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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望门闺秀-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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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见绣竹,也是愣了一下,眉宇间不由隐了一股怒色。

绣竹一进来便被两名太监压着跪在地上,抬眸看到皇后那双凌厉又心痛的眼神,日光一闪,垂下头去。

“绣竹,你可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你说说,叶夫人在皇后宫里时,可用过什么?”太后强压着怒气,开口问绣竹。

绣竹也不敢抬头迟疑了一下回道:“回太后,叶夫人只是喝了一杯茶,是奴婢亲手沏的。”

太后听了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又问:“只是一杯茶吗?可是沏的碧螺春?哀家可是查出,那茶里可是加了特别的料,狗奴才,还不从实说来,你为何在叶夫人所喝之茶里加了毒药进去?”

绣竹听了吓得脸色惨白,伏地就拜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听皇后娘娘的吩咐所为,请太后饶命啊。”

太后听了这才缓了一口气,看也不看皇后一眼,只是看着皇上道:“皇上,大周可容不得如此心狠手辣的国母,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姑媳养奸吗?”

皇上苦着脸看向皇后,语气里也有着愤怒,“皇后,绣竹所言可是真的?”

皇后还未答,太后又是一挥手道:“皇上,哀家也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相信哀家的话,来人,带刘全海。”

皇上一听刘全海的名宇,不由怔住,那可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太后……如果连刘全海也是太后的人,这宫里,还亦什么是太后不知道的?心中怒火燃烧,但脸上却不显,只问道:“母后,怎么刘全海也知道此事?”

“他是皇上的人,哀家平日里也使不动他,不过,听得叶夫人中毒后,刘全海也着急,哀家便请他去坤宁宫搜查,查不查得出东西来另说,请他便是要堵了别人的嘴,免得说哀家的人栽脏陷害,他是皇上最信任的,又只忠心皇上,所以,他的话,皇上应该是信了的吧。”太后淡淡地对皇上说道。

皇上听这话也算是有理,但心中仍是不太舒服,等刘全海进来,皇上的眼神如离芒一样看着刘全海,似要刺进他心里去一般。

刘全海却是一副坦然无愧的样子,给太后,皇上,皇后见过礼之后,便安静地站在殿中,等侯主子们的问话。

皇上冷冷地开口问道:“刘全海,你今天带人搜了坤宁宫?”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去搜的,当时,您正在与东王议事,奴婢又觉得事情太过紧急,几次想进去禀报,都不敢打扰您,只好先行事了。”刘全海不紧不慢她说道。

皇上听了眼睛就危险地眯起,唇边浮出一丝残戾的冷笑,问道:“如此说来,你确实在坤宁宫里查到了此什么吧。”

“回皇上的话,奴才什么也没查到,只是将叶夫人喝过的茶杯和残茶全都封了起来,留待皇上您来定夺。”刘全海回道。

皇上听得一怔,随即笑道“如此,便请太医院的陈太医来当场查验吧。”边说边睃了太后一眼。

太后果然脸色有些泛黑,刘全海先前跟她说话可不是这样的,她不由闭了闭眼,心中有些感伤,皇上毕竟登基多年,积威巳深,这宫里头,没有哪个奴婢敢真的忤逆皇上的意愿,自己,果真是老了吗?

皇后也不知道竟是这种结果,不由也多看了刘全海一眼,脸色有些错愕。

陈太医很快便进来了,很快就查验完毕,皇上问他:“太医,可是查出那茶里有毒?”

陈太医垂着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回皇上的话,残茶里是有毒的。”

皇后听得心一沉看向刘全海,刘全海脸上古井无波,半点表情也无,神情镇定自若,皇后闭了闭眼,心想,便是刘全海心存公正,绣竹提前在那茶里敌了毒药要陷害自己,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怪只怪自己的眼光不行,身边隐着一个这么大的暗桩竟然没有看出来,又想到多年前进宫时,绣竹原就是坤宁宫的老人了……有的人,全是对她付出再多,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太后听了脸色就带了笑,对皇上道:“皇上,还需再问下去吗?”又看向皇后道:“皇后,你只是想害哀家吧,素颜可是从哀家宫里吃了东西才走的,所以,你便故意给她下毒,让她在宫里毒发,你再行去救她,哀家就成了那害人之人了?好离间哀家与成绍,与皇儿的感情,对吧。”

皇后听了只是看着太后,并没有反驳,如今她再说什么也是徒劳,太皇的手段太过厉害,在太后面前,她还是太稚嫩。

“啊,母后别心急。”皇上似在思考着什么,被太后一问才回过神来,又转过头问陈太医:“茶里,真的有毒?是叶夫人所中的那种毒?”

