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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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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这一晚萧清婉如何为赢烈排忧解难,不得而知,只是让青莺拧了好几条手巾进去,才睡下不提。

自此之后,更是宠爱愈深。

打从萧清婉放了话,每逢文燕绛紫当值,果然就叫文燕接了绛紫的差,上来梳头了。文燕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却是个心灵手巧的,自家又琢磨了许多新巧的发髻样式,梳出来既新鲜又不**份。有妃嫔瞧见了,都说比往日的更好看,萧清婉便对文燕略高看了一眼,常叫到跟前服侍,却也并没怎样。

这日,明月才往钟粹宫去送了趟东西,回来就见绛紫一个人在穿廊上坐着发怔,便上前推了她一把,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坐着不言语?”绛紫见是她,起来笑道:“姐姐回来了,姐姐坐。我才瞧着笼里的翠鸟好看,就看住了,没瞧见姐姐过来。”明月不坐,只是笑道:“你没事,怎么不去和文燕作伴?横竖今天不该你们当值。在穿廊上坐着,风再给吹病了。”绛紫道:“娘娘叫了文燕在里头说话呢,我没事就出来走走。”明月听了,就不语了,好半晌才道:“往常也没听说文燕会梳大的发髻,娘娘怎么忽喇叭的想起来叫她去梳头?”绛紫是实诚人,便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明月便道:“原是这样,她既梳得好,娘娘用着她也是她的造化。只是她不该抢了妹妹你的差事,踩了你上去,只叫我瞧着替你不平。”绛紫却笑道:“什么抢不抢,都是一般的伺候娘娘。我也梳不好头,屡屡惹得娘娘烦心。如今她能领了这差事总好过娘娘每次都自个儿动手,我也乐得清闲呢。”明月道:“妹妹真是好心性。”

正说着话,文燕便从后头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盘点心,见着绛紫便说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一地里寻不见。”绛紫问道:“你寻我怎的?”文燕走了过来,同明月见过,道:“娘娘才赏了一盘桃花糕,我想着给你端去,你倒不在屋里。”说着,又让明月。明月笑道:“我不吃,妹妹们自在享用罢,别辜负了娘娘的心意。我还要去回娘娘的话,就不陪妹妹们了。”说毕,就去了。绛紫便拈了块糕吃了起来,文燕却瞧着明月的背影怔了好一会儿。

正是谁人借得针与线,就地穿起是和非。

第84章 红墙内外

明月别过二人,便去了东厢房回话。才进暖阁,就见萧清婉倚着板壁打起了瞌睡,便笑道:“娘娘乏了?看了这会子的账,是劳神了呢。”萧清婉睁眼瞧见是她,便也笑道:“外头起了风,屋里有些凉浸浸的,就叫她们给笼了个火盆,谁想让热气一烤,就泛起困来了。你过去时,姐姐怎么说,可好些了?”明月回道:“奴婢去时,娘娘还在床上睡着,气色却比昨日好了些,抱月说太医开的方子,照着吃了四五剂下去,夜里也睡安稳了。见奴婢过去,宸妃娘娘还起来说了会儿话,叫奴婢上覆皇后娘娘,还多谢娘娘这些日子每天一趟打发人去,待她大好了就过来。”萧清婉听了,点了点头。一旁剥着果皮的穆秋兰道:“这段日子气候不好,乍暖乍寒的。前儿宸妃娘娘过来说话,奴婢在旁瞧着就觉得她面色不大好看了,果然夜里就病倒了,连着几日都起不来床呢。娘娘也该留神些。”萧清婉微微一笑,道:“姐姐的身子,素来孱弱,在家时也闹些小病小痛的,本宫倒是不怕。说起来,既是天气不好,那两个怀着孩子的怎样了?”穆秋兰连忙回道:“午饭前,王太医来了一趟,恰逢娘娘去御前伴驾,就叫奴婢捎话给娘娘,说文淑容身子安好,胎像稳健,教娘娘安心。”萧清婉颔首道:“这样的事儿,往后还是早早的告诉本宫一声的好,不然只是心焦。”因又问道:“那梁美人呢?她身子也重了,连日少见出来,又不是王太医看着的。”穆秋兰道:“王太医是太医令,他既没说什么,想必并没别的事。”

萧清婉拿起火盆旁放着的火钳,戳了下火盆里的碳,盆里的炭火便猛地蹿了一下,唬得明月忙道:“娘娘躲开些,仔细焦了头发。”萧清婉淡淡道:“天冷了,是该加把火了。”便又对明月道:“这儿不必你伺候了,下去歇着罢。晚些时候就叫了文燕、绛紫过来当值。”明月便应诺去了。

