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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别无选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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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雷切尔问。

“不知道。反正是他为之卖命的人。我想是贩卖婴儿的那帮人。他说他们是一伙疯子。”

“当时你干什么了?”

凯塔丽娜张开嘴,闭上,又如此这么了几次。“我去了超级市场,”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笑意。“我给孩子们买了盒装果汁。我们一边逛商场,一边让他们喝。我只是想做点正常的事。把那些事统统甩在身后。”

这时凯塔丽娜又抬头看着维恩。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再次打量着这个一头长发、满嘴坏牙的男人。过了一会儿,他转头面对着她。

“好吧,”维恩说,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温柔体贴的声音。“你受惊了,你这一辈子都在担惊受怕。”

凯塔丽娜呜呜地哭起来。

“我不想再让你担惊受怕了,好吗?”

他向她靠过去,把她搂在怀中。她心情平静下来说他说:“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全家。”

“我会保护我们自己的,”维恩真诚地说。他从她的肩膀上面看着我。“他们带走我的孩子,威胁我们全家。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我点点头。

“现在我牵涉进来了,除非这事了结,否则我就不离开你们。”雷切尔靠着椅背。我看到她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双眼紧闭。我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我朝她挪过去。她举起手掌。“凯塔丽娜,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的弟弟住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想想,你有没有他的什么东西,就是能帮我们找到他为之卖命的那些人的东西。”

她松开丈夫,维恩爱抚着她的头发,既温柔有余,又强劲侖力,这让我羡慕不已。我掉头看着雷切尔,怀疑自己有没有勇气做出同样的举动。

“佩维尔刚刚从科索沃过来,”凯塔丽娜说。“他不会空手来这里的。”

雷切尔点点头。“你认为他带了个孕妇过来?”

“他以前一直这样。”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

“那些女人一直住在同一个地方——我住过的那个地方。在工会城。”凯塔丽娜抬起头看着。“你们想让这个女人帮助你,对吧?”

“那我就得跟你们一块儿去。她十有八九不会说英语。”

我看着维恩,他点点头。“我来照看孩子。”

有好几秒钟,我们淮也没动身。我们得攒点力气,调整一下,好像要进人一个没有重力的地方一样。我利用这个机会走到外面,给齐亚打了个电话。铃声只响了一次她就接起电话,抢先开口。

“警察可能在窃听,所以我们不要在电话里多谈,”齐亚说。

“好的。”

“我们的朋友里甘侦探来到我家。他告诉我说,他认为你开着我的车离开了医院。我给伦尼打了个电话。伦尼告诉我,对任何指控都不要肯定,也不要否定。下面的就可想而知了。”

“谢谢。”

“你还是小心翼翼的?”

“一向如此。”

“那就好。顺便说一下,膂察可不是蠢猪。他们估计到你会用朋友的车,也许他们会找另一个人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要用伦尼的车。

“这会儿最好还是挂断,”她说。“爱你。”

电话里寂然无声,我返回屋里。维恩用钥匙打开了他的枪库,正检查着各种武器。在房间的另一端,有一个装着弹药的保险柜,得用密码才能打开。我从他肩膀上方看过去,维恩朝我扭动着眉毛。他武器的威力强大得足以摧毁某个欧洲国家。

我把我和齐亚的通话告诉了他们。维恩一刻也没有犹豫。他拍着我的后背说:“我的车正好给你们用。”

十分钟后,凯塔丽娜、雷切尔和我开着一辆白色的卡麦罗跑车出发了。

三十七

我们马上就找到了那个怀孕的女孩。

在我们钻进维恩的车子之前,雷切尔飞快地跑进淋浴间,冲洗掉身上的血迹和污垢。我赶紧给她换上绷带。凯塔丽娜借给她一件粟装,上面印着一朵花,穿在身上稍微有些宽松,但恰到好处。雷切尔的头发湿漉漉地鬈曲着,上车时还在滴着水。若不是因为鼻青眼肿的,我还真不敢说这辈子见过比她更俏丽的女人。

我们开车上路了。凯塔丽娜死活要坐后面的折叠椅,这样雷切尔和我就只能坐在前面了。开始几分钟,谁也不做声。我想我们都在放松一下自己。

“维恩提到的,”雷切尔开口了。“关于解决好隐私并把以前的过错一笔勾销的事。”

