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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止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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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叙,如果说不恨你,那真的是在说假话。我和包子,都恨死你了,你那么伤害了止歌啊,她是一个多么坚强隐忍的女子,可是我却看到了那么脆弱的让人心痛的她。若不是她真的挺不住了,她是断不会跟我说她的难受的。可是,我也恨不起你。要怪只能怪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性格脾气,倔强的要死,都在硬撑,所以误会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雨过天晴,我不知道止歌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知道,那天我说话太重了,可是,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也藏不住事,那个时候,我真的气急了,就觉得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止歌还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她的小设计师,安安心心的过着她平静的生活,哪里会躺在这,所以,我只能说,我是恨你的。哪怕我知道这一切不该怪你,哪怕我知道,这也有止歌的错,这是止歌心甘情愿替你挡的两枪,不过,如果她真的醒不过来,我还是会恨你。所以,何叙,你得照顾她,好好的,在她醒过来之前,自己不能有事,你是她活下去的力量。”

“谢谢你,浅浅,谢谢你,还有包子,告诉我这些。”

“不要谢我,何叙,我所知道的不过只有那么一点,止歌的真正心意,你得自己去发现。请你珍惜她,她这几年,真的太不容易了。”浅浅弯下腰,帮止歌掖了掖被角,突然兴奋地惊呼起来,“何叙,你看,你看止歌。”

何叙马上回过头,白的透明的脸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禁闭的双眼,扑闪的睫毛上还有些潮湿。何叙张着嘴傻笑,一时竟有些语塞,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浅浅忙推了何叙一下,“喂,你傻了,还等什么呢?赶紧叫医生啊!”

何叙这才回过神,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出去,没多时,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

何叙站在外面,来回走着,心里又高兴又着急,生怕自己空欢喜一场。止歌,止歌,止歌,无数次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无数次的祈祷,但愿她真的听见自己的祈求,但愿她真的马上就可以醒来。

浅浅,Richael,安宁,程东,也全都盯着门里。

仿佛等了好久,仿佛也没有多久,焦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无比慢,一颗心跳动的剧烈,像是在叫嚣,像是在作对,这个时候,是该冷静的,却偏偏静不下来。终于,医生推门出来,所有人都聚过去,期待着医生开口。

“真是不容易,她似乎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一句话,所有悬着的心都放下了。何叙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又问了一遍,“医生,你是说,她没有事了吗?她可以醒过来了,对吗?”憔悴的脸上,一双眼里满是期待,闪烁着光泽。

“应该是这样的,或者可以明天再安排一些细致的检查,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病人应该已经完全度过危险,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之前,她就应该能醒过来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哦,太好了!!孟姐姐好了耶,我哥知道一定开心死了,我就说嘛,孟姐姐人这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Richael抓着安宁的胳膊,左摇右晃,大声叫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安宁也欣慰的笑着,看到医生皱着眉,马上拦着兴奋地不停欢呼的Richael,制止她过于激动地表现。

“何叙,她好了,你可以放心了。还不快进去,他醒来,第一眼一定想见到你。”浅浅推着何叙进去,自己的眼角早就红了。

正文 眼泪(二)

“安宁,你还好吗?”程东轻拍安宁瘦削的双肩,硬薄骨骼的触感传向手心,原本光亮美好的长发也由于几日没有细心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

安宁回过头,一张脸似是瘦了一大圈,眼圈周围有明显的青色,乌黑的双眼闪动着泽泽动人光亮,里面饱含的泪水充溢眼眶,她伸手揉了揉眼角,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大的笑容绽放在苍白却洁净的小脸上,双手合十,抵住尖尖的下巴,无比放松。“东子,谢天谢地,她终于要醒过来了。”

安宁轻轻抬起头,微微侧过脸躲开程东探究的眼神,出神的望向窗外。

早知道,他不属于自己。早知道,他所有的不开心,自己都不是原因,只是总不确定,还能够靠他多近。翻来覆去,天翻地覆,都愿意让自己执着的相信;然后有勇气等下去。他的简讯,从来都是一般的语气,他的关心,自从止歌回来,都有些小心翼翼。自己一直都傻傻的爱着,可是,为什么不肯承认,只剩下朋友关系。如何能够回到从前,如何能够躲在安静的角落放空呼吸。何叙,如何能够一个人失忆消失在你的世界。即便我甘愿,你的世界也早已不容得我。

