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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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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杀手继续纠缠了半个时辰,柳嫔的体力已开始渐渐不支,她挥舞软鞭挑挡的手法,已不如方才那般灵活。

再次用软鞭缠上一众而来的刀剑,她却是略显吃力的朝后踉跄了几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同时应付众多的杀手,还要护着一个人,已实属不易。

见二人似乎已陷入了劣势,随时都有可能被直直而来的刀剑刺中,清浅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你还是莫要管我了,你一个人是可以脱身的。”

柳嫔不语,只是仍旧护着她,承着多方的进攻,虽然她状态已微疲,但招式巧妙犹在。并未让杀手伤及二人分毫。

可如此下去,她们也只能在此最终被耗死,柳嫔咬了咬牙,开始主动攻击,希望能破开一条路,让二人逃出去。

正待她原地不动,思虑着突围的方位,同杀手僵持着时,一波黑衣人忽的从四面八方纷繁而落。

柳嫔与清浅皆是微微一惊,黑衣人却是迅速的同杀手纠缠打斗在一起。从武功招式上看,黑衣人的实力更胜一筹。

片刻后,地上便躺了一片尸体,而那群黑衣人却是没有留下任何言语,只是几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清浅与柳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互相望了一眼,随即清浅将目光落向了在打斗中掉落,现已破碎的小瓶,那水质的解药,早已沁入到了泥土中,只剩一片浅潮的痕迹。

“怎么办?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柳嫔皱了皱眉,略显忧心的开口。

清浅却是淡淡一笑,撇了撇嘴。

“不过你也莫担心,兴许苏相那里还有解药。”柳嫔眸光轻轻的探向了身旁一脸淡然的女子。

清浅眸光转向她,“方才的黑衣人,你可认识?”

正文 202202。若有来世

连澈并未应他的话语,只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了天殇令,攥于了掌心。

看得他如此举动,立于苏相身旁不远处的清浅将小手直直的朝竹烟一指,急急的开口道:“是不是为了她,你甚至连性命也可以不要?那我在你的心中又有几分?”

她话音刚落,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便一瞬都聚至了她身上。而此刻,一把小匕首正藏于她的掌中,隐在衣袖间。

她要拖延时间,并且心中已酝酿了一个计划。

苏相唇角一扬,戏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辶”

“考虑的如何?换是不换?”见连澈沉默不语的模样,他冷冷道。

竹烟轻皱了眉,将目光探向了身旁的男人,“瑾之,我知道这东西于你而言的重要性,你若交给他,我宁可去死。”

听的她的言语,清浅冷冷一笑,“你如果真的如此爱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死?澌”

竹烟微微一顿,她实则是没想到清浅会说这番话。

连澈转过脸,眸光瞥向了清浅,那凤眸中的情绪,已冰寒到了极致。他身旁的连曦终是忍不住开口斥道:“苏清浅,皇上待你不薄,你竟狼心狗肺,与苏相这逆贼为伍!”

清浅不语,只是缓缓踱至了苏相身旁,轻笑,“是又如何?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是,我也是故意不拿出已破解出的名册。”她眸光轻轻一转,探向了连澈。

缓缓绕至苏相身后,她捏了捏掌中的匕首,苏相却略显不耐的开口道:“说,换是不换?”

连澈瞥了眼手中的天殇令,眼梢轻轻一挑,一字一顿道:“就怕你没命来拿。”他清淡如水的嗓音中透了些许冷凉与不屑。

苏相顿时暴怒,他一挥手,示意围在众人身旁的杀手与部族精兵迅速攻上。霎时间,连澈等人再次陷入了危机,围在众人身旁的暗卫已寥寥无几。

眼看苏相的人便朝连澈侵袭而来,除了连曦与连奕挡在最前方,连澈已警觉的将竹烟与绾苓护在了最里面,顺道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随着各杀手的长剑与部族精兵的长矛压进,连澈周身倾散出一袭强劲的力道,瞬间将众人震开了数步远。

正待众人再次挥舞着兵器朝连澈等人压上时,重华殿小青橘树后的门忽的打开了。池宋与温玉正带着一批在宫外集结好的精锐暗卫走密道内进入了重华殿。

精锐暗卫瞬间搅入了杀手与部族精兵的打斗中。这批精锐暗卫是连澈最骁勇的一批,无论身手和武功路数,都是极为上乘凶戾,几乎是招招毙命。

不肖片刻,大殿内苏相的人便所剩无几,地上已横尸一片。倾散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而尚存的几名杀手与部族精兵也都是身负重伤,却仍是护在了苏相身前。

