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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叶种田记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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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当然,红叶表示,她们不会做的太明显,出去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两个时辰,并且,从不三人一起出门,必有一个会留在家里,即是打掩护,也是帮着孟氏干活!

家里在的家务也是很繁重的,就算孟氏说自己一个人能干的了,姐妹三个也不会完全不管!

想起了扛布料扛的整个肩膀红肿发青的孟氏,红叶的心情多云转阴,刨去最近买原材料的银钱,目前,她藏在另一个人工掏出来的老鼠洞里的银钱,已经有了十九两三钱了,虽然这点钱不够买房子置地,可也不算少了,光藏着也不是个事儿,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利用起来呢,红叶琢磨着。

“叶儿姐,那些银子,咱是不是换个地方,我怎么总觉得那耗子洞不靠谱啊,万一让人掏出来咋办啊?”红朵一脸的担心,经过这些天的忙碌,她也终于知道了叶儿姐到底挣了多少钱,十多两银子闪闪发光的往她面前一放,唬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十九两银子啊,卖了她都不值这个数,就那么在柜子后头挖个坑,就塞进去了,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红朵相当的忧郁啊,自从柜子后头塞了银子之后,她都做下病了,得点空儿就想看柜子腿儿,生怕有人挪动了她不知道!

“有啥不靠谱的,娘不都把银子藏耗子洞里,咱有啥不能的!”红叶被转移了注意力,‘卟哧’一声,忍着笑回答。

说起来藏银子这事,还有个插曲,当初,把银子一直藏在裤子里的红叶,被硌的浑身紫青烂绽之后,就觉得这沉甸甸的银子总这么放身上不是个事儿,不安全不说,还容易受伤!

银子不能放身上了,那自然就得藏起来,可藏在哪儿呢,红叶思索,总归,也不过三个地方,白秀才的院子里,楚棺那儿或刘家!

白秀才鬼屋不安全,红叶在相信楚棺,也不可能把银子放在他那儿,至于刘家院子,二十多口子人,来来往往的,还不如白秀才鬼屋呢!

于是,银子自然就只能藏在三房的屋子里,可是,就三房这小屋,正是应了那一句诗‘小小一间房,四面全是墙,除了椅子坑,就是柜子梁’。

这首诗,充分说明了三房的居住环境,一铺大杭,一张木桌,一个柜子,四面白墙,那真是无遮无盖,打开房门,一目了然!

三姐妹借着爹娘都出去办事的工夫,起飞智,满屋子这通乱找,终于,让红朵在墙边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耗子洞,并且,里头还有六两银子!

找藏银子的地方还找出了意外收获,姐妹三人面面相觑,不过,鉴于这银子是从自己屋里找出来的,所以,姐儿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孟氏藏的私房,就又给塞了回去!

不过,因为孟氏把银子藏耗子洞里这么些年都没被发现,而满屋子里又只有一个老鼠洞,她们就干脆,就自己人工挖了一个,并且,挖在了柜子后头,算双保险了!

“唉,爷奶把着家里所有的银钱,六两银子,我都不知道娘是从哪抠出来的!”红花忽然冷笑了起来,对刘老父子和余氏的怨念越来越深,家里头,大房把着整个布铺,二房把着采买,哪个都是油水十足的,就连不起眼在铺子当伙计的四叔,也有得赏钱的时候。

只有她爹,干着最累的活,却一点外捞都没有,而且,按着刘老爷子的说法,爷们干什么,家里娘们也得帮忙,于是,大伯是掌柜的,大房一家就绣花让他推销,大伯是采买,二伯娘和红玉就让他采买回好吃的,四伯是伙计,红玉就在布铺里给女眷端茶递水。

只有她们,最倒霉,她爹是染布的,她们娘几个就是搬布,晒布,收布,捆布,累的顺脖子汗流,双眼冒金星不说,还一点甜头捞不着,爷真是太偏心了,红花恨的牙根直痒痒。

“可不是吗,咱娘不易啊!”红叶身有同感,她都不敢想,就刘家这大环境,这六两银子,孟氏是怎么抠出来的!

就在姐妹几个充满了怨念,深身冒着黑烟,眼瞧着就要八月飞雪的时候,一挂二百响的小鞭被点燃,‘噼里啪啦’的声传来,新娘子,进门了!

☆、第30章 拜堂了洞房了

顺着声音打眼望去,最前头的,自然是新郎官刘有源,一身青布新衣的他打眼极了,至于为什么新婚要穿青色的衣服,嗯,余氏说了,做红色的就穿一次,太费东西了,索性做青的,以后也能穿。

所以,成亲的大喜日子里,穿着一身青衣的刘有源骑着一头瘦了吧叽,半死不活的小毛驴,缓慢的往刘家大门这边移动!

