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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牯岭镇上那些个风流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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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别闹了别闹了,快进去,别冷着了。宝贝,不要说话,我回个电话。”史云甫被修鹛弄的有些头晕,他把修鹛塞进被子里,求饶地笑笑。

史云甫拿起手机走到窗子边,拨通了林总的电话,撒了个谎说刚才在卫生间里没有接到他的电话,问有何指教。

林晓笕在电话里知道史老板的宾馆还没有关门歇业,就说这几天上来看看,估计今年冬天有不少的广东游客要过来上山赏雪,到时候要多多关照云云。

史云甫满口答应着说我等你,早点上来喝两杯。关了手机的他踌躇满志地说:“嗯,看样子我今年的财运还不错啊。” 

 第八章 淞 (二)

 

()'瑞香也笑了笑,说:“是真的,那个林总喝酒真有意思。你说怪不怪,梅儿,听史老板说那个林总快四十岁了还是个单汉,蛮可怜的哦,真的。”

梅儿放下手上的针线活,问她:”瑞香,你不是心痛他吧?瑞香,你这个人心太软了,搞不好以后会吃亏的。我跟你讲,别看那些人喝醉了酒跟死虾样,平时风流得很呢。“

“风流也要看怎么个风流。林总满腹的文才,我觉得他风流也是高雅的风流”瑞香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沉沉的天空铅云密布,寒风吹过路人稀少的半边街,卷起一片片落叶,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瑞香从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菜,往宾馆方向走去,感觉睫毛上落下了白绒绒冰凉凉的东西。她向上一抬眼,见星星点点的雪绒花在空中悠悠地飞舞着。哦,下雪了。她不知为什么心一下子变得轻松雀跃起来。

一九九七年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千山万壑间的牯岭。

瑞香刚走到新华书店门前,地上已有了些花白。她把提着的菜换了一下手,抬头见陶石贵正挑着一担干货踏上雾凇酒店门前的台阶,忙喊道:“石贵哥,石贵哥!”并加快了脚步。

听到喊声的陶石贵将担子搁在台阶上,望着走过来的瑞香,微笑地问她:“瑞香,怎么让你买菜?”

瑞香喘着气走过来:“宾馆的人都回去了,只留下我们三个人。宋师傅要去办点事,所以我就帮着来买点菜。石贵哥,好久没看到你呀?”

“你还好吗?”一见到瑞香,陶石贵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还好。石贵哥,你最近回去过吗?也不知道我家里还好不?”瑞香跺了跺鞋上的雪花,问。

“我也一直没回去,应该还好吧。”

瑞香望着陶石贵有些躲闪的眼睛,觉得有点奇怪,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便说:“石贵哥,你忙去吧,有空来宾馆坐坐。”

陶石贵忙答应着,并叮嘱她走路小心些,下雪路不好走。

告别陶石贵,瑞香边走边想,石贵哥今天怎么啦?原先见到时嗓门大大的,今天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低眉垂眼的。唉,刚才忘了问他遇到了什么难事啵。大家在山上谋生也不容易,遇事都要互相帮助才好一路上走着想着,快要下坡时,见史老板和南方旅行社的林总正从一辆出租车里出来,俩人争着要付车费,然后上了台阶进了宾馆。

刚进大厅,就见宋师傅从楼下上来。他看了看瑞香买的菜,说:“瑞香,你把这些菜先洗下,我这就去买点荤菜来。菜买的少人家也不愿意送。史老板中午要请人吃饭,我快去快回。”

瑞香点头答应后,高兴地对坐在总台里的梅儿说:“梅儿,快出去看啦,下雪了。”

“下雪有什么好看的”梅儿站起来伸伸懒腰,说,”看样子今年节都回不去了”

瑞香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不去?”

梅儿走出总台看看瑞香手里买的菜,撇了撇嘴:“要不是中午有客来,我们又要吃斋啰。”她望了望门外扬扬洒洒的雪花,说,“今年节庐山生意一定很好。广东人来的多,我们想不到回去过年啰。我跟你讲瑞香,到时候肯定要忙得一蹋糊涂。”

瑞香听她这么一说,笑了笑:“不至于吧?”

