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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闺门剩女纪事-第6章

小说: 闺门剩女纪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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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嬷嬷也走了,阿棠也轻轻说:“小姐,咱们也回去吧。”锦言点了点头,只觉得脚步沉重如心事。阿棠最终没忍住,问:“小姐觉得是老太太诬陷赶走小姐娘亲的吗?”锦言缩了缩肩膀,说了两字:“未必。”完了就不再开口,抬头看了看寒星白雪,心里想,以前在乡下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要结束了。

上辈子就是光顾哀叹人生了,没有做好信息收集工作,导致死得不明不白。这辈子锦言吸取了教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于是阿棠就担当了搜集情报的职责。阿棠性格爽利,府里的丫鬟嬷嬷都愿与她顽笑,凭着极好的人缘,阿棠将里里外外几口都摸得门清。

明甫几个妾侍,除了徐姨娘外,还有丽姨娘文姨娘。丽姨娘是家养下人的女儿,因为生得好,所以开了脸,最开始是做通房的,后来抬了姨娘。性格直爽刻薄,一点不如意就显在脸上,气性大,心机也浅,进门三年,下人们对丽姨娘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说她脾气不好,喜欢出风头,也有人说她对待下人大方,不太拘束。至于文姨娘,大家的评价倒很一致,都说她是个温吞水般的老好人,性子绵绵的,明甫有不顺心的时候,就喜欢去她房里。但她是外面买回来的,地位远不如徐姨娘丽姨娘,而且生得普通,只不过性子讨人喜欢,是老太太亲自抬的姨娘。进门九年,有个姐儿,在两岁时候夭折了,之后再没生过孩子,文姨娘也算连府的老人儿了。

主母虞氏,是工部左侍郎虞大人的幺女,又兼曹运总督,母家父亲任吏部考功司郎中,主管官员的升迁考绩,虽品级不大,却是个极大的肥差,两家联姻,可谓是富富联合,虞家有多富?京城曾经流传着“天子御花园,不如虞家院”,就是在说虞家的豪奢富贵。只不过,大梁景朔年间,惩治了一个权势极大富可敌国的贪官,整治党羽时,牵扯到了虞家,为求自保,便将虞氏嫁到连家,连家也动用了连老太爷打仗时结下的关系,让虞家转危为安。

说起连老太爷连君和,也是一个奇人。连君和的父亲只是六安县七品县令,清水衙门,家业微浅,连君和却笃志好学,十岁便通音韵、善文辞,平生志向不在温饱,二十岁便揽解元、会元、状元于一身,成为大梁开国以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考生,三元及第的殊荣,就说前朝,也不出五人。而后出任御史,巡按安徽,又逢前朝遗孤陈太子谋反,康帝为防武将权力膨胀,于是派连君和文官带兵平乱,后因平乱有功,擢升兵部右侍郎,只可惜连君和命短福薄,若不是三十出头就驾鹤西归,不然封侯加爵都是指日可待的。

除了明甫这一房,还有寡妇林氏一房。林氏的丈夫明彦是明甫的胞弟,二十三岁就得病撒手去了,留下一个哥儿,就是连立远。林氏性子软弱,只求立远长进,别的事情都由着老夫人做主,也不大出门,对人也淡淡的。

连家不是豪门大户,人口结构还算简单。锦言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在盘算什么,阿棠怕她闷得慌,说了些旁的:“小姐,我昨儿经过鸣玉轩,你猜二小姐在做什么?”

锦言翻了个身儿,闷闷说:“做什么呢?”

阿棠合掌一笑:“她动员了鸣玉轩所有的丫鬟,帮着她抄女四书呢!老爷说了,若她抄不完,不许她去上元灯节的灯会!”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月,在上学的妹纸们都考个好成绩哈~

8、上元灯节

要问宅门里的婆姨娘子们,一年到头最受欢迎的节日,那绝不是除夕,也不会是中秋端午,而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上元灯节。每年到了这个节日,襄阳城汉江水岸会举办为期三日的灯展会,一泓江水都会被彩灯照得缤纷绚烂。这一天,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会在腰间佩戴一个策栗大小的灯笼球,三五一成群地流连于灯市。

