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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结婚以后 (结婚以后出书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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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一串脚步踉跄从门边划过,很轻,但我听到了。

我们刚才动静很大。

我喝了很多稀饭,迷迷胡胡上洗手间,听到夏鸣房间里满是劈里啪啦的响声,我轻轻推门一看,夏鸣斜斜挂在床边,夏沫却披着外衣,坐在地上,打得正起劲。

我没吵醒她,慢慢退了出来。

第7章(出版稿)

大年初二,初三,我果然忙得团团转,脑子里根本没有空间去想其它的,从他们脸上,我能想象,肖逸那时来我家,是什么心情,我的感冒并没有全好,但几乎是摒着一口气,就为了肖逸那句话,我也一定要做好。

“师母,你们家真漂亮。”

“师母,我才见了肖老师一次,但看到你,才知道,原来说夫妻是会越长越像这句是真的。”刚毕业的小勇带了女朋友小娜过来,她嘴巴很甜,没有第一次上陌生人家的拘谨。

“是吗?我们可是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却煞有其事说是感觉,说我们连气息都一样,还问我,是谁就了谁。

我说她嘴贫,她却嚷着她的感觉很对,不会错,现在的年轻人,似乎很相信直觉。

一帮子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客厅看电视,聊人生,说着实习所得,小娜和两个女孩子,却要进来帮忙一起做饭,我死活也推不掉,便让他们打下手。

听着她们围在耳边说肖逸如何如何,我却觉得有些陌生。她们讲的肖逸,让我觉得新鲜。

她们问我知不知道,有许多的女病人给肖逸暗送秋波,有没有搜到过情信。我说没有,她们觉得很遗憾。

另一个女孩还偷偷告诉我,说肖逸是全院女护士心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说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众人的心,许多护士争破头都想要到脑外科。

我说我觉得开人脑是件非常残忍和血腥的事情,听到锯刀的声音,我会吓得做恶梦。

她们哈哈大笑,说她们眼中完全只有肖逸,完全忽略掉他手中的病人。

“他连动手术都那么优雅。”

这点我倒是相信的。

“他生来就是完美的艺术家。”

我笑了,这未免太夸张,不过记得得第一次见面时,他拈起我学生给我的信,那模样,确实很美。我发现我用的是美,不是帅。

我做饭,井井有条,不紧不慢,她们后来几乎不插手,只在后面叽叽喳喳说着话,肖逸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他们对肖逸很尊敬,讲话也十分的有分寸,老师前老师后,肖逸很显然已经能熟练处理这种事,他被围在众人中间,自在的说着话,他们对他很信服。

后来肖逸跟我说,对这种小毛头,我应该再跟妈妈学一学,他说那时去我家,看到妈妈会有些害怕,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夏沫性格豪爽,否则他不会再去第二次。

我笑道:“其实与他们打成一片,感觉很好,能看到她们真实的一面,而且,能听到许多关于你的趣事。”

他与我一起收拾残局,问我听到哪一些。

我问他是不是收到过许多求爱信,他笑了,说有一些。

“会不会有动心的。”

他很严肃说没有。

打扫完后,我几乎是摊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肖逸笑我不经用,却还是帮我按摩,我拿来电话打给妈妈,我对妈妈的作息很清楚,这个时候她肯定也与我一样,坐在沙发休息。

“妈妈,我爱你。”

她一愣,却是扑哧笑出来,问我是不是烧还没有退。

我说我特别想说这句话,我觉得我又长大了一些。

肖逸捏捏我的脸,我笑了一下。

“妈妈,我一步一步的,在走你的路,未来,我也会像你和爸爸一样,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家。”我没有说一个有三个孩子幸福的家,那样太过于刻意。

我没有看肖逸的神色,与妈妈再唠叨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也许肖逸心情有些沉重,内心的挣扎或许更多,但我能做的,便只是这样。洗完澡后我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临睡前又吃了粒感冒药,快要睡着时,肖逸扶我起身,喂我喝了小半杯的橙汁,说这样,会好得更快。我道了谢,很快入了眠。

