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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望门闺秀-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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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见护国侯过来,忙让开了一条道,护国侯可是掌管御林军的,整个宫庭侍卫都在他的统领之下,见到大领导一声怒喝,那侍卫长立即放下了长刀。

叶成绍在宫里的地位,身为侍卫长的他哪里不知,只是皇命在身,他不得不执行,而且,这世子爷也太嚣张了点,皇上那二十军棍哪里会真打,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位爷却是偏生要正面对抗,那不是让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为难么?

还有这位世子夫人,你添什么乱啊,哪有这么护着夫君的,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大胆的女子,怪不得,那歌唱出来,那样激励人心,拿了武器就能上战场。

这会子有了上头的人来了,侍卫长真觉得长舒了一口气,半点也不迟疑的,让开了身子,退到一边去了。

护国侯无奈地走到叶成绍身边,对他使了个眼色,沉着声道:“皇上有令,着宁伯侯世子及夫人见驾。”

叶成绍听得一震,嘴角泛起一丝的讥笑,那个人,还是舍不得要他死的吧,或许,只是他这颗棋子还有大用处,所以,不舍得吧。

素颜大松了一口气,虽然是坚定地站在叶成绍一边,尽最大的努力支持他,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更没有被世人抛弃,他还有她,她就是他最大的后盾,不管前面如何凶险,她也会陪着他走下去,但是,形势太过紧张,她终是不想他以身犯险的。

好在,他们的坚持有了效果,皇上还是没有泯灭天良的,终是舍不得他的啊,她心里又微微的替他高兴起来。

叶成绍带着素颜走进亭子,昂着头,不肯对皇上行礼,皇上的面顿时黑沉下来,瞪着眼看着叶成绍,这小子就不能给我和他自己一个台阶下么?非要把事情弄得下不来台才好?

素颜一见这情形,松开叶成绍的手,上前一步,给皇上行了个大礼。

皇上的脸色这才缓了些,扬了手道:“起来吧,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跑过来了?”

素颜站起身来,退到叶成绍的身边,抬头直视着皇上道:“回皇上的话,臣妇听闻相公受难,心中难过,便过来了。”

受难?那小子皮粗肉厚,二十军棍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竟然说他是在受难,皇上听得一滞,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

“他太过大胆,竟然打了陈阁老,朕不过是依法惩处他而已,哪里就是受难了。”

一旁的陈阁老见叶成绍没挨得成打,还那样桀骜嚣张地站在那里,皇上不但不重罚他,反而与那妇人叽歪,心头更是气恨,冷声道:“殴打朝庭重臣,还抗旨不遵,皇上,此乃重罪,绝不能轻饶,不然,我大周律法的尊严何在,朝庭威严何在!此妇人也是大胆妄为,竟然敢公然抗旨,应当以同罪论处!”

素颜听得冷声一笑,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转了身对陈阁老道:“殴打朝庭重臣?怎么可能,我家相公最是知书达理,明事非,重礼法,他怎么可能会殴打朝庭重臣?”

一亭子的人听了这话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就叶成绍那痞赖游荡的样子,还能被说成知书达礼?全京城谁不知道他最是无赖混账了,根本就不是个东西,这世子夫人怕是被叶成绍骗娶回家的,不知道他的本性吧,也太胡说八道了些。

皇上也是听得一滞,更加的哭笑不得了,不过,他隐隐有些期待,想看这蓝家姑娘会如何的颠倒是非,能把黑的洗成白的去。

陈阁老听了肺都快要气炸,指着叶成绍的鼻子骂道:“这个小贼全京城谁人不知,他是个顽劣混账的东西,方才他可是当着皇上和几位大臣的面,殴打于我的,你这无知妇人,难道连皇上的话也不信了么?”

