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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聪明女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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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我回房,这是你的工作。”折不弯顺风草,只好任由它低头。

“多福,抱歉,我明天才正式上任。”今天只是来报到而已,他自求多福。

“你要我自己爬上去?”他挑高左眉,不相信她说得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说得十分机动刚刚不使用电梯,要他那般惊心动魄下楼梯。

沙越隽面带微笑地送了个飞吻给他。“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嗄?”

“呃,孩子,你要原谅她的恶状,太过聪明的女子多少有的些不驯。”

“我没问你。”气闷的龙御海一转头挥掉餐桌上的器皿。

专业的、非专业的物疗师找了一大箩筐,最后只剩下这张救命符,阿尔朗斯是不可能狠下心伤她分毫,而她也非省油的灯。

他的秘密所有人都清楚,唯有他本人不知隐藏的心事早已外泄,谁叫他只爱关在房间里发臭。

“你还不走?”

琼斯缓缓的起身伸伸懒腰。“凶我老人家不惭愧吗?你断掉的左臂还是我接的。”

“你在讨人情?”以他目前的情况也伤不了他。

“喝杯咖啡也舍不得,你几时变小气了?”戏看完了,是该走人了。

“把她带走。”龙御海口气涩然的说,他怕自己没勇气说第二遍。

“真心话?”琼斯在心里暗笑着。

他略显生硬的道;“是,我讨厌她。”

“要我把你这句话传给她吗?丝丹亚可能会就此仇视你呀!”琼斯故意把后果说得很严重。

沙越隽向来我行我索,根本不在乎谁讨厌她,纯粹依个人喜好行事。

“我……”他说不出口。

龙御海光是一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她的面就心痛如绞,他怎能忍受她是带着恨意离去。

如果他肯对自己诚实一点,他要做的绝对不是恶言相向,而是倾尽心力的表现自己的一片真意,殷殷切切的将她捧在手心疼惜。可是行动不便的脚使他退缩、自卑,当日在圣坛前不借抛下未婚妻的豪气已不再,唯有他扯不下的自尊心。

他不要众人同情的眼光,来来去去都是要他看开,接受事实,怜悯他再也站不起来的悲伤,那种包围在囚牢的困窘使他无力挣脱。

腿废了就是废了,换了一个物疗师就能有所起色,简直痴人说梦。

他不要她看见他的狼狈、挫折。

“孩子,机会只有一次,丝丹亚并非寻常女子,你舍得放走她吗?”立天使仅有一个。

“不放走又如何?”他的心是矛盾的。

“相信她,也相信你自己,医生是不会骗人的。”六个字,终于动摇了。

龙御海抬头正视琼斯、“你是个令人讨厌的老头子。”

“孩子,这是你两年多来第一次心平气和没朝我丢东西咯!”琼斯不以为然的笑笑。

“想找死?”蓦然回想,他的脾气是不受控制地暴烈,没人受得了。

“爱要及时莫后悔,机会是不等人的。”不需要他点太明吧!

一抹恼怒蒙上龙御海的蓝眸,“你管太多了,医生。”

“不叫我老头子?”不趋此机会奚落他怎成!好歹多少讨回这两年受的鸟气。

“这是我的事。”他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好吧、好吧!伙子不受教就算了,你自个好自为之,把握好到手的幸福。”说多了人家嫌他烦。

“不送。”他冷淡的转过轮椅背对琼斯。

瞧你嘴硬到何时。“我走了,本来有些跟她有关的小趣事和你分享,既然你没兴趣就不勉强。”

龙御海抿紧双唇告诉自已不要回头看,但是行至玄关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远,“琼斯医生。”

懊恼的咒骂声不及后头放声大笑的声音。

“承认吧!你是爱她的。”看他能瞒多久。

龙御海犹自满脸不自在地强装冷硬。“我是要抓她弱点好成功地赶走她。”

“喔!是吗?那我还是不要当帮凶好了,省得将来两人都怨我。”中国人说棒打什么鸯来着?

