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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红樱桃之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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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红樱桃之谜
 
楔子
在此之前,所有的人都确信“红樱桃”一案应该归于情杀无疑。
包括欧光慈在内。所不同的是,他在这么认为的同时,心里头一天比一天不踏实,总有某种挺不安的感觉在悄悄涌动,在和他的“案件结论”像顶牛。也就是说,他对自己那一班人马辛辛苦苦所作出的这个结论并不是很自信。
他对小郝诉苦说:“我他妈可能真该打报告退休了!脑子越来越涩,很不好使——过去不这样儿呀。”
小郝说:“不然咱们这样吧,明天再去苏小雅家找找看?”
欧光慈摆摆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不不,我想去的地方不是苏小雅家,是她的单位。”
“反贪局?”
“对。”欧光瓷捏着下巴凝视着天花板,“应该去一下。”
当天下午他们就去了。

华海公司老总杨亚非要给他妻子过生日的事原本是人家的私事,无论如何不应改变成公众议论的话题而四处流传。最后之所以变得不可收拾,完全是因为生日宴上死了人,并且引出了大名鼎鼎的欧光慈欧队长,这才闹大发了。原本的喜剧在一瞬间变成了悲剧,这出悲剧的导火索,就是反贪局档案管理员苏小雅。
杨亚非的妻子袁枚9月18日过生日,当时杨亚非正在海南岛三亚出席一个国际会议,同时还要张罗一些公司的业务。
他们夫妻俩从9月16号就开始在电话里合计这件事情。袁枚四十四岁了,查出乳腺上有问题,接着就办了提前退休手续。过去一向对生日不太在乎的她,这回闹着要“过个像样的生日”。他们的女儿被送到澳大利亚学习去了,家里平时静得跟没人似的。所以袁枚一提出要过生日,杨亚非就十分痛快地说:“过,咱们过!你在家里弄一些饮料糖果,订一个大鸡蛋糕,然后去‘天上人间’吃饭。”
“什么鸡蛋糕,老土一个!”袁枚冲着话筒笑,“订一个奶油双层大蛋糕,中间有红樱桃那种。你不知道,喂亚非,我看过那种蛋糕,奶油挤出来的花跟真的一样,下边给你来一行字,吉庆话。中间嵌着一个红樱桃,鲜亮鲜亮的!”
杨亚非的声音从三亚飘过来,就仿佛从隔壁飘过来那么清楚:“只要你高兴,去订一个就是了。我忙,帮不上手,你就自己张罗吧。喂,不要让小土豆儿老那么交换。”
小土豆是他们家西施犬的名字,当时正蹲在袁枚的脚跟前狂叫。袁枚把它抱在膝盖上,顺着毛捋:“亚非,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找你商量的是客人,咱们都请谁?总不能咱们俩大眼儿瞪小眼儿吧。”
杨亚非在电话那头开始思考,袁枚这边一个一个地念着人名字,念到杨亚非认为可以的任命,袁枚就记在纸上。杨亚非的意思是好好地有质量地搞一桌,切完蛋糕后去“天上人间”包一个雅间热闹热闹,十个人应该是合适的数字,除去他们俩,再请八个人。
袁枚原先单位的朋友来往最好的请了五个。两人共同的朋友请了许兰。杨亚非提出请苏小雅。袁枚立刻叫起来:“她来生日就不过了!杨亚非,你恐怕和她真的有一腿!怎么老想着她?”
空气就这样僵住了,杨亚非说:“袁枚,你这人真是没办法,捕风捉影的事情你至今还挂在嘴上,我跟苏小雅什么事也没有!”
“敢说没有,当初你们俩可是闹得满城风雨的!”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干嘛在乎别人怎么说!”杨亚非真的动气了,“我提出请她,不正好说明我心里没鬼吗?”
袁枚想想,接受了丈夫这个解释,但依然反对请苏小雅。杨亚非的兴致有些索然:“剩下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要挂电话,袁枚哎哎地叫:“说了半天,关键是你可要准时回来呀!不要我搞了半天,你却回不来!”
“放心,我绝对飞回来。绝对耽误不了吃饭。”
袁枚这才笑了。