素颜听得秀眉一横,大声斥道:“您可是当朝阁老,怎么说话如此粗鄙,太没教养了,什么叫小贼,我家相公可是堂堂宁伯侯世子,皇后娘娘的亲侄,他是贼,那宁伯侯是什么,皇后娘娘又是什么?贼父,贼后?你就算是年纪大一些,官位高一些,也不能倚老卖老,把皇亲贵胄都不放在眼里吧。我看你才是大胆妄为,把大周律法,皇上威严不看在眼里呢。”

皇上早就知道素颜能言善辩,果然,她还真会讲歪理,驳倒陈阁老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个六十几岁的两朝老臣骂了个狗血淋头,还真是与成绍相配呢,这一对,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

“你……你……你个大胆贱人,竟然也当庭辱骂朝庭重臣……好大的胆子!”陈阁老向来老成持重,又在朝中权势滔天,深得大臣们的敬畏,却不知,一天之内,先遭叶成绍的殴打,这会子连个妇人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气得差一点岔过气去。

“谁是贱人?陈大人,你嘴里放干净些,本夫人也是堂堂一品诰命,你如此辱骂一品诰命,是不把皇上的封诰放在眼里么?快别把个朝庭重臣挂在嘴巴上宣扬了,朝中如果都是你这种重臣,那还真是朝庭的悲哀。”素颜大声怒斥陈阁老道。

陈阁老听得一滞,两眼一翻白,身子摇了摇才站稳,指着素颜半点也说不出话来,嘴唇嚅动着,气得快要吐白沫子了。

叶成绍见了哈哈大笑,伸手一揽,当着皇上和众大臣的面将自家娘子拥进怀里,大声道:“娘子,说得好,这老东西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货。”

太过份,太嚣张大胆了,皇上的眉头拧成了山峰,狠狠地瞪了叶成绍一眼,那边寿王,陈王却像是老僧入定,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场中的争吵,而护国侯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怪不得这女子一过门,兰儿就被送回了侯府,兰儿那冲动轻浮的性子,怎么跟人家比啊,智机也没有如此出色啊。

刘尚书则是将脖子缩得更紧了,垂着头坐在一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那一对夫妻全都不是好惹的主啊,这女子比世子爷还要强横。

素颜见陈阁老被气得快要晕死,转了身,拉了叶成绍的手,柔声问道:“相公,你没有打陈阁老吧。”

“没打,只是拎着他的脖子扔在地上。”叶成绍浑不在意的说道。

素颜听得一滞,这还不算打?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当朝阁老啊,悄悄地瞪了叶成绍一眼,这家伙笑得太讨厌了,闯了祸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会引得众怒的知不知道?

不过,她却顺着他的话道:“没打啊,果然是冤枉你了,不过是碰了他一下嘛,不过,相公,你也是的,陈阁老是朝庭重臣,千金之躯,你怎么能够碰他呢,要是一不小心,碰坏了怎么办?”

她有意把重臣两个字咬得很重,那口气又把陈阁老根本不当人,当物件呢,听得一干大臣们直瞪眼,这可是皇上才亲点的京城第一才女啊,才女都这个样子,不尊老,又怎么能成为京城女子的典范?

皇上也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瞪着素颜道:“小子家家的,不要乱说话,成绍这次是真的犯错了,该罚,你到一边去,等罚完他,再罚你。”

这话还真是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又透着宠溺,让陈阁老那一口气就堵在胸腔里,半天也缓不过劲来,一旁的护国侯叹了口气道:“皇上,小惩大戒吧,两个孩子都不太懂事呢,慢慢来,会教好的。”

皇上跟着点头,又安抚陈阁老道:“老大人不必跟小辈们计较了,朕知道你今天受了气,朕这就着人打那臭小子一顿,给你出气。”

“皇上,还是要打臣妇的相公?”素颜听这话的意思是叶成绍还是要挨军棍,心中不由大怒,皇上明知道陈阁老处处针对叶成绍,叶成绍虽是个浑不赁的性子,但他一般还是知道轻重的,若非气急了眼,他又怎么会当众动手打人?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过得辛苦而悲凄,身份不尴不尬,这一切,全是皇上造成的,哪有亲生儿子不认的帝王,以帝王之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保护不了么?二十军棍,也许伤不到叶成绍的身体,但是,却会伤了他的心,在他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洒盐,她决不能看到他再被人欺负。

“他犯了错,就该挨打。”皇上有点动怒了,这蓝氏也太没眼力介了吧,自己这是罚得最轻的了,给了她台阶,她还不下,想做什么?

