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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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昊走到跟前,揉了揉说话小朋友的头发,笑着说:“是的,我能借用一下你们的童老师几分钟吗?”
小朋友们全都乐呵呵的张大嘴:“好的。”
安雅完全神游的被俞昊从小朋友堆里拉了出来,全部小朋友全都被好奇的吸引住了目光,就连里屋的朗朗和乐乐还有园长和几个年轻老师都跑出来了。
“哇,今天的俞叔叔好帅呀。”乐乐惊讶的大叫。
“笨乐乐,你知道什么叫帅吗?”朗朗撇着嘴,冷冷一笑,不过今天的俞叔叔确实好帅啊,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帅的俞叔叔。
众目睽睽之下,俞昊毅然单膝跪在了地上,安雅目瞪口呆,抖着手捂住惊讶的嘴巴,只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红色的丝绒盒,咣当打开,闪亮的钻石戒指被阳光一照,刺的她眼睛一晃。
“俞昊你……”
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俞昊也会有这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一手,她并没有多大的喜,却惊的不小。
“本想趁着楚爷爷的寿辰给你惊喜的,但是发生了不幸的事儿只能拖下来了,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从六年前你就驻进我心里了,你的一颦一笑全都牵动着我的思绪,我认定你了安雅,这辈子我非你不娶,嫁给我好吗?”
话落,不管听的懂还是听不懂的观众们,全都发出高昂的惊呼声。
这实在太浪漫了,阳光下,俊雅的像王子似的男人单膝跪地,向着女孩求婚,说着矢志不渝的承诺,美好的那么不真实,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拒绝吧。
可女孩却保持着僵硬的动作,瞪着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安雅,俞昊都做到这份上了,你看你是不是该给点反应啊。”园长瞧出了安雅的犹豫,上前劝说,上回这孩子不是好好的,也愿意由俞昊来照顾他们,这会儿怎么跟丢魂了似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答应吧答应吧!”几个女老师见状,也全都闹腾着起哄,纷纷笑着大叫起来。
安雅尴尬之极,瞧着俞昊真挚诚恳的眼神儿,明明很感动,但手却迟迟无法伸出去。
俞昊敛下眉目,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受伤,但很快就被坚持取代。
他是个心细的人,在楚家后院瞧见被受重伤的楚帆压着的安雅时,心里头就留下了疙瘩,虽然安雅什么也没说,但在送她回去的一路上,那失魂落魄,又泪眼朦朦的模样,已经证实了某些他不愿面对的事实。
但机会是均等的,有些东西,尤其是感情,错过的就是错过了,他管不了从前,但未来,他自信给的起安雅最幸福的生活,他想要争取,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安雅的迟疑让他受伤,但并不能击溃他。
一边是俞昊坚持又执着的等候,一边是同事们以及园长的劝说起哄,安雅觉得自个实在没有精力能去好好思考,一个头两个大,快被夹成肉馅了。
她并不是想拒绝俞昊,但这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想要好好想想,好好再考虑考虑,连她自个都没有发现,几天前下好的决心早就荡然无存了,为什么呢?她不想深思。
正进退两难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巨响。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全都有志一同的转头望去,就见飞飞同学背着大书包,在过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个狗吃屎,手里拿着的一瓶满满的果汁全都撒了出来,好死不死,有大半都洒到了俞昊英挺的西装上。
安雅见状,跟找到出口看见曙光似的,急着跑上去,扶起飞飞,拍了拍他脏掉的衣服,担忧的问着:“摔疼了吧,有没有哪里伤到!?”
飞飞很配合的揪起小眉头,委屈的憋着嘴:“好疼,童阿姨,飞飞好疼……”
这回安雅是真急了,她握着飞飞的手,急着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伤口。
“童阿姨,我脚疼,膝盖疼……”
心急上头的安雅完全没有多想这么低的门槛,且不论飞飞早就跳来跑去无数回了,怎么就摔了,还摔的狗吃屎,实在是匪夷所思的摔法啊。
她拉着飞飞往里屋走去急着看看伤口。
徒留了一操场的人傻愣愣的瞅着。
这……算是壮烈的见光死吗!?