此时的清浅因躲避方才殿内激烈的打斗,已退至了墙边。

苏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开口,“怎么可能?哪里来的暗卫?皇宫已被老夫控制住了。”

池宋同温玉行至连澈面前,跪下,“臣等救驾来迟一步,让皇上受惊了,臣等罪该万死。有一蒙面女子里应外合,助九王爷破了宫门,目前宫内的叛军已全数被控制,九王爷正朝这边赶来。”

连澈微微颔首,淡淡应声,“甚好。”

苏相眉目一凛,咬牙道:“原来你早已有准备,老夫上了你的当!”

“从那日在朝堂上利用沈相逼你卸权后,朕等的便是今日。”连澈眸光轻轻的转向他,唇角微翘。

此时,连彦正带着精兵跨入了重华殿,他瞥了眼退至墙边的清浅,径自行至连澈身前,一揖,“七哥,叛军已教臣弟全数控制住了。”

苏相颓然的笑了笑,只觉自己大势已去。

连澈看了眼他灰败的神色,开口道:“苏柏年,你一直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绝不轻易袒露自己的野心。如若不是将暗卫调离皇宫,你又怎会如此露出狐狸尾巴。”

苏相忽的仰头而笑,“老夫一生英明,却败给了你这个小儿。也罢,是老夫命数不好,棋差一招。”

他忽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猛的刺向了自己的胸膛,一阵鲜血顺着他的衣衫缓缓而下,而他,也蜷着身子,朝地面栽去。

清浅独自立在墙边,将四周的众人环顾了一遍。满是虎视眈眈的眼神,因为她此刻是苏相党羽的余孽?

立在高台的连澈并未开口说什么,四下安静至极,她只能听到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而众人,则似乎都在等待着连澈的圣裁。

轻皱了眉,清浅再次将四周各人的神情一一打量而过,目光投向了连澈。

他立在高台的最中央,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那是帝王,审视的弧度。

清浅咬了咬唇瓣,眼神并无丝毫的闪躲,而是直直的与他对视着。

四下静的出奇。连澈眸光却是缓缓一挑,朝池宋渡了一记眼色。

池宋立刻会意,随即从暗卫身后将一个人押了出来。清浅眸光一转,瞬间惊的呆在了原地。

被池宋带出的那个人,正是铃香。

而她似乎已被审问拷打过,浑身的衣衫都是凌乱不堪,且还凝着斑斑血迹,嘴角边也是青紫红肿了一片。想必定是她不肯说什么,教人狠狠掌掴了数下。

心中顿时涌上一阵难受,清浅只觉有一阵酸意猛的冲了上了她的鼻尖,深吸了口气,她狠狠的将心中痛楚的情绪压下。目光紧锁着那个倔强却柔弱的女子。

铃香也神色安然的看着她,似乎并未因身上的伤痛,而有一丝一毫的幽怨神情,只是那么淡淡的,甚至唇角还凝着点点浅笑。

连澈眸光幽幽的探向她,薄唇轻动,“虎符在哪?”他淡淡的道着言语,嗓音中却满是冷戾寒漠之气。

“虎符是奴婢拿的,但是弄丢了。”铃香目光定定的看向他,丝毫不惧的应声。

清浅一见此情景,忙开口道:“虎符我给了绾苓郡主。”

正文 203203。这便是你希望的

倚在墙壁的女子,就如静默凋零的花朵般,瞬间没了生机。

连澈瞥了眼轻靠于墙根处的清浅,心中忽的直直撞进了一抹强烈的不安与心乱。

众目睽睽之下,他放开了竹烟,一步一步行至了墙根前,深凝着她。

静坐于地面的女子,一只手正护在肚腹上,而另一只手,已自然的垂落身侧,轻搁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正轻轻的阖着眼,细密纤长的眼睫上蕴着点点星亮的光芒,而方才轻凝在眼梢的泪,已顺着她的小脸,缓缓滑落辶。

她的神情,却是恬然而安宁。

这女子异常执拗,平日里,即便是受了委屈,也甚少见她哭泣。

连澈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指轻触上她的脸颊,将那抹盈盈闪耀的泪痕拭去。她细白的肌肤,已蕴了些许微凉澌。

清浅的身子开始缓缓的朝地面倒去,他立刻伸出手,接住了她的身子,将之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的脑袋软软的耷落上了连澈的肩头,已然没有了鼻息。

