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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给福尔摩斯的信-第8章

小说: 给福尔摩斯的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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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正在车里休息。”那干警抬手指向了一辆警用面包车。

我们便跟着福尔摩斯先生直接走了过去。刚拉开车门,明亮的光线透进去,原来黑暗中在椅子上躺着的一个人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白单子遮住了半张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福尔摩斯先生向他摆了摆手,说明了我们的警员身份,那人才算冷静了下来。这个张利英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粗布麻衣,打着补丁的绿帮子鞋,裤管扎起,传统的农民形象。皮肤黝黑,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务农生活,让他的皮肤异常的干皱。

福尔摩斯先生让我给张利英点了根小熊猫,看着他咂吧咂吧抽了几口,才开始张嘴问他些问题。

据那张利英说,他是本村的农民,这房子是他哥哥张顺英的。哥哥早年出国留学,就在英国定居了。后来生了孩子,每年冬天春节的时候才会带孩子回来过年,住一段时间。前几年就把他们的母亲郭淑芳给一起接过去照顾孙子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就是那次他买下了这一片地基建了栋房子,留给独自在家的老父亲住。哥哥每年都会寄些钱回来,所以父亲张老头也没什么事,每天种种菜、钓钓鱼,虽然过的是孤寡生活,但也还算轻松自在。做为二儿子他也经常来老父的房子里串门,给送点粮食、蔬菜、日用品什么的。

说完了上面这些,面相老实巴交的张利英竟然有些哽咽了。我还害怕树上挂着死去的那孩子是他家的,安慰了他两句节哀顺变,又给他续上了一根烟。

张利英接过烟,夹在了耳朵上,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述说:

“上个月初的时候,老头子无缘无故地竟然就升天了,大家还都以为是急病什么的,就没太在意。我给远在英国的大哥拨了个电话告知了父亲的死讯,他说他第二天就起程回来送葬,我劝他这么远就别回来了,我能处理。最后他赶是赶了回来,但还是没能赶上老头子的葬礼,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那个外国婆姨。这次回来他们就决定住一段日子,毕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在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之后。他们夫妻俩又买了很多礼品,到亲戚和邻里乡亲家都走动了一下,感谢了乡亲们对老父的照顾什么的。

“不料就在月中,也就是父亲的葬礼一个礼拜之后,那天晚上,哥哥和嫂嫂正在吃饭的时候,二人竟然都暴毙在了家中。邻居听到喊“救命”的声音之后,就报警了。最后法医给的说法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极度恐惧之下,被惊吓而死。”

张利英再次哽咽了,我也没给他续烟,直接把剩下的半包小熊猫都塞在了他的手里。他自顾着叼上了一根,还拿着烟盒在我们面前巡了一圈,我们都摆摆手没接,眼巴巴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便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火,结果因为颤抖,手指打滑了几次没点着,我接过给他点上了。他深吸一口,怀着极大的悲痛,又缓缓讲了下去:“我怕老母亲过度伤心,这次也没有给还远在英国的妈妈打电话,不料几天之后,她竟然带着孙子,也就是我侄子张瑞恒回来了。她当即跑到老头子的坟头大哭了一场。我们以为老头子是病死的,所以就土葬了;而哥哥嫂嫂是死于意外,公安局参与之后,经过尸检等一番折腾,最后尸体就给火化了。骨灰坛子现在还放在火葬场,我都没来得及去拿。

“当晚老母亲和小侄子都是在我家住的。第二天我和我家媳妇儿陪着她,领着侄子来了这屋子,老母说他要来看看老头生前最后住过的房子,我就领着他在门口站着看了两根烟的功夫。完了之后她又去买了些香纸要去坟地祭拜老伴儿,我们也跟着去了,可是她在那儿哭了很久,就是不肯走。我要忙地里的活儿就先走了,我媳妇儿也去菜地摘菜准备晚饭了。可是到了很晚她和我侄子都还没回来,我们就有点着急了,找到坟地的时候,就只见老母躺倒在坟地里,已经没有了气息,而小侄子张瑞恒,却不见了踪影!