陈太医都是被皇上问得愕然,忙道:“回皇上的话,叶夫人所中之毒很是古怪,并非茶叶里所含之毒。”

皇上听得愕然,皇后听了脸色却是露出讥笑来,冷笑着对太后道:“母后,栽脏您也要查清毒素也再栽吧,那茶里的毒分明就是绣竹事后加进去的,不然,又怎么会与叶夫人所中之毒不一呢?”

太后听得脸色一沉,眼神阴冷地看向绣竹,绣竹垂着头,纤弱的身子在哆嗦着,似是很害怕的样子,太后气得嘴唇都乌了,冷声道:“看来,是哀家呗这狗奴婢给骗了,哀家并没有栽脏,是查出茶里有毒后,再审问于她,她自己要陷害皇后的。”

皇后冷笑一声道:“她又不是傻子,无人主使,怎么可能大胆到无故陷害臣妾,便是她陷害成功,她的这条命又还能留得下来?”

绣竹却是突然抬了头,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娘娘,奴婢对不住你……”那眼神里,竟然有着一丝决然和眷恋,更多的是不舍,皇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里好一阵绞痛,眼里浮出一丝泪意来,却是强忍着并没有回答绣竹的话。

绣竹并没有背叛她,反而救了她,太后若想要陷害她,又怎么可能犯如此大的纰漏,她给绣竹的毒定然就是素颜所中的那种,只是被绣竹临时换了,绣竹被太后逼迫,不得不依,但临了,却是用这种方式揭穿了太后的阴谋,她……是在用命来救自己啊。

皇上也是深深地看了绣竹一眼,挥了挥后,无奈地说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后听得心头一震,却是知道此时自己无法救得了绣竹,晶莹的泪水夺目而出,眼睁睁的看着绣竹被拖了下去,她忍不住对皇上道:“皇上……”

皇上立即瞪了她一眼,眼中尽是不赞同,皇后只好掩住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太后见了脸色稍白,但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说道:“如此说来,这毒便不是皇后所下,那叶夫人所中之毒又是从何而来呢?”

皇上听了沉吟着说道:“母后,她今日也只是在乾清宫用了点饭,再在您这里用了点粥,怎么可能就……中毒了呢?”

太后听得大怒,狠狠她瞪着皇上道:“逆子,你不会怀疑是哀家下的毒吧?”

皇上听得嘴角一扯,脸上立即露出恭谨之色,忙道:“母后熄怒,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在分析事情而已。”

太后听得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却道:“你放心,哀家的那点子粥根本就害不到蓝氏,便是里面下了毒,也毒不到她的,当时,皇后可也是一齐用了那粥的,皇后不还是好好的么?而且,皇后历来就不信哀家,在哀家宫里一用完粥,回宫就自行抠了出来,全吐了,蓝氏自然也吐了,她身上的毒,又怎么可能是哀家所下?”

皇上听得愕然,看向皇后,皇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心中却想,原来,自己身边可然是有太后宫里之人的,便是自己那般小心,所作所为还是没能逃过太后的眼睛,这宫里,还真是不干净得很啊。

“吐了?那蓝氏又究竟是如何中的毒?”皇上听得也有些糊涂了。

太后听了便道:“还用说么?她在皇后宫里出来,就突然发毒,那毒便只能是在皇后宫里中的,皇上,将坤宁宫的一干奴才全都抓起来,严加拷问,哀家便不信,查不出真相来。”

皇后听得大怒,猛地站了起来道:“母后,您若非要陷害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臣妾也是一朝皇后,臣妾自有尊严在,如此污辱,臣妾断然不受。”

皇上听了就皱了眉,对太后道:“母后,这……不太妥当吧。”

太后厉声大喝道:“皇上,不可因私枉法,你可是一国之君,岂能为美色所惑,事实惧在,你怎么还能包庇于她,来人,将皇后压下去,将坤宁宫所有的奴才全都抓起来,送刑事房严加拷问。”

皇后大急,怒道:“母后,臣妾不服,臣妾并没做过,蓝氏是臣妾的侄媳,臣妾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