9月18日上午八点四十五分,就是小说连播开始的时候,杨亚非的电话来了。这个连播袁枚一直在听,是一个当红女作家写的社会伦理小说,死死活活那种。所以当欧光慈后来问到时间时,袁枚马上就准确地说了出来。
杨亚非说他中午上飞机,大约下午四点多可以赶到家。他问袁枚请客的事落实没有,袁枚说差不多了。马上就出门采购些零食,顺便去“天上人间”把雅座订下来。
杨亚非是用手机打的,声音不是很好,他问:“鸡蛋糕……噢,不不不,奶油蛋糕送来没有?”
“当然送来了。”袁枚的声音兴奋不已,“此时此刻就白在客厅的大餐桌上。你猜我要了四个什么字?”
“洗耳恭听!”
“苦乐年华。不错吧!”
“不错不错,中间有红樱桃吗?”
“那还用说,鲜亮极了!亚非,你能准时来吗?”
“绝无问题!”
搁下电话,袁枚就上街了。她往超市走,那里糖果零食应有尽有。边走边想客人的事。到现在为止,她和丈夫俩人共同的客人只有一个许兰,还凑不出十个人——单位五个,加上杨亚非和自己,七个。许兰,八个,还差俩。
袁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小雅。
苏小雅“勾引”杨亚非的说法年初就有了。袁枚当时差点儿气疯了,曾长达一个半月不与杨亚非过夫妻生活。后来就花四千块前买了条狗作伴儿。杨亚非说她闹更年期呢,表现得很大度。时间长了,关于苏小雅勾引她丈夫的说法也就过去了。袁枚估计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毕竟生了病退了休,人的心态有所变化。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马路对面,那个人也看见她了。
“袁枚!”
“刘红!”
两个女人迎着对方走,又不得不站下躲车,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两个人拉着手,呀呀地惊叫,双方都说对方如何如何认不出来了。事实上,他们确实是同时认出对方的。
往远处说,刘红才应该是袁枚真正生气甚至敌视的对象,因为当年在大学念书,刘红真正追过杨亚非,拥抱接吻的事情杨亚非也坦白说“有过”。要是像如今这么开放,上床同居了也说不定。当年,袁枚恨刘红真的恨得牙根痒痒。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花一样的年华随风而逝。刘红如今可再不是那个洋娃娃似的大姑娘了,干巴得像个小老太太。两个人站在一起,袁枚明显生出一种“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感觉。
她向刘红打听一些过去的朋友和同学,居然发现人生真的不可思议,有的升上去了,最高的官至副部级。有的败落了,混得去看了大门。还有两个“不在了”……两个人说得唏嘘不已。刘红说自己过得也不行,老公有心脏病,刚刚做完“搭桥”手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袁枚于是更觉得知足。
“刘红,下午来我家吧。”她突发奇想,“我四十四岁生日。亚非下午从海南飞回来,你有空吧?”
刘红坑吭哧哧的,最后到底答应了。袁枚很快乐地告诉刘红怎么走,刘红说:“知道,杨总的家一问还不就问出来了。”
袁枚案发后对欧光慈述说这一段的时候说:“我可能过于得意了,忽略了人家的感情。我估计伤了刘红的自尊心。”
欧光慈问:“容我说一句可能不该说说的话,你和刘红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好像是……情敌!”
“就是!我指的就是这个。”
“那么请问,杨总后来为什么娶了你呢?”
袁枚道:“男人的心思,我怎么知道。我估计……我估计因为我和他先有了肉体关系。”

