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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嫡女策-盛世女相-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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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墨谦,你可别给我搞什么君子风度啊,这些可都是敌人,你千万别说你不打女人之类的话啊!”

“啰嗦!”回应燕歌话的是墨谦趁其不备,狠狠的将另外的两个女婢之中的一人踹出去的一幕。

燕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这个空档,她还有闲心思的想着别的事情,也确实是游刃有余!

墨谦这小子,不愧是凤主师父教导出来的徒弟,那一手,咳,还真的是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好在被踹的那个人不是她,不然,她……

“嘶,真疼!”走神的空档,脸颊不慎被对方的剑气所划伤了一个小小的血口,额前的发丝也被削断了好几根,让她吸了口凉气。“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只好认真了,本来还想着和你们好好的玩玩呢,看样子你们是急不可耐了呢!”

话音刚落,燕歌浑身的气势一转,战场所磨练出来的凌厉肃杀的气势扑面而来,竟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就是铩羽骑的四将军之一的燕歌!

玉倾歌眯起眼睛,这等气势,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是出自一个女子的身上?果然,天下四军,真的并非是浪得虚名,便就是女子,也是不容小觑!

也对!

铩羽骑的主人是女子,主人的能力都凌驾于之上了,若是手下的人落后太多的话,岂不是有些不相称?

微微的垂下眸子,玉倾歌的眼中浮现点点的森冷杀意。

铩羽骑四将军之中,两人在此,显而易见,凤墨是打算以铩羽骑这个了解南衡的军队,彻底的对南衡进行反攻。他应该想到的,以凤墨的性子,以她对楚风然的恨意,必然是会以铩羽骑去摧毁楚风然的一切,楚风然从一开始就是输定了,只是因为他的介入,拖延了一些时日罢了。

但即便是这样,依旧还是不能改变南衡的命运。

玉倾歌清楚的知道,只要是他前脚的撤走,那么南衡就会彻底的失去一切的抵抗能力!

南衡,果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南衡,确实是不值得他再继续的关注下去。

一双始终带笑的眼睛在凤墨的身上一扫而过,而后盯在燕歌和北冥的身上,最后又重新的回到面无表情的凤墨的身上。

果然啊!

想要得到这美丽的人儿,就是应该彻彻底底的斩断她周身的羽翼。

有一种诡异的默契,两个原本是处在壁上观的人,突然的就动了起来,随着砰地一声剧烈的声响,撞击过后,两个人迅速分开,而后再次的纠缠在一起。

一白一红的两个人影的动作都极快,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与北冥交战的高程,怎么说也是玉倾歌的贴身侍卫中的一人,能得到玉倾歌的信任,他本身的武功肯定不弱。与他交手的北冥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其身上的实力。

北冥没有想什么去帮凤墨,他知道,即便是他现在去了,也不过只是一个累赘罢了,在凤墨的面前,他们根本就一点手也插不上。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我果然还是喜欢速战速决!”向后跃了数步,北冥冷着脸,闪电般的再次的冲了上去,冷冷的低语。

北冥的招式愈发的狠厉起来,这让与他交手的高程心中也是在惊讶,他大概没想到北冥竟然还隐藏了这般深的实力!

高程的手背被一剑划过,险些的让他手不稳的松开了手中的剑!

“这个时候走神真的好吗?”错身而过的瞬间,北冥冷酷的反问道。

高程心一沉,他过于的小看北冥这人了。

收起之前的轻视,此时的高程已经决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绝对不会再小瞧分毫!

北冥在对战高程的空档,还抽空扫了眼墨谦的位置。

他是知道的,墨谦虽然和凤墨一般的师承一处,但墨谦毕竟实战经验过少,这头一次来就进行生死实战,多少的还是会觉得有些稍稍的担心。北冥可不承认自己是担心他,他不过是记得凤墨交代的话,让他多照顾墨谦而已!

