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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哭敛财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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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兰儿那边?”

“你放心,她会佯装被你敲昏。”

站著听她们商讨逃跑大计,小钏迟疑的打破沉默,“其实,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的逃跑?”

金银芝咬著筷箸盯向生性沉稳内敛的小钏,“难道小钏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小姐,为何不直接跟老爷说你已经有意中人,无法嫁给其他人,这样老爷也不会急著嫁掉你。”

小钰忙摇头,“欵,这话哪能随便说,要是老爷当真,逼小姐把人交出来,你要小姐到哪变个男人给老爷瞧?更何况,就算找人来假扮,老爷那么精明,难保不会识破,再说,若是找来的男人居心叵测,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弄巧成拙。”

“小钰,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事实上,她也不是没动过这绝地反攻的主意,只是反覆思量都觉得有後遗症,而且她要到哪找合适又不会贪图她家产的人选?

不经意的,脑海里浮现朱昊赤那张傲慢狂妄的脸……她怎么会想起他呀!他是有钱,可是未必人品好,谁知道他是不是披著狼皮的卑劣小人。

小钏提议著,“那乾脆小姐自己找个有钱的相公嫁就好了,一劳永逸。”自己选择对象,不需要经过三姑六婆,七嘴八舌。

金银芝放下筷箸,噙著别具深意的微笑,“小钏,你太天真了,有钱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自己荷包赚得饱饱,何必委屈自己去跟别人共侍一夫。”吃饱了,开始干活了。

小钏默然无语,无法驳斥她的话。虽然小姐许多举动和观念都惊世骇俗,不过,却是她真性情的表现,她利用眼泪做为伪装,以楚楚可怜的面貌隐藏住她精明狡猾的性子,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会尽全力去得到,她的勇气和智慧皆让身为丫鬟的她佩服不已,这也是她愿意追随左右的原因。

“不同你们说了,我得快些做准备,小钰,过来帮我,小钏,你去守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第六章

“小姐跑了。”

“大家快追。”

金银芝怎么也没想到会那么倒楣,才踏出府就被刚折回府的护院给识破伪装,害得她只能拔腿就跑。

真要命!她仓皇逃出,身後跟著一大票追捕她的人马,叫嚣声、怒吼声紧追在後,让她不敢稍有停歇。

烈日下,人潮拥挤的大街上,认得她的人纷纷走避,不认得她的人也为了避免遭池鱼之殃而闪躲,以致根本没有人愿意施以援手,她只能拚命的跑,胸口因急喘而胀痛,心脏剧烈跳动像是快爆裂开来。

忽然在一个转角,砰的一声,她猛地撞上一堵肉墙,整个人不由得往後跌坐在地,屁股感觉快要裂成两半。

“什么人走路不长眼?”痛死了!

“是你!”低沉的嗓音由她头顶飘下。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她忍著痛,张开含著两泡泪的眸子,定睛一瞧。“啊!怎么又是你!”

这该不该叫冤家路窄?

“在那边!”追缉而来的脚步声从大街彼端传来,贯穿她惊愕中的神志,她顾不得痛的赶紧爬起。

朱昊赤两道浓眉打了死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赶著投胎也不用那么急。”怎么也没想到别离後会在杭州大街上与念念不忘的她重逢。

看她跑得脸色苍白,他心口不禁揪紧,也注意到她身後追缉她的大批人马。

“糟了。”他们追来了。

金银芝东张西望,这条巷弄笔直得无处躲藏,连遮风避雨的屋檐也没有,视线溜到高大壮硕的朱昊赤身上,她灵机一动。“你站好别动,帮我挡一下。”揪紧他的衣服,蜷缩起身子偎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紧靠在他身上的金银芝娇小纤细,明亮的水眸展露出狡诈的光芒。她可不像外表表现得那样柔弱。

轻嗅著她身上飘来的熟悉香气,分离才不过半旬,他却觉得好像过了漫长的十几年。

难得她主动靠近,朱昊赤情不自禁的圈起铁臂轻轻将她收拢入怀,嘴角笑得像只偷腥的贼猫。

“你干么?”她心脏猛地一跳。

“嘘,你也不希望被人发现吧!”朱昊赤比出个噤声手势,压低嗓音贴在她耳边低语。

闻言,她机警的躲进他怀里。

他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毫不客气的把她紧抱著,怀中轻不盈握的纤腰紧密的贴合他昂藏身躯。

被铁臂锁住的金银芝不解他为何抱得那么紧,但此刻危险逼临让她无法思考其他,恨不得把自己隐形起来以免被发现。

她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口鼻间立刻弥漫著他散发出的男人气息,撩乱她的呼吸。她的脉搏越跳越快,也越跳越火热,不自觉口乾舌燥的吞咽著口水,感觉身体里好像有盆火簇燃起,烧得她全身发烫。

好热!

