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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仙路烟尘-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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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看过千斤巨石,还有散落一地的藤萝、触目惊心的鲜血、歪歪插在泥中的剑器,还有那不停散发着幽幽冷光的冰塔,心思缜密的妙华公子,很容易便推断出整个事情的经过。 
  听过南宫秋雨分析,雪宜琼肜二人便绕着冰塔,开始施展各样法术,试图解开这座冰阵,将困在其中的二人救出。这三人试过几种法术过后,很快便发现,只有琼肜的朱雀神刃最为有效,能明显消缩冰塔的寒气。 
  发觉这一点,琼肜便拚命运起神刃,围绕着冰塔不停的消削。触着这针锋相对的渗骨寒气,琼肜这对红光烁烁的兵刃,却越发的兴奋起来,飞舞之间,吐动的光焰越探越长。 
  终于,就在冰塔嗒然瓦解之时,这两朵临空飞舞的火刀,也迎风化成两只头羽分明的火鸟! 
  看着小琼肜身后这两只盘旋飞舞的火雀,刚离险境的少年心中暗暗忖道: 
  “难道,真如神刃名字那样,这一对火鸟,竟是那四灵之一的朱雀?” 
  略歇了一阵,醒言便和雪宜一道,扶曳着居盈,一起踏上归途。那两只帮了大忙的奇兽,已在醒言珍重谢别之后,奔踉而去,重归山林。 
  此时,已是星月满天,夜色正浓。 
  归途中,醒言自是将今日遇险经过,原原本本告诉雪宜三人。听得讲述,琼肜、南宫秋雨自是义愤填膺,而那位寇雪宜寇姑娘,虽然沉默不言,但看她牙咬樱唇的模样,显见也是满腔愤恨。 
  待几人披星戴月重归千鸟崖时,已是夜色深沉。 
  醒言奔回房中穿好衣服,便出来和众人胡乱用了些馔食。食毕,雪宜去居盈房中升起几只火炉,安顿她歇下。一切安排妥当,醒言便将南宫秋雨送到崖口。 
  就在这妙华公子走下石崖时,却见回来后几乎一言不发的寇雪宜,走到崖口对山路上的归客言道: 
  “南宫公子,请恕雪宜失礼。明日观景之约,我便不能去了。” 
  下山之人闻言,身形略顿,然后回头一笑,道: 
  “与仙子同游,本属奢望。今日能得一席清谈,我已是万分知足。” 
  言罢,这位妙华公子便踏月归去。 
  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形渐渐远去,醒言都觉着有些歉意。毕竟,今晚去救居盈之前,特意嘱咐琼肜留他用食,便有让这位妙华首徒看顾二女之意。 
  念及此处,醒言便有心替这位妙华公子求求情。只是,刚一转头,已到嘴边的那句话儿又生生吞回肚中: 
  皎洁的月光中瞧得分明,眼前这位久不见哭泣的雪宜,现下眼中又已是蓄满了泪水。 
  见醒言看来,梅花仙子用上多日不用的称呼,哽咽道: 
  “堂主,今日之难,皆因婢子而起。可在你们身陷危难时,婢子却还在和旁人闲聊……” 
  说到此处,她便再也说不下去;眸中那两泓蓄积已久的清泪,也瞬时扑簌簌滴落。 
  见她哭泣,这位四海堂主不免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费得好大功夫,才让她悲声勉强收住。 
  瞧着这位梅花精灵凝雪沐露般的戚容,醒言心中却是一动: 
  “奇怪,按理说这雪宜姑娘,当初入我四海堂,只为混入上清宫修习道法。可眼下她的身份我已全部知晓,而这俗称的妖灵身份,又被灵漪掩饰过去,再无后患,却不知她还为何要对我毕恭毕敬,自处奴婢之位。” 
  “她难道未曾想过,当日我对她那所谓救命之恩,点破之后,根本就不存在?” 
  正在心中疑惑之时,却听小琼肜在不远处的袖云亭中,朝这边喊着自己: 
  “哥哥,你快来一下。” 
  “啥事?” 
  见琼肜相召,正好也乐得让雪宜静一静,醒言便欣然前往。 
  见他到来,两手一直捂在石桌上的小丫头,便压低声音说道: 
  “哥哥,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见她这副神秘模样,醒言倒大感好奇,问道: 
  “你有啥东西送?糖果?” 
  “不是!是这个:” 
  见哥哥没猜着,小琼肜便把手一移,只听“呼啦”两声,两只火鸟霎时盘旋而起。 
  “朱雀刃?” 
  “是啊!这两只朱雀鸟儿,大的那只送给你,小的那只送给居盈姊!” 
