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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邪纵江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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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宁远欲行阻止,严沐林已经反驳道:“我一点武功也没有,静仪师太又是女孩子,怎么地挡得住这滂渤大雨?萧大侠是怕我们着凉,不像你,只想着自己欣赏美景!”

一场舌战在即,萧近英刚要出言劝阻,忽然听到已经避免锋芒抄到前面静仪喊道:“你们快来看!”他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心突突地跳,像是擂鼓似的,震得耳膜生疼头脑发昏,忙策马过去。

只见山道的路旁有一块巨石,那上面坐了个人,穿着白衣,白发长长地拖延到石上,一双银眸安静地注视着他们,不是灵狐是谁?

孙飞扬脱口道:“贞敏!”

银眸扫过他,停在萧近英身上:“我等你很久了。”

第4章

萧近英看着白衣人朝他走来,孙飞扬已经下马迎了过去,他却绕过,只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他耳内轰鸣,没听到静仪焦急的警告,没听到孙宁远怒斥弟弟,也没听到严沐林惊慌失措的提问,耳力失聪的萧近英只听得到他轻声呼唤:“萧近英。”不是萧大侠,也不是萧盟主,而是萧近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刚认识,还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时一样。

白衣人走到萧近英马下,朝他伸出手,于是萧近英不由自主地滑下了马,与他对面站着。有多久没有在白天看到过他,自从。。。他做了毒教的大护法,成为只在黑夜出没,杀人无形的灵狐之后。他的白衣白发太耀眼,像是一团白光,令人不能直视。

萧近英见他果然赤着双足,脱口道:“怎么又不穿鞋?”

白衣人没有答他,一双银眸看着他像雪地里的银湖。他伸出手来抱住萧近英,周围所有人都呆住,孙飞扬手里的水壶噌然落地,严沐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萧近英眼前目下皆是一片白光,微风拂着白衣人的发丝轻贴他的手背,细细凉凉,像流水一般。他开口道:“你不是贞敏。”

白衣人骤然放开他,满脸怒气:“你说什么?!”

萧近英从包袱里抽出了剑:“你不是魏贞敏,不是灵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化成他的样子?”

白衣人想退,剑尖已经指上他的咽喉。他冷笑道:“果然没错,全天下如果还有一个人能认出我假扮的灵狐,那就是你,萧近英!”“他”伸手掲掉易容面皮摘掉假头套扔到一旁,青丝长垂,瞳如墨玉,飞眉入鬓,赫然是个英气逼人的女子。

孙飞扬也凑了上来,指着那女子,仍不能流利说话:“你。。。你。。。你到底是谁?”

女子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乔云遥。”

孙飞扬在她注视下感觉像被一盆冰水从头灌到脚。这女子杀气太重。

萧近英道:“原来是你。”

女子又转向他,冷冷地道:“你知道我?”

萧近英点头:“或许。”

他回头问身后马上的静仪:“上次你从南海归来以后说乔宇凌还有一个表妹下落不明,并没有跟着他投靠毒教,你可还记得那女子的名字?”

静仪思索片刻道:“好像叫傅云遥,是乔宇凌姨母的女儿,父母双亡,自小寄养在乔家。父亲本是四川变门中人,精通乔装易容之术。”

傅云遥更正她道:“你错了,我姓乔。我是乔宇凌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在场的,除了严沐林,都了然了。这是想向毒教要人,投靠武林盟来了。

孙飞扬先叫道:“你要人要错地方了!你那个表哥,啊,不,未婚夫,他可是心甘情愿入了莫非杀帐下,现已是毒教一员干将,堂堂灵蝎二护法,在武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入我威武镖局如入无人之境,我们可没这本事帮你拉他弃暗投明!”

傅云遥忽然发怒:“你胡说!宇凌表哥是中了邪术,被那狐妖所迷,才会做下这等欺师灭祖为人所不齿之事!我一定可以找他回来,杀光妖物,一雪前耻,重振我巨鲸帮!”

她冷眼看着孙飞扬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宇凌表哥的不是?前几日你遇到那狐妖,还不是被他的幻术所惑,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任其砍杀!”

