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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赌橱仇记-第13章

小说: 赌橱仇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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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痛中,邦德迷迷糊糊地想起了维纳斯。他完全想象得出她将怎样被那两个保镖轮番玩弄。在把她交给到利弗尔之前,他们将尽情地向她发泄兽欲。

他眼前又模糊地显现出胖矮个那湿润的厚嘴唇和瘦高个那残酷的奸笑。可怜的姑娘竟卷入了这个事件中,真是倒了邪霉。

耳旁又响起利弗尔的说话声。

“受刑是一种可怕的经历,”他说着,吸了一口烟。“但是对施刑者来说又特别痛快。特别当病人,”他为自己想到的词笑了,“是一个男人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我亲爱的邦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根本不必要采用文雅的方式。就用这个简单的藤条,或者用其它任何方法,我就能使一个男人遭受到极大的痛苦并失去做男人的尊严。不要相信你看过的那些描写战争的小说和书籍。那里面描写的折磨方法都不可怕。但这玩意儿可真厉害呀,不仅能立刻使你皮肉受苦,而且能将你的男子汉尊严渐渐摧毁殆尽,使你不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亲爱的邦德,想一想,这是一幅多么凄惨的图画啊,身心受尽折磨,最后还得恳求我把你快快杀死。如果你不告诉我钱藏在哪里,那么这幅图画将会变为现实。”

他往杯子里倒了一些咖啡,一口喝干,嘴角留下一圈棕色的水渍。

邦德的嘴唇扭动着,想说什么。最后,他终于干哑地挤出了一个词:“喝水,”他说着,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孩子,我这人多粗心!”利弗尔在另一只玻璃杯里倒了些咖啡。此时,邦德椅子周围的一圈地板上已滴满了汗珠。“我确实应当让你润润嗓子,好开口招供。”

他将藤条鞭柄放在地板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邦德身后,一只手把邦德汗湿的头发抓起,将邦德的头往后拉得高高仰起。将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倒进邦德的喉咙里。灌完后,他松开头发,邦德的头又低低地垂在胸脯前。

奇夫你走回到椅子旁,拿起了藤条鞭柄。

邦德抬起头,挣扎着开了腔:“钱对你来说没用。”他的声音既吃力也沙哑。“警察会跟踪到你的。”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头又向前垂下,一动也不动。其实,他是故意夸大了自己身体毁坏的程度,想借此拖延几分钟,推迟下次被折磨的时间。

“哦,我亲爱的朋友,我忘记告诉你了。”利弗尔狡猾地微笑起来。“我们可以对外宣称,在矿泉王城俱乐部赌博之后,我们又见了面。你是一个很讲信义的人,你同意我们俩再打一次牌,做最后的生死决战。这是一种豪侠风度,典型的英国绅士。”

“遗憾的是,你输了,这使你非常不安,你决定立刻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藏身。出于你的豪爽性格,你非常和气地给了我一张纸条,解释了为什么会输给我的情况,并且告诉了我怎样从银行兑换那张四千二百万法郎的支票。这样我在用你的支票兑换现金时就不会出现麻烦。你看到了吗,亲爱的孩子,一切都筹划好了,你不必为我担心。”他干笑起来。

“现在怎么办,再演戏吗?我是很有耐心的。老实对你说吧,我倒很有兴趣看一看一个男人到底对这种特殊形式的kk  呃kk  激励方式能忍受多久。”

说着他举起藤鞭在地上狠狠抽了一下。

邦德的心一沉,他想,原来是这样。“无人知晓的地方”无非就是地下或海底,或者更简单一点干脆把他放在撞毁的“本特利”车下。好吧,邦德打定主意视死如归,死前还必须尽最大努力与敌人周旋到底。他并不指望马西斯或莱特会及时救出他,但是自己晚死一点,就至少有可能使他们在利弗尔逃跑之前抓住他。现在一定已经是清晨七点了,他那摔坏的汽车现在也许已被发现。这是一种不幸的选择;但是,只要利弗尔折磨邦德的时间越长,那么他受到严惩的可能性就越大。

邦德挣扎着抬起头,愤怒地盯着利弗尔的眼睛。

利弗尔的眼白此时充满了血丝,那双眼睛看起来就象两颗黑色的无核小葡萄干陷在血中一样。宽宽的脸庞亦已变成淡黄色,一撮浓黑的短髭盖住了微湿的皮肤。嘴角的周围留着一圈咖啡沫的痕迹,给人以一种假笑的样子。