梅儿搓着手,说:“瑞香,你以前没在宾馆做过,不知道。那些广东和港澳的游客最喜欢节上庐山来看雪景的。其实有什么看头?冷死人的。”

瑞香边说边下楼:“那当然不同,广东那边没有雪嘛。”

下楼进了厨房,里面冷冰冰的,如同一座冰窖。瑞香烧了一大壶水,把菜洗过后,见宋师傅还没回,就擦干了手上楼来,与梅儿聊起了天。

三楼史云甫卧室里,林晓笕喝了口茶,说:“史老板,你这家宾馆给人的感觉蛮好的。只是这大冷天光有电毯还是不行。据说南昌洪城大市场有一种电风机,价格不贵,你买些来给每间房都装一台,那感觉就上去了,我估计你节会赚足钱的。”

史云甫默默盘算了一下,说:“林总,我是第一次也是第一年包宾馆,对行还真摸不透呢。按你这么说,今年的冬天还有戏?”

“应该说没有问题。我已接到了广东那边好几家旅行社的询价,看样子来势还蛮猛的。”

史云甫拍了一下大腿:“好;我明天就去南昌。”

“那好,你装好后,节期间每天给我十间房,不够我再找你要。到时候你一定要买我的账啊。”林晓笕说。

“林总说的哪里话?”史云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给家里的妻子打了个电话,告知中午不回去,要陪上来的林总喝两杯。王淑云自然是让他少喝点酒,注意点体云云。关上手机后,他笑呵呵地说,“我那个老太婆啊,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

林晓笕端着茶杯,羡慕地说:“史老板,有人担心是好事啊。像我这样,进门一盏灯,出门一把锁的,真的好羡慕你呀。”

“林总一个人?不会吧?像你这样一表人材的,怎么可能呢?”

林晓笕乐呵呵地告诉他,自己年届四十,尚未婚娶,标准一个未婚老青年了。

“谈没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史云甫认真地问他。

“罢了罢了,我搞怕了。”林晓笕摆了摆手,“谈起恋来,个个是温脉脉的;一到谈婚论嫁,就像是仇人,没一个好脸色。我啊还是边谈边唱吧。”

“这么说来,林总还是有红颜知己的嘛。”

“你不要吓唬我,我一听到红颜知己就头皮发麻。史老板,我跟你说你别笑我,我现在呀是只谈红颜不做知己。”林晓笕喝了一口茶,说。

“痛快!痛快!林总是中人。”

俩个人嘻嘻哈哈地谈了好一会儿,随后下楼去了餐厅的包厢。

快上菜时,史云甫想想叫来了瑞香陪林总喝酒。林晓笕看到清纯秀丽的瑞香在座,非常开心地敬她:“瑞香小姐,这杯酒我敬你。祝你貌美如花、万事顺意。”

瑞香红着脸,摆摆手:“林总,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谢谢你的祝愿。”

林晓笕端着酒杯大度地说:“我从不勉强女孩子的。这样,我一口喝干,你只要抿一下打湿红唇即可。”说着一口喝了杯中酒,并亮了亮杯底。

瑞香见状,只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起给林晓笕斟了酒。

谁知林晓笕又端起酒杯,朗朗地吟道:“真是花中瑞/本朝名始闻/江南一梦后/天下仰清芬啊。”酒杯又空了。

史云甫一听,拿起酒来给他斟满杯后,说:“林总真不愧是才子,一杯酒喝完就是一首诗。”

“哪里是我作的,是宋代诗人王梅溪作的。”林晓笕摆摆手。

“哦,是我错了,我认罚。”史云甫笑着自罚了一杯。

瑞香看着他俩一杯一杯地喝酒,便起给他们斟酒,又把桌上的生菜夹进火锅里。

林晓笕望了瑞香一眼,似乎来了劲,又吟唱起来:“古人云,‘瑞香芳草地,冬之交,其花始发。植于庭槛,则芳馨出于户外。’瑞香,你这名字起的好,嗯,起的好。”

史云甫钦佩地说:“林总,你不仅生意做得好,还博学多才,出口成章,真是不错。”

瑞香也点头称是。

“那里那里,只是记好而已。”林晓笕有些得意,他端起酒杯又朗诵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山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秀出南斗旁/屏风九进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喝下杯中酒后,竟抢着自斟一杯复吟道,“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杳峰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鸟飞不到云天长/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唉——”

此时的林晓笕眼中闪烁出迷离的目光,他长叹一声又喝下一杯酒,接着吟,“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早服还丹无世/琴心三迭道初成/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核上/愿接卢遨游太清。”话音刚落,端着酒杯又往嘴里倒,谁知这次是空杯。

