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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隐爱瘾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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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杀死你的时候理由和态度都可以非常牵强么?你看看你自己,你凭什么跟我叫嚣,凭我对瑾谦的感情?凭你仗着是他的儿子我就可以纵容你胡来么?白皑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郑唐衣的话让白皑萧瞬间哑口无言,他呆呆地立在原地,任由对方深褐色的眸子像网一样攫住了自己的心跳。

“郑先生,这是消防队从周先生那拿到的他的私人物品。”阿亮举着一个证物袋走过来。

透明的塑料袋里,有一个烧坏了一点外壳的手机和半个皮夹子。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恨成相杀

白皑萧摩挲着那部旧手机,一不小心按亮了屏幕,原来还没有损坏。但屏幕上的一行字让他顿时呼吸停滞——那是一条编辑了一半的短消息,尚未来得及发送出去。

上面写着:郑唐衣,你过来拿字吧,我马上…。

这是周咨桓要发给郑唐衣的短信,白皑萧握着手机脸色由红转白。他要来拿什么字?想起他当初把父亲的手稿遗物一样样得收集整理,不难猜出郑唐衣一定是向周咨桓索要了那副父亲唯一留下的墨宝——难得糊涂。

周咨桓突然从学校回到画室,原来是为了给郑唐衣取东西。从短信的内容来看,两人之前就应该对这件事达成了一致。这么确凿得证据摆在眼前——郑唐衣居然还敢告诉自己他是碰巧路过火灾现场!

“你怎么了?”看出白皑萧盯着手机屏幕的神色越来越怪异,郑唐衣凑上去。

白皑萧捏紧手机,一记重重的拳头挥上了郑唐衣的面颊!

“郑唐衣!你还怎么解释?”白皑萧将手机丢在郑唐衣身上,像一头暴怒的豹子,恶狠狠得等待着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咬断他的喉咙。

“白皑萧!”阿亮将他的双手制服,弯在背后:“你再对郑先生出手我就不客气了。”

“阿亮,放开他。”郑唐衣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字摇摇头:“我没有跟他约过今天来取什么字…但我承认之前在他的画室里,我曾对瑾谦的那副字提到过想要高价收购的意愿…”

“出多少钱周老师都不会卖的,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白皑萧声嘶力竭得吼道:“你得不到想要的,就杀了周老师!你这个变态!”

“白皑萧你有没有脑子啊!我会为了抢一副字画杀人么?就算杀人我犯得着纵火么!那不是全都烧毁了——何况当时周咨桓已经明确表示过,他愿意把瑾谦的字送给我,不会收钱的。”郑唐衣被他气得仪态全无,两个人旁若无人得在大街上中央对峙起来。

白皑萧承认自己刚才的说法是在是冲昏头脑下的无稽之谈,但周咨桓的短信的确让郑唐衣在整件事件里脱不了干系。他怒道:“这个短信你怎么解释?你知道周老师在学校于是故意要求他今天去画室帮他取画。其实你埋伏的杀手早就在等他了,他一回来你们就放火——”

“你明明听到目击者说他是赶回画室后发现起火自己闯进去的!”郑唐衣无法跟一个理智全无的人讲通道理,他伸手拍拍白皑萧的肩膀:“你要不要先冷静一下,我陪你一起——”

“不必了,我猜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白皑萧冷笑道:“我回忆起这些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借刀杀人是你最擅长的手段。当时若不是你把药抛向窗外,我妈妈怎么会纵身跳出去!若不是你故意泄露我家的位置,郑茵芪跟我素未谋面,就算想要把一个眼中钉置于死地又怎么会找到我和小娇的院子?三叔的死,明显是被人用催眠操控了行为;周老师出事你又一脸无辜得出现在现场!郑唐衣——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你自己跟着一切都无关么?”

“小萧,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些事跟我有关。围绕着一切悲剧的幕后黑手也许真的只是冲我郑唐衣而来…却让无辜的人们当了牺牲品。”郑唐衣苦口婆心道:“桂小娇的事,我承认是郑茵芪的千错万错。但其他人的伤亡也许我只能负责道义上的责任,却真的不是我造成的!”