“刚看小姐往这边走?怎么一眨眼就没看到人?”

“分三路追!”

“总管,你瞧那对男女居然在大街上就搂搂抱抱起来。”

“别管人家,找到小姐要紧,追。”

燥热感让她浑身不舒服,所以一直到杂遝的脚步声远离,她才意识到自己跟他靠得有多近,旋即扭动身躯挣脱。

“他们走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圈在腰间的手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像螃蟹的钳子牢牢的束住她。

她整个人密实的贴著他男性身躯,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空隙,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体放射出的热力,他刚硬结实的肌肉正压迫著她,浓浓的男性气息包裹著她,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呼吸熨烫著她的肌肤,忽然一阵温热触感刷过她微热的额头。

那是什么感觉?湿热的,滑滑的……

她猝然拾起螓首,毫不预警的,她的鼻端被朱昊赤的唇给覆上……他、他在做什么?金银芝震惊得黑眸几乎成了斗鸡眼。

他怎么可以咬她的鼻子!可是说咬又不太对,因为不痛,反而有种麻麻痒痒的灼热感……然後,他徐缓轻啮,有如蜻蜓点水般慢慢的下栘……

金银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圆瞠,眼睁睁的看著他放大的脸庞慢慢逼近,喉咙却发不出半句抗议声,因为他灼热的唇已然霸道的占据她的,没让她有张口的机会。

霎时,脑袋一片空白!

朱昊赤趁她呆愕之际,深沉的眸光炽著欲火,舌尖溜入她口中,攻占她的檀口,像是品尝到香甜的冰糖莲子汤,瞬间消去让人躁郁的暑气,感到通体舒畅。

金银芝心神一震的回神,他……他在做什么?她的嘴被他猛烈的气息充塞,理智也被他身体散发出的高热给烧去,两腿虚弱得无法站立,只能倚靠在他身上寻找支撑。

她快……不能……呼吸了。

她抬头,想抗议,却发不出声音,与他四目相接。

朱昊赤的眼中射出掠夺的危险光芒,直勾勾的占据她的灵魂,她莫名的心跳加快,身体变得好热,分不清是因为方才狂奔逃家的行动而全身发热,还是……他的吻所造成。

吻?!

这字眼冲击著她,她猛然回过神来,终於领悟到他正对自己做出只有丈夫可以做的事,她被轻薄了!

表情瞬间由起初的困惑转为震惊、错愕,和愤怒,金银芝毫不犹豫的阖起贝齿!

“呜——”闷哼声从朱昊赤口中逸出,舌尖传来热辣的刺痛迫使他松开对她的箝制。

啪的一声,一道五爪印烙在他黝黑的脸皮上。

他震惊的拧紧眉,眼珠子怒瞠如牛铃大,蕴含著危险的暴风雨。长那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挨打!

“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他铁青著脸,阴沉的表情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一得到自由,金银芝宛若被火烫到的惊跳开,拚命用袖擦嘴,试图抹去这撼动她心魂的炽吻,还不忘狠狠的瞪著这登徒子,想擦掉他残留的气息,却把那麝香擦进嘴里,留下专属於他的记号。

“这是你自找的。”金银芝吞了吞口水,咽下内心的恐惧,昂。 …电子书起桀骛不驯的下巴,迎视他冷酷的眸光。“别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可以任你们这些无耻的男人摆布!”

“你……”

该死的!