他扳过怀中女子的手腕,指尖轻轻的附了上去,却无法触到任何起伏跳跃。

脉息…已断。

眼梢所及之处,她大腿下的地面,一抹鲜红正缓缓淌出,映入了他的视线。连澈本能的用手朝那抹灼眼的血红探去。

手腕轻扬的瞬间,指尖的鲜红已沿着他修长的指蜿蜒而下,滴落在了清浅粉色的衣裙上,绽放出一朵一朵妍艳妖靡的花儿。

在众人诧异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连澈已抱起了清浅,缓步朝重华殿的内殿行去。经过池宋身旁时,他薄唇轻动,淡淡开口,“传太医。”

池宋立刻会意,迅速的转身朝殿外奔去。

立在殿中的连彦将一切收入眼底,他心中已然生了一抹绝然与焦灼,略显仓惶的朝后退了几步,他身子倚上了殿内的盘龙金柱。

眼眸轻轻一转,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立在墙壁不远处的竹烟。

而此时的竹烟,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墙根处残留的一大片嫣红的血迹。想到连澈对那女子的一切,她狠狠的压抑着心中的妒恨,小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将牙咬碎。

可看到地上的这一抹鲜红时,她却又生了一丝畅快感。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内殿的龙塌上,清浅正安睡在其间。身旁,太医跪在床榻前安静的替她把着脉。

连澈则是正静立于床榻旁,目光直直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子。除了池宋,所有的人,都被阻挡在了内殿外。

池宋静静的立在不远处,眸光探向了床榻旁的男人。瑞景帝虽年轻,却是个处事果决,理智沉稳的人。如此不顾后果的行为,他是第一次看见。

倘若那女子死了,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会有何种反应。

此时的太医与医女已为清浅诊断完毕,跪在了连澈面前,瞥了眼床榻上的女子,太医略显艰涩的开口道:“皇上恕罪,清浅姑娘似是中了毒。且胸中有内伤的旧疾,而如今添的一处新伤,愈发加重了她全身的气血倒流。”

稍稍顿了顿,他面露难色的看了看连澈,继续道:“加之…加之她腹中的胎儿滑落,造成大量出血。臣已然回天乏术。”

连澈并未言语,只是自始至终都将目光紧锁着床榻上的女子,没有移开过分毫。

池宋诧异的看了眼他,又将眸光转向了床榻上的女子,她正紧紧的阖着双眸,小脸已没了血色,唇瓣亦是苍白干涸,毫无生机。

良久,连澈终是迈开了步子,行至了床榻旁坐下。

池宋微叹了口气,忙朝跪地的太医与医女渡了记眼色,示意他们同自己一道出去。

内殿中,寂落无声,只剩这个静默的男人,和那个躺在床榻上再也不会浅笑吟吟的女子。

大掌轻轻抚上她垂落在身侧的小手,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微微蜷着,十指不染丹寇,却映上了点点暗红色的血痕。

而肌肤的温度,相较于方才,已更冷凉了点点。

那日,在丛林,她灿灿的笑着,用遍布细密伤痕的小手递给自己口味并不可口的野果,说她已尝过了,可以吃,让自己莫太挑嘴。

轻抬起另一只手,他指尖轻触了上她干裂苍白的唇,沿着她毫无生气,却仍优美的唇形弧度缓缓描绘着。

想从这女子口中听得一句坦诚的话都似乎很难,即便是她心中已有所想,即便是明明很心酸在意,却也不从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知于他。

指尖缓缓划过她唇角,他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移至了她的眉眼处。轻抚着她不再深凝任何心绪的眉间,一遍又一遍的盘恒而过。

她一直都是个极为倔强隐忍的女子,相处这段日子以来,他极少见过她在自己面前泪眼轻凝的模样,她连眼泪,都是那样珍贵。

池宋已退至了重华殿的内殿门口候着。方才替清浅诊治的太医与医女也退了出来,朝大殿行去。

而大殿中,竹烟等一干人皆候在大殿内,无一人离去。

瞥见太医从内殿缓步而出,连彦大步上前,拦下了他,“殿内的女子如今状况如何?”

看着眼前男人焦灼急切的目光,太医朝他躬身一揖,“九王爷,臣已无能为力。”方才出内殿时,池宋暗地嘱咐过他,清浅有孕的事,不可张扬。

他微垂了头,绕过了连彦,携了医女匆匆离去。

连彦只觉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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