众人一惊。

孙飞扬指着她道:“你。。。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傅云遥大方点头,嗤笑道:“不仅如此,我把你的前尘往事通通查了一遍,包括你和狐妖魏贞敏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萧近英忍不住道:“傅姑娘,那你来找我们做什么?就如孙二公子说的,我们真的没有能力劝回令表哥。”

傅云遥看着他,这时倒收敛了一点寒气,道:“我不用你们替我劝,只要帮我见到他。我总是找不到他们,那狐妖行踪莫定,诡计多端,我没法猜出他下一步要到哪里。。。萧盟主,我知道你们要阻止毒教继续祸害武林,我虽为女子,作为武林中人也很愿意略尽绵力。你刚才也见到了我的易容之术,虽是宵小伎俩难登台面,但对付毒教那些邪门妖教也许可堪大用!”

又是一个敢于挺身赴险,斩妖除魔誓保武林的女中豪杰。但萧近英犹豫道:“你想加入武林盟我当然欢迎。只是你既查过孙二公子,想必也查过我,我也无需躲闪了。毒教的大护法灵狐,我不会伤他,我也不容许任何人伤他!你能做到吗?”

傅云遥咬着唇,半响,道:“好!我只要我表哥!”

会阴山又下起雨来了。

此地绵绵细雨终年不断,毒雾缠绕,见不到阳光,各种奇树毒花异草反而四季常青,犹如春日。外人偶尔闯入,往往被这致命的美丽和哀伤所吸引,不知不觉就醉倒在恍如仙境般的美景之中,心甘情愿地滋养了这里的花草。

灵狐坐在山上亭中,听着各种毒物欢唱新食物的到来,闲闲地拨弄着琴弦,其音悠然。灵蝎坐在他身后,手里捧着热茶也不喝,专注地看他长发垂地的背影。他的对面坐着如牛饮水,一杯接一杯不停喝茶的灵蛇。

远远地听到一阵笑声,一个红影飘然而至停在亭下,拾级而上走入亭中:“魏公子每逢阴雨雅兴和杀意便愈加浓厚,我在炼药房都已感觉到。”

灵狐转身看他,手下却未停,淡淡地道:“是吗?我自己倒不知道。”琴音忽然拔高,他皱着眉看到了有如肚皮鼓胀的青蛙般的灵蛇,“灵蛇,停下,别喝了!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命令?”

莫非杀嘻嘻笑着在灵蛇旁边坐下,柔声对他道:“回去吧,喝了这么多茶一会儿肯定要不舒服的。”

灵蛇木然地转向他,道了一声:“是。”居然听话地起身。

灵狐愈发恼怒,扔下琴站起来,看着莫非杀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莫非杀也不在意,笑道:“我正是要找机会提升你的魔功。”完全没看到对方眼里的怀疑,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栏杆上,接着道:“江南各派早已被我们消灭,破了关中,中原武林也皆数落入我们手中。小贞敏,依你看,我们下一步该去哪里?”

灵狐脸上不见丝毫表情:“蜀地。”

莫非杀拍手赞道:“真聪明!只是蜀地门派众多,参差不齐,一一对付不胜其烦。擒贼先擒王,倒不如先找个有声望的大派,杀鸡儆猴也好,望风而降也罢,其他小派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他笑着歪头看灵狐,“小贞敏,你是蜀人,你倒说说这首当其冲的倒霉蛋选谁好呢?”

灵狐仍是面无表情:“魏家。”

灵蝎手中的茶碗应声而落,一脸惊诧地看着灵狐。灵狐赤足袍脚都溅上了滚烫的热茶,却无任何反应,平淡地道:“魏家乃四大家族之一,在江湖上声名赫赫,蜀地各派均以其为马首是瞻。四大家族其余三家,司家顺服与我,沈家投靠武林盟,凌家势大我们动不得,轮也该轮到魏家了。”

灵蝎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衣人。在决定家族血亲未来悲惨的命运时竟然可以如此客观中肯,此人真正冷血无情!

莫非杀赞赏地点点头,对灵狐笑道:“不错。此次任务还由你来执行,灵蝎为前锋,灵蛇暗中掩护,十大武士一百名毒教弟子任你调遣。上次让孙家兄弟逃脱了,这次你们可不能再叫我失望。”

灵狐和灵蝎双双单膝跪地:“属下领命,定不负教主所托!”

莫非杀扶起灵狐:“贞敏,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无论他们是降是杀,你都安全了。”

第5章

灵狐翩然落在魏府大宅庄严的大门前。

时光仿佛在这里静止,以前都还跟从前一样。金漆的匾额在日下熠熠生辉,玄黑色的大门肃穆斑驳,看门的两个家丁见到他便慌慌张张跑进门去。灵狐许久不见阳光,懒洋洋地靠在小时常骑的那只镇守家门的大石狮上。温暖的日光照在他身上,他恍惚又回到了调皮自由的童年。

“七少爷?我们兄弟六人,哪来什么七少爷?”