人老了,忘性大,下回再问小隽隽好了,不过就怕她来个新解。

“你说是不说?”他凶狠的一掌劈裂身侧的乾隆时期瓷瓶。

“就要开口了,你总要让我想一想,不过有件事我不说憋着很难受。”不吐不快。

他有预感绝非好事。“你可以选择永远闭口。”

“阿尔朗斯,你要自杀别求人,好歹留张脸皮见人。”天哪!还刻意贴上OK绷。

“琼斯·山南——”

“你照过镜子了没?要是换上王子服装一定很滑稽。”发长及肩,潇洒飘逸。

“信不信我会杀了你!”如果他再大放厥言,七十岁将成冥诞。

琼斯放肆的呵呵大笑。“孩子,你的模祥足以荣登世纪造型奖,哈……”

“你……”铁青着一张脸,龙御海发现有其徒必有其师,一样恶劣得不知死活。

杨波起舞,外头的棉花摇曳。

女巫在英国恐将掀起一场风云,这是众人始科未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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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午夜十二点,看来我的生理时钟很准确。”适逢满月。

一觉醒来,沙越隽的精神特别清爽,明亮的月光是她力量的来源,一阵阵舒服的暖流渐渐流向四肢,月光正好照着她的脸。

身为女巫一族,从小吃过的苦头并不比普通孩子少,加上生性好胜,当其他姐妹都在偷懒打磕睡时,只有她孜孜不倦地勤记咒语,默背魔法药的成分。

父母早亡让她更珍惜仅有的姐妹情,努力地研习巫术好在必要时应急,她不愿再失去任何至亲手足,唯有加强实力才能确保她们的安全。

人人都夸她是聪明女巫,而她确实下了一番工夫让自己高人一等,因为只有人上巫、巫上巫才能受巫界领袖重视,继而成为领袖之一,有效地运用巫岛的一切资源。

沙家有七巫,在巫界称为七天女巫或是七天圣巫,她们在巫界的地位可谓超凡人圣,鲜有巫及得上。

七天代表七巫天,并非人间的算法,好比佛学中的七重天乃是天外之天,成巫中亦有巫中之巫,若能拥有五百年生命便是巫后。

不过很少人能活得过三百岁,穿梭时空而来的沙宾娜奶奶则不在此例,她实际年岁大约一百三十来岁而已。

“小花生,咱们出去看看英国的星空。”她起身拿起外衣。

黑狐伸直前足拉长身子,爪子抓抓地磨蹭她的足踝。

拿下胸前的坠饰在眼前一吹,小小的扫帚顿时大如人高,有生命力地扫了两下。

窗户一开,乘着风势往上扬,越飞越高感受月亮的力量就越直接,冲击着沙越隽的四肢百骸。

早年修法力道不足,她几乎是每到月圆之日必定上山沐月,城市的灯光会消减磁场的呼应,而且较容易让人发现,所以泰雅族的圣山最适宜,因此也多了不少传说。

近些年她的法力已届饱合,不需要再借月亮吸取光华,亦能从大自然中召唤精灵的力量,偶尔才会升空吹吹风,当是一种散步。

在台湾她会设下结界自由飞行,一来不怕有被人发现之虞,二不寒而栗不受外人打搅,想飞多久都没问题。

往下望,一幢幢田园式的居家蒙上夜的颜色,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长发如瀑地要星空下飞扬,人造湖泊洒满银色光彩煞是美丽。

绵羊在山坡栅栏里栖息,牧羊犬坚直耳朵仰首望月,似乎系觉天上正有一抹黑影掠过。

“你不是沙家的女巫吗?”

身后飞近一位红发绿眸的同伴,满脸警告的神色在两人四周画下结界。

“乔安娜,是你呀!来夜游吗?”一看到熟人,沙越隽的口气特别轻快。

她没好气的一嗤。“你以为每个女巫都有你这般闲情逸致呀!你懂不懂收敛?”

“怎么了?你在生气。”是怪她太久没来英国见见老朋友吗?

“不只是生气,我还想揍你一顿。”瞧她还当英国是以前没法管束。

“啧!红头发的人就是脾气不好,老友见面干么火气那么大。”吃了炸药不成。

“你自己想想多久没来英格兰。”乔安娜怀中躺着一只全身墨黑的小猫。

沙越隽偏过头优雅一笑,“你在怪我没一来就去拜访你?”

“你晓不晓得最近英国在流行什么?”瞧她皮皮地就有气。

乔安娜出生于西元一九五零年,现今都五十岁了,可是精于保养的她看来就像十七、八岁少女,是个土生土长的道地英国淑女。

现在的英国不像以前那么注重阶级,平民和贵族通婚相当普及,而她的祖母生前便是以女巫之名处死于火刑柱,后代子孙老是受天主教廷的严密监控。

后来家族日益昌盛,以势凌压教会才获得今日的宁静,每年的捐献金上亿。

“九辣妹还是上空舞根?”她难得顽皮地拿台湾时下潮流一说。“是除巫会。”她都被逼得想移民。

沙越隽一听,表情变得严肃。“七、八年前不是搞过这套,怎么还不死心?”