我继续开着车。

“我并没有杀死我丈夫,马克。”

她似乎对凯塔丽娜在车里并不在乎,我也是这样。“官方的说法是死于偶然事故,”我说。

“官方的说法是谎言。”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她需要时间积攒精力。我给她时间。

“这是杰里的第二次婚姻。第一次婚姻给他留下两个孩子。儿子德里克患有脑瘫痪症,治病花了无数的钱。所以杰里一直经济拮据,不过他在这方面还是尽力了。为了预防万一,他甚至还买了一份巨额的人寿保险。”

通过眼睛的余光,我能看到她的双手。它们既没有挪动,也没有握成拳头,只是安详地放在她膝盖上。

“我们的婚姻解体了。原因很多,以前我提到一些。其实我并不爱他,我想他感觉出来了。但最关键的是,杰里是个狂躁型的抑郁症患者。一旦停止服药,病情就恶化。所以我最后还是提出了离婚。”

我扫了她一眼。她咬着嘴唇,眨巴着眼睛。

“那天收到有关文件时,杰里朝自己脑袋开了一枪。是我发现他趴倒在厨房的餐桌上。有一个写着我的名字的信封。我立刻就认出是杰里的笔迹。我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母狗。’”

凯塔丽娜把一只手放到雷切尔的肩膀上,以示安慰。我聚精会神地开着车。

“我想杰里是故意那样做的,”她说,“因为他知道我接下来得做什么事。”

“做什么事?”我问。

“自杀意味着人寿保险金就黄了。德里克在经济上就会没指望了。我不会看着不管的。我就给我的一个老上级约瑟夫·皮斯蒂罗打了电话,他是杰里的朋友。他在联邦调查局是个大人物。他带来了几个手下,我们使这事看上去好像是件偶然事故一样。正式的说法是,我把他错当成一个窃贼了。当地警察和保险公司面对强大的压力,只好非正式地同意了这种说法。”她耸了耸肩。

“那你为什么会离开联邦调查局呢?”我问。

“因为甚层问事们一直不接受这个说法。他们普遍认为我肯定跟某个大人物上过床。皮斯蒂罗保护不了我。情况看上去很糟糕。在这事上我也不能为自己辩解。我试图坚持到底,但联邦调查局不是不受欢迎的人待的地方。”

她的头向后靠在座背上,眼睛看着车窗外面。我不知道对她的话该如何作出反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我本想说几句话宽宽她的心,伹我说不出来。我只是开着车,直到我们幸运地抵到达工会城的那家汽车旅馆。

凯塔丽娜朝住宿登记处凑过去,假装只会说塞尔维亚语,胡乱地打着手势,最后,服务员估计只有一招可以使她安静下来,就把店里惟一一位似乎讲那种语言的人的房间号告诉了她。我们开始行动了。

与正常的公路汽车旅馆相比,这个怀孕女孩的房间只能算一个低级的小套间而已。我宁愿说她是个怀孕的“女孩”,因为塔蒂娜——据她说那是她的名字——声称有16岁。我怀疑她比这个岁数还要小。塔蒂娜长着一双凹陷的眼睛,就像刚从一部战争新闻片里走出来的孩子一样,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写照。

我待在后面,差点到了房间外面。雷切尔也和我一样。塔蒂娜不会讲英语,我们就放手让凯塔丽娜处理此事。她俩谈了十分钟左右。之后出现了一段短暂的沉默。塔蒂娜叹了口气,打开电话机下的抽屉,递给凯塔丽娜一张纸条。凯塔丽娜吻了一下她的脸庞,然后来到我们身边。

“她怕得要命,”凯塔丽娜说。“她只认识佩维尔。他昨天离开了她,告诫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离开房间一步。”

我锊了一眼塔蒂娜,试图对她笑笑,让她安安心。我敢肯定,这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她都说了些什么?”雷切尔问。

“当然就像我一样,她什么也不知道。光知道她的婴儿会找到个好人家。”

“她给你的那张纸条是什么东西?”

