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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是喜欢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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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人居然在逃避现实耶,花欣怔了下,随即偷偷地笑了。

“我帮你想过,你现在呢,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阿野全身一僵,恶很狈地回头斜瞪她不知死活的笑脸一眼。

“鸡婆。”他不要选择,他才不要被人逼著做出任何决定,他不要和她分隔两地。

人已经够烦,还怎么躲也躲不掉面前那两只碍眼的指头,阿野嘴巴一张,身躯倾前狠准的咬住了它。

“你没断奶啊?咬我指头。”花欣送上另一只手,一次五根手指让他一并咬个够。

两人一阵笑闹後,花欣习惯的横躺她专属的肚皮上,脸贴向阿野的肚子,隔著红色毛衣磨蹭著。“别逃避了,快问我是哪两条路?”

“不要。”他耍脾气地打掉她作怪的手。

“你一定要问。”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废话那么多干嘛。”他被她闹得有点上火。

生气了花欣意识到事态严重,不敢再嘻皮笑脸,直截了当的解决问题。

“一是分手,一是保持现状,谈现在很流行的长距爱情”从阿野僵黑的脸宠,花欣很欣慰的发现他舍不得她,明显的他痛恨这两个提议。

“然後呢?”

“最後就是我牺牲一点跟你去喽!谁教我不能没有你呢!”她不很认真地出

拳,不痛不痒、纯情趣的捶打他硬如花岗石的肚子。

阿野的脸更沉。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不想她为他未知的前途牺牲,没理由要一个人为另一个人这么做,爱情没有伟大到牺牲所有。而且刚去日本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那里的环境如何,不想连累她。

“第二个好了。”他含糊地嘟嚷,听得出情绪很低落。

“那就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相较於枕边人的不情不愿,花欣慵懒的语气太乾脆了些。

虽然是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选择,阿野还是火她答应得太不留恋,於是蛮脾气一发,一把搂得她险些休克。

他不要和她分开!

第十章

一票大男生在一起,撞球场绝对热闹滚滚。

花欣趁著帮大夥儿买饮料的空档,拉著同学一起逃出撞球场闹烘烘的贵宾区,在吧抬前拉住同学。

“戚水笙同学,我很不想对你说这么客套的话,但是,谢谢。”笑出泪水的眼眸,已有浓得化不开的依依离情。

“太见外了,花欣同学。”戚水笙企图冲散伤感情怀的笑眸,摇曳著泪光。

“你帮了我这么多年,没能帮你什么,我过意不去。”

“好个没帮什么,可没几个人有那懂能耐在冰川的车队帮忙安插工作,总监秘书?不错的头衔,我不会让你这推荐者丢脸的。还谢谢你大方的把突然迸出来的东京别墅,免费让我们使用。其实我家那口子很乐意养我的。”

戚水笙镇她一眼。“女儿当自强呀,我可不准你污蔑了日文系才女的威名。”

“我恰好也这么想呢。”噙著离愁的泪,两人仰头大笑。

“戚水笙同学,自己保重了。好好看住自己,不过要是发现了好男人就让他拐跑吧。”花欣取笑著揩去眼角的泪珠。

伤感的泪水终於笑出戚水笙故作坚强的脸颊,她笑著低头抹去泛滥的泪水,却越抹越多,最後脆弱的搂住伴她多年、已成为生命中极重要一部分的姊妹淘,想笑却哭个不停,头抵住老同学温暖的肩头,泪水一滴滴滑落。

大学同窗的过往,一起顽抗工作压力的点点滴滴,都将成为回忆了。

忆及过往遇到挫折时相互打气,兴之所至一起搞怪,笑著叫著抱在一起分享女孩子家的悲欢心事,从未想过日後两人会离得这般遥远。以前彼此是随傅随到,以後却连无聊时相偕出来散心、打打撞球,甚至彻夜谈心都成为可遇不可求的奢侈想望。

生命的部分防佛被掏空,戚水笙顿觉孤独寂寞,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收不住。

“水笙”

“对不起,失态了,败了你的玩兴。我出去透透气,你别理我。”戚水笙哽咽地挺直身,摆了下手,转身朝撞球场外走。她在门口顿住步子,勇敢抬起又哭又笑的凄楚泪容模她。“回贵宾区前先去冲冲脸,省得你家亲爱的以为我欺负你,罪加一等,以後连门都不让我登了。”

花欣看老同学快步走下台阶,纤细的背影迅速被夜色吞没,隐身在朦胧暗影中的她显得无比娇弱。

生离死别,的确是世间最难的事。离乡是别无选择的决定,她家亲爱的比她更需要她,而且她也不愿意与他长时间分隔两地,相思难耐呀。

从洗手间冲脸出来,花欣走出撞球场想找老同学谈谈,遍寻不到她,正想回转贵宾区。

“劲”

那声音

循声走近撞球场角落一处爬满九重葛的隐密凉亭,花欣以为她听错了,傻笑的一甩头想离开,但接下来的声音,的确是阿劲酥麻的诱哄声。

“不哭了,嗯?”