穆秋兰听出皇后话有所指,待明月出去,便问道:“娘娘,可是张公公那事儿有信儿了?”萧清婉只笑着道了句“张家的人已经进了京了。”便不语了。

那明月出了东厢房,看看时候还早,便回了住处,也只是呆着,就想着往后头园子里去走走。才踏进园里,远远的便见玉秀同着两个宫女在杏树下头立着说话,她便走了过去。才走至近前,便听一宫女道:“如此说来,如今倒是文燕姐姐在娘娘跟前更得脸些了?”玉秀道:“那是自然,咱们娘娘是个爱体面的人,各宫的娘娘都说文燕姐姐梳得发髻好看,比明月梳得还好呢,娘娘岂有不高看一眼的?”另一宫女道:“咱们都是在后头做粗活的,到不得主子跟前,往后娘娘面前还要多靠姐姐提携了。”玉秀笑道:“那有什么,只是你们也得多长个心眼儿,知道该往谁那儿使劲儿才是。明月不是个容得下人的,凡事避开她些,倒是青莺姐姐并文燕姐姐还好些。”她说话时,正背对着明月,那两个宫女也只顾低头说话,不曾瞧见明月过来。

明月就立在十几步外,将她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不住的冷笑,冷眼细瞧了瞧,见那两个宫女一个叫金橘,另一个j□j杏,都是皇后放了话,穆秋兰特叫来与玉秀打下手的。当下,她快步上前,口里就说道:“原来几位妹妹眼里,我是容不得人的。”那三人不防她忽然走来,都唬了一跳。那玉秀早惊得面无人色,只是强笑道:“姐姐今儿当差,怎么不在前头服侍,倒走到这儿来?”明月冷笑道:“锦儿妹妹如今是对前头的事儿越发上心了,连我们几个谁该当差都记得一清二楚,倒比自己的差事还仔细。我才从廊上过来,见着几个鸟笼子的棉套子都不好了,你也不去换了。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若是冻坏了鸟,可怎好?横竖我是容不得人的,真出了岔子,我第一个就饶不得你!”言毕,略顿了顿,又道:“都散了罢,各人干各人的去,再在人后嚼舌根子,仔细我告到穆姑姑那儿去!”

当下,她将三人呵斥了一顿,待看着她们各自走开,才走回自己住处。进屋见青莺尚未回来,自家便在炕边坐了,那平日里伺候二人的小宫女进来,问道:“姐姐回来了,先吃口茶。”说着,便亲手斟了杯茶端给明月,又道:“姐姐累了,要不要我去倒盆热水来烫烫脚?”明月点了点头,那小宫女就去了,她端起茶杯吃了一口,心里细细思忖着:千防万防的,倒没想到她能上去。这才几日的功夫,连着下头的这些个小丫头们都敢不把我放眼里了。今日虽是她们三个这样说,旁人心里怕不也这么想?倒还该想个法子,压了她下去才是。只是文燕素日里是个小心谨慎的,不似青莺那般莽撞,难拿住她什么把柄。那绛紫又是个懦弱不堪用的,连争也不敢争上一争。她心里盘算了一通,也没想出个什么主意。那小宫女已是端了铜盆进来,热水里浸着条白手巾,进来就在明月脚边跪了,替她洗脚。明月乱想了一阵,又实在乏了,待烫过脚,便歪在炕上睡着了。

再说自打萧清婉传了信至萧府,萧鼎仁铺定了计谋,便安排了府中两个心腹清客——一名苟肃、一名林壑,往临朐县去。

这二人一路马上行去,待到临朐县,便依着张鹭生事前所说,找到了张家所在。那张鹭生的寡嫂张氏独自在家守着病榻上的儿子,正乱得没个主意,见着二人如从天上掉下。张家只使着一个老妈子,还在厨房看着灶。张氏本是小户人家出身,也没那许多忌讳,便亲自迎了二人,就请到堂上亲手奉了茶。

那二人告罪落座,张氏便开口告求道:“说出来不怕二位贵客笑话,奴家这业障,也不知是哪世里结下的冤孽,为着个丫头病得没个人样。奴家心里也气,待说不管他,眼看着一日日只是病的沉重,张家的香火又指着他。真有个好歹,奴家去了那边愧对夫家,倒求求二位老爷给指条活路,奴家变牛做马也难报二位恩德!”说着便要跪下。林壑与苟肃连忙拦了,林壑便道:“奶奶不必心焦,咱们为什么来?既是来了,必将这事了了。只是还问一句,公子如今身子怎样,可能起身?”张氏抹了抹脸,道:“还在床上躺着,吃了多少剂药,总是没个起色。”林壑捋须沉吟道:“既是如此,敢问奶奶夫家族中还有什么人?”张氏不明就里,道:“还有个族叔,只是远了,常日里也少走动。”林壑道:“有人便好,不然这公堂没人去上可是不成。”