因为这头毛驴的速度和承重相当有限,众人生怕赶的太急,让它死在半路上,所以,不管是吹喇叭的,还是抬桥子的,都配合着它慢悠悠的脚步,一副喜气洋洋的迎新场面,硬生生的走出地静态的美感!

毛驴后头,是一顶半旧不旧的红顶小轿,两人抬的,桥子旁边有三,四个吹喇叭,打鼓帮闲的,毛驴前头,是一张哭丧着笑脸,倒塔进七钱银子的刘有良。

因为这样诡异的组合,纵然那几个帮闲的,咬着腮帮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吹打‘呜了哇啦’的声不绝于耳,可这迎新的队伍,还是有种异样的凄凉感!

这种感觉,院子里来的参加婚礼的人都有,嘴里嚼着一点肉没有的丸子,桌子上摆着下足力气去找也没见鸡肉的酸菜炖鸡肉,在看看那瘦驴旧桥,一脸哭丧样的大哥,众人一甩袖子,一抹脸,他们干嘛来的!

桥子进门,没有火盆,刘有源和王氏都是二婚头,炭也不便宜,所以,这个程序,省了!

进了门,下了桥,新郎扶着新娘先是一通磕头,磕天地,磕父母,磕长辈,磕对方,磕的头昏脑光,四肢无力!

磕罢头来谢罢恩,王氏被送回新房,由已经倒出手的孙氏和周氏陪着,而刘有源,则开始满院子的敬兑水白酒,准备着晚上洞房!

至于红豆,早早的被五凤领到她屋子里了,她们俩,一个望门寡,一个前头的,在这种时候,都是相当不讨喜的存在!

“唉,你们看,楚家的人!”到房里准备围观一下的新四婶的红朵被周氏赶出来的之后,嘟着嘴找到了正商量该怎么弄拉毛布料的红叶和红花!

“什么楚家人?”红叶一下被说迷糊了,反问道。

“往生哥的家人呗,你们看看,司奶奶,楚二伯,姜婶子和三个楚哥儿不都来了吗?”红朵指着门口的方向说!

红叶转头去看,果然,门口,一群人呜咉咉的站在那儿,正跟着刘老爷子说话呢!

虽是一脸笑模样,可掩不住眼中厉色的司奶奶,也就是大姑娘正在跟余氏寒喧!

团脸瞧着很温和的楚二伯迎到刘有源身边,捶了他一拳,调侃说笑着,看起来很熟悉。

姜氏扬着一副鹰勾嘴,吊梢眉被红珍恭恭敬敬的迎到新房,没办法,这货是她未来婆婆!

至于楚家的三个哥儿,除了最小的楚章被刘海叫去玩了之外,楚文和楚墨都跟着刘才去了他的房间,他们都是读书人,有共同语言。

“挤走了往生哥,得了楚老爷子和先楚奶奶的全部家财,他们可算是抖起来了!”红花讽刺的说,这半个多月,常出入白秀才家,楚官又善长讨好人,对着他红叶姐的妹妹们,也肯下力气,不像多少还有点惧怕他鬼托生名号的红朵,从不在意这些的红花反而被他拿下了!

“可不是吗?你们看楚二伯家的几个哥儿,全都念着书,一年里花的银子海了去了,可往生哥就流落街头,为了吃饱肚子奔波,他们可全都姓楚,一个爷生的,这也太不公平了!”红朵虽然有点惧,可楚棺的讨好还是有用的,这不,面对着楚家人的时候,红朵还是不自觉得为他说话。

“这世上不公平事儿,多了去了!”红叶无奈的笑。

自认识了楚棺之后,她还真仔细打听了楚家的事,别说,到是让她发现了不少东西。

楚老爷子,虽然当初是下了狱的,可人家在大户家干了那么多年,那钱啊,真是没少攒,而丫环老婆呢,正室夫人房里的掌权大丫头啊,那银钱,比起楚老爷子,只多不少!

在说了,人家丫环老婆有外捞啊,大少爷睡她,能白睡吗?不得给钱啊!

综上而言,尽管这对夫妻狼狈的被光着撵出来,可人家那家底,真心不薄啊!

原来,大姑娘司氏虽然掌管了楚老爷子所有的财产,可丫环老婆那些嫁妆,却一直在楚老爷子手里,他想着,有丫环老婆这些东西,在加上一门活命手艺,楚棺尽管出生不好,也能自己个活着!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楚老爷子万没想到的是,他寿数太短,死的太突然,一场急病,忽然昏迷,让他连当晚都没挺过去,直接就西归了,并且,他西归的第二天,楚棺就被赶出来了!

