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神威]难以言喻-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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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能和你并肩作战，你身边，也许会站着另外一个女人，取代她的位置。陪他笑、陪他度过漫长的人生，而她将成为一个就连回忆都没有价值的片段……
　　忽然间新的一波疼痛再次席卷而来，晶岚难以遏制地发出了痛苦无比的呻。吟，声音几近歇斯底里，她两手紧紧地抓着身下早已被染成红色的被单，双眼里有着无比的坚定，她的蓝发凌乱地披散在那被单上，而她苍白的脸上有着豆大的汗水，夹杂着眼角的泪水，将蓝发贴合在她的脸上。为了忍住剧痛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血和那泪水以及汗水交织在一起共同汇在那红色的床单之上。
　　霎时间，整间白色的屋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白色与红色，以及那充斥着整间的血腥味，相当浓厚。
　　“你的要求就这样？”红陨看着晶岚那痛苦的姿态，继而说道。说罢便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聿，聿很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慌乱害怕，他能从她眸子里看到的是无限的同情以及一些复杂的东西在里头，他参不透。
　　“孩子……我要……”晶岚的声音断断续续，很是微弱。
　　然而，一声清脆且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呢，那个孩子谁说要留下来了？”
　　继而神威走了进来，然而晶岚的双眸充斥着害怕与不甘，她张大了嘴，然后说道：“不……你不能……不能拿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是我的……”歇斯底里的呐喊，晶岚的视野早已模糊，只能凭借着本能喊叫着。
　　谁都不能带走她的孩子，谁都不能，那是她的孩子！
　　她疯狂的摇着头，泪水再次决堤，而神威的眸子定定地扫过她那张苍白五比的脸，他看着她的轮廓，她的身躯……
　　随即他忍不住伸出手抚向她的唇，那早已被她咬破的唇，颤抖着，她听到了晶岚的呢喃，“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是无辜的……求求你……让他活下去！他还是无辜的……”感受到神威的触碰，她身子轻颤，理智恢复了不少。
　　神威的手抹去她唇边的血，继而他扫向她大张着的双腿，然后眸子一眯，“可是我并不想让他活下来呢~”神威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脆好听，但是却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晶岚无心理会，身下传来的阵阵剧痛，以及腹中传来的无尽的希望，都叫她无法集中尽力。
　　“无论什么代价……求求你……让我生下来……”晶岚无助地说道，声音里有着道不尽的哀求。
　　“不行呢，比起这个孩子，我觉得某些东西比较有价值。”神威打算收回抚摸晶岚嘴唇的手，继而却发现在那一瞬晶岚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虽然身体极度虚弱，但是信念给予了她最多的能量。她就好似那抓住了苍茫大海中的惟一的浮木的漂流者，不愿再放开。
　　“你是想反抗我的意思吗？晶岚。”神威的语气有些诡异起来，气氛变得有些紧滞起来。
　　“我会恨你……我会杀死你……”她的孩子，谁也不能夺走！
　　晶岚没有答话，伴随着理智的逐渐消失，她也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剩下的只有本能。
　　本能的，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神威看着她那慢慢暗下去的橘红色眸子，随即看向一边的红陨，然后说道：“如果不能保住晶岚的话，那就杀了你哦，包括那个女人，你应该会想知道的，那个东西的存在。”神威知道红陨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至于绑架晶岚来这里的目的也有了一个说法，那就是借此要挟自己以“那个东西”作为交换。
　　神威看了一眼无比平静地站在红陨身后的美丽女子，嘴角一扬，眸子里尽是不屑。
　　这种女人，真是肮脏得可以。
　　“收起你脑袋的想法，那个东西，就算你没有给我，我都有办法找到替代物，那就是晶岚的血脉。”他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是优雅的，让人捉摸不透。
