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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兽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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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周身围绕着的层层阴霾化为阵阵冷冽刺骨的厉风,刮的她全身血液都在瞬间冷冻了似的,让处于石化状态的安雅总算有了反应,身躯下意识的瑟缩后退,抵上身后的却是那坚硬的假山石。

“六年后的第一面,还是想逃吗?觉的无颜面对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洞却沉重,像一记重锤闷闷的压在她脑门上。

既然进退两难,安雅索性别过脸,选择鸵鸟式的漠视,可只有她自个最清楚,六年后的第一面第一眼,这男人的出现依旧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撩动了她的心房,沉寂了六年的心瞬间便开始躁动不安。

他对的她的影响力,早在六年前她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的是,他眼中的光色却不再是她熟悉的宠溺和眷恋。

她自嘲的想笑,却在嘴角上扬的瞬间被楚帆强行扼住了下巴。

脸,被迫转了过来,她却依旧垂着眸子,硬是不肯与他对视。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的铁石心肠,一百万你就妥协了?”他低低的吐字,因为她的无动于衷,冷凝的面色变的越发扭曲,揪着她下巴的力道疼的安雅头皮发麻。

“你就不会放长线钓大鱼吗,我能给你的何止一百万!”他歇斯底里的怒喝,因为过大情绪,连一贯沉稳的声音都嘶哑了。

“我就是这么个女人,你现在看清楚了,可以放手了?”

安雅现在才明白,狠心对她来说尽是这么轻而易举,但出口的每一个字却生生扎痛了她每个细胞,直直的戳在心窝上,既然已经放手,又何苦再纠缠,六年过去了,他也许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甚至自己的孩子。

她轻而易举的推开因为震愕而呆住的楚帆,别过头压下眼底的黯然,滑下假山石,抬步就要离开。

只是,脚下的步子还没到两下,纤细的胳膊再次被不死心的抓住了,安雅不敢回头,怕一触及到他眼底的眸光,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你要钱是吧?”他突然冷静下来,声线低的像在征求她的意见。

安雅还没会意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纤瘦的身躯陡然被一股强大的蛮力给翻转了过来,晶亮的瞳孔中瞬间倒映出男人似兽般的狰狞面孔,以及兽般的狂暴动作。

他压下的唇,有着她熟悉的火热和疯狂,携着滚烫的火苗一丝一缕抽掉她顽固坚韧的心防。

她紧紧闭起眼,任由他蹂躏似的动作,如果再贱一点才能功成身退,她不介意将坏女人做到底。

纤细的双臂如滑溜的蛇,柔软无骨的缠上男人的颈项,她扬起脸,以最放荡的姿态欣然接受男人野兽似的动作。

柔嫩的唇瓣很疼,但她的嘴角却挂着夸张轻浮的笑意,一只软嫩的小手甚至缓缓滑下男人的颈项,挑逗似的溜过性感的喉结,停在男人壮实坚硬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动作很生涩,但她却做的很卖力。

燎原大火,一触即发。

楚帆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全部动作,用一种几近陌生的眼光冷冷的瞅着她,安雅还是在笑,迎合的笑,没有暖意没有真心,只是嘴角扯动的僵硬动作,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以最市侩的姿态说道:“楚大少,可以给钱了么?”

“崩……”脑中有根线瞬间崩断,清晰的回声震的他几乎血管爆裂。

“童、安、雅!”他从牙底生硬的挤出字来,然后一字一句的提出告诫,那声音像是把字生生粘进钢板里似的:“离俞昊远点,他跟我不一样,不是你这种低贱的女人能玩的!”

“呵……”她冷笑一声。

低贱!?

是啊,她的确很低贱,连她自个都觉得自个低贱!

“我的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男未婚女未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天经地义不是吗?”

赤红的眼如同渗血一般,楚帆掏出口袋里的几张大钞,手腕一转,华丽飞扬,在安雅跟前一张张飘落,像下雪似的美,却红的刺眼。

“楚大少,我也是有行情的,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既然是老朋友,那这次就算了,再见!”

她转身,动作有些仓促,踩着一堆红头大钞,却像是踩在刀尖火口上似,狼狈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意,只想快点离开。

但这次,阻止她的不再是楚帆,而是一阵轰天巨响。

脚下踩着的地面突然跟得了癫痫似的,剧烈的颤动起来,跳入安雅脑中的第一意识--地震!