在透过百叶窗的光线中整个脸半明半暗。

邦德坚决地说:“不,。。你。”

利弗尔哼了一声,狂怒地再次扬起藤鞭,还不时地象一只野兽怒吼着。

十分钟后,邦德晕了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

利弗尔立刻停止了鞭打。他用那只空闲的手在脸上抹了抹,擦去了脸上的一些汗水,然后看了看表,仿佛想好了主意。

他站起身,站在那具毫无生气的湿漉漉的身体后面。邦德的脸上和他腰部以上的地方没有一点血色,只有心脏部位还有着微微的颤动,如果不是这么一点生命迹象的话,那么他也许已经死了。

利弗尔抓住邦德的耳朵,猛地拧他的耳廓,然后他倾身向前,左右开弓地打了邦德几个耳光。邦德的头随着他的每一击而左右摆动着。渐渐地,邦德的呼吸变得重浊起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从他那垂下的嘴里哼出来。

利弗尔端起一杯咖啡,往邦德的嘴里倒了一些,然后将剩下的咖啡泼在他的脸上。邦德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利弗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注视着邦德座椅下那一摊血迹。

邦德再次可怜地呻吟起来,这是一种非人的声音。他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盯着这个魔鬼,这个虐待狂。

利弗尔终于开口说话了。

“到此结束,邦德。不是要你的命,而是你的戏先中断几分钟。接下来我们让琳达小姐来演,或许她演得比你更精彩。

他朝桌子走去。

“再见,邦德。”

第十八章 蒙面杀手

“住手!”

邦德没想到能听到第三者的声音。在将近一小时的非人拷问期间,邦德的耳中除了那可怕的抽打声音外,就是他和利弗尔的对话。他的思维已非常迟纯。他简直听不清那第三者讲的是什么。接着,他突然恢复了些知觉,发现自己能再次看到眼前的东西,能听见别人的说话声。一阵死一般的静寂之后,他听见了从门口传来的一声轻叱。他可以看见利弗尔的头慢慢地抬起,看到他那十分惊讶和诧异的神情渐渐变成了恐惧。

“停下,”那个声音轻轻地说。

邦德听见那人慢慢地走到他的椅后。“放下,”那声音命令道。

邦德看见利弗尔的手顺从地张开,刀子铿锵作响地掉落到地板上。他竭力想从利弗尔的脸上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所能看到的是李·利弗尔脸上绝望、茫然和恐惧的表情。利弗尔的嘴张着,但是它只能发出高音的“伊呀”语气词。当他想聚集嘴里的唾液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肥厚的双颊在颤抖。他想辩解,双手在膝盖上不知所措地乱动着,其中一只手朝口袋微微移动,但是又猛然落下。他那目不转睛的大眼睛向下迅速瞥了一下,邦德估计,有一杆枪正对着他的脑袋。一阵沉默。

“锄奸团。”

这个词几乎是随着叹息声说出口的,说话的人用的是降调,仿佛无需再说其它话一样。这确实是最后的判决,不需要任何罪证的判决。“不,”利弗尔说。“不,我。。”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也许他想解释,想道歉,但是,他一定已经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知道,任何解释都是枉费心机。

“你的那两个保镖都死了。你是一个笨蛋,一个窃贼,一个叛徒。我是奉命来干掉你的。你还算幸运,我现在的时间只够用枪打死你。我曾接到指示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将你非常残忍地折磨死。我们不能容忍你所造成的麻烦。”

那个沙哑的声音停了下来。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利弗尔在大声喘息着。

外面的什么地方,一只鸟唱起了歌,还有从刚醒来的乡野传来的其它微弱的声音。利弗尔脸上挂满了豆粒般的汗珠。

“你服罪吗?”