他被她打了,他被一个身分低下的蠢女人打,可是他却仍想要她,他浑身燥热的渴望把她抱进怀里消灭身体内的那团火。

他意犹未尽的盯著她鲜嫩欲滴的红唇,下腹骚动不平。这时一抹血腥在唇齿间散开,他抿紧了唇,眯起深沉的黑眸锁著她。

在他阴惊的目光下,金银芝背脊窜起一股无以名状的寒颤,她鼓起勇气,无畏的瞪回去,看著他舔了下染血的嘴角,内心不禁猛地一跳。

她不得下承认方才那一吻带给她莫大的冲击,战栗的感觉仍存在她血脉之中,害她此刻心脏跳得快蹦出胸口,全身像是著了火。

原来民间流传的那些小说所描述的情节根本只是隔靴搔痒,要亲身经历过才知道那蚀骨销魂、勾魂摄魄的震撼,她真的差点被他吻得昏了过去,从他熟练的接吻技巧看来,他肯定身经百战。想到这,金银芝感觉胸口闷闷的。

“我可是警告你,别以为你帮了我就可以得寸进尺,这次我就当被狗咬到。”紧抱著小钰帮她准备的包袱,她戒慎地盯著他。

当他是狗?!

这女人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觑了眼周遭环境,虽算得上偏僻,却难保不会被杭州知府派出的眼线发现,万一打草惊蛇,要想揪出庞国舅的罪证可就难上加难。

朱昊赤拚命深呼吸想抑制扬升的怒火,“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既然你已经平安,那在下告辞了。”

什么嘛,被轻薄的是她耶!他摆那什么脸,活像她欺负了他似的。“等等,你去哪?”他真的转身就走。

“我没必要跟你报告。”为了低调行事,他们刻意住在杭州城郊外的悦来客栈,他跟上官弘毅分头进行调查庞国舅勾结官吏贪污的罪证,可怎么也没想到他才进城打探,就遇见她。

眼看他身影逐渐远离,一股莫名的慌乱涌入心头,金银芝想到後方还有追兵,杭州城之大却是想不到可容身之处,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在说什么?刚刚他才轻薄了她,要不是她及时回过神来咬了他一口,只怕她……金银芝面红耳赤的不敢想像下去。

“跟我走?”朱昊赤挑了下浓眉。

天气热得让人快要窒息,查访的进度又迟缓不进,现在如果答应她,无疑是给自己带来个大麻烦。

他一副不甘愿的神情激怒了她,在他还没再度开口前,金银芝抽了抽鼻,眼眶泛红,“思,我现在无处可去,家里又逼我嫁人……”跟他走至少比被逮回家硬塞进花轿来得好。

“等等,你别哭。”

她还真放声大哭?!他们周围开始聚集好奇的人群,她凄厉的哭声活像他把她吃乾抹净,问题是他什么也没做,还挨了一巴掌。

“家不能回,我又没有什么亲人可以投靠,你不收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呜……”

该死的8好好,我带你走。”二话不说抓住她的小手,朱昊赤急忙逃离现常算他栽在这爱哭的小丫头手里了。

温热的大掌猝不及防的紧扣住她的手,金银芝心口打了个突儿,怔仲的望著他宽阔的背,不知怎地,她胸口涌出一股没由来的安全感,仿佛可以全然相信这口气粗鲁、面孔凶恶,却不曾真正伤害她的男人。

或许她可以赖定他!一抹狡黠的微笑在她嘴角悄悄扬起。

※※※

“怎么没看到上官弘毅?”金银芝细嚼慢咽地用著膳,环顾这空荡荡的客栈,却发现只有他们这一桌有人。

朱昊赤粗声道:“他去办事。”听到她嘴里念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他胃里直冒酸液。“还有别东张西望,话少说,饭多吃。”

老用命令口气!她又不是他养的狗。

金银芝咽下嘴里的饭和不悦,慢条靳理的浅啜口茶。

气氛霎时变得寂静,静得只闻风声划过窗棂的咔咔声。

没多久,“怎么不说话?”他不习惯她的安静。

“你不是叫我话少说,饭多吃?”

“那我叫你吃屎你吃不吃?”白痴的蠢女人!

“我们在吃饭耶,你讲话怎么那么粗俗。”金银芝没好气的瞪他,害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咽下口中的饭。

“乌龟都比你吃得快,快吃,再不吃我还有更粗俗的!”他恫吓著她。瞧她身子那么娇柔瘦小,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金银芝只得埋头苦干的猛吃,一会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抬起头来,“你们怎么不住城里,反而住这问简陋的客栈?”而且还大手笔的包下,客栈里就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店小二和掌柜只要伺候好他们就够了,不过,这也好,至少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她被抓回去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朱昊赤浅啜著凉酒,不冷不热的开口,“我不喜欢嘈杂的地方,这里环境清幽。”更重要的是隐密。

“噢,实在看不出来,我以为以你的品行会包下的是酒家青楼。”便可以坐拥美女。

“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他忍俊不禁,心情大好。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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