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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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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雪的脸上活像六月飘雪。

“我和以墨过去也是这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生怕连累了对方,也生怕彼此嫌弃,后来才知道一切都是多余罢了。居然决定要在一起,就不应再有什么隐瞒。这事已经发生了,你不对二弟有个交代,叫他一个和尚脑袋怎么转的明白?”

念离牵起煮雪的手,“去吧,去说清楚。他不应留你一个人去面对曲容。”

“这是我们男欢女爱的私事,我一个人面对就够了。”

“煮雪,曲容要带你走,恐怕这会儿已经不是男女私情那样简单了。你是身在其中看不清了,难道你就没看出这其中的古怪么?”

“什么古怪的?”

“这几天你我都和这所谓的宫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们的行为举止,哪里像个宫人了?”

“目不识丁,口无遮拦,坐不像坐,站不像站。”煮雪这一点倒是早就发现了,只是曲容的事儿已经搞得她无暇顾及。

“恩。朱湘是南通郡守,娶了一方小妾,说是景妃身边的。而这两个县令,也都娶了宫人。再说先前溯源的父母官裘夔,原本有个小妾,乃是魏红蕊。”

“娘娘的妹妹?”

念离点点头。

“她能逃出来,估计也是假称宫人,趁着大赦逃出生天。怎么就这么巧,南通郡内大小官员都凭着娶了宫人就发达了?这也太邪门了,宫人也有三六九等,又不是谁都在宫里有人脉的。”

煮雪被念离轻轻一点就明白了。

“你是说南通郡的官员在利用宫人做挡箭牌?”

“没错。他们结党营私,对外可称是夫人们有私交。如若外人要查,他们也可以虚张声势,说上面有人。地方的人不敢多问皇城的事儿,一涉及到皇宫,更要避开的。更方便的是,朱湘要重用提拔谁,私下运作,那坊间只当是他们娶了宫人,或是借了皇家贵气,或是京中有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这个时候,安以墨还要外出谈买卖,原来是去查探消息了。”

“恩,他去外面探风,我们在家中也可以试探一二。”

“看来你是盯上了那两个村姑了。”

“今天午饭时候,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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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锦绣大红披风啊,你可小心点,这可不是你们主子那件戏服,都给我长点眼睛!”沉鱼尖着嗓子,婷婷恨不能直接把她推到池子里面去喂鱼。

她不但一来就把安家最好的牡丹园给占了,还把婷婷调过来差遣,当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正说着,落雁也来了,摇曳着,风骚十足。

“哟,还是姐姐这里风景好,我在那个什么听风阁,全是竹子啊石头啊,闷都闷死。”

“我住的是安家大夫人的园子,你住的是二夫人的。这大夫人的园子虽好,住的也是个招摇撞骗的戏子,二夫人的园子虽然素淡,可是人家怎么说都是正经大户人家的女儿呢,可惜也跑掉了——”

婷婷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这是哪里蹦出来的两只母猴子,居然敢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还有没有点廉耻了!

正这时候,来人传膳了,两个官夫人就继续一路吹捧又暗里较劲的前往念颜亭。

这一日已是初夏温暖,五月最好的时节。

下人们穿梭反复,井然有序,叫沉鱼和落雁都不禁眼红,尤其是亭子里面端坐的念离和煮雪,远远望过去就叫人瞠目结舌的。

念离身着红色霓裳,盘着繁复的发式,插了不知多少闪烁的钗子,一头的灿烂,却不显的乱。

那可是煮雪当年给皇后娘娘做的发式,虽然首饰不能一比,手艺却是相同的,自然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富贵之气,加上念离那端庄娴淑的样子,气势十足。

煮雪则仍旧一身白衣,羽化而升仙,面无粉黛而更显得冰清玉洁,尤其是那种“生人勿进”的写在骨子里的孤傲,叫人咂舌。

和往日不同的不仅她们二人的打扮,还多了一个人。她目光有些涣散,但是举止倒是稳妥的。沉鱼落雁一直听说园子里住着一个疯子,想来就是眼前这个。

见到沉鱼、落雁来了,念离和煮雪举止得体的起身,下人们依次上手巾、温水、漱口小碗,这样的排场又一次让沉鱼和落雁错愕了。

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尤其是念离和煮雪在她们洗手漱口就坐的时候那频频交换的眼神,叫人不安,就好象乡下人进城叫人指指点点一般。

