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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毛毛-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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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假如我碰巧再遇到他的话,我一定要向他提出好多好多问题。

译后记

八十年代初,当我进入《世界文学》编辑部工作的时候,曾经在联邦德国驻华大使馆举行的一次酒会上与使馆文化处官员谈话,请他推荐一两本当代德国的最优秀儿童文学作品。

他不假思索地向我推荐了作家米切尔·恩德和他的两部小说《毛毛》(Momo)与《永远讲不完的故事》(Die ;unenliche ;Geschichte)。

1983年10月至1984年4月,我到联邦德国考察,回来时买了这两本书。由于工作较忙,直到1985年夏天我才着手翻译《毛毛》(当时刚毕业的大学生王蕾同学翻译了部分章节)。因为最初联系的出版社不喜欢《毛毛》这个书名,要求重新起一个名字,所以我不得不根据这部书的主要内容,擅自更名为《时间之谜》(后来在中国和平出版社出版,1987年·北京)。当时,原打算与朋友们一起编辑出版一套当代世界儿童文学文库。因工作调动计划搁浅。而《永远讲不完的故事》则到1988年我才动手翻译。

一部书的书名本是作者精心设计的。原则上译者不应该随便改动。尤其是一部世界名著,你改变了书名,人们便会以为那是另一本书。这样做,不但不忠于原文,而且也是对原著作者的大不敬。即使由于翻译方面的困难或者别的原因不得不更改原书名,也应该在版权页或者前言后记中交代清楚并注明原文。

由于当时翻译和出版这部书(包括编排和校对)工作都比较草率,结果书印得质量很差,甚至出现了过多不应有的错误。那时候,本人交稿后不久便被派往中国驻联邦德国大使馆工作,没有看过校样。当我看到印出来的书时,真是悔恨莫及,深感对不起作者和读者,尤其对不起中国的少年读者,因为他们还没有判断能力。这使我心上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1989年10月14日,我在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上见到作家米切尔·恩德本人并把刚出版的《永远讲不完的故事》(河北少儿出版社1989年·石家庄)中译本赠送给他。此前,我曾经将《时间之谜》(《毛毛》)寄给他。

他感谢我将他的作品译成中文,同时将他在那次书展上推出的新书《Dersaranarchaolugenillkohol ;lische ;Wvnschpun…sch》

赠送给我并题词如下:

为了现在和将来,谨致一切良好的祝愿!

米切尔·恩德

1989年10月14日

这本书属于:李士勋

恩德先生的平易近人,他的童心、爱心和对社会的高度责任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因此,《时间之谜》(《毛毛》)翻译出版质量不高使我良心更加不安。那之后,我曾不断地与出版社联系,希望能尽快地修改、再版该书,以弥补缺憾。可是事情的进展不尽人意。直到1997年夏天我回北京再次联系,仍无结果。

1998年3月,我在德国莱比锡图书博览会上找到蒂奈曼出版社版权部的负责人,想先把版权买下来再说,没想到他们的答复是:版权已被台湾一家出版社买去。我根据该社提供的地址写信给台湾的出版社,也没有得到答复。

正当我深陷在失望中时,今年年初传来一个喜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朋友听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买到了《毛毛》的版权并将我作为译者推荐给该出版社。春节前我回到北京后,第二天上午便打电话与该社社长张秋林先生联系。他们社里说,社长正在北京并告诉我他的手机号码。于是我立刻拨通他的手机,约定两小时后在他下榻的旅馆见面,他正准备当天下午返回南昌。

到旅馆后,我们一见如故。他介绍了他的大幻想文学的出版计划和推动国内儿童文学创作的雄心壮志以及他与德国蒂奈曼出版社社长魏特布莱希特先生的友谊。我也介绍了翻译和认识作家恩德本人的经过,及今后的打算和建议。真是“酒逢知己干杯少”。结果是双方立即同意签订翻译出版合同。先出《毛毛》,然后争取尽快推出《恩德文集》。

多年的心愿这么快地变成现实,使我喜出望外!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的正是这样一位有理想、有见地、敢做敢为、干脆利索的出版家。因此,我不顾旅途劳顿,马上加速校订《毛毛》,白天拜亲访友,接待客人,晚上到深夜。我的儿子——《毛毛》中译本的第一个读者——下班后也帮助我输入并找人帮我输入《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以减轻我校订时的工作量。