要是真的不过只是一个废物的话,北冥是绝对不会多花心思在他的身上的。不过,墨谦到底还是没有让他们失望,他的一招一式,虽然不是多么的狠辣,却也不失凌厉,至少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敌人轻易的从他的手中逃开。

这算是一种拖延?

燕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痕,果然还是个少年,没有被血洗过的纯真之心,真的是让人怀念。但……虽然有些无用,但却已经是足够了,但以初战来说,墨谦做的很好。

墨谦是一点也不知道其他的人心中的心思,他独自一个人拦下两个人的时候,多少的还是会觉得有些吃力。刚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是担心会伤到别人,虽然师父曾经说过,现在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但真的让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下死手,他的心里面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忍和过之不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每次出手的时候,总是会避开对方的要害,防止真正的将对方置于死地。

墨谦这种行为,在所有人的眼中,是一种很可笑的行为,对敌人心软,便就是对自己残忍!现在的墨谦还不知道,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什么是乱世,什么是残忍,什么是生存的意义!

凤墨眼角当然是看到墨谦的现状,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或许早在带他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会是现在如此的一幕。她甚至连一点意外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便就移开视线!

该说的,她回去说,但是现在,很明显的,这不是她该管的。她相信墨谦,他很聪明,到底将来该如何,她相信他一定能够明白。他的路,他必须自己选择,以后的路,她不可能一直的都在他的身边,他将来的路还有很长,需要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那都不是她能去干预了的。

“这个时候还能走神,墨相,你是过于的自信,还是看不起本王?”一枪划过,却被凤墨快速的避开,玉倾歌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扫了眼另一边的战场,高高的挑起眉,道:“说起来,那墨谦不是咱墨相的弟弟吗?说来还真的是奇怪呢,你说墨相连自己的亲爹庶母以及庶妹都杀了,却偏偏就留下这个一个弟弟,是怜悯心作怪?还是应该说是你觉得他更加的容易掌握,所以才要留下来供自己所用?那样的话,那不就是一个棋子了?呵,还真的是可怜呢!”

墨谦的手一抖,本来能够避开的招数,却因为一时之间的心烦意乱,最后被狠狠的一掌打在心口上,猛然的就被震了出去,撞在一旁的树干上,最后落在地上吐了大口的鲜血。

墨谦从地上爬起来,地垂下眼帘,眼底到底是有什么波动,谁也看不到。

凤墨并未因为玉倾歌的挑拨离间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始终是冷冷的,扫了眼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的墨谦一眼,她和玉倾歌再次的交缠在一起,她的声音依旧清冷而冷淡,虽然极为的轻缓,却一字一字的全部都像是敲打在墨谦的心房之上一般。

“怜悯心?本相最缺的就是所谓的怜悯。世间之中,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住了的人,哪有时间去怜悯他人?这样的人,留着,也不过只是一个废物罢了。人待我善,我必善待,本相一向最喜欢的就是这八个字。至于所谓的亲父庶母,凤王殿下不是应该更加的知道其中的含义?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本相确实是在利用,利用身边一切有用的。本相想到了什么,就去做什么,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与本相何干?人活着,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非是为了他人的眼光而去活着。想来,这些,凤王大概是不可能知道的吧!”

活都不能活着,还有什么资格说那些有的没的?凤墨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为了那些将性命交给她的人,即便是手染鲜血,那又何妨?

墨谦现在最缺的就是真正的血性,虽然不希望他的手上染上鲜血,即便是现在,她也还是如此的想法。但她希望他能明白,在心慈的同时,还要想清楚,到底那个人值不值得。若是因为一时之间的心软,而将死敌放走,最后的最后却害的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死,那这份所谓的心软,要之何用?

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有的时候,即便是成为了一个嗜血残忍之人,那也是必要的。不需要多在意别人的眼光,别人到底是如何的看待,其实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依旧还是好好的,这便就足够了!