邦德挣扎着恢复了神智。他眯紧眼睛,想摇摇头使图象清晰起来;但是他的所有神经系统都麻木了,没有一根神经能支配肌肉。他只能把眼睛的焦点集中在他前面的那张宽大而苍白的脸庞和那两只鼓出的眼睛上。

又细又长的唾液从张开的嘴中淌出,挂在他的下巴上。

“服罪,”那张嘴动弹了一下。

传来一声尖锐的“噗特”声音,并不比从一管牙膏里漏出的一个气泡声音大。只见利弗尔长出了另一只眼睛,第三只眼和其它两只眼睛相平行,就在那眉心正中。这是一只小小的黑眼睛,没有睫毛,也没有眉毛。

刹那间,这三只眼睛似乎茫然无措地望着前方,大约持续了一秒钟。接着,整个脸向下沉去,身体跪了下来。外边的两只眼睛慢慢地翻向天花板,然后那巨大的头向一边倒去。接着是右肩,最后是整个身体的上半部分倒在椅子的扶手上,就象突然休克的重病人瘫倒在椅子上一样。他的鞋后跟在地上动了几下,接着就不再动弹了。

邦德听见身后有一阵微弱的移动声,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抓住他的下巴,将头往后扳。

一瞬间,邦德仰头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藏在一只狭长的黑面罩后面,看到了帽檐下粗糙的长脸,淡黄褐色风衣的硬领竖起来,遮住了双颌。

他正想更仔细辨认对方的特征,头又被扳回原状,重新垂到胸前。

“你很幸运,”那个冷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没有接到杀死你的命令。在过去的24  小时中,你已经两次死里逃生了。第一次是靠运气,这一次却是靠利弗尔的错误。不过,你应当给你的上司捎个信,锄奸团从不心慈手软。一旦受命,那些象死狗身上的牛虻一样可恶的外国间谍统统逃不脱我们的惩罚。”

“但是我将把自己的名片留给你。你是一个赌徒,你赌的是纸牌,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和我们组织的人对垒。最好还是让人一眼能看出你是一个间谍。”

他走到邦德右肩后面几步远的地方。随着一声折刀打开的声音,一只灰呢子的袖管进入邦德的视线。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一个肮脏的白色衬衫袖口里伸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象一只圆珠笔一样的小匕首。它在邦德依然被绑得牢牢的右手背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在上面迅速划了三道笔直的切痕,第四道切痕从中间划开,到两边两道切痕为止,大约呈W 形。血从切痕中涌了出来,慢慢地滴落在地板上。

这种疼痛对于邦德已经遭受的痛苦说来已经不算一回事了,但是,他还是疼得再次昏了过去。朦胧中他感到那人轻轻地走过房间,门慢慢关了起来。

寂静中,夏日特有的各种欢快声音从紧闭的窗子中挤进来。六月的阳光斑驳地照在地板上,照在两摊鲜红的血迹上,然后反射在墙上,投下两小块粉红色的影子。

随着时间缓缓推移,那两处粉红色的亮点沿着墙壁慢慢移动,逐渐拉长变大起来。

第十九章 恶梦初醒

接下来的两天,詹姆斯·邦德一直处于一种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状态中,始终没有清醒过来。他做着一个接一个的恶梦,充满了痛苦,但是他始终不能从这一连串的梦魇中挣脱出来。他知道自己正仰面躺在床上,但却动弹不得;他朦胧地意识到自己的身旁有人,但是他无力睁开眼睛,重新来到这个世界。

他感到自己在黑暗中才能安全,因此他紧紧抱住黑暗不放。

第三天的早晨,一个可怖的恶梦把他惊醒了。他浑身发抖,直冒冷汗。

他感到有人用手摸着他的额头,他认为这是在做梦。他想抬起手臂拨开额上的重压,但是他的手臂紧紧地缚在床边,动弹不了。他觉得整个身体被包扎起来,一个象白色棺材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胸脯一直盖到脚处,使人看不清床的尽头。他拼命叫喊,终于耗尽全身气力。凄凉无望的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一个女人在说话,话语渐渐地渗透进他的脑中。这似乎是一种和蔼的声音。他渐渐地感到自己得到的是安慰和爱抚。这是一位朋友,而不是一个敌人。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一点。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俘虏,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感到自己的脸被一块凉凉的毛巾轻轻地擦着,毛巾散发出熏衣草的香味,接着他又做起了梦。

几个小时后,当他再次醒来时,所有的恐惧感都消失了,只是觉得浑身软绵绵的。阳光泻进明亮的屋里,花园里的各种鸟鸣从窗户外传进来。不远的地方传来海浪拍打海滩的声音。耳旁响起一种沙沙声。他转过头,一个一直坐在他枕头旁边的护士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她很美,微笑着把手放在他的脉搏上。

“哎呀,你终于醒过来了,真叫人高兴。我这一辈子从未听过这么可怕的胡言乱语。”

邦德朝她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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