到3月18日返回德国之前,《毛毛》还有30页没有输入完。回到德国,我便立即打开计算机接着于。现在,校订修改、输入、通读和校对工作终于全部完成并写下这篇后记,我感到一阵轻松。

此校订修改译本根据德国蒂奈曼出版社1973年版本,从文字到版式完全恢复原著原貌。增加的只有这篇译后记。

借此机会,仅作以上说明并向朋友们表示感谢。同时恳切希望读者批评指正。

1999年4月5日复活节

于德国菲尔斯腾瓦尔德李士勋

书评毛毛:人类的守护天使

有一天,平地里冒出来一个自称叫毛毛的小女孩。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几岁,有点像那首名叫《橄榄树》的歌中低声吟唱的那样: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她瘦瘦的,蓬头垢面,只是一双黑眼睛又大又深邃,宛如寒星……

米切尔·恩德带着《毛毛》朝我们走来。

《毛毛》是德国作家米切尔·恩德的一部轰动世界的时间幻想小说,它被译成了包括南非语、塞尔维亚语、克罗地亚语在内的三十多种文字,发行量高达数百万册,被人称之为“毛毛现象”。

尽管《毛毛》是作为一部儿童文学作品在当时的西德出版的,而且在此以前,米切尔·恩德已有两部胜炙人口的儿童书《吉姆·克罗夫》、《火车司机卢卡斯》问世,但更多的读者与评论家认为《毛毛》不单单是一部儿童文学作品,更是写给大人看的一部寓意深邃的长篇哲学小说。

我记得,日本评论家小宫彰在一篇文章中就说过这样的话:“《毛毛》之所以获得举世瞩目的成功,一个特征就是和儿童读者站在一起的还有众多的成人读者……《毛毛》在日本已经成为了论述现代的‘时间’时的最基本的底本。”

日本的德国文学研究者安达忠夫也在《米切尔·恩德》一书中指出:“不只是儿童文学家,包括社会学者、心理学者、哲学家、小说家、诗人等诸分野的研究家都对《毛毛》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从各自的角度加以讨论。自然,大人与孩子们的阅读是不同的,尽管是这样,像这样能获得这么多男女老幼喜爱的书是自埃克絮佩里的《星王子》以来,已是久违了。”

而事实上,米切尔·恩德本人根本就不承认自己的作品是儿童文学。

1980年,米切尔·恩德在德国儿童文学学会奖的授奖演说《超越儿童文学》中提出了这个一直郁悒在胸的疑问:“从根本上来说,我反对为了孩子而存在一种特别的文学的说法……据我们的经验,孩子原则上丝毫也不关心的主题,或是孩子完全不理解的主题,是不存在的。问题是你如何用心、用头脑来叙述那个主题。”米切尔·恩德并不是一个喜欢危言耸听的人,他的疑虑是源于这样一个早已被我们遗忘了一个多世纪的事实:儿童文学本来曾是成人的文学。米切尔·恩德是在呼吁人们找回失落的文学创作的源泉——“童心”,找回一个能让孩子和大人共同参加的文学。《毛毛》作为米切尔·恩德的一次努力,使儿童文学这块坚如磐石的领地出现了裂缝,成功地侵犯了儿童与大入这两个世界。日本著名的儿童文化论学者本田和子在《称之为孩子的主题》一书中心情激动地写道:“它炸翻了境界之壁,像静静的黄色炸药那样显示出自己的威力。”

米切尔·恩德出生于德国,父亲埃德嘉·恩德是一位著名的画家。米切尔·恩德曾画过画、演过戏,1960年和1962年接连发表了两部儿童文学作品之后,竟像蝉一样沉默了长达十年之久。1971年他离开了德国迁居到意大利,三年之后厚积薄发,由于《毛毛》的出版而成为本世纪登峰造极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如今的米切尔·恩德,已像安徒生的名字一样家喻户晓了。而让我扼腕叹息的是,尽管米切尔·恩德的作品早在80年代就至少有三种版本被介绍到我国,然而它们却像水中的几片孤叶,只一旋,就默默地沉入到了水底,几乎就没有引起过什么反响。