不过,她根本来不及多加思考,已经被剧烈震颤的地面摇的站不住脚,而倒下的地方恰好就是她刚刚才起身的假山石。

被精雕细琢的山石同样不堪负摇,很快便以肢解的状态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一块块大石头,顺着颠簸的趋势,飞快的往下滚落。

这些不是泡沫塑料做的假石头,而是货真价实的石块,重量和力度全都不是正常人承受的起的。

安雅瞠目结舌,大脑已经完全无法运作,地面疯狂摇摆,她根本站不起来。

难道今天,她注定要被砸成肉泥吗?与楚帆六年后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吗?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块块石头以自由落体越放越大。

“啊……”

她惊声尖叫,不是因为石头砸在她身上的痛楚感,而是被突如其来的男人陡然扑倒在身下惊的。

“砰啪……砰啪……”一阵毛骨悚然的撞击声,耳际依稀闪过骨头折断的声音,安雅吓的全身僵直,全身每一寸都被男人牢牢的护在身子下,就好像当初在土耳其遇上歹徒一般,子弹弹射出来的瞬间,他也是不要命的将她护在身下。

心口,像是被生生割裂开来,冉冉溢出血来,疼的她几乎窒息。

就在她以为天都要塌下的时候,震动停止了,轰天巨响也消失了,唯一不变的是男人压在她身上的动作,牢牢的包着她,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头。

指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渗渗的伸出手,小力的推了推楚帆的胳膊,身上的男人却毫无动作。

软嫩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她蠕动身体,试图伸直手脚,身上陡然响起一阵闷哼。

安雅吓的一呛,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僵了好半晌,她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捏着楚帆的衣角,低声问道:“楚帆,你还好吗?”

依旧没有声响。

大脑被吓的一片空白,怕弄疼他,安雅小心的挪动指尖,毫不容易伸出双手,根本没做思考,完全的本能动作,她满心担忧的圈住他的腰,颤声问道:“楚帆,你怎么了?”

“呃……”低低的闷哼在耳际响起,却震的她五内都颤抖了。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安雅抖着手,仓皇的摸着他的后背,完全忘了方才还摆出的市侩嘴脸,一颗心因为身上完全不动作的男人被吊的老高。

湿濡,一手的湿濡,还有后背一块块破烂的衣服,让她吓的不敢动弹。

楚帆用身体帮她挡下了全部的石块,那样叠加在一起的重量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

眼眶湿透,她不敢推他,怕受伤更重,她一个‘低贱’的女人,他为什么救她,干嘛要救她,作死她只是一条贱命,她不爱他了,不爱他了,都做的那么彻底了,他还不明白吗……

身上的男人像是受了感应般,高大的身躯沉重的蠕动了一下,然后他撑着双手,吃力的抬起上半身。

双目毫无预警的对上,上面的晦暗痛楚,波澜交错,下面的泪湿盈盈,忧心忡忡。

她无法伪装,面对这样一张惨白强忍痛楚的脸,她再无法伪装,纤细的指尖瑟缩不断,刚要抬起,粗糙的手指已经压下,在细嫩的脸颊下来回摩挲。

他眼中的柔意在心房触动,情绪大开的这刻,再也羁押不住,六年了,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却那么刻骨铭心。

她说不爱他,最做着前后矛盾的事儿。

“妞儿……”他细细低喃。

熟悉的称呼,如一记重弹,彻底炸毁了她最后一丝薄弱的防线,那样的温情,那样的柔意,她恍然回到了六年前每个相偎相依的夜晚,他拥着她,轻声唤着她,情到浓时,温柔也疯狂的欢爱着。

泪水,顿时掉的更凶了。

她梗咽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的泪水,楚帆像个孩子似的笑了,想吐出口的话突然变成一串激烈的咳嗽。

“噗……”一口热血溢出喉间,喷在了安雅的胸口上,沉重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在安雅惊骇的目光下,闷闷的压在了她身上。

正文 【115】生死未卜

医院。

浓重的药水味儿混合着医院独有的清冷气息阵阵扑鼻而来。

高级独立病房内,高大的男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口上正戴着氧气罩,但依旧挡不住那张深邃的俊脸上苍白的跟抹了石灰粉似的灰败气色。

