实话实说,刚才皇后娘娘问起,妾身心中大喜,一是能尽到臣子的忠心,二是能得偿夙愿还了恩情,话就多了起来。”

皇后牡丹花的护甲轻轻一动,琳怡的头更低了些。

“你倒是不瞒着本宫,”皇后说着叹口气,“起来吧。”

琳怡这才慢慢地站起身,退到一旁站着。

皇后神情庄重看不出喜怒,“张风子的药方你可记得?”

琳怡忙道:“妾身记得。”

“写下来,改日本宫让太医院瞧瞧,是不是如你所说,张风子用的不是番僧伎俩。”

琳怡心中一轻,张风子的案子压了几个月,如今朝中争论海禁之事,现下正是该提起的时候,皇后娘娘刚才对告诫她,是做给那些眼线看,好让人知晓她和皇后娘娘并非早已经串通好。

宫人准备好纸笔,琳怡走过去写药方,提起笔来手一抖墨顿时滴在纸上,琳怡歉意地看向旁边的女官,女官颌首重新换了一张纸,琳怡又写错了一次,这才将药方呈上去。

皇后只看了一眼就吩咐女官将药方放起来。

“女眷都去哪里了?”皇后问起来。

旁边的女官忙回道:“都在御花园里。”

皇后颌首看向琳怡,“陪着本宫走走。”

琳怡行礼应一声,轻手轻脚地跟在皇后身边侍奉。

出了景仁宫,往东走就是内宫的小花园,命妇都聚在那里说话。

女官在一旁禀告,“凤仪亭已经收拾好了,娘娘去那边小坐吧!”

凤仪亭是皇上大婚之后特意为皇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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