“请问皇上,相公他因何犯错?为何会殴打朝庭重臣?”素颜严肃地看着皇上,眼里含着满满的谴责和怨愤,今天,她非要替自家相公讨个公道不可。

“娘子,是那老东西先惹我的,皇上下旨让我当钦差大臣,去两淮治河,可这老东西一再的说我是个废物点心,根本就难堪大任,又骂我是竖子,我一气之下,就让他横着了。”叶成绍满脸委屈,嘟着嘴,像个被人欺负后,向大人告状的孩子,与他在一众大臣面前那样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既是皇上下旨让相公你治河,陈大人又凭什么质疑皇上的决定?相公你都没去呢,凭什么就说你是废物点心,不能当此大任?”素颜安抚地拍了拍叶成绍的手,一副安慰他的模样。

“是啊,他们都说我玩劣不堪,不学无术,没有治河经验,定然治不好淮河,还说我会害了两岸的百姓呢。”叶成绍只差没有将头窝到素颜的肩膀上去了,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太长时间了,他一直就故意损毁着自己的名声,一直就想要掩藏自己的锋芒,只想用这法子保护自己,尽量不引得那些人注目,可是,他也是个男人,也有理想和抱负,也想在有生之年做下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这是属于男人的责任和骄傲,但那些人,一直就是死踩着他,生怕他冒头,更怕他有成就,半点机会也不肯给他,所以,他才会生出恨意,压抑得久了,竟然就有股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皇上既然看重你,亲自委派你,自然有皇上的道理,他们凭什么说相公你不会治河?”素颜气愤的向在座的人全都看了一眼,冷声说道。

一旁的寿王也是反对过叶成绍治河的,这时,听了这话也有气了,皇上怎么护着叶成绍,那是皇上的私事,他们不管,反正叶成绍的本性他们也是清楚的,不过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孩子心性,不会做出什么大乱子来,但治河可是关乎几十万百姓的生活,关乎朝庭安危的大事,可不能如同儿戏一样,任叶成绍去胡闹,这事,当然要反对。

“叶夫人,你此言差矣,皇上只是将此事拿出来朝议罢了,并没有下旨,而世子也着实没有治河之才,两淮水患连年,两岸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顿,如今更是有流民进京,影响朝庭安全,治河已经成了当今朝中重中之重的大事,不能草率行事啊,唉,这些事情,你一个妇人也不是很懂,还是早些回后园子里去,与你世婶坐着聊天吧。”

寿王说得还是很客气的,句句也合了在座大臣们的心意,陈阁老更是一副轻蔑鄙视的神情,根本就是看不起叶成绍。

素颜听得冷哼,抬眼直视皇上,治淮之事,皇上早就询问过她,她也说出了好些个合理建议,最近这些日子,她在家里,更是读了不少关于两淮地理环境的书籍,就是想着哪天要跟着叶成绍一同去治河,辅佐他做下这件利国利民,功召千秋的大事,这事皇上早就定下了,怎么又拿到这里来议,还惹得陈阁老与叶成绍起冲突,是何用意?

她按下心中怒意,平静的问皇上:“皇上,寿王爷说您并未下旨,那便是心有疑虑,也不太相信相公他能堪此大任?”

皇上被素颜的眼神逼视着,眸中精光一闪,却是不怒,似笑非笑地说道:“此乃朝庭议事规矩,朕可不能作那纲常独断之君,广纳众言才,求同存异,可是有错?”

素颜听了低头行礼道:“不敢,不过,如今各位王爷,大人们一至裁定我家相公并无治河之才,请问大人们,你们有何凭据?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也让我们夫妻二人信服,不然,事情没做之前,谁也不能断定我家夫君就没有治河的本事。”

陈阁老一听,冷笑的一甩袍袖道:“哼,一个浪荡的纨绔之弟,不学无术,成日遛狗斗鸡,哪里做过一件正事?你又凭何说他能当此大任?朝中有经验的治河老臣,青年才俊多了去了,凭什么要委派一个没有半点本事的毛头小子治河,要让人笑话我大周无人了么?”

寿王和陈王爷,就是一直不做声的刘大人也是点了头,附声应和,刘大人可是工部尚书,治河也是他工部的事情,如今派了二世祖去在他头上管着,到时候,他自己作不得主,河没治到,他一样要受连累。

素颜听得冷笑,冷冷地对陈阁老道:“老大人说得极是,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既然朝中水利人才济济,能人异士众多,那为何淮河连年水患不断,为何会造成百姓流离失所,为何会有流民上京闹事,为何会到现在还在讨论治河良策?这么多年,那些能人异士,水利俊才全都在淮河上光吃饭不干活么?还是,您身为当朝阁老,工部在您手下直管,您根本就没对淮河水患用过心思,尸位素餐,欺上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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