医生诊断,抢救及时,命是侥幸保住了,但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后背肋骨两根断裂,挤压肺部,导致大量出血,不仅如此,五脏六腑兼因为强大的外力而受到重创,亏的楚帆长年锻炼身强体壮,要换做一般人,只怕早就当场暴毙了。

病房内围了一屋子的人,但个个神情冷肃,或坐或站,没有一人发言。

楚家大宅,在他寿宴当天,无端发生巨大爆炸,一看就是有人借机蓄意而为,楚家家大业大,在业界上有几个商敌、政敌并不奇怪,但至今为止,他还想不到有哪个人胆敢在楚家埋炸弹的。

幸运的是,当天的损伤并不是很大,有几人受伤但都没有生命危险,唯独楚帆,差点送命。

‘嘎吱……’一声轻响,病房门被谨慎的推了进来,几名穿军装的年轻人,面目严肃,恭恭敬敬的走到楚太爷跟前,正想行军礼,却被楚太爷抬手制止:“在这里,这些就免了,查的怎么样了?”

眼前这几名军官全是大有来头,但全是直接或间接受了楚太爷的指点恩情,全都极度敬重他,所以,这次楚太爷一句话的功夫,就将这几名军界顶尖的人才给挖过来调查,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是事关严重,连孙子都躺下了,他不得不提高十二万分的警惕,将苗头给揪出来。

为首的军官神色冷凝的点点头:“已经查出炸弹的主要埋藏地,有好几处,大厅有,后院的花园也有,主要还是在后院,连同花圃内,通过屑末大概估计量足以将所有人炸死。”

他们设宴的地点就在后院,但是因为他一时不适进了后院大屋休息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在前厅应酬着,才耽搁了开席的时间,若是提前开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设想的如此周密,时间掐的如此准确,让楚太爷缜密的心思立刻做出判断,若不是极度熟悉楚家的人怎能将炸弹埋的这么好而不被发现,毕竟在场的有多位是久经沙场的军官干将,对炸弹的敏锐度早就超出常人。

“好,你们先回去吧。”

几位军官颔首离开。

楚太爷沉思了一会儿,转头说道:“老大,你去处理善后工作。”

楚劲铁,也就是楚帆的生父,凝着沉重的眉头,往床上投去一眼,然后点点头,一声不吭的走出病房。

昨天楚家的一场大爆炸,楚家嫡孙受创住院,生死未卜,只怕早就轰动京都,人心惶惶,各路媒体都像闻见鲜血味儿的豺狼猛兽,早就蠢蠢欲动了。

若不是这家医院有众多士兵严管把守,才没能让那帮戏吸血鬼似的记者溜进来。

“老二,俞昊呢?”楚太爷突然问道。

据当时的情况,还是俞昊第一个发现楚帆,才会将他及时送院保住了性命,这都一两天了,怎么还不见那小子的身影。

楚劲刚沉吟了一会儿,平静的开口:“昨个是听说送一个一起来的朋友回去,到今天都没见过,还有……”他迟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飞飞也跟他一起走了。”

楚太爷纠结着眉头,就算他再怎么老糊涂,也察觉了飞飞的异状,楚帆说飞飞跟着学校去参加什么社会考察活动,可回来没几天,飞飞是每天都跟俞昊粘在一块儿,他也没觉得以往飞飞跟俞昊有多亲密,而且昨个飞飞来给他祝寿的时候,神色怪异,怎么都不像是真正的开心,这几人之间到底卡着什么不能说的事儿。

可眼下,他也没那么心思管这些事儿了,飞飞暂时就先由着他吧,只希望孙儿能平安无事的醒来。



冷!

无边无际的寒意像是从地面涌上,从上空扑下,从四面八方围绕住他,四周全是白雾雾的一片,全是冰冻的寒气,看不到一丝的光线,他只身站在中间,冻的浑身战栗还是强硬的站的挺直。

不能倒下,倒下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可是冷意却越发的重了,他的每寸细胞都像是被冰锥钻过似的,从骨子里渗进去的冷意。

倏地,远处透出一丝薄弱的光亮,从朦胧的雾气中走出一抹飘渺的身影,他看不清她的脸,却看见了她嘴角扬起的笑意,浅浅的,却渗满暖意,让他从心底暖溢出来。

意识陡然乍醒,那身影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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