  “呃?” 
  见小女娃儿突然如此,醒言一脸疑惑,正是不明所以。却听琼肜按着自己的生活经验,认真解释道: 
  “醒言哥哥和居盈姐姐,今天吃了苦,一定不开心;如果有人送东西玩,就不会难过了!” 
  “呵!原来如此。” 
  “不过琼肜,你这心意我领了,但却不能要你的。” 
  “为什么呀?” 
  “琼肜你想,如果没了这两把刀刃,以后哥哥再落了难,你又如何来救我?” 
  醒言只轻轻一句话,便立时打消了小丫头送礼安慰的念头。 
  委婉拒绝了小妹妹的好意,这四海堂主又欣赏起这两把初现雀形的神器: 
  “我说琼肜,你要不提我还没注意;这两只看起来差不多的朱雀儿,真的还是上面那只要大些。” 
  “啊?!” 
  没想这无心的话儿,竟引起少女强烈的反响: 
  “不是啊哥哥~我想送你的,是下面飞的那只!哥哥你再看看?” 
  于是,不幸看走了眼的四海堂主,只好在小女娃儿的无比期待的目光中,重又眯眼郑重观察一阵。不消说,这次观察的最终结果,果然与小琼肜的看法完全一致!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言便携着四海堂中几人,一齐前往飞云顶,将昨日之事禀报师门。 
  听说居盈醒言险遭门中弟子戕害,灵虚掌门自然大为震怒。饶是他养气功夫这么好,一听完醒言禀告,二话不说便拂袖而起,来到澄心堂外的院落中,振袖祭起他那把如霜赛雪的飞剑。 
  霎时间,立在上清观小院之中的醒言等人,只觉着整个飞云顶四周的山谷峰峦中,都震荡奔腾起一阵肃杀的啸鸣声。只一会儿功夫,便见这把白龙一样的飞剑,已倏然倒飞回灵虚手中。几乎与此同时,院中青砖地上,“吧嗒”一声掉下一件物事。 
  等众人低眼看去,那只听得一声惊叫。原来,正是居盈看得眼前物事失声惊叫,一把抓住身旁少年的袍袖: 
  原来,落在砖地上的物事,正是一只血肉模糊的人臂! 
  将滴血未沾的飞剑归入背后鞘中,灵虚对居盈醒言一躬腰,歉道: 
  “不知何故,只寻到那孽障一只手臂。” 
  见掌门对自己如此恭敬,醒言大为惶恐,连忙也躬身礼拜。正要回话时,却见灵庭、灵真、清溟几人,也急急赶到上清观澄心堂前,一齐合掌,朝这边躬身礼敬: 
  “请宽我等不赦之罪。” 
  正当四海堂主见着这场面手足无措时,却听身旁那个女孩儿出言说道: 
  “诸位师伯师祖,毋须自责。门内蠹贼,自古都是防不胜防;况且此事我也有过错——若不是居盈固执,不要门中派人随行保护,昨日之事,也恐难发生。” 
  听得少女这话,眼前几位上清首脑,虽然口上还在谦逊,但醒言明显感觉到,这几位师伯师祖显是大松了一口气。 
  见着眼前这番异状,醒言心下大为狐疑。 
  “居盈倒底是何许人也?难道家中竟是大有势力的达官显贵?” 
  又寒暄几句,醒言少不得又将昨晚事情的前因后果,跟灵庭几位师长说了一遍。 
  两下一应证,醒言居盈这才知昨日困住自己的冰雪壁塔,正是天师宗张天师赠与灵庭真人的防身符咒: 
  冰雪锁灵阵。 
  那个赵无尘,正是觑得空处,将这符阵从师尊静室中盗出。只是,这厮只管冲着天师的名头去偷取这套灵符,却万万没想到,灵庭子有好生之德,当时请得的这套锁灵符,只能困住敌手;若无特殊法咒催动,陷阵之人一时也不得便死。 
  见自己殿中连出两件大事,这位平日只管钻研道家经义的豁达羽士,此时便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灵庭清癯的脸上,此时一副漠然神色,不复当日洒脱的笑颜。 
  瞧着师弟这模样,灵虚心下暗叹: 
  “罢了,恐怕这也是劫数。也只好留待来日,慢慢好言化解。” 
  又听得眼前少年堂主,也正在自责: 
  “列位师尊在上,昨日之事,也怪弟子经验不足,否则也不会一再陷入诡计。经得昨日这事,我才晓得这天下人、天下事,原没这么简单。今后若得机会,我还得多加历练。” 
  “唔,你能如此想,甚好。” 
  灵虚闻言赞叹,复又拈须沉吟道: 
  “若说历练机会,倒是不乏,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今日你还是先扶居盈姑娘回去,好生安歇。” 
  “是!” 
