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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国色无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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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

“爹爹大安。”无双盈盈拜下。

沈培见她也在,更是笑颜大展,只是看到无双手边放着的女红之时,微皱了一下眉头。

无双看在眼里,知道古代人家极为重视女子的针线技艺,算是一项必修之课,她今日所做的这个绣样,定是让沈培大大的不满了。

于是无双走到沈培的身边,两手挽起他的手臂,脸上露出委屈与不快的神情,娇柔声声,语道:“也不知怎么,自那日溺水后,虽说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手脚却时常不利索,尤其是针线这活计,也是做得大不如前了。”说着说着,眼中闪出点点晶莹的泪花出来。

说起溺水之事,沈培的心便顿时软了下来,慈爱地抚着无双的小手,怜道:“那也怪不得你,这是个磨功夫的活儿,慢慢再学着便成了。”

无双抹了抹眼角,指着清秋道:“爹爹,清秋姐姐的手艺好,不如你就请她留在家里,多教教我刺绣可好?”

“这……”沈培听无双这个请求,不由有些犹疑。秦姨娘早就想请清秋进府,只是她一直推说绣意坊生意繁忙,请了几次都不了了之,便也就算了。

“承蒙二小姐抬爱,看得起清秋,只是绣意坊离不了我。不过我倒是可以在府里多留几日,将这红梅的绣法都教给小姐。”她一见无双,便觉得十分亲切,因此能答应多留几日,已是格外的给面子了。

秦姨娘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一下,但只一瞬,很快便又恢复如常,对着沈培说道:“老爷安心吧,有清秋姑娘的教导,再加上双儿本就天资聪颖,想来用不上多久便能学会了。”

无双又怎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只是不去理睬,随她去说道。

到了傍晚,秦姨娘留沈培下来进餐,似乎是早有准备,她也留无双一起呆下。无双不忍拂了父亲的兴致,虽心里不乐意,却也还是坐了下来。

映雪和菱香站在身后伺候着。

秦姨娘一边吃着,一双挑起的杏眼却不住地在映雪的身上打量着,突然便伸了伸手,将映雪唤了过来:“这姑娘长得倒是清秀雅致,不知今年什么岁数了?”

映雪本是个静静不喜多语的人,一听秦姨娘叫到自己,心里登时一惊,颤颤走了过去,答道:“回姨太太的话,奴婢今年十六岁。”

她的手在映雪的脸上轻轻抚过,脸上是深不可测的笑意,看得映雪心中直是发毛。

末了,她回头向沈培道:“老爷,我这里有一桩好亲事,想要说给映雪,你说可好?”

4

4、碾落成泥 。。。

秦姨娘笑着,朝沈培说道:“老爷,在上房跑腿的那个李全,我看是个能干的孩子,又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映雪这孩子生得伶俐,我看正配得上他。”

映雪在旁一听,顿时脸色巨变,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秦姨娘道:“姨太太好意映雪心领,但不过二小姐身子孱弱,又死里逃生才刚好了些,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映雪不想出嫁,愿留在小姐身边。”

秦姨娘一听掩嘴笑道:“这叫什么话,姑娘大了总是要出嫁的。再说了,嫁了人你也仍可留在府里,照顾小姐啊。”

无双并不了解这个李全是个什么人,但一旁的菱香却是气得浑身直抖,一双银牙咯咯咬着直响。

这个李全是赖妈妈的亲侄子,虽然在主子面前十分能干,但私底下却是个滥赌之人,每月那些月钱都被他输净了不说,府里的不少人都借过银子给他,从未有收回的。秦姨娘将这样的一个人说媒与映雪,哪里安了什么好心?

但气归气,菱香毕竟是个丫鬟,根本说不上话,只能望着无双。

无双见映雪一副死都不肯答应的样子,身旁又是菱香焦灼的目光,也顿时明白了一些,虽不好直接驳秦姨娘的面子,但盈盈笑着向沈培道:“爹爹,映雪说的是啊,我身边好容易有这么两个可人心意的,舍不得她出嫁。”

沈培对映雪的婚配其实并不在意,原本这些事情秦姨娘做了主便行。但今日他夹在爱妾与女儿之间,无论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会令一方不快。

但秦姨娘所言又不无道理,沈培沉吟片刻,朝映雪说道:“姨太太说的是,若你真舍不得双儿,等你出嫁后,不必出府,白日里仍在屋里伺候着便是。”