初四肖逸没有再让学生来,也许是在年前有交待,我们家开放只有初二和初三。我徒然又觉得有些空虚,这天睡了个懒觉后,便给林放打了电话,说要开始为小司初习,他很开心,又问我的近况,我说还好,我还能处理。

刚出门,我还是被冷气呛得打了几个喷嚏,于是用围巾将半张脸都围了起来,自从上次帮夏沫善后开过车后,肖逸便给我预定了辆小型的蓝鸟,他没有问我的意见,也许,小娜说的对,我们太像,甚至连对方喜欢什么,都不需要过问。

林家还是一如既往有空旷冷清,我到时,小司正穿得单薄在门口等我,我忙拉他进去,一关上门,又被突然的热气,薰得有点头晕。

小司说我就像个大玩具,我说我一直在感冒,又让他多穿一些,然后便开始补习。

重操旧业,我确实有些兴奋,觉得自己朝气十足,感冒也好了,小司不断点头,又不断的提问,我看他的笔记本上记了很多问题,应该是在学校时便记录的,我说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有问题应该马上问老师。他说想留着一起问我,反正老师也不会喊他起身问问题。

我觉得小司的关键问题不在学习上,而是心理上,他很聪明,但却不懂得敞开心扉,这个问题后来与林放仔细商讨过,他说是因为他和妻子的原因,给小司造成了阴影。

“也许,你常来,他会好很多。”

“你和林太太的事情拖了好多年,这样对小司的成长很不利,他还只是小学,但马上快升初中了,叛逆期这样很危险,初中生涯,是小孩快速接受新知识,形成自己新想法,并且认为自己就是一切的年纪,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氛围,小孩子容易走偏。”

“你说的很对。”他有些烦燥,起身站在窗边吸烟,一口一口吸得很大,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中。

我想他与林太太的恩怨纠葛,也许并不容易解决。

我很难理解,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完全不理孩子的感受,这么自私。

林放约我有空的时候,一起喝咖啡,我知道,他定是要讲他与他太太的事情。我想想还是答应了,其实我是想建议林放让小司去接受心理咨询,但我想一般人都会排斥,于是便没有说。

肖逸打电话跟我说,晚上在医院吃的,只一餐,便想念我做的菜。我到家时,没有开灯,坐在黑暗之中,还在想他的话,我想他说的是对的,他鲜少在没有手术或是加班的情况下,不回来吃饭,虽然这些年,我们过得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眷恋这个家,就如同,年前我们回家时,他在家门口抱着我说,家宜,是你给了我家的感觉。

妈妈突然紧急的拨了电话过来,说夏沫搬出去住了,拦也拦不住。

爸爸气得直咳嗽,我忙安慰他们,说现在就给夏沫打电话,让他们不用着急。

挂完电话,我却无所作为,呆呆的坐着,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我吸着鞋一开门,夏鸣叫道:“姐,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我将他迎了进来,并打开所有的灯。

夏鸣过来是跟我讲沫沫的事,显然他知道一些,我并不意外,他与沫沫的感情,好得我无法想象。

“大姐,二姐听你的话!”

我说她现在已经不找我说心里话了,她有自己的想法。

夏鸣说沫沫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自己害死,说沫沫的执著简直会把人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我问他,知道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他有些缩头缩脑,看着我,摇摇头,我拍拍他的脑袋,说我知道了,我会找她谈。

夏鸣知道。

我还没有介入肖逸生活前,他们三个玩得很好。

在去见夏沫前,我给林放打了个电话,他说沫沫最近精神不太好,很些恍惚,希望我能尽快处理,这样下去沫沫会跨掉。

“林放,沫沫是爱肖逸的吧,也许,比我更爱他。”

林放在沉默,我听到他在吸烟,烟纸燃烧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我有想过,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没有结果,她将自己逼到绝境,也许最后就是死;二是放她和肖逸,让他们离开离阳。”

林放说我很清醒。我说我不能不清醒,那个人是我妹妹。

“你舍得吗?”