  于是这场风波,至此便基本告一段落。 
  今后几日中,千鸟崖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南宫秋雨也没再来,据说已和师门一起转回委羽山去了。居盈经得这事,也不再前往郁秀峰修习道法。这些天里,她都在四海堂中,或跟醒言学习道法,或教雪宜琼肜读书练字。积日下来,这四海堂中的岁月,倒也舒适惬意,其乐融融。 
  与往日略有不同的是,自那日冰室相处之后,醒言与居盈二人的关系,又多了一层旁人不易察觉的默契。在那无人处,醒言也会说些顽皮话儿,逗得少女羞喜交加。 
  又过了一些时日,便到了十二月初,已将近一年之尾。这日上午,正当居盈跟醒言讨教“炼神化虚”之法时,飞云顶忽派人手持掌门饬令,专程前来千鸟崖,说有要事要召居盈。闻得飞云顶相召,居盈倒似预知是何事,一言不发,只默默的跟传令道童前去。 
  大约到了中午辰光,正在醒言坐立不安之时,那居盈终于在千盼万盼中归来。问起掌门何事相召时,却见她黯然说道: 
  “醒言,我家中父母记挂,传信要我现在便起程,回去跟他们一起过年。” 
  乍闻此讯,醒言也是一呆。稍过片刻,才重又展颜说道: 
  “这是好事。年节回家团聚,正应恭喜你。若不是门规约束,我也很想回去跟爹娘一起过年。” 
  虽然如此排解,但少女仍是有些怏怏。见她这般愁色,醒言心下也甚是不舍。只是,居盈应是豪家子女吧?恐怕这事上,也是身不由己。 
  想到此处,少年不知怎么,就觉得格外悲伤。 
  知道居盈要走,琼肜和雪宜也是十分舍不得。整个下午,雪宜和琼肜都在替居盈收促行装。一种浓浓的离愁,笼罩在四海堂中。 
  短短一个下午里,四海石居门侧那两对石鹤嘴中,冒出过好几次青烟。这是上午飞云顶跟居盈的约定,若是来接她的南海郡段太守到了,便用此法通知她。 
  只是,见到这催促行程的袅袅青烟,居盈却几次三番不忍离去。 
  几番拖延,直到申时之末,夕霞涂在千鸟崖岩壁上的颜色,已从明烂渐转深赭,居盈却仍是恋恋不舍。正在莲步踯躅之时,却见千鸟崖前的山道上,忽行来一行声势颇盛的罗伞仪仗。 
  原来,正是段太守久等不至,以为盈掬公主玉趾金贵,不愿轻移,于是便自作主张,带着金伞凤轿,翻山越岭亲自来千鸟崖接人。 
  见太守亲自寻来,居盈再不得拖延,只好跟醒言几人含泪而别。 
  一时间,太守吏员,殷勤上前,接下少女手中包裹;又有美婢慈婆,从旁奔出,半拽半扶,竟将满腔离愁的少女,与千鸟崖上众人的殷殷目光,就此阻断在轿辇暖帘内外。 
  一番纷乱之后,待居盈登上行程时,已是月上东山,暮色朦胧。行色匆匆的队伍,次第点起了照明的灯笼。 
  此时,未能送得居盈的少年,正伫立千鸟崖口,望着山间宛若长蛇般的光点,若有所思。在他身旁,有两位女孩儿,也立在晚风中,裙带飘飘,陪他一起目送伊人远去的游踪。 
  山路漫漫,不知尽头。 
  奉命而归的少女,正端坐轿中。熟练的轿夫,在山道上也是如履平地,让轿中之人丝毫感觉不出颠簸。只是,无论这平稳的舆轿如何化解山路的崎岖,居盈都知道,那抱霞峰,那千鸟崖,还有那朝夕相处多日的几个人儿,正渐渐离自己远去。 
  正当怅惘的少女,满腔离绪得不到舒展之时,却忽听得耳边传来一阵悠远的笛歌。 
  “停轿!” 
  平稳向前的暖轿,应声停住。 
  步出轿辇,不管身周紧张环卫的兵士,居盈只顾循着笛声,举首向东边山峦上望去——只见在那轮明月之下,高峦上一座蓬蓬如山的树冠上,正临风伫立一人,袍袖含风,衣带飘摇,在月华天宇中投下一抹出尘的剪影。 
  “是他!” 
  虽然只能见得那人大致轮廓,但眼含热泪的少女,却仿佛能看清那月下临风执笛之人的眉目容貌。 
  清远幽扬的笛音,正从那处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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