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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名侦探的规条-第21章

小说: 名侦探的规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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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它在推理小说中较为显得重要,而推理迷也似乎较为喜爱这种意外感。也可以说,意外感能够为推理迷带来另一种乐趣。

虽然骤眼看来,公平、推理和乐趣应该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但既然有意外感这个元素的介入,事情便变得复杂了。对于读者来说,越是公平、推理解谜的范围则越变得狭窄,因而所带出来的意外感也就会越低、相对的乐趣也可能会减少了。对于作者方面来说,故事越公平,则越难创作出具备相当意外感的作品,也就是越难让读者感到惊讶。因此,公平与乐趣还是有互相敌对的关系,但乐趣却同时从两者中产生出来。那么,作者应该如何取舍?怎样才能平衡这两方面的轻重?还有的是,对推理小说来说,究竟公平的界线是否存在?希望有谁可以给以上的问题,作出明确的解答。

 ——香港路人甲

第十一篇 禁句——无头尸

除了方形的一楼部份之外,这座塔呈现成一个白色的圆柱形。除掉各处的窗子,便是一所全无凹凸的枯燥建筑物。

长时间向上望,就连头也痛,我右手轻轻搓着头的后面。

“高度约六十米。”所属地区的警员说道。他仍然向上望着,鼻孔中的几条鼻毛也可以看得见,“直径大概约是六米。”

“预备作为灯台么?”

当打算开玩笑的我那样说时,那警员以认真的表情摇头说道:“不,我想不是。想来在这一片陆地中,即使是灯台也没什么用处。”

“明白。那么是烽火台?”

“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反驳,但在这个时代,所谓烽火台这东西其实……”大概没发觉那是开玩笑的吧,那警员回答说道。

“重要的是,”我咳了一声后问道,“这座塔是作什么来的?”

“根据这个家的人说,好像是用作暝想的场所。”

“用作暝想?为了什么?”

“好像是这个家的主人雨村,曾多次透露说当对人类社会的交际往来感到厌倦时,便上来这里作精神上的松弛。”

“哼,有钱人便存在有钱人的烦恼。”

我巡视塔的周围。塔的南面,是一所如欧洲贵族居住般的大邸宅,北面是一座颇高的山峰,西面是树林,而东面则是私家高尔夫球场。这些全部都是在雨村家的土地上,真是有钱便什么都有。

“昨天晚上,有谁在雨村家中?”

“现时已知道的,有出席昨晚举行的私人宴会的亲戚和朋友,合共二十三人。”

“风间大介也包括在内吗?”

“不,不包括风间。不要说宴会,就连那所邸宅也没有进入。”

“连邸宅也没有进入?为什么?”

“不知道,但即使不进入邸宅,也能够直接来到这座塔。”

“啊。”我再次望向这座塔,“好,总之入去里面一看吧。”

尽管说是早上,但里面却颇为昏暗。入口的正面是管理员室,一个瘦削的老人正望着放在窗口后面的电视机。那老人一注意到我们,便急忙的戴上眼镜、轻轻的打一声招呼。

“是他看见风间的。”那警员说道。

我向那老管理员询问有关情形。

“我想风间先生来的时间是晚上约十一时半,什么也没说便直上阶梯,由于风间经常来,所以那时虽然觉得有点怪,但也没有太在意。”老管理员一边在密密的留意眼镜的位置、一边说道。

“确实是风间?”我为了慎重起见再问一次,因为这个老人的视力,想来好像怎也无法信赖得过。

“想来就是了。”可是,他的表情却像在说“不太相信。”

“是风间,一定没看错,始终在前日刚买了新的眼镜。”他把那副嵌入了厚镜片的老花眼镜除下来给我们看。

“穿着什么服装?”

“好像是黑色的礼服。”

那样说,是打算出席宴会?

“在风间之前有没有人先上塔呢?”

“没有。”老人断言道。

“之后呢?”

“也没有。”老人进一步肯定的说。

“没错了么?”     

“没错了,由于过了很久风间先生还没返回下来,我正感到奇怪之际,秘书先生在约十二时半从大屋那边走过来了。”

“秘书说因为发现雨村先生不在,所以到来找寻?”