我笑道:“舍,是必然的,如果沫沫会死,肖逸勉强留在我身边,这是我更加不愿意承担的结果。”

最后我希望他帮我看着沫沫,我害怕她会做傻事。

“能加班的话,尽量安排吧。”

肖逸这晚没有回来,我也没有打电话,我想他也需要空间去想,未来,到底如何决断。

肖逸经常出国,我也常常一个人睡,但今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在想,也许他和沫沫在一起,而在一起,会干什么。

我想他们会一起,对着明月,握着香,一起向我忏悔,请求我的原谅,放过他们。

后来想想,又十分可笑。

所以的吞了一粒安眠药,却因为手发抖,将药盒摔了满地,地上满是白白的药片。在寂静的黑暗中,打着滚,声音散去,我也睡着了。

第8章(出版稿)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我想我肯定睡得很死,否则不会连自己换了地方都毫无知觉。

我睡眠一向很浅,肖逸趴着头睡在床沿,我摸摸他的头发,他马上抬头。

“你没有刮胡子。”

他紧紧盯着我,眼睛很暗很深,我笑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内科的黄医师进来了,他的笑声很豪爽,摸摸我的额头,又拍拍肖逸道:“不用洗胃,只是吃了少量的安眠药,可能是因为最近情绪紧张,肖太太又对药力比较敏感的原因。”

肖逸这才缓和了面容,起身道谢。

黄医师临走前在我耳边低声说:“肖逸很紧张你,早上看到他匆匆把你抱进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出院时,我精神很好,还伸了伸懒腰,转又有些嗔道:“你大惊小怪,害得我差点要洗胃,要是醒来我知道自己被洗胃过,我可能真的会想死。”

他没有笑。

“对不起,肖逸。”

我们在小店里吃早餐,正是上班高峰期,人来人往,小小的屋子里,热气腾腾,人声鼎沸,我低低的道了句。

一直到他送我到家,一个字也没有说。

匆匆的洗涮整理,便出了门。

“今晚我会回来吃饭。”关门前,他道了一句。

刚进房,电话便响了起来,我又向爸爸妈妈好好的解释了一番。

“其实吃安眠药很正常的,医生说只是我的体质比较敏感。”

爸爸没有说什么,妈妈却还在唠叨。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吃了。”

我呆呆坐在床前,地上的药片还滚落着,像散开的烟花一样,我仔细的弯下身,一片一片捡了回去,想扔掉,但肖逸有时需要,便还是放回原位。

帮小司补习完回来,已经是半下午了,我在弹肖邦的曲子,很难,也许是有些生疏,正当我在跟曲目奋斗时,门铃响了。

“沫沫,你怎么来了?”

她除了我结婚时来过一次外,这三年多,再没有踏过这道门,就算我们有时相见,也是在西湖或是咖啡屋。

她的眼睛很肿,好像一夜没有睡,头发却是梳得很整齐,也许是职业的习惯。

“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我抱歉的笑了一下,马上让开门。

“怎么这么急冲冲的,我都给你吓到了。”

她看向正打开的钢琴,我笑道:“刚回来无聊便练了一下。”

“我听到了。”

我泡了两杯橙汁,她一边喝一边打量屋内,我拉她起身,“来,到处看看吧,你很少来这里。”

“跟我想象的一样。”

她在肖逸看书的位置坐了下来,伸出手在桌沿描绘着,来来回回,眼睛在桌面的一处停了下来,那是我与肖逸的照片,是结婚第二年,我们在凡尔赛宫拍的,这是我们显少有色彩这么艳丽又金壁辉煌的照片。

“姐,我觉得我不了解你。突然之间,你让我觉得很陌生。”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姐,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你想让我知道什么。”我疑惑的挑挑眉。

她起身背对着我,去翻书柜里的书。我想她是在缓和些什么,否则她会跟我尖叫。

“你很少生病,你不会突然叫工作中的姐夫回去,你更加不会想自杀。”

“沫沫,你想说些什么。”

“姐姐,你让我害怕。”

她最终还是没有爆发,但她淡淡的言语,给我与她之间划上了一条深深的裂痕。

“沫沫,是人都会生病,我也有需要丈夫的时候,在大年夜,让丈夫陪在身边,看日出,迎接新年,这不是苛求,当然,我自然是不会自杀的。”

我叹了口气,起身搂住她消瘦的肩膀,“沫沫,你该有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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