“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你…”白皑萧垂下眼睛,“郑唐衣,我这一生可以被无数个人无数次欺骗,但每个人就只有一次机会。很抱歉,你已经用掉了。”

“既然我有一次机会,你也应当给我一次原谅的机会才公平。”郑唐衣道。

“我也想…可我就是无法再相信你——我要去看周老师,只要他能醒过来,能开口说话,我想他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至于你…想都不要想再靠近,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得守着他。”白皑萧说:“另外,如果你是害怕周老师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而要害他,我奉劝你没这个必要。周老师已经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至于一些你跟我父亲在一起龌龊的细节,就算他知道我也不想听。你大可放心——”

“啪——”响亮的耳光在白皑萧的左耳畔惊醒。

郑唐衣放下半空中的手臂,凛然道:“你怎么怀疑我侮辱我都可以,但请不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瑾谦。不仅因为他是你的父亲,更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呵…侮辱…”白皑萧扬起脸上通红的掌印:“我说得不对么?我爸爸妈妈本来可以幸福得生活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去勾引我爸爸——”

郑唐衣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白皑萧打个趔趄,旋即挺直腰背冷笑道:“可惜爸爸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妈妈,就算你再不甘心也无法改变输家的事实。”

“闭嘴!”郑唐衣再次扬手。

“爸爸为什么会离开学校?你们苟且的录像带是你偷偷录下来的吧。你想用这种方式想要逼迫他放下眼前的生活,走投无路转而投向你的怀抱对么?”白皑萧最后的尾音,再次被响亮的巴掌声掩盖。他得意地笑容在嘴角和血绽放,原来无情的语言真的可以把一个无所畏惧的人逼到崩溃的边缘。白皑萧相信,父亲白谨谦的确是郑唐衣的软肋,五六个耳光过后,他的耳朵已经听不清楚自己还在滔滔不绝得说着什么。只是抬头的瞬间,他看到郑唐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英俊不存风度不再。只有满面的湿润,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阿亮,我们走。”郑唐衣刚才掌掴白皑萧的右手此时绷带全部散开,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在夕阳的醉色中。他最后看了一眼白皑萧,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只是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擦嘴角的血迹。

“郑唐衣!我恨你——”

白皑萧冲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疯跑了两步追上去大喊…。郑唐衣,为什么你一定要做让我恨你的事。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孑然一身

这场大火造成了周咨桓全身百分之七十的烧伤。心肺功能和呼吸系统都严重受损,在重症监护室里整整三天都没能脱离危险。白皑萧就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将就了三个晚上,他如自己的承诺连去吃饭和上厕所都要恳求护士或大夫为他牢牢守着门。别人若不肯答应,他就死也不肯挪开一步。警方确认着火原因是汽油泼洒后明火引燃,那么这起案件正式从意外被定性为纵火杀人。

白皑萧穿着防感染无菌服在医生的引导下走进ICU。

“原则上我们是不允许在这么危险的情况见探望病人的,”医生是个四十几岁的胖子,一脸严肃得对白皑萧说:“考虑到是刑事案件,而且病人好不容易清醒坚持要见你才破例——你最多有五分钟时间。”

“知道了,谢谢你大夫。”白皑萧终于见到了周咨桓,虽然眼前的人已经被伤痛折磨到无法辨认。各种各样的仪器连接在他本已面目全非的身体上,滴滴作响的显示屏跳得白皑萧眼花缭乱。

白皑萧以为自己早就足够坚强了,但面对着周咨桓那面目全非的容颜依然控制不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小萧…”周咨桓用那唯一还能睁开的眼睛努力得聚焦在白皑萧的脸上。

“周老师…我在。”

“你没事啊…太好了…”周咨桓伸出几乎看不出手指的手,推下自己的氧气面罩。

“周老师,我没事,你…你为什么要冲到火场里?”白皑萧握住他的手,怕他乱动而耽误了输液管。

“我以为…你在里面…”周咨桓说。白皑萧倒吸一口冷气,这些天他想了无数种可能都在围绕着郑唐衣是以什么方法把周咨桓骗进火场的,却从来没有去想,事实的真相往往会那么简单。

“街坊干部打电话给我…说画室起火了,我以为…你还在里面…小萧,我有话跟你说…你听,我说…”