原来,史云甫和瑞香被他的吟诵惊呆了。

见林晓笕喝了一杯空酒,瑞香这才回过神来:“林总记真好,喝了这么多酒,还能把李白的诗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太不容易啊。”

史云甫示意瑞香给林晓笕斟酒,感叹道:“林总真是肚里有货。可惜了,混在生意人中间”

林晓笕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史云甫笑笑,摆着手嘴里还在咕哝:“先生容易醉/偶尔石上眠/谁知一拳石/艳传千百年/金玉几世恒有/眠者一过人知否?”说到这,头就有些抬不起来,扑地伏在了桌上,醉了。

瑞香骇然地看了看林晓笕,对史云甫低声地说:“他醉了。”

史云甫喝了一杯酒,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说:“林总是个好人,可他不是个生意人。瑞香,我扶他上去休息,你打点水来帮他洗个脸。”

瑞香乖巧地点点头,帮着史云甫将林晓笕扶到二楼的一间客房里。接着端来一盆水,给林晓笕洗了一把脸,又将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跟着史云甫出了客房。

坐在总台里的梅儿见瑞香眼睛有些红的走进来,便问她:“瑞香,你喝了好多酒啊?”

瑞香摇摇头,说:“我只抿了一口,光看林总喝酒去了。”

梅儿一听,笑着说:“哪有光看人喝酒的?”

瑞香也笑了笑,说:“是真的,那个林总喝酒真有意思。你说怪不怪,梅儿,听史老板说那个林总快四十岁了还是个单汉,蛮可怜的哦,真的。”

梅儿放下手上的针线活,问她:”瑞香,你不是心痛他吧?瑞香,你这个人心太软了,搞不好以后会吃亏的。我跟你讲,别看那些人喝醉了酒跟死虾样,平时风流得很呢。“

“风流也要看怎么个风流。林总满腹的文才,我觉得他风流也是高雅的风流”瑞香自言自语地说。

“还高雅的风流呢。我看你是平时看书看多了,小心点儿哟,瑞香。”梅儿用竹针点了点瑞香。

瑞香笑了:“放心,梅儿,我又不是书呆子。”转尔又说,“哎,梅儿,我听史老板说,今年冬天的生意可能会好得很呢。”

“史老板财运好。往年的冬天冷得鬼打死人,一个人毛都没有。庐山啦,越是下雪越有人来。看样子今年的雪不会小的。”梅儿边织毛衣边说。

“好哇,瑞雪兆丰年嘛。”瑞香充满希冀地望了望外面已然的银色世界。

果然是个大雪不断的冬季。

头场的雪还没有融化,第二场第三场雪就陆陆续续地落了下来,山峦和峡谷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得浑圆溜溜的。苍松翠柏给雪花包裹成玉树琼枝,熬是美极。积雪将街道石阶和沟渠小河全掩住了,只有常走必走的路,让人趟出了一条条道来。

史云甫从南昌购回来一批电风机,在每间客房的窗头上装上一台。开关一摁,风就呼呼地吹出,里面渐渐暖和起来,比起一般用的电毯来,那感觉确是不同。

元旦不到,冰雪世界的牯岭镇就源源不断地上来了很多的游客。山下城里也有不少人上来观赏几年难遇的大雪。顿时,寂寞了好一段时间的小镇,又现出了闹景象。那些靠旅游业吃饭的宾馆酒楼、超市商铺和大大小小的出租车司机们欣喜若狂,恨不得这连天大雪一直下,一直下到来年的四月份去才好 

 第九章 雪落牯岭

 

()'看得入迷的陶石贵被白阿姨搂进了怀里,不火焚。他抬眼见白阿姨一对鼓胀胀的**在紫红色的罩里晃着,忍不住地伸手绕过去解开了扣子

白玉玫抽着烟一任小伙子揉玩着自己的**,调笑的将烟圈一环环地喷在他的脸上和脯上,然后把手滑进了他的三角裤里慢悠悠地捏弄起来'

漫天飞舞的雪花,吹得路上的行人睁不开眼睛。尖利的寒风如原野上疾驰而过的野狼,追逐着疲于奔命的孤人。天空中的乌云在冰雪的反下,似乎抹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粒,显得异常的诡谲和险恶。

陶石贵挑着两筐鱼蔬菜和水果,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白玉玫的家走去。上午接到白阿姨的传呼,让他帮着买一些过冬的蔬菜水果鱼送过去。

自从那天晚上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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