这里不得不提一笔的是,《毛毛》在德国出版时,还有一个长长的但却极为重要的副标题“——时间窃贼和一个小女孩的不可思议的故事”。不知何故,前面提到的几种中译本都将它删除掉了,而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认为这是米切尔·恩德的画龙点睛之笔。

《毛毛》这部辉煌巨著1973年出版之后,第二年,也就是1974年就获得了德国青少年图书奖。正如《毛毛》的副标题所示,它讲述的是毛毛从时间窃贼灰先生手里夺回时间的故事。

不过,米切尔·恩德对毛毛的交待是含混不清的,我们对这个女孩及她的背景一无所知。连德文原版书的封面上,米切尔·恩德亲笔画的毛毛,也只是一个背朝着我们、衣衫褴褛而头发蓬乱的小女孩而已。但毛毛的人物性格却被米切尔·恩德塑造得十分清晰,她一贫如洗却见义勇为,为了挽救病入膏肓的人类,不顾安危地往复在侯拉与人类两个世界;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人类在与灰先生进行殊死的搏斗。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毛毛是我们人类的一位守护天使。

如果不是毛毛挺身而出,早已麻痹的我们就永远不会揭竿而起,而是任凭自己的心中被灰先生的灰渣填满……我们要感谢毛毛。

在小说里,抽象的时间概念被分解成一系列鲜明而又具体的形象:时间窃贼、时间储蓄银行、乌龟以及时间之花和时间操纵者侯拉……不错,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把《毛毛》当作一部批判社会的读物。它鞭挞现实,犀利的矛头直指现代文明的弊病。字里行间,现代人的物欲。冷酷以及人性的泯灭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它是一种警告,敦促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回头是岸。

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在物质主义的风潮中,我们只是一味地追求效率至上而丧失了最纯美的人性。这是现代文明最惨重的代价之一。我们被物理的时间禁锢在一个漆黑的匣子之中,孤独地构筑起一个惟我独尊的世界。我们拒绝爱,也拒绝付出爱,我们甚至遗忘了明媚的阳光。

是米切尔·恩德提醒了我们。

日本的伦理学者小原信在《幻想文学的发想》中指出:“作为一篇故事,《毛毛》是妙趣横生的,但随着阅读的深入,迫使我们开始对时间进行思索,不知不觉地开始反省我们的生活方式。绝不能说它仅是一部面对孩子们的幻想文学。”我们几乎被现代文明的浪头打沉,丢失了人性的我们就宛如走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上。是的,我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自己心灵的牢狱。野村泫在《德国的儿童读物——与大人读物的纽带》中也发出了感叹的声音:“正如《毛毛》一书的副标题所暗示的那样,这是一部描写丧失人性的人们追回丧失的人性的故事,主题极其现代的幻想作品。”

在《毛毛》中,现代社会的癌变被浓缩成了灰先生的形象。一个好端端的世界几乎就葬送在这些无孔不入的幽灵手里。那么,米切尔·恩德笔下的灰先生究竟象征着什么呢?米切尔·恩德在《米切尔·恩德如是说》中有这样一段颇有启发性的话:“灰先生的男人们细切、分解的原理。对他们而言,能够计算、计量以及测定的东西才具有现实性,是计量思考的代言人。”米切尔·恩德在这里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曾经甚嚣尘上的物质主义及其价值观被比喻成了灰先生。

但是米切尔·恩德不愧为大手笔,他没有把灰先生这种现代社会的恶瘤表面化或是矮小化,而是循序渐进,逐渐地揭示出了灰先生的丑陋与残酷。灰先生是一群疯狂而惨无人道的时间窃贼,但他们却从不施展暴力,他们仅是凭借着一副和善而又彬彬有礼的假面,巧舌如簧地到处行骗。正因为这样,才使善良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落入他们的陷阱。然而,可怕之处也正在这里,灰先生具有相当的隐蔽性,其实现实中的灰先生就像寄生虫一样地潜伏在我们的体内。所以,难怪安美知子要在她那部《解读(毛毛)》中焦虑地振臂高呼了:灰先生就住在我们的身体里!尽管肉眼看不见,但他们是一种现实的存在。注视着他们的是我们灵魂的眼睛和精神的眼睛。

故事之核是围绕着时间而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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