几个老师被园长一赶,全都悻悻然的回去教室了,扼腕啊,要是轮上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遇见这么美的事儿,还不连睡觉都笑醒啊。
“俞昊啊,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瞧这湿的,一定挺难受的吧。”
俞昊起身,无奈的点点头。
园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头,劝慰道:“你也别太心急了,我看呐,安雅那孩子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害羞的,找个适当的机会你再来,我也会好好劝劝她的。”
俞昊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笑,却苦涩无比,园长不懂,他还不懂么?不过就这么放弃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冲着园长点点头,收好戒指,然后走出大门,开车离开。
望着那落寞的背影,园长摇摇头,多好的一孩子,她也有些不忍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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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们觉得,飞飞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嘿嘿~(≧▽≦)/~
妞儿们,明个过清明,兔纸请求各位领导批假期两天,四号和五号,处理祭祖之事儿。大家都沉默,沉默就算乃们默认鸟,哈哈……(妞儿们心声:不带这么无耻滴)
正文 【114】楚大少,可以给钱了么!?
空气冷凝,呼吸冰冻!
安雅保持着僵直的动作,被泪水洗涤过的水盈大眼甚至忘了眨动。
如猎豹一样沉静却危险的男人在一瞬间的霹雳震颤过后,开始迈开步子,不疾不徐,甚至优雅的像在饭后散步,可那双鹰隼似的锐眸,却是精准无误,犀利又冷冽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那眼神,让安雅有种被枪支抵着脑门的错觉,她忘了所有反应,留下的只有本能的愕然和原始的悸动。
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周身围绕着的层层阴霾化为阵阵冷冽刺骨的厉风,刮的她全身血液都在瞬间冷冻了似的,让处于石化状态的安雅总算有了反应,身躯下意识的瑟缩后退,抵上身后的却是那坚硬的假山石。
“六年后的第一面,还是想逃吗?觉的无颜面对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洞却沉重,像一记重锤闷闷的压在她脑门上。
既然进退两难,安雅索性别过脸,选择鸵鸟式的漠视,可只有她自个最清楚,六年后的第一面第一眼,这男人的出现依旧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撩动了她的心房,沉寂了六年的心瞬间便开始躁动不安。
他对的她的影响力,早在六年前她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的是,他眼中的光色却不再是她熟悉的宠溺和眷恋。
她自嘲的想笑,却在嘴角上扬的瞬间被楚帆强行扼住了下巴。
脸,被迫转了过来,她却依旧垂着眸子,硬是不肯与他对视。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的铁石心肠,一百万你就妥协了?”他低低的吐字,因为她的无动于衷,冷凝的面色变的越发扭曲,揪着她下巴的力道疼的安雅头皮发麻。
“你就不会放长线钓大鱼吗,我能给你的何止一百万!”他歇斯底里的怒喝,因为过大情绪,连一贯沉稳的声音都嘶哑了。
“我就是这么个女人,你现在看清楚了,可以放手了?”
安雅现在才明白,狠心对她来说尽是这么轻而易举,但出口的每一个字却生生扎痛了她每个细胞,直直的戳在心窝上,既然已经放手,又何苦再纠缠,六年过去了,他也许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甚至自己的孩子。
她轻而易举的推开因为震愕而呆住的楚帆,别过头压下眼底的黯然,滑下假山石,抬步就要离开。
只是,脚下的步子还没到两下,纤细的胳膊再次被不死心的抓住了,安雅不敢回头,怕一触及到他眼底的眸光,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你要钱是吧?”他突然冷静下来,声线低的像在征求她的意见。
安雅还没会意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纤瘦的身躯陡然被一股强大的蛮力给翻转了过来,晶亮的瞳孔中瞬间倒映出男人似兽般的狰狞面孔,以及兽般的狂暴动作。
他压下的唇,有着她熟悉的火热和疯狂,携着滚烫的火苗一丝一缕抽掉她顽固坚韧的心防。
她紧紧闭起眼,任由他蹂躏似的动作,如果再贱一点才能功成身退,她不介意将坏女人做到底。
纤细的双臂如滑溜的蛇,柔软无骨的缠上男人的颈项,她扬起脸,以最放荡的姿态欣然接受男人野兽似的动作。
柔嫩的唇瓣很疼,但她的嘴角却挂着夸张轻浮的笑意,一只软嫩的小手甚至缓缓滑下男人的颈项,挑逗似的溜过性感的喉结,停在男人壮实坚硬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动作很生涩,但她却做的很卖力。
燎原大火,一触即发。
楚帆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全部动作,用一种几近陌生的眼光冷冷的瞅着她,安雅还是在笑,迎合的笑,没有暖意没有真心,只是嘴角扯动的僵硬动作,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以最市侩的姿态说道:“楚大少,可以给钱了么?”