连家连老夫人身子不适,去不了;明甫忙于政务,去不成;虞氏不去;几位姨娘倒很想去,但家里大主子们都没有去的意思,只好作罢了;于是几个小辈欢喜地梳妆打扮好,携手同去。果然,水岸上星光宛转,人海人山,一路上见着日月灯、诗牌灯、马骑灯、兔儿灯、莲花灯、牡丹灯……还有悬挂在头顶上的彩锁灯,铺在水面上的过桥灯,粘在竿头高高悬起的百戏灯。每个巷子口,还有奇人异士搭台表演的,喷火的,吞剑的,卖药的,算卦的……小孩儿们难得见这般热闹,都目不暇接生怕看漏了什么。

锦心一边拿帕子擦着汗,一边娇滴滴抱怨:“我就说应该坐车的,你们偏生要走路,你们瞧路上的大家小姐,哪个不是坐在雕车里的。”锦心说着,乌溜溜的大眼来回看了一转,别家小姐的马车都用彩绸和银纸装饰好的,车窗的珠帘用银钩挂在两边,小姐们都端坐在车厢里,茶水糕点伺候着,碰见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哥儿,眼神轻轻一碰就又转开了,这才是大家小姐的做派呢!锦心难免气闷,她好不容易抄完了女四书,争取到了出门的机会,本想着精心打扮一番,成为灯展会上的焦点,谁知道徐姨娘只许她穿最普通的衣裳,不许她再出风头了。锦心看了看身上穿的老气横秋的银红衣裳,再看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忍不住要抱怨。

锦言哪里不知她心里的弯弯绕,好言劝说:“车里哪有走着看得真切呢?我听说无双姐姐也打算走路呢,说不准一会儿就能碰上了。”这当然是胡乱编的。

锦心果然竖起了耳朵,精神头也足了三分,忽然,又硬起语气:“对了,你怎么和无双姐姐那么好了?还有承焕哥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锦言心里好笑,只应付她说:“说来巧得很,那天我从乡下回来,路上粮食吃完了,碰上李二公子……”

锦心语气欢腾起来:“你是要饭的时候认得承焕哥哥的?”

锦言嘴角抽了抽:“是……”

锦心扬起嘴角:“难怪呢,我承焕哥哥最乐善好施,宅心仁厚的,无论是遇见什么杀猪的、卖狗的、耍猴的、要饭的,都一应以礼相待。”

锦言抬头望花灯,看看眼泪能不能回到眼眶里……

“锦言你瞧,那个莲花灯扎得多精巧!”锦心只有在长辈面前才会喊锦言一声“姐姐”。

锦言倒不以为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锦心的眼光还是万里挑一的。那盏莲花灯是用粉色琉璃雕成,分光叠翠,流光溢彩,果真是漂亮至极。当姐姐的,总要拿出姐姐的样儿来,锦言从袖子里摸出荷包,数了几粒碎银子,从卖花灯的那里买了三盏,想着锦心锦音立远兄弟一人一盏,也算尽了做姐姐的心意。路上又看见讨饭的花子,锦言才发觉一路上乞讨的很多,看来南阳的饥荒更严重了,于是将手里剩下的几个碎钱都放进花子碗里。

买了花灯回来,立远执意不肯拿着,说是太女气了,锦言笑笑只好自己拿在手里,锦音很开心地收下了,锦心倒想要来着,却还要拿着款儿:“你当我也是花子么?占你一盏灯的便宜……更何况,你从乡下回来,有几个钱能让你显摆的,我还是把钱给你吧。”刚要从腰上解荷包,忽然发现,装钱的荷包不翼而飞了。一着慌,回过身去,正看见两个人不知在争执些什么。

其中一个商贾打扮的油头肥脑的中年男人,口里嚷道:“小兔崽子,偷人家的钱袋,可不让我逮住了!”

另一个是衣衫褴褛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衣裳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头发随便用一根破布条子束着,脸上污脏,看不清楚容貌,眼睛也斜溜溜的,不肯看人,一手拿着半拉烧饼,另一个手一下一下抛着一个荷包——正是锦心丢的那个。他听得商贾的言语,在地上狠狠一啐:“放屁,你自己偷人钱袋,被小爷我撞见,不磕头认罪,还想反咬一口。”

锦心看到自己的荷包在那少年手里,又看他一副潦倒模样,心下起了鄙夷,牙尖嘴利起来:“贼模贼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有手有脚,却爱偷别人东西,真是不要脸。”

那少年歪着身子,侧头向锦心一行人瞧了一瞧,倒没恼火,油腔滑调说:“小爷我今儿走运,遇上这样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

立远火窜上头,提拳就要上去,锦言连忙按下了,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立远只好按捺下火气,还是忍不住向那少年瞪两眼。

锦心不依不饶的性子,哪里肯让人,只不过方才听少年夸自己美貌,心里也得意:果然世间男子不论是豪门公子,还是臭叫花子,都懂得欣赏自己的容貌。却忘了那少年一句话夸了三个,并不是真心要夸,只是想占嘴上便宜罢了。锦心嘴一撇:“你说不是你偷的,我的荷包怎么就在你手上了?难不成我的荷包自己长了翅膀会飞?”

