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西伯利亚蝴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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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丽缪拉！”本来还在为自己吐出的恶言恶语懊悔不已，他忐忑不安地担心一向被娇惯的女孩会对不知感恩的自己转身走开，从此失去这份友情。出乎意料地听到这么无赖的回答，他顿时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不知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放松多一些。看来他对她的脸皮的厚度还要有进一步的认识，斯内普愤愤地想，然而对这种打蛇随棍上的无赖方式他却一向无可奈何——事实上，除了她，还真没有人在他的咄咄逼人之下还能恬着脸皮赖上来。
“西弗，快把这东西喝了！”眼见对方面色缓和，会看人眼色的普丽缪拉适时地转移话题，“听卢修斯说这玩意要马上喝才有效！”
其实她不是来关心他，是来谋害他的吧！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她递上来的瓶子，“这是外敷药！”
“这个、那个……”这看上去挺像内服药的，都是液体啊，普丽缪拉尴尬地吱唔起来，伸出去的手迅速地收回来，“我只是拿错了。”
“喝掉！”看着比分院仪式瘦了一圈，脸上还有明显是睡眠不足的苍白，斯内普忍不住火气再次上头，皱着眉从桌子上拿起一瓶补药就灌上去，“你晚上去作贼了？脸色这么差！”
“咳咳！呸！毒药啊——”他以为他是在灌小猫小狗啊？普丽缪拉被某人粗暴的动作以及意外难喝的程度弄得生不如死，瞄到对方冷着的脸硬生生地压下自己狂想呕吐出来的“人类反应”，奄奄一息摊在地上。该死的卢修斯为什么拿这么苦的药？！
“我假设，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喝药？”挑高的语调表现出斯内普对某人此时如死鱼般摊在地上形象的厌恶，他刚刚看过药并没有什么问题，“嗯？”
“谁喝过这么难喝的啊！这跟毒药有什么区别？！”卢修斯平时让她喝的都是经过特别调味的“可口药水”，普丽缪拉可从来没有喝过“原味”的药水！可惜卢修斯料到这些“平价的原味”药水是给斯内普准备的，却没有料到他宝贝的小公主也不幸“陪喝”了一瓶。
“娇惯的家伙。”斯内普一面嘲笑，一面递去一杯水——虽然喝水会影响药效，无论如何也比某人摊在地上的蠢样子好得多。他确实听说过一些富贵人家愿意花大价钱使得药水的味道易于入口，即使牺牲一点药效，想必宝贝如眼前的女孩，卢修斯·马尔福必定是不会让她喝到“苦口良药”。既然这些药是“原味”的，想必送过来的东西卢修斯·马尔福是一定知晓。一个“生而高贵”的马尔福，居然会同意她来结交一个“贫穷”的混血，难道有什么企图？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人觊觎的。
“谢谢。”普丽缪拉有气无力地喝下水，那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果然对魔药这种东西无爱。说到魔药，她满眼期待地望着眼前的“救星”，“西弗，拜托明天的魔药课我能不能跟你一组？”
“嗯。”想到对方经常把“看过的”魔药书籍借给他看，斯内普不觉得“搭挡”这件事算什么请托，虽然她学习懒散了一点，可是“阅过”这么多书相信水平也不会糟到哪去。
“我说的是一直是一组啊，你可不能踢掉我再答应别人啊！”她重点地强调了“一直”这个词，她魔药课的分数可全靠他了，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被别人霸占了，她要早早预定下来。说完又提心地问了一声，“你还没有答应别人吧？”
“一直到你不愿意为止，行了吧？”没好气地回答道，斯内普可不认为还会有别的什么人会想要跟他一组，除了眼前这个经常脱线的大小姐。
“西弗，你真是好人。”她魔药课的救星！要知道卢修斯的魔药课也不怎么样——何况魔药课这种需要实际操作的高危课程，等卢修斯来救场，她早被自己炸死了，毕竟现在的魔药课堂上可没有一个“恐怖的魔药教授”在守护着她这种“坩锅杀手”啊。她本来计划如果斯内普不答应的话——比如他答应了伊万斯家的——她就只能用马尔福的名头把现任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绑在身边，好歹作为魔药课教师他至少能保证她一个人的人身安全吧。