映雪平时是个性情柔和,极为温顺之人,但今日却是一副拒死也不答应的样子,含着泪啜泣道:“老爷,映雪不嫁。”

秦姨娘的脸顿时沉了下了,眼中如同带着两根利针一般望着跪在地上的映雪,她的眼神尖刺凌厉,令人俱是心中一寒。

这一顿晚饭自是不欢而散,无双借说身子不适,带着菱香、映雪走了,沈培则留在了秦姨娘处歇息。

一回到紫凤院,菱香便愤愤地骂了起来,说这秦姨娘见着映雪性子软好欺负,就打了这个主意。若是个好人家便也算了,却偏偏是这么个破落户儿,如果真嫁了过去,别说没什么好日子过,便是这几年积下的体己还不都给他拿去赌了。

她越说越气:“秦姨娘安的什么心,老爷不知道,旁人还看不清么?明眼儿是一副笑脸,做媒说亲,暗里却是一把刀子。她见我们紫凤院不合眼,便用这阴损的法子,好啊,我倒要瞧瞧,今日他们这样来对映雪,哪天又想出什么混蛋法子来对付我!”

映雪坐在一旁直抹着眼泪,拉着菱香的袖子小声道:“快别这么大声了,让人家听了去,可不是更要来找咱们麻烦。”

菱香气不过,跺着脚道:“你就总是这么性软,若稍稍强硬些,她们也不能这样。若是换了我,就是一头撞死了,也是不答应的……”

“菱香,快别乱说了。”无双担心映雪把这话听了进去,真做出什么傻事来,忙掐住了她的话,拿着手巾替映雪抹着眼泪道,“你既是我房里的人,就不会白看着你吃亏受气,这件事我自会想法子了结。”

“小姐……”映雪听她这么说,心中又是宽慰又是感激,但仍是惴惴。秦姨娘在府中这么多年,能哄得沈培对她如此宠爱,府中大小事宜皆由她做主不是没有道理的。虽说这段日子无双似乎仿佛重新得到了沈培的疼爱,但想要和秦姨娘斗,似乎还是欠缺了些。

无双自有无双的打算。从她前世丰富的职场经验来看,只要能够捏住顶头boss的喜好,并且深得其欢心的话,多半便会取得比别人更多的信任,当然这个火候是十分重要的,就像炖汤一样,若火候太小,滋味便进不去,所作的努力微乎其微;但若火候太大,则又太过,不仅树大招风,容易树敌,就是boss的心里也会产生想法。

于不动声色中,慢慢将其套牢,才是最高的境界。

无双知道这几日刚换了季,沈培的身子有些不爽利,这一日到书房跟柳正卿读完了早课便端了一碗银耳雪梨羹去给父亲请安。

沈培本就有些喉燥,一喝无双送来的羹汤便觉舒爽了许多,脸上的神情顿时舒缓了起来,微微笑着招呼无双坐在了他的身旁。

听说她刚从柳正卿那里读完书回来,沈培便问:“双儿,这新来的柳先生也来了有几日了,可还合你的意?”

“柳先生满腹经纶,是个有才学的先生,双儿虽随他读书的日子不长,但也觉颇有进益。”

沈培笑问道:“哦?那柳先生近来都教你读了些什么?”

“读了些唐诗,还有史传一类。”无双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一篇文章递给沈培道,“这是女儿今日才做的文章,还请爹爹过目。”

文章的题目是从《论语》中选取的一句:求仁而得仁。

沈培细细地读了一遍无双这一篇文,脸上露出舒然笑意,微微颔首。这篇文章立论清晰,从伯夷、叔齐兄弟让国谈起,但其中却又不乏一些新颖的观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童能做出此等文章,不由令沈培心中赞叹,对无双的喜欢便又多加了几分,还道,若双儿是个男儿郎便好了,定能考取功名,将来成就一番事业。

无双腻着沈培的肩膀,笑道:“女儿可不想当什么状元郎,只愿呆在爹爹的身边,陪伴着你。”

“真是孩子气,就算你不当状元郎,将来也总是要出阁嫁人的,又怎能永远呆在家中?就如你姐姐一般,嫁到靖国公府后,一年也难回来几次,着实令人想念啊!”