安宁静静地向前走着,双手撑在窗台边上,打开的窗子吹进的风冷冷的刮在尚还湿润冰冷的脸上,有些疼痛。嘴角的笑安逸却可怜。她抬起手拂去泪水,转过身,笑容灿烂,“东子,你看,天气多好,止歌也要醒来了,真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她竭尽全力的大声喊着,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和嘶哑,让人有些心疼。她轻轻眨着眼睛,想努力把眼泪吞进自己的心脏,慢慢融化,独自消磨。她替她高兴,是真心的,只是,这样的她,没办法任性,没办法撒娇,没办法哭泣,没办法寻求帮助。她没有过多的资格难过,还好止歌,还活着,还好止歌,可以平安,否则,她会自责一辈子。现在好了,她或者也该离开了,像欧阳一样。她有多舍不得,就有多心痛。只是,这样的时候,她也只能假装,假装自己已不爱,假装自己无所谓。

程东看着几米外的安宁,张开双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踩着大理石地面的格子,身子一下一下的左右摇摆,像是小孩子一样,明媚的笑容里却容着抹不掉的忧伤,灿烂的伤人。“安宁,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安宁依旧专心的踩着地面,晃着头,撅起嘴巴,皱皱鼻子,想了一会,无奈的自嘲,“哎呀,你看,我还没有仔细想过,真是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打算倒是有很多——或者找个安静的地方弹我的琴,或者去意大利,或者去巴黎,或者,或者回到我父母那。或者或者或者,这么多选择,世界这么大,总有地方可以收留我,让我好好待下去。”

“一定要离开吗?”

她想也没想,点着头,“当然了,或者我早就该走了,只是,现在,我必须再等一下,还差一件事,然后,我就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宁,你可以重新开始,或者可以重新找到一个爱你的人。”

安宁动作略微有些停滞,静默了好久,歪着头,故作轻松地回答:“再说吧,爱一个人要老好几岁,我想,我需要休养生息,哈哈,也许,这辈子这样也不错啊!”

“何苦呢?”

“程东,不要想这些啦,要不要出去买点什么吃的,好多天没有吃什么了,现在,大家应该会有胃口的,走吧,咱们出去买点东西吧!浅浅,Richael,要一起去吗?”

浅浅看了看安宁,从前也很怪她,只是,现在,谁都有不得已,只怪爱太伤人。“好,安宁,一起出去,好好吃点东西,哎呀,我都饿了!前胸贴后背了。”

“哈哈,我也去,我也去,何叙哥也不让我进去,自己在外面很无聊哎,我也去,我也去!”

说着,几个人嘻嘻笑笑的走了出去。整个走廊,肃静的如同屋子里阳光下安静的两个人。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仔细的看着她紧闭的双眸,生怕错过她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止歌,醒过来吧,止歌,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正文 反噬

朦胧的世界,似乎已躺了好久。隔绝了那么多的人,事,却偏偏有一个声音一直挥之不去,总是告诉自己,要醒来。

是梦吗?如果是,为什么这场梦会一直不想醒过来?为什么他的声音那样真实?好像就在耳边,或者,那声音已经穿透骨骼,延伸到心里。

难道不是梦?那为什么,重重的眼皮始终睁不开,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体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为什么,看不到那声音的源头。

过了多久了,意识早已苏醒,清楚地听到那一声一声的呼唤。

好累——可是,他累吗?这么长时间。似乎声音都变了样子。

到底是怎样?

他说,他错了。

他说,他在等我。

他说,他一直都爱着。

他说,生死,他都陪着我。

是真的吗?还是,错觉?

何叙,我想你。我好想见见你。

可是,见到又如何?是一厢情愿,自取其辱,还能怎样?