沉鱼和落雁哪里知道,这一顿午宴是严格按照宫廷皇家宴请安排的,讲究的地方不下一百,可是她们这一会儿已经做错了起码八十了。

上的第一道菜,是所有宫人入门都要学习的,豌豆黄。

这是一款来自民间的小吃,要罗列成塔,而且要放在饭后用。

可是现在,念离和煮雪故意安排成饭前就上,还拼成花瓣置于盘中。

沉鱼和落雁都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上来就夹,筷子还没送到口里,煮雪就冷冷地一放筷子,吓得二人一抖。

“来人,是谁备的饭?该拖出去打几板子!连这道菜什么时候上都不清楚么?还敢说自己是宫里的厨子,不怕在两位官夫人前丢丑?!”

念离忍住笑,过去在宫中,煮雪是让御膳房一提起来就打颤的名字,对膳食简直是挑剔到一定程度,新来的宫人们不要说是上错了菜,就算是先迈哪只脚迈错了,都要举着盘子跪在厨房一晚上。

这几句话,实在算是温和的了。

沉鱼和落雁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纷纷放下筷子,附和说:“我就说不对劲嘛,和我在宫中可不一样——可念你们是小地方不懂规矩,我也就没说这话。”

“就是,大人有大量。”

煮雪嘲笑出声,念离扯了扯她的衣袖,咳嗽两声,说:“两位夫人说的是。”

然后又对下人们说:“你们几个招摇撞骗的,还不谢恩。”

还没等沉鱼和落雁玩味出这话指桑骂槐的意思,念离又笑吟吟对她们说:

“我们小地方不懂规矩,想着夫人们在宫中多年,可能吃不惯我们民间的东西,这才请了会做宫廷菜的,没想到还是不懂装懂丢人现眼了。”

招摇撞骗?

不懂装懂?

招摇撞骗?

煮雪瞥了她一眼,逐风,你还是改不掉这婉约的毛病呢。

念离一边说,煮雪一边忍不住的乐。

念离却不乐,非但不乐,还严肃得很。

这俩人活生生叫沉鱼和落雁跟吃了个蛤蟆似的说不出话来。

“呃,对了,两位,听说宫人之中,当属皇后娘娘身边的四大宫人身份最高,不知她们都是什么样子?”

煮雪偏要逗她们玩,那两人也是马上就掉入陷阱。

“哎呀,那当然都是大人物了,你们是想象不到的。”

“哦。”

念离微笑着。

“总归比你们戏文里唱的还好听。”沉鱼也不知从哪里听到的关于念离是个假宫人的八卦,捉住小辫子就不放手了。

“是啊,那穿衣打扮的,都和你们差好几个档次。”落雁也附和道。

念离顿时觉得煮雪亲手为她梳的这款“凤凰来兮”的发式都在哭泣了。

而煮雪,真真的是开始笑出眼泪了。

“她怎么了?一会哭一会笑。”沉鱼瞪了她一眼,念离正儿八经的说:

“她喜极而泣。”

煮雪终于忍不住离席了,一路狂奔撞飞了婷婷的时候,这丫头第一次听到了煮雪的大笑声。

“来,不要管她,我们吃饭。”

念离依旧坐得很端正,还把第一口菜夹给了葬月。

葬月听的有些懵懂,却是看着菜脱口而出:“大胆,怎么也不试毒!”

沉鱼和落雁着实被惊悚了,念离知道葬月这又是分不清宫里宫外了,马上圆场:“一个戏班子出来的,得罪了班主,遭小人暗算,脑子不太灵光。见笑了。”

“情同姐妹,理解理解。”

“你们得罪了班主还好说,我们可是伴君如伴虎。”

葬月听到这一句,又飞出一句:“你这个小鬼,王爷两个字贴在你脑门儿上都应该倒着写!”

念离慌忙给她嘴里一口菜,马上转移了话题。

“听说四大宫人里面有一位自打皇后娘娘进宫就侍奉左右的,但凡是宫人没有不认识的,叫做月娘的,两位肯定见过的吧。”

“自然。”

“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那肯定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这不是形容男人的么?”