“哼,你自是不会想她死,你还想着那孩子帮成绍立大功呢,但是,你想害的就是哀家,你想让哀家背负骂名,哀家才是你最终的日的,因为蓝氏在乾清宫里用过饭,但是,成绍也用了,成绍并没有中毒,那说明乾清宫的饭菜是没有问题的,那她便只在哀家宫里用过东西,你虽然当时也用了,你大可以说,哀家备的两碗并不想同……”太后挥了挥手,外面立即进来好几太监,有两名便要上前去押住皇后。

皇上在一边并没才喝止,只是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睛无奈的看向皇后,皇后仰天长叹,再也不看皇上一眼,手一挣道:

“滚开,不许碰我。”

又冷笑地看着太后道:“您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早就想把我从这皇后的位子上拉下去,所以,才布了这个局,这个看似疑点重重,却不管如何解,都解不开的局,无论我如何布下先手,最后的矛头和证据还是指向我对吧。不就是个后位么?我还你就是。”说着,自头上取下凤冠,冷冷地向地上一扔,向丢一件废物一样的随意,又动手当众脱那身凤袍。

皇上颤声道:“柔儿……”

“住口,我的名宇从此不许你再唤,你……没有资格。”皇后边说边斥声道。

太后听得大怒,一拍案几道:“大胆jian人,竟然对皇上无礼,你想反了么?”

“您还可以把大帽子扣得更大一些,便说我谋朝篡位好了,诛我九族吧,或是,将我凌迟活剐?郁随你了,正好,你可以将陈氏那个女人救出冷宫从此,这个宫里便是你和她的天下了。”皇后冷笑而又不屑地对太后道,一件绛紫色绣彩凤吉祥如意的凤袍也被她扔在了地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绫锦素色薄袄,像一只离群的侯鸟,孤寒而冷漠的站在慈宁宫里,神情萧瑟凄然

,转身,慢慢地向慈宁宫外走去,行动一片调零的落叶,无助而又悲凉。

“来人,将这大胆jian人给哀家抓起来,打入冷宫。”太后冷厉地喝道。

皇上听得一震,哀声道:“母后……”

太后瞪了他一眼,沉声并没有回答他,两名太监再不敢迟疑,真的就上前去捉皇后的手,这时,殿外闪进一个人影来,大声道:“谁敢动娘娘一下,爷就割了他的喉咙。”

皇上听得眉头一皱,果然看到叶成绍像手拿长剑闯了进来,不由怒道:“绍儿,你手持利器闯进慈宁宫,可知有罪?”

“罪什么罪,我要再晚来一刻,是不是娘娘就要被你杀了?”叶成绍怒目瞪视着皇上,言语中,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太后不由也皱了眉,声音却是慈祥:“绍儿,不要胡闹,你姑母可是下毒要害素颜的人,哀家正替你惩治她呢。”

“她自然不是害我娘子的人,老祖宗,你冤枉她了。”令人诧异的是,叶成绍对太后的态度倒是比对皇上好,令皇上都怔了怔,不解她看着他。

皇后一见叶成绍,心头一震,忙接住他道:“绍儿,你来做什么?快走。”

“我不来,便让他们将你冤死么?你曾经就犯过错,欠了我那么多,都没偿还呢,怎么能就这么着走了?你怎么就能狠下得心去?”叶成绍将皇后搂在怀里,拿了帕子轻拭着皇后脸上的泪珠,又笑道:“总是这样,遇到难事就想躲,你躲得过么?他……根本就不护着你,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往一样由着你任性子么?”

皇后听了眼泪流得更凶了,被自己儿子像个孩子一样搂在怀里训斥,她又羞又愧,又伤心,呜呜地抱着叶成绍,头埋在他怀里哭道:“我……我对不住你,不能再护着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再如何,也不会对你下手的,毕竟血浓于水……”

“你给我好好地在宫里呆着,这里,谁也不敢将你如何。”叶成绍回头冷冷地看了皇上一眼,对皇后道。

皇上听得脸沉如锅底,大声道:“绍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叶成绍却是冷笑一声,缓缓放开皇后,突然一个箭步,一把揪住了刘全海的领子,骂道:“狗奴才,你可是好手段啊。”

皇上听得脸色立变,而太后和皇后却是莫明其妙地看着叶成绍,叶成绍将刘全海拎到殿中,伸手就打,哗啪几下,顿时就将刘全海的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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