张氏听了,脸上一呆,问道:“公堂?倒去哪里告?”林壑道:“自然是去这临朐县县衙。”张氏连连摆手道:“那抢人的就是县令老爷,咱们还去上县衙的公堂,是往刀口上撞呢!不成不成的!”苟肃接口道:“奶奶这你就不懂了,你家这事,不到官是定然不成的。只是若咱们跳过了这边,直往上头去,依着朝廷律例,越级上告是要被递解回原籍的,说不准还要挨板子,倒是打草惊了蛇。依着老爷的意思,咱们不必出头,只选个人出来,到这临朐县县衙递了诉状,那赵文广是个骄横跋扈的,必不会将此放在眼里。咱们便自管走路上京,这临朐县直隶京城,到得京城将他一状告到大理寺去,怕还有不了的事么?”张氏听得木木的,又不知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遂问道:“他抢了我家丫头,告到上头去,那些官老爷竟会不管么?”林壑道:“咱们如今竟不能告他,一则并非他自己亲来抢人,而是他的家仆;二来状告朝廷命官,乃是以下犯上,纵使告成了,也要落下几条罪状。咱们如今这般行事,不必告他本人,只告他家仆行凶,他自然不管。待到得京里,咱们便可告他一个纵容家仆横行乡里,徇私枉法。”那张氏本是个没注意的妇人,又挂心儿子,便连连应了。

当下,张氏又去屋里,将消息告与张德钊。那张德钊患的是心病,听闻事有转机,病立时便好了两成,强撑着下了床披衣出来谢过两人。那二人将先前的话说了一遍,又说了许多宽慰人心的话语。张德钊是读过书的秀才,自然听得明白,心里一松,又好了两成,连声让母亲张氏请了那族叔过来商议,又打发了老妈子出门买菜打酒酬客。

第85章 杖刑

却说张家母子见过那两名打京城来的贵客,便慌忙的张罗酒宴待客,使了家中用着的婆子出门买菜,张氏又亲去请了那族叔过来。

这族叔乃是张鹭生的一位远房兄弟,名唤张夏义。早年间因着张家贫苦,难于见面的,便少有往来。直至张鹭生升了首领太监,年节生日才略有走动。

这日,他正在家中闲坐,门上的人忽然来说:“张奶奶来了。”他心中兀自纳罕,暗道:凭白没事,她来做什么?便起身整衣理帽,打发人将张氏请进堂屋。

张氏进了屋,与他见过,才坐定也不待叙了寒暖,便开口道:“叔叔那侄儿病的有些不好了,家中无人,只奴家一个妇人,若真有个山高水低,撇下奴家可怎好?奴家今日过来,便想请叔叔过去做个理会。”原来她在路上思忖了,自家往日里与这张夏义没甚相交,如今直着找上门求他出面与县太爷打官司,只怕他不肯。倒是先拿话请了他家去,再做道理。

果然张夏义听闻,立时便问道:“侄儿怎样了?前儿还说病略有起色了,怎么就不好了?”张氏掩面泣道:“说的是呢,本来看着是好些了。谁晓得昨儿夜里就嗽得厉害起来,今早起来又吐了红,请了大夫看,也没什么好话。倒请叔叔快去看看。”张夏义见这妇人哭求于己,究竟还是一族的亲戚,推不过,便应了,穿了衣裳也没带人,就同了张氏往张家去。

当下两人走到张家,才进了堂屋就见屋中摆着一席酒宴,张德钊陪着两个头戴浩然巾、书生模样的人在桌边坐着。张夏义顿时呆了,望着张德钊问道:“贤侄,你母亲说你病得很重,叫我来瞧瞧。你这……”张氏连忙上前,述说了由头,张夏义这才了然,心内虽有不悦,人前也不好发出来。当下几人叙礼见过,便分宾主入席。因一众人心内有事,便推张夏义坐首席。张夏义连连推让,一番礼让之后,还是他坐了首席,林壑与苟肃坐了副席,张德钊打横坐陪,张氏便去了厨下张罗。

席间,张德钊便将所求之事说了一遍,便拿眼睛望着张夏义。张夏义只是默默,不肯言语。林壑见状,心里也忖度出几分意思,便开口道:“老先生不必忧虑,只是往县衙递上一份诉状,并无别事。原本这诉状也不该劳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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