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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闺门剩女纪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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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林昭曦可惹不起。

更何况,宋筝容色威严,语气震慑,林昭曦心中不忿,面上却只得忍住,强自将一杯酒送进口中,缓缓咽下,不敢再多说话。

宋筝的堂姐连忙起身打了圆场,冷下来的气氛才慢慢恢复过来,席间才有了些笑声,只是大家都不再大声说话了。

锦言往宋筝那边看了看,她还是悠闲地自顾喝酒,虽然不是很敢亲近这位大小姐,可领了别人的情,总该有声谢才是。于是,锦言趁着热闹,走到宋筝的位子边,道了个安:“方才,多谢你出言相助。”

宋筝点了点头,说:“坐吧。”

锦言一笑,倒觉得她没那么严肃了,坐在她身边,她便把酒壶推了过来:“能喝酒吗?”

锦言微微一愣。。电子书下载

宋筝补了一句:“这可不是甜酒,有着劲儿呢。”

锦言想了想,说:“能喝一点。”于是倒壶,斟了一满盅子。

宋筝终于有了些笑意,锦言正好能迎光看见她侧脸的线条,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如春风化雨,让锦言忍不住多看几眼。宋筝回眸,看见锦言的酒杯举在唇边就不动了,微动眉头:“酒不香?”

锦言回过神,赶忙抿了一口,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只是在想,若然你生作男子,真就当得起‘芝兰玉树’四个字了,这一屋子的姑娘,恐怕都会被你迷晕的。”

宋筝的笑意就愈浓了:“早听人说,连家大姑娘有趣,果然有趣。”

锦言不可思议地挑起眉:“你之前听谁说过我?”

宋筝慢慢旋转着手上的酒盅,盯着沿儿上那一抹嫣红的唇印,有些出神。

锦言便不好再问,这时门口又进来一女子,东道主赶忙起身相迎,携手走了进来,锦言才看清,是宝岑。

锦言向宋筝微微一笑,便起身走回到自己的席上,一会儿,宝岑也坐了过来,亲热地揽过锦言的肩头:“你什么时候到的?”

锦言淡淡地应付着:“你也来京城啦。”

宝岑点头:“跟父兄一同进京的,上个月就到了。”

宝岑是无双未来嫂子,又可能是未来小姑子,所以无双对宝岑,很是客气:“怎么宴席过半了,才见你人呢?”

宝岑微笑道:“大哥有些事,把我给滞住了。”

无双脱口而出:“你大哥出了什么事?”自觉失态,赶忙拿酒杯掩饰。

宝岑将无双的反应收进眼里,颇有意味地说:“许是喜事呢。”

无双悄悄红了脸。

这时,席间笑声又大了些,一个女子被女伴推攘着,不情不愿地走到前面,表演了一段箫曲,一曲下来,掌声四起,女子面红耳赤,赶紧回了席上。

锦言笑着看完表演,转向宝岑,似是无意地提起:“听人说,宝岑姐姐的古琴弹得极好,何不也弹上一曲助兴?”

宝岑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妥,只轻轻地将袖子往上拉了一些,露出半遮的右手,手心用纱布层层地包住,锦言心里一冷,便听宝岑解释道:“是跟师傅学刻章时不小心弄伤了手,大夫说怕是动着筋了,我也很担心,怕到行礼那日还没痊愈呢。”说着,脸色红染。

锦言的眼神只停在她右手上片刻,便抬起眼来,微笑望住她:“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宝岑亦是微笑:“百日之后。”

锦言眼神移过,淡淡地说:“那真要抓紧时间想一想,送一份什么大礼给姐姐呢。”

满怀心事地回了侯府,承煜正倚着院外的榕树等她回来。

锦言脚步轻快起来,走到承煜身边,双眸春水微漾,仰头去看他:“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怎么都没见人?”

要不是丫鬟们很快就跟上了,承煜真想捏捏她的脸,此时只能忍住,对着她抬眉笑笑,说:“我们抓到陈三了。”

“陈三?”锦言挑起眉:“那个把我掳走的人?”

承煜点头:“是大哥的人在关外把他押回来的,已经查清楚了,是汝州人,案底厚着呢,直接押去官府了。”

“汝州……”锦言沉吟着。

“怎么了?”

锦言摇了摇头,凑近了一步,低声说:“昨日李夫人和三公子……”

话刚开了个口,锦言就咬住唇,因为看见承焕从承煜背后过来。承焕见了二人,微微一笑,走过来挡在锦言前面,向承煜道:“听说,那个掳走言儿的陈三,已经缉拿归案了?”