“是。他问过老爷有没有到这里来,我回答说老爷并没有来这里,但风间先生则走了上去,秘书先生觉得奇怪,所以也上去了。”

“然后……就发现了?”

“好像就是那样。”在旁边的警员答道。

“明白了。无论如何,上去看看吧。升降机在哪儿?”

“没有升降机啊。”那管理员回答道,“请使用阶梯吧。”

“什么?使用阶梯走上六十米的高度?”

“对。”管理员点头道。

我望了一下在旁边、像在说不好意思的警员,再望返管理员,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们踏上沿着墙壁内侧建造的螺旋阶梯,大概即使是拥有者雨村也无法一口气走上去吧,因此在中途的一些位置放了椅子,在那些地方虽然为了观看外面而装上玻璃窗,但玻璃却全是嵌入式、不能敞开的。

“风间……吁吁……好像是一名冒险家吧。”我一边在喘气、一边询问在旁边的地区所属警员。

“像是了……呼呼……雨村……吁吁……就是资助人。”

“什么……吁吁……由雨村资助?”

“两人在高校时是同学,就是这样的关系。”

我们喘着气、终于到达最高的位置,然后打开铁制的门,走到外面去,那儿是一所圆形的展望台。

“啊,大河原警部。辛苦你了。”预先已到达的部下向我打招呼。包括他在内的四名搜查员,正围着一个给蓝色塑胶罩布裹着的东西,从罩布的一端,穿上皮靴的脚伸了出来。

“那便是受害人?”尽管一看便能知道,但我还是问道。

“是的。须要一看吗?”其中一名部下询问。

“当然了。把罩布揭开来。”

当我一说,部下们都瞬即显露出担忧的表情。过不多久,其中一人弯身拿着罩布的一部份,就这样的便把它翻开。从我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穿着礼服的尸体。

“啊!”我低吟了一声。虽然感到有点不舒服,但由于以前已看过了不少尸体,因此也不至于呕吐起来,可是,仍然禁不住皱起眉头。

尸体没有了头部。

当应该说话的我还站着发呆的时候,从背后响起的鞑鞑声传入我耳中,回头望去,天下一大五郎那依旧没变、穿着皱巴巴外衣的身影走了上来。

“啊,呵呵,大河原警部。”看见了我,那个侦探显露出高兴的表情。

“来干什么?”

“所谓的什么,那其实是工作啊。好像发现了无头尸体、是么。啊,那个便是尸体吧。”上到了展望台的天下一把我推开,然后向那塑胶罩布走近,“哗!”

“哼,就连你今次也被吓得惊叫起来。”

“真的令人吃惊。对了,大河原君,受害人的身份已知道了吗?”

“是风间大介,一名冒险家。”

我把事件的始末、包括早前从管理员听来的话,都对天下一说明了。本来警察不能够把从搜查上得来的情报泄露给侦探,但若然那样的话,故事便无法发展下去了,因此只得全部都说出来。

“原来如此。那样说来,存在着不少谜团哩。”天下一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根据状况看来,肯定是被别人杀害的,可是走上这个塔来的却只得风间一个人,那么,凶手又从哪里来、然后消失到哪里去呢?”

“还有,为什么凶手要把头部割掉呢?头又消失到哪里去呢?”

“本格迷大概要流口水的了。”

“说的是小把戏集成?”

我走下了塔,朝着大屋那边行去,因为要调查关于从昨天便已不知所踪的雨村的事情。天下一也跟随着一起。

首先开始会面的,是那发现尸体、名叫雾野的秘书先生。年轻、态度温文的男性,由于过度惊吓而变得目光无神。雾野担任雨村的秘书已长达三年。

“昨晚的宴会是庆祝董事长妹妹的生日。大部份客人都在十时离去,剩下来的便只有董事长妹妹夫妇、和一些较亲密的朋友,他们都在这里过夜,十时过后,有的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有的还留下来再喝多一点酒。当大家说不见了董事长的时候,是在约十二时前吧,由于在哪处也找不到,便想到了难道有什么意外?于是,我便走到塔那边去,但怎会想得到竟看见那……”大概是回忆起那时的情景,雾野的脸色变得苍白。

“风间有被邀请参加宴会吗?”

“不,没听说过风间先生会来。”

“最后看见雨村的是谁呢?”