花欣绕出遮蔽屏障,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愕得无以复加。

镶嵌在围墙的橘黄色造景灯,斜打在那对火热拥吻的情侣身上。那个被拥住的人是她娇柔的老同学,而拥住她的人,则是阿野的最佳损友阿劲。

她脆弱的老同学坐在石桌上,身村修长的阿劲则是玩世不恭的将她半露的美腿夹在双腿间,他一腿弓跨石椅上,一腿斜撑在地,手臂分别撑在她身侧,伏向她的背躯在光影交错下,充满了力与美,把娇柔的她整个圈抱在怀中。

他们的姿势从她的角度看,加以晦暗的氛围上实在非常煽情,绝不是一般情侣牵牵小手、吻吻小嘴的幼儿科交往方式可与之并论。

闭著眼睛靠在阿劲肩头的老同学,尚未发现她,倒是拥吻著她的阿劲发现了。

他扬起俊美的一眼,不慌不忙侧溜向她,眉梢那一朵清莲娇艳欲滴,正对她轻快的眨动,他那只美丽的瞳眸因她的呆愕而亮起一簇颓靡冷光,旋即不慌不忙回眸,细细吻掉水笙脸上残留的泪珠。

两人引人想入非非的颓放姿势,不变。

花欣脸红的撇开眼,但是乍看的震愕已焊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阿劲一指托高戚水笙嫣红的腮,珍爱地啄吻她濡著亮光的睫翼。“别哭了,阿欣来找你了。”

偎在他肩头的戚水笙一僵,愕然掀开被泪水濯亮的多情乌眸,越过阿劲肩头与楞在三步远的花欣对望。她躁红了脸,彷佛意识到自己与阿劲的姿态太暧昧,挣扎著想下地。

“嘿,别急,阿欣不会凭空消失的。”阿劲不疾不徐地逗她,帮她拉整好柔媚的细肩带料缎上衣,及相搭的飘逸裙摆,才轻松的抱起慌愕的她,直接往花欣面前一放。

“劲”戚水笙手足无措地急缩回放在阿劲臂上的手,像个打破玻璃窗当场被逮著的小学生,不敢抬头看同学。

“我进去了,今天坐我的车回去,就这么说定。”阿劲嘻皮笑脸地扳高戚水笙火红的脸,屈指轻弹了下她俏挺的鼻头,俊美的笑容满是宠溺。他转向因他们的举止而楞得说不出话的花欣,颓唐的眸光又冷冷漾起。“她暂时交给你保管,别再让她哭了,拜托喽,阿欣。”

揉了下花欣头发,阿劲神采飞扬,大步跨进撞球场。

“阿劲以什么身分拜托我?”明明知道答案,花欣打破不过问惯例,艰涩地问出口了,要听老同学亲口证实她的猜测。

“我们”戚水笙不再畏缩地认命一叹,勇敢的抬透迎视老同学,并对她促狭地眨眨眼,试图活泼尴尬的气氛,笑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了。他诱惑我的,很不错的第一次经验。他经验丰富,而我完全不足,刚好填满。”

“戚水笙同学,你明明和那个鬼堂优”

戚水笙倏然转进凉亭,极力想回复冷然的态度,声音却碎得一塌糊涂:“那天晚上,我我以为我抱的人是优也确实喊了他的名宇,在紧要关头时很差劲的喊了”

“老天!”跟著走过来的花欣楞得更彻底。“阿劲没有停下来?既然是第一

次,一般的男人不是会因此大受刺激,或者有风度的欲火全消?”

“他风度很好”只是,做得更彻底,几乎是太彻底了。戚水笙苦笑著低下头。“欣,我不後悔,後悔也无济於事了现在我似乎被困住,无法脱身了”

“告诉我,我听错了。”花欣真不敢相信她的老同学在临别之际,出这么一记狠招,让她终生难忘。

戚水笙绝美的秀颜迷惘地望著阿劲转入的方向。

“我无法拒绝他呀。好像利用了他一次,愧对他什么,於是又有第二次、第三次越来越难拒绝了”她和他现在几乎是住在一起了。

“你在玩火,戚水笙同学,你忘了笞应戚伯父的事吗?”她这位全校最冷静的校花同学是怎么啦?“你即将和鬼堂优订婚了啊!到时候阿劲怎么办?”