“——那女人就是像男人似的——”

也不知道葬月是脑子还糊涂着,还是清醒了,听到这么一句,直接把几盘菜都扣上落雁和沉鱼身上了。

这一顿,吃的还真是五彩斑斓的。

小人得志

安以墨短短七天之内走了溯源周遭四个城县,借着联合作坊的人脉关系和当地的资深商客们把酒言欢。

酒过几旬,众人纷纷吐了真言。

“要说我们县令,那就是个草包啊,朱大人当县令的时候,他老小子就是个师爷,除了会跟我们要银子,别的是什么都不会!后来可好了,人家娶了宫里的人做老婆,发达了,听说京中认识好多人,过不了多久就能升到上面去了——你还别摇头,当初那朱湘朱大人不就是这么升上去的?”

“哎呀,一说到我们这父母官,我脑仁儿都疼。他三天两头的是蹭吃蹭喝,可谁也不敢吱声,谁也摸不清他的底细。总之,这么快升上去,肯定是有门路的,我们就全当发大水卷跑了半壁家财,哎,不说了,不说了——”

“安弟兄,我看你是大老远来的,才跟你多嘴,回头你可别把我卖了。没错,我们县令也娶了个宫人,就年前的事儿,自那以后就财大气粗起来,也不知都是什么来路,吱吱,谁敢多问啊,山高皇帝远,他就是太岁啊!”

“我跟你这么说吧,安当家的,在咱南通郡,能娶到宫人的那就不是一般战士!管你当初在宫里是烧水的丫头还是倒酒的奴才,总之只要嫁进咱南通郡来,立即就能让男人升官发财,不是说了嘛,宫人是旺夫相!”

……

安以墨一遭走下来,听了不少话入耳。

所谓的“上面有人”,他自是不信的,因为他连皇帝老子都见过了,家里四大宫人都齐全着,这么算来,他当个南通郡守都绰绰有余了。

所谓的“面相旺夫”,他也觉得是无稽之谈,那么多宫女散到了各地,怎么偏偏南通郡的宫女面相就这样的独特了?

安以墨看着酒友喝的还剩下半分清醒的时候,都会再问一句。

“那宫人都是什么时候嫁到本地的?”

“八月十五!”

“八月中旬!”

“中秋前后!”

……

怎么这般凑巧了,这是集体婚礼?

他和念离那狂野的猜想,越来越扣上了现实的壳。

安以墨的最后一站是南通郡的郡中“南通城”,父母官朱湘最近喜得一子,正是给了他一个“上门贺喜”的好由头,带着念离亲自准备的礼物,安以墨颇有些忐忑地敲开了郡守府的大门。

没有想到,来开门的却是个熟人。

朱湘的武官曲容。

不知为何,那曲容的眼神,总是让安以墨没由来地觉着森森的冷,不断地在撩拨着他已经深埋在心底的恐惧与不安。

“这不是溯源安公子么?朱大人正谈到你,你就来了。”曲容这话本是客套话,可是语气偏偏又是有些高人一等的,叫安以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外出务商,得闻朱大人喜得贵子,特地亲自来府上贺礼。”安以墨深深地拜了个大礼,一抬头,那曲容的眼神仍旧是考究地盯着他看。

“怎么,曲公子您——”

“安公子,不妨借一步说话。”

安以墨被曲容带到了偏院。院子在风口,这一日风声很大,话一出口,就能被刮得无影无踪。既便如此,曲容还是叫了个亲信守着院子口,这才请安以墨亭子里面坐下,此般小心谨慎,非普通武官所能及也。

“安公子,近日可好?”

安以墨小心翼翼地措辞回复:“生意做的很好,多亏官爷们多照顾。来日等朱大人亲下溯源考察,再一一汇报。”

“呵呵,安公子,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曲容拍了拍安以墨的手,这一拍不要紧,安以墨突然就抽回了手,猛地定睛瞧着他,嘴唇一直在颤抖着。

“安公子?”

这一摸,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把人骨骰子放在他面前转,又拍拍他的手背的男人。

影者的头目,曲款。

曲款。

曲容。

这是个巧合么?

“安公子。”曲容显然觉得被冒犯了,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安以墨如梦方醒般连连道歉。“曲公子莫怪,莫怪,安某惶恐而已。”

“惶恐——”曲容听到这个词倒是很受用,有些得意,“安公子用词有趣得紧啊。我们言归正传。我是一个粗人,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方才问你近日可好,可不是问你又进账了多少银子,而是问你,这为自己铺的仕途,可还顺利?”

“仕途?”

安以墨差点笑出声来,仕途二字,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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