不想醒来。不想醒来。甚至想这样一睡不醒。

“止歌,止歌,止歌……”

他在叫我,他在叫我……

纤细的手指动了两下,她终于睁开了眼,清透的目光夹杂着点点星光和迷茫,打量着世界。阳光洒落,这一尘不染的病房,好似因为她的睁眼而透着丝丝生气。目光扫过,整洁的圆桌,新生的百合,淡蓝色的纱帘,缘来蛋糕的盒子,还有,他——

还是那个样子,好看的眉,狭长的眼,硬挺的鼻梁,薄薄的*,瘦削的脸颊,长满胡子的下颌。

那么近,他离自己那么近,是真的吗?

好害怕这还是梦。那么多次,想他,想他,想他,梦见他如同现在一样坐在自己身边,如同现在一样看着自己,眉眼冷傲,可是微笑却那么真实。慢慢伸出手,却怎么也触不到他,隔着些许距离。努力向前伸着,找寻他的衣角,找寻他的温度,可是,再怎么努力,他都只是在那里,不远不近的看着自己,然后,慢慢变得模糊,然后,消失,然后,自己哭喊着从梦里醒来,一片漆黑,一片愁苦,然后,满脸是泪,这才发现,始终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过着“如果”,“然后”的生活,连期待都是可耻的等着,这样卑微的想他,这样痛苦的回忆,只是,哪里?哪里?哪里还有他,梦里都不让自己碰到他。

这次呢,是真的吗?我又是谁?

还是,再一次,骗了自己,他早就不在了。

过去的总归是过去的,大家都这样说,所有人都在说,伤口总会愈合。可是伤疤还在啊,那可怖的疤痕掩饰了刻骨的伤痛,有了自欺欺人的借口,告诉自己,告诉别人,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我已不爱他。笑的从容,为自己而活。

终究——

午夜梦回时,那黯淡星光下的剪影,凄冷月光下蜷缩的孤寂,咬着被角拼命忍住抖动的肩膀,和每每想到他骤然停止的心跳,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清晰地告诉自己,那份自以为可以忘记的过往正一点点反噬,吞没脆弱再脆弱的心口。直到连梦都不敢奢望。

没错,还爱他。

爱的依然那么深。

爱的始终那么惨烈,甚至奋不顾身。

恨透了这样没用的自己。

可是,当真无可奈何。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干净白皙的指尖,犹豫着不敢向前。停滞在半空,她注视着他,眼底全是他的倒影,沉默。

突然,不敢碰到他,怕那种感觉像是泡沫一样,一触即碎,那么多次,这次是不是也一样。如果是假的,又何妨,这样一辈子,也好。如果是梦,又能怎样,那就不要醒。我不要碰到他,那么,他就不会消失,还好,自己至少还可以看到他,看到他,看到他……

可以满足了。

她弯曲的指尖没有再用力,畏缩的想要收回,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整个小手都被包在那温度里。

他带着她的手,向前,温暖的胸口,有些扎手的下巴,接着,是脸颊,他带着她轻轻的,温柔的,生怕吓着她。那种触觉,很熟悉,熟悉到心疼。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唇角带着幸福的颜色,眼底满是愉悦,唇形动了动,“止歌,你摸到我了,我没有消失,我在这里,止歌,我是何叙,我是你的何叙,这不是梦……

他看透了她的犹豫和害怕,也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那种感觉,止歌,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轻易走掉。

“是我,我是何叙,止歌,你终于醒了……”

她望着他,越来越真实,打湿了鬓侧的头发,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她低低的自言自语,接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止歌,止歌,你醒醒,你醒醒……”何叙着急的喊着,可是,紧阖的眼睛只是能看到滑落的泪水,却没有再张开,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幻觉,好像从未发生一样,“医生,医生,快过来!!”他放下她的手,奔到门口大喊,“医生,快过来!!”

门口睡着的浅浅听到声音马上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何叙,止歌,怎么了?”

安宁闻声也马上跑了过来,“何叙,你先别慌,我帮你去叫医生。浅浅,你去屋里看看止歌。我马上就回来。”

何叙和浅浅回到病房,他已经被折磨的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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