言儿……锦言听见这个称呼,肩头抖了三抖。

承煜的眼神已倏然变冷,目光越过承焕,抬起手臂给锦言:“连锦言,你过来。”

锦言也觉得站在承焕身后,浑身都不自在,于是往前上了一步。

承焕依旧是笑如春风,长袖虚托在锦言背后,对承煜道:“二哥为言儿的事操心,我们应当道谢才是。”

听得“我们”二字,承煜的手指已经捏白。

看见承煜冰冷的眼神,锦言的心简直像被剜下一块般生疼,也将语气放到极致客气,对承焕说:“三公子,我同承煜有些话要说,若三公子有事要忙,我们便不妨碍你了。”

一个称作公子,一个直呼其名,亲疏立见。

气氛尴尬,皎兮和阿棠互望一眼,屈膝道:“我们先回去给小姐备热水了。”言罢,携手而去。

暮色四合,槿琼居外,香气静走。

承焕深吸一口气,对锦言道:“咱们俩闹别扭,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承煜看不出表情,只对锦言说:“你先回去。”

锦言不想走,摇了摇头。

承煜放柔了语气:“我送了东西给你,你回去就能看见了。”

锦言紧紧看着他,只好点了点头,轻声说:“那你,小心。”

承焕望着锦言离开的背影,转头对承煜轻蔑地笑:“我会娶她。”

话音还没落稳,他的颊上猝不及防地吃了一记重拳。

承焕用雪白的袖子拭掉嘴角的血迹,精致的面孔多了一丝狰狞之色:“不仅我会娶她,她也会嫁给我,到时候,我不会忘了请二哥吃我们的喜酒。”

承煜的剑已出鞘。

承焕不以为惧,嘲笑道:“你能胜过我的,也只有剑术而已了。别的,你凭什么跟我比?你身份低贱,一事无成,父亲能护你一时,还能护你一世?言儿大家小姐,难道要跟着你沿街乞讨、叫卖为生?言儿一时犯傻,我相信,到了真要抉择的时候,她不会选瓦砾而弃玉石。”

承煜的怒火渐渐冷凝下来,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将血液冻结。

“李承煜,”承焕的声音像是最冷酷恶毒的魔咒:“不要再对未来弟妹心存幻想了。”

74、醉音琴台

日子又静静淌过小半月,夏花最绚烂最明媚的时节;无双在花气熏香中;迎来自己的及笄之礼。

无双沐浴完毕,穿着新装;周遭还晕着淡淡沐浴后的芬芳;花靥是娇艳的颜色,有少女独有的朝气;此时正怀着喜悦、期盼还些许畏怯静候着李夫人为她绾发加笄。

金笄的花样是蝶穿牡丹,华贵雍容;在金笄缓缓插入高高绾起的发髻时;无双的眼中有了些水色。

锦言有幸被邀请为赞者;待李夫人回到原位;锦言上前;扶了扶金笄,弯着眼对无双一笑。

这个时候的无双,像盛放的花,在这一瞬,美得耀眼。

繁缛的礼节完毕,无双已是大姑娘的打扮,略带娇羞地招呼宾客。锦言执着酒杯,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上一世,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只可惜,那时已经病得奄奄,一朵花还未盛开,眼见着就要枯萎下去。

想着,眼神望向承煜。

至少这一世,不算一事无成。

至少还有一人,能在你看他的时候,他也刚好望过来。

午后,宾客未散,锦言喝了些小酒,有些上头,于是拿着小扇,只带着阿棠一人,行往园子里散步。

阳光从重叠的花叶间映下,锦言漫无目的地行走,却见绿树遮掩之后,有一小亭,题字曰“醉音”。好奇之下,锦言提裙而上,石桌之上,摆着一张好琴。这样好的琴,锦言微笑,想来是承烨哥哥所有。

锦言走到古琴旁边,扬起一只袖子抚弄了两下,弦音嗡鸣。站在亭上,能看见远处有个身影在花丛中穿行,锦言忽然就来了兴致,坐到石凳上,抬指按上琴弦,抚出一段流水一般的调子。

锦言的古琴,还是在画春楼时被逼学成,虽能流畅地按出曲调,糊弄糊弄行外人,若在承烨或者锦音听来,恐怕是有些不堪入耳的。

一段曲调还未奏完,一个身影就已行至眼前。

“是你?”宝岑微微蹙眉。

锦言淡淡一笑:“姐姐以为是谁?”