玉倾歌眯起眼睛,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凤墨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的可怕,她往往一句话,就能左右一个人的心智,甚至是一个队伍的心智。

就像是当年在攻打雪域之城的时候,那个时候,明明已经是到了最后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也还是漫不经心的说了那么一句话,最后经常以少胜多,生生的将他的踏雪骑压了下去!

那个时候,玉倾歌就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有那种让人臣服的魅力,往往就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就能将人从地狱之中拉起来。

就像是现在,她不再是当初的凤鸾,她明明是敌国的凤墨,却还是能让铩羽骑乖乖的为她卖命。如果说是因为四大将军的认可的话,这或许也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因为,如果不是她得到了铩羽骑的七十二军的认可,又如何的能让那些曾经效忠南衡的南衡将士,最后都乖乖的走到她的身边,成为了大卿的人?

“皇上,是否下去相助?”从开始,他们就站在这里,烈风有好几次都提议下去相助,只是都被容洛抬手拒绝,根本就不需要。

容洛背着手站在原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痕,道:“墨谦从小就在外学艺,武功倒是不弱,就是太过于的拘泥。那两个人,论起武功来,其实根本就不是墨谦的对手。墨谦没有杀过人,在他的心中,敌人和他身边的那些陌生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差别。无缘无故的杀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的交际的人,以墨谦来说,到底还是有些残忍。”

但,这就是现实,必须要承认的现实!

容洛知道,凤墨就是在交给墨谦这样的一个道理。

残忍,有的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忽然的,笛声乍起,容洛面上神色一变,这是……

不只是容洛,凤墨的动作也是瞬间的停滞,这也让玉倾歌有了可乘之机,红莲长枪眼看着就要没入到她的胸口,避之,也已经是晚了。

缓过神来的凤墨,眼睛狠狠的一缩,身体却僵硬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一般,无法躲,无从躲。

而就在这时,忽然的眼前人影一闪,随着【锵】的一声,她只觉得腰上一紧,而后整个人都被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中。

那一瞬间,她忽然的有一种眼睛很酸很酸的感觉,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身前人的衣襟,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像是受惊过度一般!

容洛右手中的黑玉骨扇紧紧的钳着玉倾歌的红莲长枪,俊美非凡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眼中却是冰寒森冷一片,笑着说道:“凤王殿下这是何意?怎地朕这一眼瞧过来,就是凤王殿下欲置朕大卿的丞相于死地?凤王殿下莫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吧?”

容洛?玉倾歌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忽的就是一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容洛会现身在此地。

不甘心的看了眼他怀中的人,玉倾歌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就差一点点,他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能得到那个人了。

该死的,这半路就突然的杀出来这么个人来碍事!

“呵呵,祈凤帝这话说的就有失公允了,本王也不过只是和墨相切磋切磋罢了,何来的置其死地之说?看着天色已然不早,本王也就不多叨扰,告辞!”

“等等!”

容洛瞧着他似乎是要离开的模样,慢条斯理的出声道。玉倾歌闻言微微的挑眉,似乎是在示意他说出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容洛一手揽着怀中的人,手臂微微的紧了紧,笑着说道:“凤王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卿,这不坐一坐便就离开,倒是显得朕这大卿的一国之君有失礼仪了。朕觉得,凤王殿下何不在此休息一下,再走也不迟?”

玉倾歌看得出来,今日这两人是没有打算让他活着离开的意思。眼睛转了转,最后他的视线还是落在了从容洛出来开始,就在他的怀中不动弹的凤墨的身上,眼底浮现一丝冷笑以及令人猜之不透的诡异。

“墨相,本王忽然的想起来,有一位故人,似乎是想要见你,本王本来想着,等回了西成再护送他来的,但既然今日如此之巧的碰上了,便就让他来见一见你,如何?”

因为他的话,容洛的心中隐约的升腾起了一股不安,加上刚刚突然出现的笛声,有一种答案,已经开始在心头之上鼓动。

难道说……

凤墨已经松开了容洛,并且轻轻的推开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玉倾歌。

故人?她心中冷冷一笑,她倒是非常的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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