“估计荷包也看上本小爷模样英俊,巴巴地飞来的。”说完,随手一掷,把荷包抛到锦心手里,“看好你的臭钱,别让它又巴巴地飞到别人手上。”

锦心“呸”了一口:“你那脏手碰过的,难道本小姐还要么。当是小姐我赏你的。”说着,将荷包又砸向少年,好巧不巧,正好砸落了少年手里的半截烧饼。

少年面露愠色,挥了挥手:“算啦,有钱狗都瞧不起人,小爷又何必跟你们计较。”说着,晃悠悠就要走。

立远向锦言点了点头,拦下少年,客气道:“这位小哥,大家有眼看着,荷包确确实实是在你手上,现下路上人这样多,贼一定也不止偷了我姐姐一个人的,你不如自行将衣裳解开,若然没有别的钱袋,我们就放你走,若然有别的,那我一定带你见官。”

少年格开立远的手腕,吊儿郎当说:“你们呢,要是有证据就抓我见官,平白无故的,我干嘛要脱衣裳。”

立远哪里肯让他走,反剪了少年的双手:“平白无故的我姐姐的荷包就在你手上了?你要是不肯除衫,只能我动手了!”少年的脸逼得通红,却也哼都懒得哼一声,只不肯服软。

锦心大模大样地站在少年面前,笑说:“你给姑娘磕三个响头,我立刻放了你。”

这时,街边一个卖鱼的姑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来到人群间,抱拳道:“各位,我刚才在一旁瞧得分明,确实是那个商人偷了这位姑娘的荷包,被这位哥儿拦下的。若是不信,大家可以搜一搜那个商人的身上,恐怕不少赃物。”

商人一听漏了馅儿,拔腿要跑,少年拧开立远的手臂,就要去拦那商人,却被商人推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立远回过神儿的时候,商人早钻到人群里不见踪影了。立远心知错怪了好人,脸微红,想要抱拳认错时,那少年支着腿坐在地上,脱了鞋倒着沙子,一边阴阳怪气说:“唉,好心没好报呐!果然有钱人没个好人。”说得立远刚到嘴边的话也生生咽下了,气得转头就走。

锦心是个最没胆儿的,看不占了理儿,还不脚下抹油,随着立远走了。少年坐着向卖鱼婆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卖鱼婆也不过十□年纪,笑说:“不知道有钱人这样不讲理 ,不然早就出言帮助小兄弟了。”

方才搜身的主意,其实是锦言想出来的,这会儿好没意思,站在街上低头想了想,从荷包里取出两枚铜板,怕他多心,也没多的,只是个烧饼钱,弯腰递给少年:“方才我妹妹打落了你的烧饼,我赔给你……原是我们的不是……”还没说完,手上的铜钱就被少年打落在地,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少年在地上啐了一口:“狗眼看人低!臭钱拿回去压棺材吧!”

宅门里人心再险恶,面上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锦言哪被人这么直刀直枪地骂过,眼圈一红,心里也厌恶他起来,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那少年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一脚踢翻锦言的琉璃莲花灯笼,哼着小调,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坏啦啦啦啦,以为今天更不了了

9、小叫花子

莲花灯被那少年一脚踢翻在地,琉璃灯罩裂成好几瓣,锦言绞着手指站在路中间,直到那少年早已扬长而去,锦言也没憋出一句话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样一闹,锦心他们也走远了,不知道去哪了,锦言看灯的心情全无,心里闷闷的,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忽然被一个老者拦下了,颤巍巍说:“小姐,买一个吧。”

锦言看那老者也像是进城逃荒的,原以为是乞讨的,仔细看发现他身边立了一个麻袋,里面都是手糊的白色灯笼,锦言才知他是自食其力做小生意的,软语问:“老爷爷,这是什么呀?怎么跟莲花灯牡丹灯不一样呢?”

老者殷勤答道:“这个叫孔明灯,襄阳城的习俗,到了上元灯节这晚,都会放孔明灯,给亲人祈福,保家宅平安啊。”说着,往汉江河堤遥遥一指:“大家都买了到河堤上放呢。”

果然,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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