“如果你没有别的废——事情想要说的话，”斯内普勉强咽下“废话”这个明显不太好听的词，好不容易找到到机会提到这件他一直很在意的事，“分院仪式上念到你的名字似乎不是普丽缪拉·马尔福。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我假设，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啊。”普丽缪拉无辜地张着黑白分时的大眼。
“如果你不愿意说，大可不必来这套官方措辞。”斯内普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度，他可以接受“秘密”，却不能够接受敷衍塞责。
“我第一次跟你介绍的时候就说了啊！”这人是“人性本恶论”的信徒么？误会这种东西一定要从源头掐死，普丽缪拉急忙解释道，“我说我是普丽缪拉·博尔吉亚。”
“博尔吉亚？”斯内普隐约好像是听过这个名字，似乎她离家出走跑到他家的时候，记得那时他还怨恨她连名字也欺骗自己的事，跟她冷战了很久。“不是马尔福？”
“我是抱养的，这是巫师界众所周知的事。”
“我、我并不是……”孤儿——吗？他并不是有意提到这件事让她伤心，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传闻。并不习惯道歉的斯内普懊恼地叹了口气，两道浓眉深深地纠结在一起，抱歉两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只是……”
“没关系，我对没有见过面的父母没什么感觉，对于我来说马尔福就是我的家。”少年斯内普的表情还真是容易看懂，普丽缪拉轻笑一声，不在意地耸耸肩，“虽然也有人怀疑我是马尔福家的私生子，不过卢修斯如果有个这么笨的妹妹，他可要向列祖列宗谢罪了。”
难道他有一个这么笨的未婚妻就不用向列祖列宗谢罪了？仔细地观察了对方的轻松神色并无丝毫勉强，斯内普才放下心来。神经粗也算是一种好处吧，他想。
十四 ？
十四
十四所谓昂贵，只有自己觉得贵重，才有其意义
“你脑袋里面装的是稻草吗？不，就算装的是稻草至少还能拿来烧水，你的脑袋能装什么？”女孩子不敢处理所谓“动刀动血”的材料他忍了，一碰坩锅就炸紧随蠢货波特排在“坩锅杀手二号种子”的宿命他也认了，至少辩认一下材料总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吧？！当初以为她“阅过”不少魔药书籍才轻易答应与她一组，谁知道所谓“阅过”只是看了一眼目录！既没天份，又不努力！还搬出什么谬论说她对魔药抱着“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圣之爱！
梅林啊，认不出这个丑不拉叽的破草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至于用这么十恶不赦的眼神剜着她吗？！眼角迅速地扫了一眼深埋在黑色气压的黑衣少年，普丽缪拉再次哀嚎，这才一年级怎么“蛇王气势”就这么强大了呢？要不她干脆把红毛修整修整，定型后打包好绑到未来蛇王身上，大不了她牲牺一下自己把波特勾搭过来以后让卢修斯处理掉……某人开始陷入混乱状态。
“你这是想补考，啊？还是想做马尔福家族第一个留级生名垂千古？？居然敢给我发呆！”马上就要考试了，他顾不上自己复习，整天忙着帮她恶补魔药实操知识，想着她实验上不了台面至少分个材料加上理论课至少也能混个及格。她可好，不是嫌材料脏就是发呆，他这是瞎操个什么心？
“西弗，你知道我对魔药实操实在是那个，”她也为期末考烦恼了好几天，最后只能想出一个办法，“反正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实操的期末考可以带回去做，要不你顺便帮我做一份吧？”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我作弊？！”斯内普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辛苦帮对方补了半个月课，而对方却告诉他希望他帮她作弊？！
“也算不上什么作弊啦，不过是一点权宜之计。”马尔福家训之一“遇到规则，利用之”。她可怜兮兮地瞅着斯内普，试图用眼泪打动对方。“拜托啦，我不想挂科补考啦，卢修斯好不容易答应放假抽空带我去麻瓜那边玩。”
可惜斯内普从来不是那么轻易改变原则的人。
“闭嘴！我不会答应的！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作业！”这混蛋居然毫不脸红地要他帮她作弊，斯内普气极败坏摔下课本，“你没有自尊的吗？！”
跟自尊这玩意扯什么关系？看着上方跟喷气火车一样的黑脸，普丽缪拉吐吐舌识时务地吞下心里的话。这么实诚的人当年怎么玩儿无间道的？她忍不住吐糟，看来不是红毛当年太圣母，而是某人太“被圣母妄想症”，这可怜的娃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唉，朋友这种东西，她就多担待点吧。
“别指望我再给你这种只会给我找麻烦的蠢货补课！以后你自己做！你可以滚回去了。”斯内普想想那张毫无悔意的脸又不放心地恶狠狠加上一句，“不许去找别人弊，否则我们就绝交！”