“还不是咱们一个姐妹惹的祸,什么不好放偏偏对一个男人放真心。”自找死路。

“向负心汉施法使其回心转意?”大概是如此,但爱情魔咒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用。

“如果是这样还好,偏偏她当是自己年老色衰吸引不了爱人目光才移情别恋,手段残忍……”

为了恢复年少青春的美丽,不借在满月之日诛杀年满十六岁的处女,吸于其纯净血泪再涂满全身以获得新生的力量。

由于食髓知味,她开始以处女为主食,一到月圆必外出猎食,不少好人家的女儿因而失踪未归,引起社会上一阵不小的骚动。

最后尸体在一处山谷洞穴意外被登山客发现,英国警方派人一查,足足有三十一具少女尸体,其中有一些是外国旅客。

尸体全身干瘪枯槁,完全找不到伤口,因此教会神职的人员判定是女巫所为。

“于是整个欧洲都弥漫在恐巫的气氛中,大量的除巫人员在满月之际捉抓女巫,我不冒着生命危险飞上来告诉你成吗?”

“那颗屎源呢?”情字害人。

乔安娜口气嫌弃的说:“你奶奶抓她到巫岛去了,听说关进巫洞反省十年才准重入巫界。”

“难怪了,这阵子很少见到莎宾娜奶奶。”原来她在忙巫界大事。

“你哟!谨慎些,在英国时期别出乱子,我要回去补眠了。”帚头一转,乔安娜飞快往地面而去。

月光冷冷清清,为了避免波及英国的同伴,沙越隽收起游逛的心情,念起咒法请来大自然的力量,借着风精灵的传送探查四周的环境。

不再有好闲玩心,她循着原路飞回宅坪,轻盈的降落阳台。

一进房,身后的风一吹关上阳台门扉,一切归于平静。









“你去哪儿了?”

“你在戏弄我!”早该了解她不按牌理出牌的特异行径,地会裂但天不可能崩。除了臭氧层在南极上方破了个洞。

“不,我在确定你有没有异常。”他的举止太诡异,反常得令人起防心。

“我异常……我是在关心你!”龙御海说得义愤填鹰,鼻孔喷出热气。

“关心你的敌人?”她不信地抚抚他的额,看有无发烧。“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冰凉的手覆在额上让他丧气,“我没当你是敌人。”

“是呀!你当我是仇人,动不动就咆哮要我滚。”她早麻木了。

“你是这么认为?”他做得太明显反而叫她错认是仇意?

越接近她就越不能控制想占有她的念头,他惶恐极了,只能更加的强迫自己逼走她,不计代价与她作对到底,鲜少有好脸色。

谁知冷酷表情下的他是多么厌恶自己,心爱的人儿就在眼前却无法拥抱。

是他做得太绝了吗?连些发自内心的关怀都叫她弄拧,以为他所作所为都怀有恶意,存着敌视她的目的非真心。

他真的太差劲了,连心中所爱的女子都忍心伤害。

“龙先生,你确定没吃错药?”为何那双天空蓝的眼闪过一丝落寞。而她,心痛了。

“你可以不唤我龙先生,直接叫我的名字吗?”他恨透了那三个字,像是一堵透明的墙横隔开两人。

“御海。”她是很好商量的秘书兼物疗师。

欲海?!

他心口一暖。“我为先前的不礼貌向你道歉,我不该让你承受我自己对命运的不满所作的发泄。”

“龙……御海,你要不要看看医生?反正近得很就在隔壁。”不用白不用,老师又不收费。

“我没病,从今天起我会合作地配合你的疗程。”他想找回自己的幸福。

相信她,也相信自己。

琼斯医生的一番话在他心里沉淀了好些时日,他一直不敢迈出第一步地在进退间徘徊,其实他真正怕的是她的拒绝。

今天她的反应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犹疑不定只是加深彼此的隔阂。他从来就不愿她恨他,所以才处心积虑地逼她离开他的生活圈。没想到弄巧成拙,她反过来以为他恨她,简直成了自作孽的一大笑话。

他决定改变自己的态度去迎合她,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如何,至少他能拥有一段与她共同奋斗的美好回忆,以供日后思念。

“是不是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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