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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升邪-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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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胄,名山有灵、它也来承天护道!

可惜,不过两三个呼吸,众人只觉身周轰轰摇晃,人间的山也挡不住天外的星,灵秀大山开始缓缓沉陷,被陨星巨力不断挫压,一寸一寸、沉入大地。

半顿饭不到的光景,离山沉陷七丈。

压力更重、沉陷不停……八百里陷落第九丈时,清冽长鸣传来天空,震烁光芒自东方冲腾而起,转眼化形一头巨大紫鹤,翅展六百里,向着天火流星飞去!

紫鹤东来,天元道之阵。

以修家之力硬扛灭世陨星是螳臂当车?第二只螳螂来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一定还

紫鹤之后,另个方向一道人影飘然,本来有些虚晃、看不太清楚轮廓,但随他一步一步等向高空,身影越愈来愈清晰:微胖中年,左手负于背后、拿着一卷书,右手则高举过顶擎着一柄剑,更奇怪的是这道法术结形之人的穿戴,居然是明黄龙袍、九穗龙冠,皇帝……鸿儒门宗,结成的阵法自也免不了书生意气,他们的阵唤作:天子守城门。

大成学,第三只螳螂。

西方,木鱼与法磬声音响起了,阵法凝结的是一个童子,若苏景在场当能辨出,和尚们摆出的这一阵与真页山城斗邪修奎宿时大同小异:五十三参、参参见佛的善财童子,只不过今日童子目蕴狂怒而面做狂喜,绝不应同时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神情共存于一张脸孔,偏又和谐到无懈可击,喜怒交融、古怪得彼此抵消,那张两重情绪皆入极的面孔,最后落于人心的竟是一个:清静!

第四只螳螂,弥天台。

还有:重重热浪翻卷,火求烈、求狂,哪用结什么形塑什么魂,第五只螳螂涅罗坞干脆掀起了一片火海凌天;

凄厉呼啸随风滚荡,黑色的大鹏鸟身上闪烁着诡异光华,只有巅顶大修动用神目才可辨得,那鸟儿是万万米粒大小的怪虫拼凑而成,虫已死、尸体却凑出了一头身形比起六百里紫鹤也全不逊色的巫杀巨鹏……为君一击,鹏搏万里,第六只螳螂紫霄国。

第七只螳螂的法术,腥风滚滚、兽吼轰动,天酬地谢楼的万妖大阵,声势与威力只稍弱于天宗半筹。

离山在前,五天宗与妖家大豪紧随其后,中土阳间世界最最强大的七个势力尽数动阵,全力出手轰那天火陨星。

每一道大阵神通飞往天穹时候,人间各处、无论是繁华大城还是偏荒小镇,都会齐齐爆发出一阵欢呼,百姓事先不曾得到丁点消息,可到了现在,又有谁还会猜不到。平日里那些隐遁灵山、深居简出的修仙高人,他们正集结几处、竭尽全力来消灭一场灭世浩劫!

只是,七只螳螂,挡得住一架疯狂以行的巨辇么。

封天都,一品殿,十花大判叹了口气,在他面前百丈铜镜半悬,正映着阳间大宗对抗天劫的情形,五年借法期限未到,十花判可动用这面宝镜随时洞察阳世。

十花判暂时收回了目光,不再注目于镜,低下头看自己的靴子:“花青花,四个月前,你曾问尤大人可否驰援人间。”

“是。”侍立于侧的花青花轻声回应。

“在那之前,我和尤大人从未察觉你还有一份眷顾阳间生灵的心思。”

花青花笑了笑,即便知道自己不会被认同、即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前辈大人面前是错的,这位三品判依旧不会对十花判隐瞒分毫:“属下一直都是这样,幽冥……规矩太冷,不如人间温暖,是以属下对阳世生灵很有些好感。”

十花判不生气,更未训斥,相反的,老人也笑了一下:“我有个想法……会不会就是因为你有了这样一份眷顾人间的心思,所以苏景身上的那件一品袍把你选做了下一个传承?”

这是没有答案的事情,十花判提过一句便作罢,再开口时换过了话题:“那你可知,人间那些修家的本领如何?”

不用想,花青花直接回答:“只从苏大人的本领,便可见一斑。”

“不错,本领高强的人很多,七大天宗、妖精金家……尤其离山,但因这一战太不公平。”十花判的眼光精准,他的道理明白异常:“若那颗陨星摆在地面,以现在他们催动的法术,那颗星早就碎裂了。可星从天外来,阳间修家不能等它进入世界再动手,只能催运大阵将法术打入天外……世间力,破天就得消耗半数;出得天际,再被空空星宇损耗,又得损丧大半;而那陨星飞行无数年头,蓄起的力量又何其惊人!”