9月18日下午四点,袁枚单位的五个人先来了,四女一男,男的是工会主席。他们是一起来的,显然对出席“杨总”家的这种家庭聚会心存敬畏。杨亚非毕竟是化工企业的“大哥大”,本市的利税大户和先进企业家。上报上电视是经常的事。
这五个人来的时候,杨亚非还没回来,袁枚正在卧室里整理过去的老照片,“小土豆”疯叫着往门口冲,袁枚知道人来了,她本以为是许兰呢,结果是单位的五位。
许兰是袁枚夏天认识的,杨亚非的公关部主任。两个人初次见面就互有好感,再扯下去竟发现许兰的姑老爷居然是袁枚的一个远房伯伯的堂兄——扯着筋的那种亲戚。从此二人便越发投缘了。袁枚把苏小雅的事很郑重其事地问过许兰,许兰说她反正没听说过。
袁枚说:“许兰,你可是我的亲戚,不许向着杨亚非说话啊!”
许兰永远那么不卑不亢地说话,继续强调她没听说过。袁枚心想,公关部主任怎么能不向着自己的“老总”说话呢,便也不再追问了。许兰是那种外表平常但内在气质极好的女性,年龄整整比袁枚小一轮,比苏小雅大些——她说不清自己怎么又想起了苏小雅!
许兰是随后到的,当时单位的五个人正在叽叽喳喳地参观着房间,口里啧啧称羡。尤其是那四位女士,哇哇地说:“真是的,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袁枚你真会找老公!杨总是怎么被你搞到手的呀?”
袁枚当然不敢说自己当年如何用“肉弹”击败了刘红的故事,便找了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事实上她知道,当时起作用的确实是“肉弹”,刘红只肯让男人亲几口,她便趁机“勇敢地给了她”。杨亚非那时候正处在“火车”正旺的年纪,从此就叼住袁枚而放弃了刘红——她当然不好把这些很私人的东西抖给来人。再说已是昨日黄花,提起来自己恐怕都会肉麻。
就是这时,小土豆又叫着扑向房门——这回是许兰。
许兰一进门,大家的眼就被耀花了,她怀里抱着好大一把花,鲜得让人爱不释手的红玫瑰。
“四十四朵,袁姐!”许兰像自己人那么熟络地直奔卫生间,哗哗地在里边制造着动静。
单位的五个人不再喧哗了,各自找地方规矩地坐着。那四十四朵玫瑰使他们觉出了人和人的档次和品位,玫瑰花比他们带来大果仁巧克力终归高雅了许多。
“袁枚,这位是……”工会主席老李指指卫生间。
袁枚找了个大口瓶把玫瑰插好,低声说:“老杨的助手,搞公共关系的。”
“噢!”五个人一齐发出声来。
许兰走出卫生间,用餐巾纸擦着手指,每一个手指都擦得那么仔细。然后她去到桌前轻轻一端,就把那生日蛋糕的盖子端起来了:“哇噻,好棒哟!”
所有的人一齐凑到桌前,像年轻人那样鼓噪着。蛋糕当然高级无比,奶油,巧克力,各种点缀,最醒目的无疑是中间那颗红樱桃。真如袁枚总是使用的那个词汇“鲜亮鲜亮的”!
许兰指着那颗红樱桃说:“这东西归我!”
“你好意思!”袁枚指指工会主席老李,“长者为尊。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许兰和大家握着手:“不好意思,红樱桃非老李莫属。”
老李忙说:“不不,应该是袁枚的,今天她过生日。”
也有人说,应该给杨总。不亦乐乎。在那一刻,谁能料到呢,这个案子最终便是以这颗红樱桃明明的。

小土豆再次叫起来的时候,房里的喧哗声马上停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应该是杨总回来了。可开门看时却不是杨亚非,而是两个不认识的人,一男一女,手里提着礼物。
没等袁枚发问,许兰走了上来:“你,老尚,你怎么来了?”
来的男的是华海公司的,许兰介绍说:“袁姐,这是我们公司的老尚,尚子昆,这位……”
“这位是我爱人。”尚子昆自我介绍道,说着话便把门推上了。等于自己把自己请了进来。
袁枚很有些不快,因为今天她真的想高兴高兴,不希望夹进不熟悉的人。但许兰给了她个眼色,她便也没说什么。
在欧光慈聆听案情的时候,袁枚告诉欧:“许兰后来在厨房里告诉我,春天那次裁人,闹着要放火烧房子的人就是这个尚子昆。您听说过这件事么?”
欧光慈说“没有”。现在许多企业都不是太好,垮的垮,兼并的兼并,裁员上极为普通的事,欧光慈管杀人的事,别的不管。但有一点他是重视的,那就是这个姓尚的显然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儿,不然谁会扬言要烧房子。
袁枚的表情当然很清楚地写在脸上,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是尚氏夫妇放下礼物就坐下来了,眼见就没打算走。袁枚心想:等杨亚非回来,狠狠吹吹枕头风,一定把这位尚某给裁掉!
这就叫人心叵测。
许兰大约看出了其中的尴尬,拼命地制造着气氛逗大家高兴。这时候许兰是很纯粹的,没有“大主任”的感觉。她穿着件很大胆的鲜红衬衫,领口开得很低。乃至于工会老李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因张罗得兴奋,那张原本平常的脸红红的竟十分的有魅力。袁枚于是叹道,年轻就是好呀!
“我回来啦!”
随着一声日本人式地招呼,门开了。杨亚非表情夸张动静很大地出现在门口,很像是作秀。袁枚迎上去接了他手里的小提箱,顺便凑近他耳朵小声说:“我不喜欢姓尚那两口子。”
杨亚非很有内涵地拍拍她的肩膀,笑着与尚氏夫妇抢先握手。屋子里就这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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