“那便不知道了。虽然大家都记起约在十时,他曾恭送客人到大门前,但……”

到了这时,天下一询问道:“那时的雨村穿着怎样的服装?”

秘书立即回答道,“黑色的礼服。”

“原来如此。”侦探好像已理解的点了头。

接下来会面的是雨村妹妹夫妇。对于妹妹云山雪子来说,一个不太熟识的冒险家的惨死,看来远不如唯一至亲的雨村的失踪来得重要,因此不断催促我们尽快找寻她的哥哥。

另外,她还这样的说:“关于风间先生被杀的事情,如果怀疑哥哥的话便错了,哥哥不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

“我们并不是怀疑雨村先生,为什么你会那样想?”

“风间先生被杀,同时哥哥又失了踪,岂非一般都会认为哥哥便是凶手么?”

我望向天下一,天下一显露出复杂的表情,然后低头苦笑。

在雪子之后会面的,是她的丈夫云山五郎。四方形的脸、是个彬彬有礼的男人,说起来曾经营过几间公司,但大概也比不上以经营消闲娱乐事业和不动产生意而致富的大舅雨村荒一郎吧。

我问他对于事件有什么头绪。

“完全没有,我不太认识风间先生。”云山以冷静的语气回答道。

“大河原君,我注意到一件事哩。”在向云山夫妇问过话之后、离开大屋走了几步的途中,天下一停下来说道。

“怎么,那般的认真!如果是搜查上的意见,那便无须你多管闲事了。我还没差劲得要给外行侦探指导那种程度。”

“并非关于搜查上的事。”天下一摇头说道,“是关于小说的发展。”

“有什么投诉吗?”我离开了小说的世界问道。

“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容忍一望而知的诡计,但今次实在太过份了,全部读者都已注意到其中的某个部份吧,想来,不知要怎样处理那个呢?”

“呀,那事情嘛。”

“就是那事情。”天下一说道,“在这个时候仍然认为那具无头尸是风间的读者,不是太过迟钝,就是没有认真地读这篇小说。”

“大概是吧。”我也同意道。

“尸体其实是雨村这事情,就连小学生也已应该知道。”

“因为根据理论,假如出现无头尸体的话,便要猜想尸体是别的人。凶手与被害人身份互相对掉,这样的推理小说真是多不胜数,对于那么显然易见的东西,我不希望在最终的解谜时候、还装模作样的作出说明。”

“呵呵呵!”我大笑着道,“这一点没问题,在接下来的发展,会弄清楚被害人其实便是雨村,因为不能无视科学鉴证啊。”

“听见这样便放心了。这么说来,谜团的内容便变成是:雨村在什么时候登上塔去?他被谁人杀害?为什么头部要被割掉?还有,风间大介消失到哪里去?”

“那样啊!其中的重点,大概便是凶手为了什么缘故要把雨村的头割掉。”

“我感觉到其他的谜团也是汇集于这一点上。”

“对于凶手把尸体头部割掉的理由,你有什么看法?”

“我在想,仅是刻意把头部割掉,与把全身割得七零八碎的做法,有些微不同的意味。最大的理由,莫过于要把面貌隐藏起来,即使不能够完全隐藏,但直至身份被查明之前,还能够拖延多一点的时间。”

“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意义吧,若然只是那样的话,本格迷是无法接受的。”我皱起了眉头说。

“也许是在掩饰着什么哩。凶手使用了自己的手枪射击被害人的头部,可是子弹却还遗留在头中,为了不想被发现而把头收藏起来。”

“虽然那也不算太差,但实在有点儿俗套。”

“那么这又如何?有听说过人在临死前所看见的情景会被刻印于视网膜上面吗?”

“没有。实际上真有这种事存在?”我吃惊的问。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有。”天下一断然说道,“但假若凶手是相信这个谣传的人又怎样?受害人在被杀前的一刻看到了自己的相貌,就这样置诸不理非常不妙,因此便把头割下来处理掉。”

“读者能够接受这个吗?”我双手抱臂说道。

“那要看作者的技巧了。”

“那么,今次便不是这样了,这个作者没有那样的技巧。”

“大概是吧。”天下一窃笑着说。

“可能是意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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