宝岑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锦言的话还没说完。

一调终了,弦音未绝,锦言仰起脸,似笑非笑:“姐姐以为是承烨哥哥?”

宝岑不置可否。

定亲了的姑娘想见见未来夫君,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锦言却摇了摇头:“承烨哥哥琴艺高超,若姐姐真懂古琴,就一定不会错把我这呕哑之音当成承烨哥哥所弹的天籁。”

未等宝岑开口,锦言复又笑道:“姐姐向来是理性之人,可这琴声,却是要用心灵体会的。”

说罢,又拨弄了几个音调,惹得鹊鸟哲哲而飞。

“我跟姐姐年纪相差不过一岁,可心智就差得远了。姐姐做的事情,我总需要一段时日过后,才能体会出其中的关窍来。比如那日你在梅花树下推了我一把,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许久之后,才慢慢猜出了缘由。”

宝岑神色依旧,只是微扬的唇角有些僵硬:“锦言妹妹小心说话。”

锦言直视着她,又道:“而后陷锦音于流言之事,我虽早猜到是出自你手,可依旧想不出,到底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

宝岑的手指轻轻扣住衣袖,不再辩解,只静静听锦言所说。

锦言微笑:“直到听闻姐姐定亲,我才又恍然大悟,姐姐陷害锦音,不过是因为心虚了啊。”

宝岑的眼中划过一丝愠色,仍旧没有说话。

锦言继续道:“锦音说得没错,从很多方面,她都难以与你比肩,若是普通男子,定会在二人中选择你而不是锦音。可偏偏,承烨哥哥不是普通男子,他只是个音痴药痴,他喜欢的,是当日弹琴的那人,我说的对么?”

宝岑竟不否认,却道:“可和他定亲的,是我,不是锦音,我就算赢了,不是么?”

话说完,宝岑就看见,锦言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望向她身后。宝岑脸色一变,回过眸去,只见锦音一脸仓惶,站在那里。

宝岑整理容色,掩饰住眼中那些慌乱。

锦音有些失神,眼泪滚滚在眼眶里打转。

锦言一笑:“和承烨哥哥定亲的是你,又如何?你的手一时受伤而已,难道一辈子都碰古琴?只要你碰琴,破绽就出来了,到时承烨哥哥还会憎你骗他,你的姻缘,就能圆满么?”

宝岑勾动唇角:“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说着,拉起袖子,露出受伤的那只手,她用另一只手把绷带一点点的拆开,手心上只有一道浅红的疤痕,已经快好了,并不会碍着手指的活动。

宝岑示意让锦言起身,端坐于琴前,玉指轻扬,行云流水般地抚过琴弦,琴声便如湖水涟漪般层层地漾了开来,泠泠动听。

锦言脸色微变,真没料到宝岑高瞻远瞩,早就把琴技练得卓绝。

且这琴艺超然,与锦音的技艺几乎相当。

锦音淡然地动了动唇角,失落转身,却见凉亭台阶之下,承烨身着蓝色布衫,专注地听着琴声。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只听承烨温润如玉石相叩的声音从阶下传来:“弹琴者何人?”

记得一年前,这个皎然如玉的男子也是出神地这么一问,那时锦音躲在宝岑身后,由宝岑应下。

可能从第一眼开始,宝岑在心底就喜欢上了这个气质出尘的男子。

之后情根深种,思念就如藤蔓一样爬满心头。

即便是父兄皆提醒她:“他是个瞎子……”

瞎子又如何?宝岑心里想,世间那么多双目浑浊的男子,比瞎子还不如。

他虽看不见,眼中却清明如月。

她刻苦地练习琴艺,就是希望有一日,在他问起时,能毫不心虚地起身,对着他说:“公子安,我是武昌陆家宝岑。”

可这次,她却没有看到期望中的,他的神情。

承烨只是微微地皱起眉,似与自己说道:“不对。”

宝岑脸色变得苍白,寒声问:“哪里不对?”

承烨想了想,肯定地说:“上一回在襄阳时我听见的琴声,不出自你手。”

锦音忽然掩住口,无声地流下泪珠。

承烨又道:“我曾在信中向你确认,你明明承认你是当日弹琴的姑娘。”

宝岑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心里,空落落的似有回声。

承烨的语气有一丝委屈,有一丝责备:“你们不能因为我是瞎子,就欺瞒我。”

锦音的肩膀轻颤,眼睛已经埋进手心。

锦言这时提裙下阶,问承烨:“承烨哥哥,你想娶的人,是当日弹琴的人,是不是?”

承烨听出是锦言,肯定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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