“知道了。”为了这么点小事连绝交这种话都说出来，普丽缪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仍是无可奈何地应了下来，谁让他们是朋友呢。此路不通就算了，连她找别人帮忙做作业的路也被封了，她只能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关系，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对于普丽缪拉来说，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扎根在她灵魂的最深处。多年后，后来成为她朋友的某人曾不解地问过她，一个是人生观相去十万八千里的卢修斯，一个是价值观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斯内普，她怎么能与认知鸿沟如此相远的两人纠缠这么久。她却是神秘的笑道，人生观什么的都是浮云，价值观什么的都是伪物，她的原则从来跟这些摸不着的华丽东西扯不上丁点关系。所谓昂贵，只有自己觉得贵重，才有其意义。
女孩垂头丧气的神情让斯内普心里有些小小的心疼，可是作弊这种不公平的手段在他的认识里几乎是罪大恶极的事。如果她实验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向他询问的话——他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的最大容忍限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普丽缪拉第二天就一扫颓废回复了活力四射的模样，如往常一般时不时跑来搔扰他几下，却再没提及实操的事。
交作业的前一晚，斯内普特地早早完成了自己的实验在房间里等着。然而等了一整夜，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也许她千年一遇的做成功了，斯内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即使这么自我安慰着，他的整颗心还是半悬着。
第二天普丽缪拉神色如常的和甩不掉的尾巴纳西莎踩点走进教室，向斯内普的方向道了声早便捡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开始例行补眠。一向认真听课的斯内普却难得在课堂上坐立难安，一等到下课铃响便迅速起身把还没从“课堂催眠曲”中回过神的女孩拉出门，然而满腔的担心到了嘴边仍是不自觉地变成嘲讽的语调，“我假设，你脖子上那颗东西昨晚终于赶在学期结束前发挥了一次作用？”
昨晚有什么重大事情应该发生？照常过滤完某些词汇，普丽缪拉揣着糊涂装明白，脑袋里飞速运转着回忆昨天的行程：昨晚夜游到凌晨——不过这明显不是“学期间唯一的一次”；路过格兰芬多被四人组拖去“互相洗脑”——看对方的表情应该不是知道这件事后找她算帐的样子；整晚试图晚纠缠卢修斯去麻瓜世界玩直到宵禁时间被扔出门——偷瞄一下也不像特意来嘲笑她，反复过滤N遍后，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夜卢修斯的宝贝金雕爪下那份魔药课期末作业……
“是魔药作业的事吗？西弗，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当然记得，虽然拿不到O，E却是没有问题的。”普丽缪拉郑重的神情中完全看不出来这是早被她遗忘到脑后的“小事”。
“你找了其他人帮你做作业？”以对方的实操水平，就算是奇迹发生能拿个A就顶天了，斯内普不得不推出这个结论。
“当然没有，我不是答应了你会自己做么？我这么一个实诚的马尔福怎么会出尔反尔呢（大误），”普丽缪拉委屈地嘟着嘴，大眼睛忽闪忽闪，“虽然我实操不怎么样，可是你不得不承认我的魔药理论还是不错的。”
“就自我感觉良好这一点看来，你的确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马尔福。”斯内普双手抱胸，冷冷地等着她的后话。
虽然比不上眼前的未来之星，可是她的魔药理论即使在小蛇里面也绝对是中上水平。普丽缪拉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卢修斯可厉害了，他说服斯拉格霍恩教授让我多做一份魔药理论论文代替实操成绩。”
“这就是所答应的‘自己做’？！”斯内普眯起眼，“让马尔福族长‘说服’一个学校的教授？！”
“那可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为什么他的语气像是卢修斯拿枪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