花青花脱口问道:“可有办法弥补?”

“有……”十花判口中说的是“有”,用的却是“休想”的语气:“除非能有十四位归仙之辈,六占六合,八结八荒,方可消弭破天、星宇之耗,才有望摧毁那道天星!只是如今阳间,又上哪里再去找十四位归仙共施法度。莫说阳世,就是幽冥也不存这样的阵势了。所以阳间完了,那些修家所做徒劳,输定了、死定了。”

花青花面色沉黯,未作声。

十花判口中话题再变:“以往,你时刻都在关注阳间吧?”

花青花一字以对:“是。”

“那你可知,阳间的大修智慧如何?”

“乾坤造化,自然使然,人间大修不乏惊才绝艳者,脑智纵横心慧非凡,委实了不起。”花青花毫不吝啬褒奖之词。

“比如?”十花判的兴致颇高,一句接一句的问。

大人有问,花青花必有回答:“比如离山沈河、比如弥天台辰光、比如大成学蒹葭……”

“错!”不等他说完,十花判忽然摇头,老人的笑声古怪、笑容古怪:“全都是傻瓜啊!”

说到此,沉默了好一阵,十花判又是一声叹息:“十八个月前,我曾去往人间,一个接一个,见过了六大天宗的掌门人。”

花青花一惊:“大人……怎么说?”

“怎么说?实话实说!明言告诉他们没希望,但若他们同意,我能以一品判之力,开一隙黄泉,允那几位绝顶大修与门中精锐高手,以阳身入黄泉,他们不必陪葬阳世,来到幽冥照样能够修行、只要有机缘有本领,照样能够破道飞仙!”

花青花动容,一品大判确实有这样的力量,能够接引阳世人入幽冥,但有这样的法力不表示有这样的权力,大判若真这样做了,来日必遭天谴!而十花判在位时,对阳间修家游魂一概严惩,足见他不惜修士夺天造化……十花判不惜承担天谴还要救今世修家精锐的性命?

会如此,再简单不过:阳间可以毁灭,但幽冥决不能沦丧,十花判舍却自身、与他最憎恶之辈合作,只求能为幽冥添一道生力军,对抗西方黑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不止人间,还有幽冥。阴间判官呆,正道大修呆。

“我没提及幽冥之祸,只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嘿,我想的是,等他们来了,就算为了自己也非得破那西方黑暗不可。不过我没想到啊……”

十花判没想到,六大天宗的首脑无一肯入幽冥,他们与阳间共存亡。

十花判不知道,离山之人,信那以个字:还!我修行、已夺了造化,我有所成就我永怀感激,若有一日我能还,我誓死不退,一、定、还。

求不得无悔,求无憾。

没人不贪生怕死,天宗修家也不例外,但他心中有一件事高出了生死,便是如此了。

一群可搬山填海、纵剑万里的傻子。

但也是这群傻子,个个都看出了十花判的“仁厚心肠”,个个都在回绝了十花判后对他说:若能挡下此劫,愿奉大判官差遣,维护幽冥、稳固轮回。

离山剑、天元道、弥天僧、涅罗火、紫霄巫和大成学的书生……何为正道修士?“正”以载“道”,“道”以作“修”之士。

“正”不存则“道”不存、“道”不存则无以“修”之。

“看傻子死,不是件开心事情。”第三次,十花判沉沉而叹。

幽冥中,大判官第三声叹息时,人世间,离山沉陷三百丈。

无论十花判想要招揽阳间大修入幽冥是什么目的,至少他有一点没说错:输定了,死定了。七头螳螂也挡不下那来自天外的巨车。

五大天宗与天酬地谢楼的大阵轰向天星,可离山的压力未能减轻分毫……不止离山,天元、弥天台等那后来动法的六大门宗,阵中修同样遭受巨力反挫而重伤、他们的阵基、山门震颤不休遥遥欲坠。

这绝不是一场公平之战,只凭天宗,远远挡不下来。

退无可退,背水一战可鼓气勇,可惜,在那颗天火陨星面前,天宗的勇气不过是个笑话。

李不二的身骨咔咔作响,来自陨星的巨大压力压得他痛不欲生,妖怪心中颓然:还打个什么?又哪有胜算?勉强分出一抹余光望向身边的修家,全都面色痛苦、面色灰败,绝望之意笼罩双眸,唯独一个例外:那个坐在不远处,脑袋四四方方、背后还背了一支桃花的离山弟子,此人胸襟早都被口中涌出的鲜血浸透,可这四方头的眼睛依旧明亮……是兴奋?