“周老师,我听着…你说吧。”白皑萧恳切得忘了大夫一眼,似乎在求他把时间放宽裕一点。

“回到郑唐衣的身边吧…他能保护你…远离伤害无忧无虑的长大。”

“不,周老师,您说实话他是不是威胁过你…他跟你说了什么!”白皑萧激动道,旁边的大夫咳嗽一声:“你不要这么激动,否则我会立刻终止探病。”

“他是真的爱着你爸爸的…他会好好照顾你…”周咨桓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的泪水是止不住的。

“周老师,我已经成年了。我不仅会活得很好,还会凭我自己的力量照顾好我重要的人——”白皑萧我住周咨桓的手:“我不需要郑唐衣,周老师请你相信我…”

“你跟你爸爸一样倔…”周咨桓闭上眼睛,微微一笑。虽然面目狰狞的脸上难以分辨笑容,白皑萧却感受得到发自他内心的欣慰。“小萧,如果你坚持要一个人…那么听我一句劝…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读书好好工作,人生一世,富贵浮云…平安是福…但是,你要记得…无论生活多么辛苦,遭遇多么不公,只要勤劳就一定有出路。千万不要为了钱或所谓的义气跟黑道扯上关系…一步踏入,万劫不复…”

“周老师,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坚强一点,我会赚钱给你治病,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求求你——我没有任何亲人了,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我求求你,一定要撑下去!”

白皑萧已然泣不成声,如果他还可以确定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得疼爱着自己,那么将非周咨桓莫属。这个低调内敛的老朋友就立站在他身后的一扇软墙,常常遗忘在你风生水起的生命里,却在你最无助最疲惫的时候给予了全部的支撑。

但生命的去留往往更多时候取决于无情的客观,不以人的祈祷力量为转移。当天夜里,周咨桓的主治大夫宣布了死亡时间。

至此天大地大,白皑萧再次孑然一身。

周咨桓父母双亡又无家眷子女,他唯一的财产就是靠近白皑萧院子的那处住房和一少部分存款,由他远方的侄子前来继承。由于纵火案是刑事案件,所以给周边造成的损失不由周咨桓的店面进行赔偿。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这样慢慢消散在人们的街头巷尾。

周咨桓的侄子是个亲情冷淡麻木不仁的家伙,想来对这场从天而降的甚至称不上什么财富的遗产表示很不屑。他推说自己工作很忙,又嫌狭小的房间晦气又混乱,于是让白皑萧去整理周咨桓的遗物。并直接把房子挂上了中介,想找个合适的价格赶紧变现。

短短一周的时间,白皑萧独自为两个人整理遗物。相信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还好,你还陪着我…”白皑萧望着趴在他脚下的巴西龟茉莉,脸上露出了凄苦的笑容。

以前住在郑家的时候,郑唐衣是将生活费和零花钱打在一张卡里交给白皑萧的。时间过去这么久,卡里的钱还是每个月定期增加并一直没有被冻结,只是白皑萧再也没有用过郑唐衣一分钱。他把卡包在信封里,寄回了A市,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小小的清水镇可以让所有的消息都不胫而走,白皑萧像是个背负了诅咒命运的天煞孤星,连买菜都会被人刻意躲避。他自嘲得想:看来真的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一无学历而无背景,想要谋一份好的生计的确不容易。但他记得周咨桓最后对他说的话,只要勤劳肯吃苦,踏踏实实做人总能找到自己的社会地位。此时此刻,他身上总共有五百二十块钱,简单地打包了些衣服行李后,他坐上了前往A市的汽车。

A市是个大都市,有太多生存下去的机会。哪怕一天在广场上为人画两幅素描,都能保证不被饿死。

郑唐衣独自一人走进教堂,眼前的男人背对着他虔诚地站在耶稣脚下。

长长的讼廊两侧白椅空空荡荡,明亮的窗户折射着午后的阳光。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那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眼睛片反射的光让郑唐衣看不清他的表情。

“海拓南,你适可而止吧。”郑唐衣停在距离他三米的距离仰视。四年未见,眼里的对方已然不是当初模样。他剪短了不羁的长发配上了残忍的眼镜,从衣着干练的杀手蜕变为西装华贵的当家老大。举手投足之间,郑唐衣却觉无限熟悉。他无法想象,这些年,眼前的男子是在用怎样的速度来模仿和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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