凯塔丽娜举起那张纸条。“是个电话号码。要是有什么急事,她可以打电话,连拨四次‘9’。”

“是个寻呼机号,”我说。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我看着雷切尔。“我们能顺藤摸瓜查出来吗?”

“我怀疑不会有什么结果。用假名搞到个寻呼机号不费吹灰之力。”

“那我们就打一下,”我说。转向凯塔丽娜。“除了你弟弟,塔蒂娜还碰到过其他人吗?”

“没有。”

“那你就打个电话,”我对她说。“你就说你是塔蒂娜。不论谁接的电话,你就说你出血了,或者说疼痛难耐,或者其他什么事。”

“嘘,”雷切尔说。“等会儿再说。”

“我们得把人弄到这里来,”我说。

“那后面怎么办?”

“后面怎么办是什么意思?你审讯他们啊,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雷切尔?”

“我现在不是联邦调奄局的人了。就算我是的话,我们也不能那样恐吓人家。假装这会儿你是他们的人,你出现了,我面对着你。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做一笔交易。”

“也许吧。也许你该闭上嘴巴,找个律师。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如果他们找律师的话,”我说,“你把他们交给我就是了。”

雷切尔凝视着我。“你说的可是当真?”

“我们现在谈的是我女儿的性命问题。”

“现在我们谈的是许多孩子的性命问题,马克。这帮人买卖婴儿。我们得让他们退出这一行。”

“那你有什么建议?”

“就像你说的,给他们打个传呼。不过这个电话要由塔蒂娜来打。只要能把他们引过来,她说什么都可以。他们会给她检查身体。我们查查他们的车牌,等他们离开时我们就一路跟踪下去,搞清他们的身份。”

“我不明白,”我说。“为什么不让凯塔丽娜来打这个电话?”

“因为不论是谁过来,他都要查查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凯塔丽娜和塔蒂娜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相像。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意图。”

“不过我们有什么必要费这么多事?把他们弄到这里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冒险跟踪到他们家里去?”

雷切尔闭上眼,随即又睁开了。“马克,你想想。如果他们发现我们识破了他们,他们会作出什么反应?”

我停住了。

“还有,我想弄清另外一邱事情。这不仅仅是关系到塔拉的问题。我们得打掉这帮家伙。”

“那如果我们在这里过早出手,”我说,现在我明白了她的真实用意,“他们就会警觉起来。”

“对了。”

我不敢肯定我对此事有多大的热情。塔拉是我最优先考虑的事。而如果联邦调查局或警察想对这帮人立案侦查的话,我则举双手赞成。

凯塔丽娜把我们的计划跟塔蒂娜说了。我看得出来这根本行不通。这女孩吓呆了,连连摆手说不。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逝去——我们确实没时间了。我怒喝一声,决定做一件蠢事。我拿起电话,拨下了寻呼机号码,并连续按下了四次“9”键。塔蒂娜平静下来了。

“你来干这事,”我说。

凯塔丽娜翻译过去。

接下来的两分钟时间里,谁也不说话。我们都只是盯着塔蒂娜。电话响起来时,我不喜欢这个年轻女孩流露出来的眼神。凯塔丽娜不知说了什么,口气很急,塔蒂娜摇着头,两臂交叉着。电话铃响了第三次,接着第四次C我掏出枪。

雷切尔说:“马克。”

我把枪放在身边。“她知道我们在谈论我女儿的性命问题吗?”

凯塔丽娜突然用塞尔维亚语大叫起来。我看到塔蒂娜的眼神很固执,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举起枪,开了一枪。电灯泡爆炸了,响声回荡在房间里,震耳欲聋。每个人都跳了起来,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愚蠢的举动。我不敢肯定自己对此是否在乎。

“马克!”

雷切尔一只手放到我胳膊上。我把它甩开了。我看着凯塔丽娜。“告诉她,如果打电话的人挂断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想好下面该说什么,凯塔丽娜就已经快言快语地说了起来。我握着枪,不过现在它已经放到我身后了。塔蒂娜还是那么看着我。汗珠开始从我的额头上冒出。我感到身体在打哆嗦。塔蒂娜虽然在看着我,但她脸上的表情软化下来了。

“请吧,”我说。

响到第六声时,塔蒂娜一把抓起话筒,开始说了起来。

我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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