戚水笙晶莹透亮的美颜一震,乌眸敞沉,迷茫低喃:“我真的必须为了公司卖掉自己吗?”

“水笙!你爱鬼堂优,两家联姻不是皆大欢喜吗?这哪是牺牲?你何必为了无谓的抵抗和和阿劲上床”

“不是”戚水笙飞快抬起震愕的脸,脸色苍口地摇头否认。“我不是利用劲来遗忘什么,我从来没有利用他的念头,除了第一次”一次就够受了,她怎敢再利用他第二次、第三次

“这么说,你爱阿劲喽?”她真的不希望她同学爱上全台湾最花心的男人,宁愿她嫁鬼堂优。阿劲可以当朋友,不能当伴侣,超级会放电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专一。

“我只是他的女人之一,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这个之一,应该也不会太久了,至少要到我觉得不欠他了”

“戚水笙同学,是不是事情关己则乱呢?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和遍历花丛的情场浪子上床,怎会觉得欠他呢?严格来讲,应该是他占了你的便宜才

对。”

每当阿劲把她当成珍宝一样轻拥入怀,她就有很深的罪恶感,觉得利用了他呀。

“欣,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一时也说不清,我知道自己很差劲,但求你

别在这时候逼我。我会圆满处理,尽量不愧对任何人”

“怎么个不愧对法?把自己均分成数等份,每人发送一份吗?”看她那么痛

苦,花欣和缓了语气,语带嘲弄的拉著一脸迷惘的她坐下。“谢谢你送我这份份量足够的临别大礼,让我不能走得乾乾脆脆。”

戚水笙感激她体贴饶人,撒娇的蟒首斜倚向她。“我就要你时时惦念著我啊。”

“喂!你们两个要聊到什么时候啊!买饮料买这么久!”阿野气呼呼的冲出

来。这女人也不想想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待不到二天又要回去,老是跟这个怪胎腻在一起。

戚水笙起身让出空间前,恶作剧地当著阿野醋劲大发的面,又哀又叹地紧紧搂抱老同学一大把:“唉,欣,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片刻。”

站在安全距离外的阿野一等她闪人,马上火大的南冲进凉亭,激动过度竟严重地结巴起来。“那、那、你那那”

“水笙爱我。”花欣悠然地回答他吐不全的问题。

“她是同志?!”妈的!就知道她常在这女人身边转一定有问题!难怪长得人模人样的,却老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不是,但她爱我。”花欣笑著被腾空抱起,移坐进他吃味的怀中。

真刺耳的友谊。“下礼拜要比赛了”比赛完,等於正式和她分隔两地,他不怕当空中飞人,但他怕被她遗忘。他已经很努力的试了半年,不算对不起她了。

“那你还回来?”

苦恼不已的阿野不可思议的怒瞪她。“你不想我,我想你可以吧?!”

“可以。”他哪里知道他来来去去的这半年,她结束了多少事呢?不论是心

情、亲情或友情,都必须一一道别,滋味很难受,离开生长二十九年的土地,更是不好受,尤其这一去极可能变过客了。离别真的好难。

“你你你”忍耐了半年,他真的受不了了,理她适不适应,先拐去再说。想到她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房子,他睡觉都会做恶梦。

“有胜算吗?”花欣忽略他憋红的脸。

“我又不是真的为了气日本鬼子才去比的,我是为了我自己和你比赛好不好?当然有胜算。反正那个死日本鬼子敢刁难老子,我不会便宜他。你你你”

“日本住得习惯吗?”

“当然不习惯!你不要再打岔了,让我说完可不可以?!”他火大地迁怒。

“看样子,我们真的要暂时借住水笙在东京的别墅了”花欣喃喃自语。

“女人我告诉你——”阿野火大的表情转为不敢置信的惊喜,一把粗鲁的将怀中人扳过来,见她扬起笑眸甜蜜地凝睇自己,他激动得声音发抖:“你你再说一次。”

“求你带我去日本吧,亲爱的。”

阿野眼睛充血,抖颤得厉害的嘴唇张张合阖,吐不出半个音,最後索性又死死的一把狠搂她入怀。

她早晚闷死在他的怀抱里花欣娇笑著埋进他阳刚味浓厚的发间。

“姊姊我生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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