　　“我不管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但是我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在这里斗嘴，而是想想办法救救晶岚和孩子！”聿忽然间开口敲醒了这蓄势待发的两人，红陨伸出宽大的手然后握住聿的小小手掌，温暖着她。
　　晶岚已经昏迷，分娩随时都会有意外情况，而孩子在腹中待太久也会死去。
　　“不好！红陨大人，产妇失血过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现在必须要做决定了，形势不容再拖延下去了！”戴着口罩的助产医师无比焦急地说道。
　　神威看了看晶岚露在外头的白皙腿儿，继而有些眷恋地看向晶岚的脸，无比平静。
　　这一个表情，让他无比熟悉。
　　最后，他转过身去，然后说道，“那就照她说的做。”
　　也许，自己有太多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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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啊……呜啊……”神威看着保育箱里躺着的小婴儿，眉目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但是发色和自己是一样的，只是那双眸子，却是异色，一只和自己的一样，另外一只却是和晶岚一模一样的。孩子哭得厉害，因为在母体内未待足十月，早产而导致胎儿虚弱的身体，常常会有发烧的现象，好在春雨的医药部的技术能力足以保住这可爱的孩子的小小生命。
　　他的心有过一丝波澜，就在这时候，孩子停止哭泣，而是呆呆地看着神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即笑开，伸出白白稚嫩的小小手似乎是想要抓住神威，那笑容，就好似晶岚的笑容一般，让他说不上来的感觉。
　　漪沦慢慢的越变越大，足以掀起一阵阵巨浪，敲打着他那颗原本无比平静的心。
　　他很好地听从了晶岚的建议，也按照自己的心愿，铲除了一切束缚，最终她也只留下了这个孩子。
　　晶岚，她到底……
　　神威转过身去，毫不留恋地将那伸手对着自己笑着的孩子抛之身后，她一定不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束缚的，就和晶岚一样，被他毫不犹豫地抛弃。
　　他是立于顶端的男人，不可能有东西会束缚得了他，而他也会在成为自己负担之前，将对方赶尽杀绝。
　　他也只能孤身一人，没有人，有那个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身后的笑声忽然间变成哭声，一阵一阵，敲打着他的耳膜。
　　绝尘而去，留下的是满地的无情。
　　————————六年后————————
　　小小的橙粉色脑袋出现在神威的视线范围内，他注意到了那已经六岁的女孩，晶岚的孩子。
　　她没有名字，他也从不和她有过多的相处，而她也一直乖乖地待在战舰上，战舰上的人也会因为她的身份不敢欺负她，他所做的，这么多足矣。
　　但是她从来不敢出现在自己身旁，她是怕他的，他一直知道。
　　“过来。”神威的声音不容拒绝。
　　忽然间一颤，那脑袋上小小的呆毛忽然有些疲软地塌下，随即女孩嘟着嘴，有些害怕地躲在门后，像是在打量着神威，一双异色的眸子里有着无尽的害怕。
　　神威的心头忽然一颤，这眼神，和六年前晶岚看自己的，一模一样。
　　“别让我说第二遍。”神威停下所有动作，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颤抖着身子来到自己旁边，蹒跚着的样子很是可爱，但是却有着不自然的畏畏缩缩。
　　“怎么了？”神威继续问道，而孩子只是害怕地低着头，然后摇了摇头，显然不敢说话。
　　她从记事开始，就不曾跟这个名义上的爸爸说过太多的话。
　　神威把手伸过去，然后一把抱起害怕得颤抖的孩子，然后放置在自己的桌案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想爸爸打你吗？”
　　她疯狂摇头。
　　“那就说。”
　　“我怕……你打我……”
　　“不打你。”说起来，距离上一次和她说话的时间，应该是去年了吧，他的任务很多，也很少和她碰上面。
　　不知不觉中，孩子都这么大了，而她出落得，和晶岚越来越相似了。
　　“……真的吗？”孩子童真的样子瞬间让他呼吸一滞。
　　“嗯。”有种内疚的感觉弥漫起来，酸酸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
　　“……有人老说我没有妈妈没有爸爸，但是我有爸爸的……”她小心地看了看神威的脸，心中涌上一种激动的感觉，这还是她第一次好好看看爸爸……
　　她从不敢叫他爸爸。
　　“想见妈妈吗？”神威如此问道。