“我马上打电话去派出所报了案,报警之后派出所马上就立案了,可是过了这么久了,到现在也没点头绪。安葬了老母,处理完她的后事,我被这么一阵折腾也病倒了,在家躺了好几天。昨天身体刚刚见好,腿脚有了点劲儿。今天一大早,我就打算来看看这屋子的——哥哥张顺英夫妇离奇亡故之后,这房子就贴了封条,谁都不准进。我就想来看看揭封条了没,如果揭了我就进去拾掇拾掇,谁料刚进了院子,就看见树上吊着个孩子,可把我吓得不轻。

“刚才听他们说孩子大概八九岁,我还怕是我侄子呢,后来一对证也不是,我那侄子的妈妈是洋人,所以他的头发有点黄,还打着卷卷,吊死这孩子据说是寸头的。”

我无意插了句嘴:“那你家的孩子呢?”

张利英苦笑一下,说:“虽然他是我哥哥的儿子,但我在乡下结婚早,我家那小犊子都13了,上初中了。”

福尔摩斯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太悲伤,好生休息、注意身体,便带着我们下去了,顺手拉上了车门。

福尔摩斯先生背靠在车厢上,又不自觉地从兜里摸出了根棕烟点上,抬头望天,陷入了沉思。

我和瑞恩也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就找了几个还在附近打转转围观的人闲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说:“真是可怜啊,不到一个月,一家人就死光光了,那个失踪了的小孩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今儿个在这挂死的娃儿死相也太吓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宝贝。”

另外一个插嘴说:“哎,老人家早就说过这房子是凶宅鬼屋,地主老爷住过的屋子,哪能有什么好东西呢?我小时候就看见他被批斗死时候的样子,可惨了去了呢。”

第07章 坟地里的发现

01

“谁到这儿来过?”一句大声的怒吼传来。

我和瑞恩一愣,听出来了这是福尔摩斯先生的声音。我们一扭头发现他已经不在车厢那里靠着了。声音来自屋子的后面,我和瑞恩还有几个干警赶忙一起奔了过去,边跑脑子里边想:是什么事儿让福尔摩斯先生这么生气?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见过他说话这么大声音的。

隔着他还有七八米的距离,他就拿起雨伞用伞尖指着我们说:“都站在那儿,别再往前了。”然后马上又对着刚才他吩咐过让看好场地别让人乱逛的那个干警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乱七八糟的脚印是怎么回事?”

那干警脸一红,低头侧眼偷偷地瞄了瞄站在一边的费锋费所长。

这胖子所长先是一愣,很快脸上便堆上了笑容。他伸出肥硕的手边朝福尔摩斯先生靠过去边说:“我刚来的时候你们上楼去了,我就带人在这屋子四周转了转,看能找出些什么线索,你看这……”

福尔摩斯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躲开了费所长伸过去的手,扭头看了一眼墙壁上一直开着的窗户,转身就走了。

我们跟了上去,福尔摩斯先生边走边吩咐我说:“去路上拦一辆过路的车,我们先去趟派出所。”

我一愣,这派出所的车和所长不都在这儿么,还拦什么过路车?

遭福尔摩斯先生刚才那么一番奚落,费所长脸上也不好看,这会儿还算识相,连忙赶上前去,连拉带拽地把我们引上了他的私家雪佛兰。

到了派出所之后,福尔摩斯先生要求调阅一下张顺英夫妇暴毙、郭淑芳死亡和张瑞恒失踪立案的宗卷。

看过之后,和张利英说的相差无几,档案袋里还有些张顺英夫妻死亡时候的现场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人和朴茨茅斯那栋房子里的婚纱照上的两人十分相似,能确定是张顺英夫妻无疑了。他们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骇异的神色,眼睛睁得老大,瞳孔都差点爆裂出来,显然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没有明显的伤痕;张顺英脖子上有浅浅的勒痕,但是不致死;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打翻了,一片狼籍;室内地上有一行淡黄色的脚印。

很快的,法医的鉴定资料也被相关人员送来了。

张顺英夫妇的死状,是面部扭曲、瞳孔放大、鼻孔有出血等。医学分析的是肾上腺释放出大量的二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过快的血液循环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跳骤停致使他们死亡。郭老太的死因与此相同。

而关于屋子里的脚印,从泥土分析的结果来看,这些泥土是本地到处都是的田泥,没有特异之处;泥土中所挟带的皮屑已经有腐败变质的迹象。

而至于门口槐树上悬吊着的小孩的尸体,状况和当时那个戴眼镜的白大褂口述的几乎一样。

看完这些,我就有点纳闷,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被吓死?世界上真的会出现像电影镜头里面的那些恐怖的东西吗?