“崩……”脑中有根线瞬间崩断,清晰的回声震的他几乎血管爆裂。
“童、安、雅!”他从牙底生硬的挤出字来,然后一字一句的提出告诫,那声音像是把字生生粘进钢板里似的:“离俞昊远点,他跟我不一样,不是你这种低贱的女人能玩的!”
“呵……”她冷笑一声。
低贱!?
是啊,她的确很低贱,连她自个都觉得自个低贱!
“我的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男未婚女未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天经地义不是吗?”
赤红的眼如同渗血一般,楚帆掏出口袋里的几张大钞,手腕一转,华丽飞扬,在安雅跟前一张张飘落,像下雪似的美,却红的刺眼。
“楚大少,我也是有行情的,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既然是老朋友,那这次就算了,再见!”
她转身,动作有些仓促,踩着一堆红头大钞,却像是踩在刀尖火口上似,狼狈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意,只想快点离开。
但这次,阻止她的不再是楚帆,而是一阵轰天巨响。
脚下踩着的地面突然跟得了癫痫似的,剧烈的颤动起来,跳入安雅脑中的第一意识--地震!
不过,她根本来不及多加思考,已经被剧烈震颤的地面摇的站不住脚,而倒下的地方恰好就是她刚刚才起身的假山石。
被精雕细琢的山石同样不堪负摇,很快便以肢解的状态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一块块大石头,顺着颠簸的趋势,飞快的往下滚落。
这些不是泡沫塑料做的假石头,而是货真价实的石块,重量和力度全都不是正常人承受的起的。
安雅瞠目结舌,大脑已经完全无法运作,地面疯狂摇摆,她根本站不起来。
难道今天,她注定要被砸成肉泥吗?与楚帆六年后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吗?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块块石头以自由落体越放越大。
“啊……”
她惊声尖叫,不是因为石头砸在她身上的痛楚感,而是被突如其来的男人陡然扑倒在身下惊的。
“砰啪……砰啪……”一阵毛骨悚然的撞击声,耳际依稀闪过骨头折断的声音,安雅吓的全身僵直,全身每一寸都被男人牢牢的护在身子下,就好像当初在土耳其遇上歹徒一般,子弹弹射出来的瞬间,他也是不要命的将她护在身下。
心口,像是被生生割裂开来,冉冉溢出血来,疼的她几乎窒息。
就在她以为天都要塌下的时候,震动停止了,轰天巨响也消失了,唯一不变的是男人压在她身上的动作,牢牢的包着她,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头。
指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渗渗的伸出手,小力的推了推楚帆的胳膊,身上的男人却毫无动作。
软嫩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她蠕动身体,试图伸直手脚,身上陡然响起一阵闷哼。
安雅吓的一呛,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僵了好半晌,她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捏着楚帆的衣角,低声问道:“楚帆,你还好吗?”
依旧没有声响。
大脑被吓的一片空白,怕弄疼他,安雅小心的挪动指尖,毫不容易伸出双手,根本没做思考,完全的本能动作,她满心担忧的圈住他的腰,颤声问道:“楚帆,你怎么了?”
“呃……”低低的闷哼在耳际响起,却震的她五内都颤抖了。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安雅抖着手,仓皇的摸着他的后背,完全忘了方才还摆出的市侩嘴脸,一颗心因为身上完全不动作的男人被吊的老高。
湿濡,一手的湿濡,还有后背一块块破烂的衣服,让她吓的不敢动弹。
楚帆用身体帮她挡下了全部的石块,那样叠加在一起的重量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
眼眶湿透,她不敢推他,怕受伤更重,她一个‘低贱’的女人,他为什么救她,干嘛要救她,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