丫环老婆那些东西,自然而然的也归了司氏他们,楚棺是一个铜儿子都没看着!

红叶觉得,楚棺这孩子,真心算是倒霉鬼的典型了!

“不说别的,就说眼前的婚事,二伯娶二伯娘的时候啥样,眼前的又是啥样?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红叶抚了抚愤愤不平的红朵的脑袋,无奈的说。

据她娘孟氏说,当初二伯娘周氏进门的时候,不说是十里红妆,那也是三,四十人送亲,十来箱嫁妆,刘家也给足了面子,酒楼里定的五钱银子的席面,整整十八桌,那叫一个气派!

吃过那场喜宴的街访,谁不夸刘家办事体面,出手大方,就算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提起呢!

而眼前呢,一样的儿子,一样的婚事,总共二两银的结亲费,和一顿喜宴就吃进去将近二十两的感觉,能一样吗?刘家,可从来没有公平过,红叶冷笑。

当然,这事是红叶按流言断定的,总归有些偏颇,二十两喜宴的事是真,一个婚礼花了五十两也是真,不过,人家周家财大气粗,为了给女儿撑面儿,直接甩了刘家八十两,也是真!

刘家办喜事的确是花了大钱了,不过,花的是人家周家的钱,而且,余氏还克扣了人家三十两!

这点,是红叶绝对想不到的,说起来,周氏在刘家嚣张,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娶了周氏这个媳妇儿,刘家不但没花半分聘礼,还嫌了不少银子,甚至,连铺子都跟着红火起来!

热热闹闹(?)的婚事一直延续到傍晚才算结束,亲朋们也面上带笑,心里骂街的继续离开!

“这叫什么事啊,这亲结的,还不如不办的了,直接把人接家来还体面点呢!”终于倒出工夫的孟氏,抓住蹲在染缸旁边休息的刘有根,低声的吐糟。

按说,结亲这是大事,就是在穷的人家,宁可自家往后日子困难些,也得热闹大方,正正经经的当个事办儿,把来的客人招呼好了,不能让人挑出理来!

这不是打肿脸冲胖子,而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礼节,自己家人怎么样都好说,不能在外头人面前露怯!

当然,这多少有点驴粪蛋子表面光,现代人已经不兴儿这样了,都讲究个尽量而为,不过,按刘家的情况,拿个八,九两弄个中等的婚事儿,完全没有压力,根本用不着这么凄凉啊!

孟氏捂着脸,想起刚才族里女人们说的那些小话儿,她自个儿都觉得心里烧得慌,四斤肉五十多人吃就不说什么了,半缸酸菜放一只鸡,鉴于余氏一直把那十几只小母鸡看的比孙女都重要,孟氏也可以理解!

不过,肉少就算了,你好歹买点新鲜的菜好吧!

一麻袋青菜,折出半麻袋黄叶子兼一小盆青虫,这种情况,说的过去吗?

不过,孟氏苦中做乐的想,好歹明天不用剁鸡食了,那盆青虫就够吃好几天的了!

“唉,四弟都不说话,咱有啥好抱怨的!”刘有根挪了挪身子,他今天连搬桌子带扛菜的忙活了一天,被砸伤的脚也有点麻,累的不行了!

“也是,正主都不说啥,我在这帮着报怨什么!”孟氏珊珊的感叹着!

“我知道你的意思,咱爹娘,不公啊!”刘有根拍着大腿站起来,叹气着说。

这话,其实早就在他心里了,只是一直没说出口,他是腿有毛病,又不是眼瞎,智商也没有问题,他们三房受的不公平待遇,他是完全感觉的到!

原来,家时不重视他,他又没有儿子,日后没个依靠,受点不公平待遇,他也认了,反正他们老了之后,不定归谁养活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大闺女有能耐了,这半个月都拿回来将近一两银子了,不管日后怎么样,目测现在也有一门吃饭的手艺了!

女儿们也不像以前,看见他就怕,跟他越来越亲,见天围着他乱转,这让刘有根的心也活泛起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四个闺女,他这个当爹的也得挺起来啊!

“她爹,你……”孟氏疑惑了,以前这话,都是她呛呛着往说,刘有根只是默默的听,这还是第一次,正经的,从他嘴里听到对刘老爷子和余氏的不满!

“大梅,这些年你过的不易,是我没能耐,苦了你了!”刘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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