　　看来战舰上是需要清理下垃圾了。
　　她像捣蒜一样点着头，随即有摇了摇头，“不能太任性的，阿伏兔大叔说过调皮的孩子会被爸爸讨厌的！”
　　“而且……”她忽然间低下头来，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难过。
　　“她们都说妈妈死掉了……”她哭了，他听得出。
　　神威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想起了自己母亲临终前的那些琐事。
　　当初的自己，抛下了所有，年幼的妹妹，病重的母亲。
　　神乐是否也像她一样？
　　继而他抱起痛苦不已的孩子，然后任由着她抱着自己痛苦，然后伸手拍拍她的脊背，柔声地说道：“我带你见你妈妈呢，不应该哭鼻子的呢~害孩子就该乖乖的呢~”
　　孩子瞬间停止哭泣，而神威倒是想起了她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她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却破涕为笑，还伸手想要触摸自己。
　　这孩子，一定很喜欢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血吗？
　　神威抱着孩子来到一扇门后，然后说道：“你妈妈睡了很久很久，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你能帮爸爸叫醒妈妈吗？”
　　他从来没想让这孩子见到晶岚，但是今日她的所做所说让他把那像是赌气一样的想法丢弃。
　　得到怀里孩子的保证，他打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气息和沉郁的气氛。
　　孩子挣脱神威的怀抱，直接来到了那白色大床边，然后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然后偏头问神威：“爸爸，这是我的妈妈吗？”
　　“这是肯定的。”神威笑着走到晶岚的旁边，然后伸手拂去晶岚耳畔的一缕蓝发。
　　六年了，晶岚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个地方。仅仅靠着营养液的输送而存活下来的植物人，若不是凭借着夜兔强大的生命力，她早就在六年前便死去。而红陨在他离开之时交给他一种能够护住晶岚的命的药物，但是却有昏睡的代价。也就是说她可能在下一秒就苏醒，也可能永远都无法醒来。
　　他安排专人照顾她，六年，他也只是偶尔来看看。
　　也许是时候真正扼杀掉那些束缚了……
　　他伸出一只手来，然后慢慢探向晶岚那纤细的脖颈。
　　晶岚无比平静地躺在那里，在他的印象里，晶岚从来都是紧锁着眉的，像此刻舒坦着的极其放松的姿态，的确不多见。脸色苍白，身形消瘦。
　　就在这时候，女孩忽然间哭了，只见她抓住了神威的手，然后疯狂摇头，“爸爸……能不能不要打妈妈……妈妈好像很累的样子……能不能不要叫醒她？”
　　神威看着女孩泣不成声的样子，“我怕妈妈到时候会像我一样哭鼻子……虽然我真的很想和妈妈说话……”好不容易看到妈妈，不能让爸爸打妈妈，她见过爸爸杀人，她害怕妈妈到时候和那些痛苦吼叫的人一样，痛苦地挣扎着，最后一点声音也没有，死掉了，那就是死掉了吧。
　　她不要妈妈变成那样！
　　神威转身，打算离开。
　　他已经笑下不了手了，晶岚已经影响他太多太多了。他不是那个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的神威，正如旦那之前说的那般，这就是爱情吧。
　　真是讽刺呢，他最瞧不起的东西。
　　说明他是失败者吗？
　　他没有办法杀死晶岚，注定她在她心中不一般的地位。
　　她又是把他置于何地？
　　曾几何时她走进自己的世界，已经记不得了。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不开了，而她的世界里，也一定和自己一样。
　　他从来不屑于思考这些东西，也一度认为自己不需要。
　　看来，这次想要不想，也难了。
　　他，还是怀着复杂的心里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女孩天天都来找晶岚说话，战舰上的一切包括神威的一切，她都毫无保留地说给晶岚听，好似晶岚只是睡着了一般。
　　小小女孩扑倒在晶岚的怀里，低低哭泣着，累了，就躺在晶岚的身侧，一手牵着晶岚的瘦弱不堪的手，然后嘟囔着便睡着了。
　　这天，神威再次回到房间，手里多了一盆向日葵。
　　他放置在晶岚床边的那柜子上，也许某天她醒来就会看到那生意盎然的景象。
　　就在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扯住，继而他转过头去，对上那一双依旧美丽灿烂的橘红色眸子，神威正想说话的时候。
　　晶岚抬起手，然后放置在嘴边，虚弱地吹了口气，像是噤声的动作，他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