无双对这个出嫁的姐姐有些好奇,便又缠着父亲的胳膊问道:“爹爹,若是你想念姐姐,便可寄封书信去京都让她多回来瞧瞧,想来姐夫也不会不答应的。”

沈培目光微凝,轻叹一声,望着无双道:“哪有这么容易?俗话说的好,一如侯门深似海,靖国公虽说在朝中算不上炙手可热的王侯,但毕竟是皇亲世族,府里规矩甚多,再加上你姐姐嫁过去快一年了,却还没生下个一男半女,更是不敢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无双听着父亲口中这番既有些伤感又有些无奈的话,不由生出许多感慨。古代的女子似乎生来最重要的职责便是传宗接代,若是生的好,一举得男,从此在家中的地位便也能稳固下来;若只是生了个女儿,这日子可就没有这么好过,就算是正妻也免不了要接受男人再行纳妾,从此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她的母亲不就是这样吗?若非如此,现在哪里轮得到那个秦姨娘在府里指手画脚?

沈培见无双咬着嘴唇愣愣出神,只当她是在为姐姐难过,便轻轻拍了拍无双的手道:“双儿,我知道你和心梅亲厚,如今她不在你身边,心里思念伤怀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好在你姐夫待她极好,成亲至今两人亲密无间,举案齐眉,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只有你姐姐一人。因此,心梅在靖国公府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无双听父亲讲话头挑到了这儿,便顺着接下去道:“爹爹说的是,女儿虽年纪小,但也知道两人成亲讲求的是你情我愿,二人一心才能成就一桩大好姻缘。前日里姨娘给映雪说的那桩亲事,她回去虽没说什么,但女儿瞧出映雪心中是并不愿意的,后来我又听到上房里几个丫鬟、婆子说那个李全虽做事手脚利索,但却是个好赌的,想来姨娘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劣习,还以为他是个可值得托付的良人。”

“哦,有这么回事?”沈培微皱着双眉,若有所思。

无双点了点头:“爹爹,映雪侍候女儿一向可心称意,这么随随便便就将她嫁了,传扬出去,轻一些的说女儿不念主仆之义,亏待了她;若说的重些,便是我们沈家刻薄寡恩……”

“行了,双儿你不必再说了……”沈培抬手止住了无双的话,心中已是拿定了主意。

沈无双这一番于不动声色中将这件事解决了下来,可说是十分圆满,她正乐滋滋地要回紫凤院去告诉映雪、菱香这个好消息,可到院子里一看,她们二人都不在屋内,便自己回到软榻上,想要休个午觉。

还未入眠,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菱香的衣衫上湿漉漉的似乎沾了许多的水,她的眼圈红红的,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别的,一开口语声嘶哑,充满了止不住的悲愤和哀伤:“小姐,映雪她……投水自尽了……”

菱香抹着仍在滚滚而下的泪珠,哭得止也止不住。无双一怔,恍惚以为是在梦中,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又颤颤重复了一句:“自尽了?”

菱香冲到无双跟前,重重跪了下来,哭道:“二小姐,我们虽都是丫鬟,可也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受不得人这般糟践。映雪……映雪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如此!你可千万要为她做主啊!”

说来也该是映雪命里当有此劫,今日晌午时分,她本是送清秋姑娘出府的,回来的时候路过花园廊道,便不巧遇到了赖妈妈。映雪胆小,想要躲开,但谁知赖妈妈竟一头堵住了她,瞪着一对铜铃眼,满脸的凶神恶煞。

“映雪,今日既遇着你,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为何那日姨太太给你订的全儿的亲事你要推辞?”

映雪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做声。

赖妈妈见状又逼向前去,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映雪的鼻子骂道:“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嫌我们家全儿配不上你!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府里的粗使丫头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姐了?一个外面穷货生下的小浪蹄子,又是个什么好的,生来也不过就是个贱种命,我们全儿没有嫌弃你,你倒先嫌上他了!我告诉你,这件亲事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由不得你做主!”

她的唾沫星子喷得映雪满脸,眼眶中珠儿大的泪水颗颗滚落了下来。她不哭倒罢,一哭起来,赖妈妈火气便更盛些,猛得抓过映雪的手,将她推在了地上:“你还委屈?你别以为你这贱蹄子背地里编排咱们的那些恶话我们不知,等你将来过了门,看我让全儿不好好收拾你!”

映雪昂起头,盯着赖妈妈的脸,坚定无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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