瑞恩的眉头也拧成了结,这事儿可是越来越复杂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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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中午的时候,我们在派出所食堂搭伙吃了顿午饭。吃完饭,福尔摩斯先生给了费所长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要求调借派出所的一辆警车用用,我们下午还要回一趟张村了解一些情况。

费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还要求亲自驾驶送我们过去。这一点福尔摩斯先生没满足他的要求,只让带了两个干警同行。瑞恩则坐上了驾驶座担当司机。

再回张村我们没有再去那个出了事的宅子,福尔摩斯先生找了个村民让他带我们去了安葬张老头的坟地。

看来这里的土葬习俗是聚葬,村子后面那座山的另一面的一大片废弃地里,大大小小、新新旧旧地堆着几十个坟包。横竖都是一艮艮的,错落有致,井然有序。有的立了碑,有的没有;那些立碑的里面有的尚完好无缺,也有的已经残破不全。坟包之间的沟壑里杂七杂八的纵横着一些野草和藤类植物。

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是这场景配上旁边山上的一些鸦鸣,再伴着一阵拂面而过的阴风,不禁令人浑身一阵战栗,毛骨悚然起来。

瑞恩、我、两个干警心里这会儿都有点吃紧,可福尔摩斯先生和那带路的乡野汉子,却像没事似的,轻松地在各个坟包之间穿行着。

大概这里的人归天之后,在入土的时候,是按照死亡时间的先后顺序从前往后排的。所以直到走到最后的一排,那领路的汉子才停下了脚步。

他指着最外面的两个坟包说:“这个是郭老太的。”然后手指轻移到隔壁的那个,说:“这个就是老张头的。他们虽然活着的晚年没能在一起,升天后能邻着下葬,还算是有福分了。”

这两座坟包都是新筑起不久,所以也没有生什么杂草,老张头比郭老太先下葬,坟包也矮了些。经过昨天晚上雨水地冲刷,上面也显示出点点雨坑和道道流水沟的纹络。

福尔摩斯先生点了点头,向汉子道了谢,我也识相地给老乡点上了一根烟。福尔摩斯先生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郭老太的坟,便把注意力全部都移向了旁边张老头的坟包了。很快,他便蹲了下来,还用手扒拉了一撮泥土,另外一只手摸出放大镜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那老乡夹着烟,单手叉腰站在一边,无心地说道:“这张老头吧,虽然近几年一个人过日子清苦了点,可是在国外的儿子还是经常寄钱回来的,生活上还真没亏待过他。老张头也懂得享福,没种地,就爱钓钓鱼,平时也就打理打理菜地。也不抽烟,隔三差五地喝点小酒,罐头什么的也没断过,没少光顾我家的小卖部,怎么说去就去了呢?我还真不相信他是得急病死的。”

一直专注于老张头坟茔的福尔摩斯先生,听到这里耳朵动了一下,很快他就站了起来,又移步到坟田的外侧看了很久。从最后一排的老李头出来,沿着那条线一直到最前面一排,还在我们进来的山路左右两侧都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不住地用手里的雨伞拨弄那些杂草丛。

过了很久福尔摩斯先生才走返回来。他先是对那带路的村民说:“老乡,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回去把老张头的二儿子张利英叫过来这里一下?麻烦你了。”

我也赶忙把兜里的烟掏出来递了上去。这老乡很爽快地点了点头,却没接我的烟,只是抽出来了一根,呵呵笑着说:“小事情,我自家开小卖部的不缺烟。平时老张头待村民们不错,张顺英也是咱村唯一的一个混到了外国的,给全村人都长了脸,上回回来也都给大家送了东西。公安同志啊,你们要是能帮着把这个案子破了,全村父老乡亲都会感激你们的。”

福尔摩斯先生露出一丝笑容,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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