灵狐不情愿地抬头,看见玄色大门悠然开启,一团光影里走出个俊美异常却满脸冰霜的男子。那是魏家的家主,江湖人称“玉面冰心”魏贤,与莫非杀并列为江湖第一美男子,却是一个艳丽邪魅,剧毒致命,一个冷若冰山,高不可攀。

魏贤也是他的哥哥。

魏贤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底下倚石而立,如同刚从睡梦中醒来茫然地望着他的白衣人:“怎么?被莫非杀当做用过的棋子随手抛弃,又想起魏家了?”

他走下台阶到灵狐面前上下打量,见初秋了灵狐却依然衣裳单薄,连双鞋也没有,嗤笑道:“看看你这个样子!我魏家的脸早已被你丢光,你还好意思回来?我已经把你从族谱上除名,我魏家没有你这种辱没门庭令祖宗蒙尘的不肖子孙,我魏贤也没有你这种助纣为虐天良散尽的弟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被人看见,以为我魏家藏匿妖物,坏了我们四大家族的名声!”

灵狐懒懒地起来,也笑,道:“魏家主这是要赶我走了?教主派我来讲和,魏家主却一直恶言相向,教主要是知道他的使者受到如此款待,一定会对你和魏家深表感激的,魏家主。”他附到魏贤耳边,几乎是用气声说道:“全族八百六十四条人命就掌握在你手上了,魏家主。”

魏贤急火攻心,怒斥:“你敢?!”

灵狐已经离开他耳旁,微微仰视着他,银眸中全是笑意:“哥哥要不要试试看?”

他的笑容乖巧安静,却令人不寒而栗,一向以冷心冷面著称的魏贤也禁不住脊背发凉。

灵狐见他的样子似乎觉得好玩,笑了一阵,又附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在害怕吗,哥哥?告诉你一个个秘密,关中威武镖局的灭门惨案,我做的。”魏贤惊立当场,灵狐已经绕过他朝大门走去,“我长途而来人困马乏,怎么也得请我喝杯茶吧,魏家主?”

站在原地的魏贤摊开自己的手掌,已有一层细汗。

灵狐入了魏家,依旧住在西泠湖畔的风雨楼。这是他少时的住处,站在栏外眺望,便可看到远处青山绿水的秀美风光和西泠湖上的点点画舫。外面的江湖已被莫非杀搅得天翻地覆,这里却依然是一派宁静,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平静美丽的西泠湖,这是他也无法避免的。灵狐叹了口气,走进废弃已久的小楼。

漫天飞扬的尘土中一个小厮卖力地挥舞着笤帚,一边打扫一边自己呛得咳嗽连天:“七少爷。。。咳咳。。。您在外面等一会儿。。。小的。。。咳咳。。。小的马上就把这里整理好。”阿星是他以前的小厮,尽管魏贤明令禁止,依旧改不了口。魏家的主人们见他的亲哥哥魏贤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家主如此,上行下效,那些亲的不亲的,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见了他都远远地躲开,不敢靠近他一步,与他多说一句话。心里还念着他的,也只有阿星。

灵狐挥挥衣袖赶开尘土,道:“不必麻烦了,我将就着住就行。”

阿星诧异地望着老主人,他在尘土中满头大汗的脸活像一只大花猫:“什么,七少爷?我没听错吧?您以前可是一点灰尘也不让沾身。。。”他看着灵狐的白发银眸,忽然扔了笤帚蹲在地上大哭,“少爷,您在外面遭的是什么罪啊?只怪阿星没用,没能服侍好您!”

灵狐要扶他起来,阿星哭得更厉害了:“少爷,您以前最讨厌别人碰触,为这个萧公子可没少吃您的亏!如今您居然要扶小人。。。天杀的,是谁把我家少爷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灵狐气他胡话连篇,干脆松手,任他摔在地上:“不让我扶就算了。你再哭闹扰我清净,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星一摔,立刻像关了的水闸,拿袖口抹干眼泪自己笑道:“哎,这倒像以前的少爷了。我不哭了少爷,我还有件事要跟您说呢。”

灵狐奇怪:“什么事?”

阿星道:“半个月前有位公子来府上来找您,家主一听以为是您的仇人或者朋友,当时就撇清关系要把人往外哄,与那人带来的一帮随从发生争斗。那位公子文文弱弱的,他的随从可厉害,每个都背着数十斤的大弩,射出的箭能穿透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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