修道亦修剑,道法在身时,方先子是追求长生逍遥的练气士;可当一剑在手时,方先子更愿意把自己当成个勇卒、当作个战士!今日陨丧,仙途断灭,于练气士而言无疑惨痛结局,但在战士眼中,陨落于应战之役,丧身于最强大的天外来敌,那又是何等荣光。

那又是何等荣光!!

所以方先子身体痛,所以方先子眼睛亮。

行元在身,离山弟子参天悟道;长剑在手,离山弟子斗战乾坤。

就在此刻,北方天空中突然一阵急筝响亮,琴声高亢韵意铿锵……空来山、天魔宗,天魔大殿之中,以往千年都隐身青雾中的宗主魔君今日露出了真身:没有双腿的半身、残疾之人,白发苍苍的老者,十指急舞于身前魔琴。

魔君鼓琴。

第六百一十六章 嫁衣裳,天魔宗

早在离山找到“三年鱼”时就将陨星浩劫之事传告了天魔宗,魔君不对同门隐瞒丝毫,把消息传递下去,可随后三年间,不见他有丝毫动作,传令门人以前怎样就继续怎样。

魔君未闭关,但也不再过多过问门宗事务,他的居处常常传来叮咚琴韵……

直到刚刚,离山开始行运大阵时,魔君召集宗内所有弟子集结于天魔殿。

蚩秀也来了殿中,心中颇有些兴奋,以为师父定是暗中准备了什么阵法,要在此刻发动去轰袭天星,不承想魔君竟是要讲道。

“古时有好赌之人名唤轩辕叮当,祖上留下的大好家业尽没于骰子骨牌之中,轩辕叮当沦为乞丐,讨得一两文,转身再入赌坊……如此往复,久而久之再无人施舍于他,一年冬雪早降,轩辕叮当潦倒长街垂垂濒死,忽然有人走来,给他身上盖了床被子,另外还给了他两个夹肉馍和十个铜板。”

轩辕叮当抬头一看,老熟人了,镇子上富豪大家的秦大公子。此人古道热肠,常常相助落难同乡。因轩辕小时候家境颇为不错,两人儿时还有几分交谊。

轩辕刚把家业败光沦为乞丐时,曾求到秦家门上,秦公子直接送了他纹银百两,劝他莫再去赌,这笔钱足够做有个小门厅的生意了。轩辕满口答应,三天后输个精光。

不久后轩辕再上门,秦公子外出不在,其他秦家人对他毫不理会。

三个月后,秦公子外出归来,听说轩辕又次上门,专程去了轩辕栖身的破庙找他,这次他给了轩辕十两银子,立一个门户是休想了,但支个大些的摊子还没问题,轩辕当时皱眉:“上次是百两,这次又不是我找你,你主动上门,却只十两?”

“你不值百两,只值十两。莫再赌了,赌上不能安身立命。”说完秦大公子离去,轩辕混不理会,拿了十两银子再去赌坊,中午过去,不等天黑就再输了个精光。

第三次,秦公子与轩辕街上偶遇,这次秦公子只给一两银子,轩辕叮当在他眼中,只值这一两银子了。

凭着一两银子,轩辕叮当翻本了,随后半个月的光景,屡战屡胜,赢下了三四百两银子,但再三天过后,又输了精光,再之后他找上秦公子,后者对他避而不见,一两银子都不值的人,秦公子不愿与之交往。

不承想到那大雪之夜,秦公子又给他送来了被子肉馍和十文钱。轩辕叮当纳闷:“不是早就不再理会我了?今晚又善心发痒了?”

“总不能看你真被冻死、饿死。还有,以后莫再赌了。”话说完,秦公子稍顿片刻,叹了口气:“十文,不能再少了。”

儿时好友如今值十文?不能再少了?只是于平时不太一样的,秦公子眼中满满忧愁。

轩辕叮当哪去管他啰嗦,挨到转天中午赌坊开门,棉被夹在腋下手里掂着十文钱再度进门,钱输光的话被子还能当得一两文,大小也能算个本钱。只是还未开赌他就听说秦家出事了,做一笔官家的买卖出了纰漏,倾家荡产不算还被追了官司,一大早虎狼差封门抄家,一家大小尽被拿去了公堂。

轩辕叮当闻讯愣住,那时间心烦意乱,以往落入耳中犹如天籁的骰子叮当、骨牌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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